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只想和路人小师妹贴贴 第74节
江桥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魔宗……”
他重复了一遍“魔宗”二词,似乎从进入这个galgame到现在,魔宗的势力一直贯穿始终。
木沉鸢此时躺在江桥的肩膀上,似乎是疼到换了个姿势躺着,她原本抱着江桥的手忽然松动,整个人的身体缓缓从江桥的背往下滑。
好在江桥急忙扶住了木沉鸢,重新将木沉鸢的头回归了原位,看来这家伙,肯定是睡着了。
怎么,站着都能睡着么。
扶完人之后,江桥给了非常标准的回应:“魔宗涂炭生灵,正道之人当得而诛之。
“且这种想法,必须坚定不移。”
金石长老听完之后,脸上并无多余的神色,“你说的很对,但现在,事实真是这样么?”
“?”江桥并没明白,“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这样么?”
“咳,咳咳。”
木沉鸢忽然咳嗽了几声,江桥忽觉肩膀上一片温热,扭过头,江桥月白的袍子已然染成了血色。
廊道两旁,一盆盆茶盆栽摆放整齐,浓郁的绿和细雪的白混杂在一起。
而后,细雪上多了几滴血迹。
江桥瞬间更加慌乱了,其他问题,之后还有问的机会,但现在救木沉鸢的命才是要事。
“长老,木师妹她……”
“先将她送到厢房内。”
江桥将木沉鸢放在床上,金石长老在木沉鸢双肩的两个穴位一点,木沉鸢又吐出一口血。
江桥在旁边,心头不由地一颤。
与其说这是个普通的厢房,倒不如说这里其实是金石长老的一个小药房,到处散发着药草的气味。
由此可以看出,金石长老虽然在摘星崖讲学,但是关于药理,他也没少研究。
甚至比药谷的松涛长老更为专精。
金石长老在里屋里翻找了很久,终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药丸,送入了木沉鸢的嘴中。
“接下来,我要为木沉鸢运功调息,你暂时不要出声,持续的时间会很长,你在房里待着,或者出门走走都行,尽量不要发声。”
江桥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很紧张,他焦急地站在床边,看着金石长老操作。
接着金石长老就在帮木沉鸢运功调息。
木沉鸢的面色十分痛苦,很快额头上就出了一层汗。
她下意识用双手握住了被子,似乎是用尽了气力去攥。
整个疗程费了很长时间。
“这是可以逼出蛊虫的琥珀丸。每日都服用一次,一周之内能缓解蛊虫的效果。”
江桥疑惑地问道:“不能完全治愈么?”
“要真正治愈,那最近木沉鸢就要好好修炼了,不然琥珀丸起码要吃一年。
“最近一段时间,若是好好修炼,蛊虫迟早会出来。”
金石长老又从一个柜子里抓取了不少药草,然后研磨成细粉,“这些药也时常喝着,具体怎么煎,怎么吃,我来告诉伱。”
“……”
“……”
“也就是,这些药和琥珀丸喝着就会减缓疼痛。”
金石长老点了点头,“关于魔宗,你似乎还有很多疑问。”
江桥就是在等着这句话。
“我自然可以告知你,我所了解的一切,前提是,你必须回答我,你为何要修仙?”
“修仙,是为了长生,这样有朝一日才可得道飞升。”江桥很快做出了回答,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确实是纯粹的理由,我年轻时也是这样想的。”金石长老说完,叹了叹气。
“而现在,修仙界却出现了变化,毕竟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魔宗的诞生便是如此。
“当时修仙界市时常有人推陈出新,总结出全新的修炼方法,后来,则出了个奇才,江棹雪,她后来创立了魔宗。
“相比正道,魔宗弟子更追求短期内的突破,所以他们的修炼手法更加激进,手法也更残忍。
“纵然现在魔宗现在低调了不少,但低调的背后,很可能是新一轮的蛰伏,然后卷土重来。
“魔宗自然有留有魔宗当年的追随者,这其中,差点也包括了我。”
“???”江桥瞬间目瞪口呆,但这也好理解,也许这个原因,金石长老才被逐出李家。
“人的贪婪有时候是无法阻止的,就算是尝试无欲无求,也总有着道之时,我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废了点灵石。”
金石长老焚上香,青烟升起,江桥闻了闻,身心忽然畅快不少。
听金石长老这么说,江桥也大致明白他很可能和当时的冯澄一样把钱乖乖送到了黑市的钱庄。
而金石长老接下来说的话,则让江桥大吃一惊:“我幡然悔悟之后,便决定回到李家,就算是被除名,我也以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想到,那时的李家,完全变了样。”
“李家的人变得虚伪,一个个嘴上说着要和魔宗划清界限,然而背地里却也做着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不是魔宗已然不重要了,现在就连所谓的正道里,也出了叛徒。”
江桥大致理解了金石长老所说的,现在魔宗的那桩桩件件生意,很可能都有名门望族的参与和庇护。
“所以,按照现在的情况,沧澜宗也在排查可疑人员,只是现在出了一点问题……”
“?”
“沧澜宗的阵眼,宗主最近正……”
金石长老似乎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短短两句话,自己就险些说出了很重要的事情。
可没想到,江桥的眼睛更加懵懂:“什么阵眼?”
“还好还好。”金石长老又立马松了口气,“你这一辈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知道阵眼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吧,就当我也没说过。”
江桥趁着这个机会问道:“所以,宗门内有魔宗弟子究竟会如何处理?”
刚才江桥就已经想问了,只是金石长老反问了自己,弯弯绕绕现在江桥还是要回来原来的问题上。
“关在禁闭楼里,按照事件严重程度来决定如何处理。”
江桥松了口气,看来宗门调查事件的效率虽然低下,但也并不是无所作为。
出于谨慎,江桥又向着金石长老发问:“那又该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是魔宗弟子?”
“这个无法判定,师承何处,只能通过功法来看出。”
“那如果发现了疑似来自魔宗的弟子,又该如何进行后续判定呢。”
“等她出招,判断是否会魔化之类,总之,这些东西判断起来很麻烦。
“少数情况下,名门望族都会想尽办法保护住他们的子孙,所以抓魔宗弟子,最终也成了用灵石保人的肮脏交易。
“他们看似和魔宗撇清关系,实际一身黑。
“除非,确认在宗门内杀了人,否则能钻的空子很大,不过就算能钻空子,也会被逐出沧澜宗。”
江桥算是明白了,现在魔宗之人之所以难抓,是因为正道之人也大多数倒戈了魔宗。
也就是说,只要秋白蕙不害人,就没办法将她送入禁闭楼。
至于功法该怎么证明,江桥忽然想起白如练的那把茶壶。
只要她愿意将茶壶借给自己,那么之后想要解释起来,就方便很多了。
茶壶可以吸取秋白蕙的灵力,只要能判断出秋白蕙的功法出于魔宗,就能成功将秋白蕙关入禁闭楼。
一切豁然开朗,拨云见日。
“长老,我现在有怀疑是魔宗的对象……”
……
从金石长老府中出来,将木沉鸢送回洞府之后,江桥就立马前往画舫,和白如练见面。
白如练原本还在研磨,正准备在纸上书写什么,就听到敲门声。
“谁?”
“江桥。”
“请进吧。”
白如练站起身,她将核桃串子从左手上取下,一颗一颗核桃地盘。
“江桥,你来啦,也好,我现在正想要让你去饲养我的蛊虫们?”
“会长,我记得,你有一只茶壶,可以吸取灵力来分析功法,是不是?”
“没错,我确实是有这样一把茶壶,我消息还挺灵通的。”
“我想借来用用。”
白如练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泪:“那倒是可以,不过,你借去,要用来干嘛?”
“有用处。”江桥还隐约记得白如练让自己保住秋白蕙这件事,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借茶壶就是针对秋白蕙的,恐怕会出大问题。
白如练叹了口气:“好歹有些诚意好不好?借来,用来干嘛总要说出来的。”
“想要分析灵力看看。”
“想不到,你和我有差不多的乐趣么?不过,茶壶我是不会借你的,这个茶壶的来历你不清楚,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我们好像还没有彼此信任到可以借珍宝的地步,只有一个人有资格问我要珍宝,宗主。
“她想要用茶壶探明魔宗的身份,结果失败了。”
三言两语,江桥又知道了很多信息,照这么看来,茶壶是无法验证魔宗弟子身份的么。
那看来要另外寻找其他方法了。
“失算了,会长,我现在又不想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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