邪道飞升:从炼蛊开始 第21节
此行计划明确,先去邵山大师兄最后出没之地查探;若无有用线索,则去寻炼月斋的弟子卜卦寻人。
数十丈外,冷秋月和李香儿两人俏立树下。
见到柳风路过之时,冷秋月那张小脸便红了,似是想到了两日前石室内的经历。
她远远凝视着柳风的面庞,不自觉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捋了捋耳边的秀发。
“干嘛呢?他又没看这边,人都走远了。”李香儿明知故问,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冷秋月板起脸,嗔怒道:“修行不厉害,你就嘴厉害,迟早被蛊虫反噬。”
“每日都有大把蛊童给我送虫药,还有蛊仆亲自教我,我养的蛊肯定比你的听话……”
两女在此斗嘴之时,有蛊童惊喜道:“快看,是小姐过来了,难道小姐此行也要一起前往?”
听到是虫谷小姐陆瑶现身,藏身附近的所有男蛊童,几乎是下意识的喉结涌动,暗咽口水。
他们来虫谷快一个月了,平日里见小姐现身过几次。
陆瑶出现时,其毫不遮掩的风骚之态,每每令这些少年郎们都不禁蠢蠢欲动。
此时,众人视线聚集之下,就见一身着缀花长裙的高挑身影漫步向三师兄和四师兄。
比起那些还在长身体的少女,这位小姐双十年华,曼妙身姿自不是少女可比。
陆瑶容颜娇媚,并不收敛自己的衣着,漫步间总有些许白皙展露,眉眼含笑,端的是撩人。
“三师兄,四师弟,带上我一起外出如何?”还未走近,陆瑶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已来到谷口的朱力和柳风闻声,带着药奴黎四,脚步不停,不想被小姐陆瑶纠缠上。
“你们等等,想逃不成?”陆瑶秀眉一皱,长腿迈开轻快的步子。
还未走出谷口,朱力和柳风就被这位小姐给拦了下来。
“此事我们师兄弟做不了主。”三师兄朱力摇了摇头。
柳风本打算不吭声,交由朱力应付,毕竟他刚成为四弟子,与这位陆瑶也不熟悉。
不料陆瑶眸光一转,花枝招展地凑近过来,笑道:“柳师弟,我也想见识下白阳门的手段,你那么厉害,做主带上我吧。”
“我实力低微,做不了主,出了事更担罪不起。”柳风赶紧摆手。
陆瑶娇颜上浮现笑意,又接近一步,纤纤素手拽住柳风的衣角,朱唇凑到了柳风耳边低语起来。
朱力也不插手,早已习惯了陆瑶的种种作态,只留柳风在那儿尴尬。
一位是四师兄,一位是虫谷小姐,两人此番亲密的模样,顿时引得远处的蛊童们窃窃私语起来。
“不知羞耻。”冷秋月低声唾道。
在她看来,这位虫谷小姐衣着放荡,举止更是不知男女有别,就是不知羞耻。
况且柳风才十六岁,这位小姐二十出头,大出好几岁,大有调戏少年郎的架势。
李香儿赶紧劝道:“你不要命了!我听一个蛊仆说小姐也就看着好说话,其手段实则极为厉害。”
旁观之人皆是笑容玩味,皆以为那位放荡的虫谷小姐在与柳风说些风流话。
这边,陆瑶凑近柳风耳边,吐气如兰道:“我可是听爹说,你是近些年最厉害的一个,进去小半炷香都不到,且还是你独自出手。”
柳风闻言心神一震,身躯僵硬,没有丝毫被称赞后的喜意。
当时他是有意拖些时间,但那陈姓少女看出了些端倪,他不得不早下狠手。
“小姐莫要为难我!”柳风敷衍一句,干脆退出数步。
陆瑶没有半点要发火的意思,娇颜上笑意愈浓,看向这个少年郎的眸光也愈发感兴趣。
“好吧,我不为难你们。柳风,此物我是代爹赏给你的,你们回来时记得给我带些好东西。”
“自当如此。”朱力拱拱手。
“一定。”柳风接过陆瑶递来的木盒,勉强笑道。
看着陆瑶一步三摇的背影远去,柳风拿着木盒的手有些冰冷,内心无比沉重。
他稍稍打开木盒一看,瞳孔收缩,盒内竟是一块色泽通透的虫晶!
“代爹赏我的?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陆槐的意思?”
“若是陆槐授意,那老鬼为何要送我虫晶?”柳风心念急转,思忖着自己可能留下的破绽。
“还愣着作甚,上马车,去找白阳门的妖人算账。”沈玉书快步而来。
朱力目光深邃,转向手持木盒愣在原地的柳风,淡淡道:“四师弟,先上车吧。”
毒瘴外,马车和车夫皆已安排妥当,负责驾车的是山外的猎户。
“四位爷,还请上车,里面都收拾干净了。路途遥远,这一趟由我们爷孙俩驾车。”
“叫我老黄就行,这是我孙子,小福子,还不给四位爷见礼……”
三人一药奴,四人进入马车内。
虫谷内的众人只见马车出行,谷口处的毒瘴缓缓合拢,就此隔断了视线。
第29章 乱世乱象
烈阳悬空,一条干涸大半的长河绵延于大地之上。
此地位于云泽府边缘,临近丹河府。
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沿河而行,时不时有人转向河床,在淤泥中掏摸着什么。
距离拉进,原来这些人皆是流离失所的灾民,一路流落而来。
他们多是沿河而行,河岸多有草根树皮。运气好些,还能捡到些死鱼死虾。
正午,不少流民在树荫下昏睡,想等到太阳劲头过去了,晚些再往前走走。
“还给我,这条鱼是我的。”
“放手,再纠缠,老子打死你。”
“别打我娘,我们不要鱼了。”河床上,响起女子和孩子的哭嚎声。
瘫在树荫下的众人歪头看去,发现是一男子与个妇人在淤泥中厮打,所争的不过是条被晒干的死鱼。
在场两百余人无人插手,皆是神色麻木,这类事他们见过太多。
年轻的抢老的,男的抢女的,壮的抢瘦弱的……抢到最后,被欺负得最狠的皆为老弱妇孺。
若是一家子,或搭伙的几人中没有男子,那一路走来多半难活。
如出了个小美人,那下场更惨,这一家往往走不出多远就死绝了,独那小美人被人掳走。
眼下这世道,人如山林中的禽兽之流,活强的,死弱的。
热心肠之人不是没有过,只是除少数武力强横者外,其余人早成了路边枯骨。
“我家刘老爷收六名童仆,一日两餐管饱。”这时距河不远的大道上传来吆喝声。
“我家王老爷要七名童仆,收了立马走人。”
“我家严老爷这次要八名,每月还有一钱银子的工钱。”……
流民们仰头望去,见一群家丁打扮的男子在那吆喝,竟相互喝骂起来。
这些家丁给人当狗,出来收些仆人也要争个脸面。
至于被他们带回去的童仆,男的身板好的可能成为看家护院的家丁,女的长出些姿色的则有可能做个陪床丫头。
至于那些病弱、丑陋的,干的是最脏最下贱的苦活,被主家打死也是常有的。
不过尽管如此,对于流民而言,这也是一条活路。
“我们快过去。”两百余流民之中,凡是带着孩子出来的,几乎尽数奔了过来。
河床上,那被推倒在淤泥中的母子也挣扎着爬了出来。
“一子换四两银子,一女换二两。”一名家丁打开了车上的木笼。
笼子内只简单铺了些干草,整个木笼就像是来关牲口的。
“不要银子,换两袋粮食就行,小瞒过来,跟人家去了不用饿肚子。”妇人说着就要把孩子往马车上送。
“看我家孩子结实,骨架大,就是瘦了些。”
“看我孩子,女娃,一袋粮食也成,莹莹快上去。”……
八十余名流民,加上各家家丁,一时间上百人挤在那儿争吵声不绝。
树荫下,其余流民正看着热闹,忽觉枕在地上的脑袋有些震感。
他们纷纷侧目看去,下一眼个个惊惧欲死,身子都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
“驾、驾。”
“驾、驾、驾……”
艳阳下,一列百名军士纵马狂驰。
整个队伍如一个整体,上上下下,整齐划一,带起一阵呼啸的劲风。
百匹妖血宝马踏步间气势惊人,几乎是齐齐腾身,又齐齐踏地。
它们所过之处,道路两边草木因劲风而狂舞,甚至有土块崩裂。
队伍后方,有一驾两马拉动的战车,车帘不是随风飘曳,而是往外四面鼓胀。
若有武夫在此定能一眼看出,车内有修炼到五府境的高手,此乃武夫真气离体。
武夫前三境炼真气,第四大境修金身,炼气成罡。
而第二大境,需武夫内养五府心、肝、脾、肺,肾,方可承受足以离体的强大真气。
“止步。”当先一军士猛抽马鞭,扬声大喝。
他后方的上百骑得令,只三两步便止住了前奔之势。
“统统滚开,把路让出来。”
他一声大喝中气十足,可那些流民生恐家丁们离开,都在将孩子往马车上送。
这一声吼,不仅没能驱散流民,反而使得那些流民和家丁撕扯起来,一方要走,一方死活要他们把孩子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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