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从黑夜教宗开始 第280节

　　现在奥古斯都家族竟然要清查风暴教会，那势必会掀翻贵族阶层，而奥古斯都家族才是鲁恩最大的贵族！

　　这是要对自己动手啊……

　　克莱恩真正走进这个风暴中心才认识到自己是在面对什么。

　　“这才刚开始呢。”克莱恩已经平静下来。

　　“不错。”乔治三世看着克莱恩轻轻点头，知道对手是谁之后还能够这么快调整自己，这个臣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值得培养。

　　“一切以隐秘行动为主。”在克莱恩离去时，乔治三世还特意嘱托道。

　　确实不能暴露，不然，风暴教会有能力将奥古斯都家族的一切谋划都摧毁。

　　鲁恩王国中排除特殊的梦幻教派，主要的教会势力就两个，一个是风暴教会，一个是黑夜教会。

　　其中黑夜教会又比风暴教会强一个档次，那是两千年不曾断绝的信仰底蕴，几乎融入鲁恩人的血液中了。

　　“风暴教会的势力中心一直都在海上，像是慷慨之城这样完全被控制的城市不在少数，但是那是教会啊……”

　　克莱恩从王宫中走出，依旧为奥古斯都家族的谋划而心惊。

　　克莱恩乘坐马车赶回军情九处，途中这位军情九处副处长闭目养神，像是在稳定自己躁动的心神。

　　而实际上，克莱恩的灵体已经是来到了那个隐秘的世界。

　　在上一次进入这里之后，克莱恩就获得了来到这里的能力，相当于可以随时召唤“隐秘天使”了。

　　“奥古斯都家族的目标是风暴教会！”

　　“颁布法律、打击贵族都是为了整个目标！”

　　“奥古斯都家族的合作对象有魔女教派、黄昏隐士会……”

　　克莱恩将自己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情报都是告知了“隐秘天使”。

　　这位虚淡得只有一道影子的“隐秘天使”似是笑了，“果然是风暴教会啊……”

　　克莱恩总感觉这位“隐秘天使”话中有话，如果不是风暴还能是黑夜吗？

　　黑夜教会在鲁恩的地位就算是奥古斯都家族都无法撼动。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不是为了打击风暴教会才制定法律，而是为了体现法律的威严才对风暴教会下手。”

　　“隐秘天使”看了克莱恩一眼。

　　“为了法律？”克莱恩再次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个猜想。

　　“或者说规则。”“隐秘天使”同样也在引导克莱恩。

　　“规则……”克莱恩若有所思。

　　“继续，我要知道更多。”“隐秘天使”轻轻一挥手，克莱恩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规则、或者说秩序……”克莱恩思路打开，似乎寻找到了合适的突破点。

　　“还是需要去一趟冥界。”克莱恩安静地等待着，回到军情九处后趁着夜晚睡觉的机会，直接将自己的灵体投射到了灵界。

　　克莱恩的灵体伸手一扯，灰雾上的磷之虫直接将天使级纸人和“海神权杖”送了下来。

　　他要去一趟冥界，那里有着那位第四纪夜皇的信息留影！

　　如今的克莱恩变得比之前更为强大了，而且少了那一次的“欲望母树”布置，这一次的冥界之行倒是安全不少。

　　克莱恩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因为阿兹克铜哨而受到了冥界的少许眷顾。

　　“应该是这里了……”克莱恩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了那一道贯穿整个冥界的痕迹。

　　“‘夜皇’……”克莱恩伸出手轻轻触动了因果线，将自己的感知蔓延过去。

　　嗤！

　　一道七彩之光划破了昏暗的世界，克莱恩睁开眼睛，像是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战场。

　　“……死！”克莱恩像是听见了两千多年前的审判，他的灵性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抹杀，只是下一刻，他体内的梦幻磷光就是汹涌而起，护住了他。

　　这力量和梦幻磷光同源，自然不会伤害他。

　　“是‘至高梦幻’的审判……”克莱恩看向那一切的起源。

　　那里应该是冥界的最深处，是第四纪最激烈恐怖的战场。

　　锵！

　　克莱恩像是听见了命运之矛的轻吟，一道无法形容的光华刺穿了一条仿若死亡与灾劫化身的巨大羽蛇。

　　在看见羽蛇的那一刻，克莱恩就已经是承受不住，身上那个用来寄身的天使级纸人都是无声无息地消泯。

　　“不可以看！”克莱恩的灵性发出恐怖的预警，体内梦幻磷光也是沸腾，强迫克莱恩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克莱恩及时躲开了，“这种感觉，竟然比真神还要恐怖！”

　　而在克莱恩调整过来，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已经是到了战争的最后。

　　命运之矛钉杀了“夜皇”。

　　没有起始和过程，只有最终的结果。

　　克莱恩看着这位威严和高贵并存的皇者，看见了那本恍若黄铜制成的书籍。

　　“这就是‘审判者’。”克莱恩眸子里倒映着梦幻之海，他已经暗中祈祷将自己和梦幻之海连接在一起。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直视这一团真神级别的信息。

　　“‘仲裁人’……”低中高序列的知识灌入了克莱恩的脑子。

　　克莱恩眸子闪烁，直接看向了最高级，最隐秘的那一部分。

　　“‘审判者’：三份‘秩序之手’特性，唯一性……”

　　“仪式：将自身和规则联系乃至等同，成为民众常识，并且建立深入生活每一个角落的且足够严密的秩序、规则，在一场针对异端的浩大审判中服用魔药。”

　　克莱恩像是看见了一本黄铜制成的书籍在自己眼前翻开，那个时代的每一条法律和规则都是映入脑海。

　　“这……”克莱恩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审判者’的成神仪式……”克莱恩想到了鲁恩最近一直都在进行的法制改革。

　　在那一场邪神献祭事件之后，两大教会和梦幻教派推动了《生存法案》的制定和实行。

　　这彻底掀开了鲁恩法制改革的潮流。

第424章 威廉一世

　　《生存法案》由两大教会和梦幻教派推行，谁也无法反抗，贵族只能够接受。

　　而接受这种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那就会有无数次，贵族只要接受了一次，那下一次再比他们做出改变就变得很容易了。

　　之后因为约翰·康斯坦丁的捣乱，《生存法案》的功劳归了教会，但在那之后，法制改革在两大教会的支持下却是更为刚硬，冲破了土地贵族和保守派的一切防御。

　　最近尼根公爵身死，保守派失去了首领……

　　“奥古斯都家族在谋划成神！”

　　克莱恩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灵都在颤栗，他在南大陆可以说是近距离看见了一场成神仪式，那种震撼感一直都深埋在内心。

　　“序列一‘秩序之手’……和规则等同……”克莱恩脑中不断闪过相关的概念。

　　“错了！我一直都在关注乔治三世，在关注亚当，但是真正要成神的那个人是奥古斯都家族的先祖！”

　　“那位‘立国者’，威廉·奥古斯都！”

　　在鲁恩能够做到等同于规则的人不是乔治三世，而是立国者威廉一世！

　　鲁恩建国最初的法典出自威廉一世，鲁恩纸币上有着威廉一世的大头照，秩序山上有着威廉一世的铜像，鲁恩的每一条法律都铭刻在秩序山的法律文书上，被拿在威廉一世的铜像手上……

　　在一千多年前，这位奥古斯都家族的起源就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将自己和法律规则联系在一起，到现在已经有了黑夜教会的几分感觉，融入了鲁恩民众的潜意识里。

　　“乔治三世只是被威廉一世推在身前的代言人，他上一次对我和两位大主教说的那些话未必不是真的！”

　　他真的是在举行自己的天使仪式，也真正的成了天使，但是他的天使仪式只是这一场法制改革中不起眼的一部分。

　　之前克莱恩曾经灰雾上占卜，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但现在看来也许还有其他解读，指向的可能是被隐瞒的那一部分。

　　“这一切都是亚当的安排吗？”克莱恩忽然有些害怕，抓住和灰雾之上磷之虫的因果线，来到了灰雾之上。

　　“这么变态的吗？”克莱恩只感觉自己之前身为约翰·康斯坦丁的一切都是被安排了。

　　“不，那些都是我想做的事情……”克莱恩的灵性没有给出任何被安排的预感。

　　但这不是更加可怕吗？克莱恩无言。

　　“让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推进了时代的潮流，但这一切还是出于我的意愿，这就是……‘空想’？”

　　“小心‘观众’。”这一刻克莱恩感觉罗塞尔的提醒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威廉·奥古斯都……”克莱恩想起了这位“立国者”，他现在已经基本确认自己猜想。

　　也许“隐秘天使”早就知道了其中关键，只是让他来调查确认一番。

　　“那我接下来该干什么？”克莱恩忽然有些迷惘，一场成神仪式不是他能够左右的，接下来的调查甚至需要深入对抗风暴教会。

　　“或者说，‘隐秘天使’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是什么？”克莱恩眼睛逐渐明亮起来。

　　“仪式和威廉一世的事情，‘隐秘天使’已经清楚，那还有什么是不明了的？”

　　“三份序列一特性和和唯一性！”

　　这是成神仪式中的另外一个关键。

　　“但是我能怎么调查？”克莱恩只感觉到棘手，这种隐秘知识可不是他能够知道的。

　　“只能够继续靠近奥古斯都家族。”克莱恩最终只能够想到这个了，奥古斯都家族的关键人物肯定知道相应的事情。

　　“不过倒是可以问一问其他人……”克莱恩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阿罗德斯镜和水银之蛇。

　　“先去找祂吧。”克莱恩从灰雾回到现实世界，念头一动那幻界中的秘偶就是出动，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勾勒召唤符号。

　　“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不知道婴儿的睡眠很重要吗！？”婴儿的抱怨声出现在黑暗之中。

　　克莱恩来到这里就是看见了吸着拇指的小婴儿。

　　您心态这么好的吗？

　　“明天给你带几个梦幻特供、限量版的冰激凌……”

　　“好！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婴儿拔出了自己嘴里的拇指，在自己胸前擦了擦，脸色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