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神空间好像有点不对劲 第149节
她取出了一盏黄铜灯,这是她和一位大海上的女王交集后,向对方借来的。
随后,厄里斯许下愿望,暂时封闭了斯厄阿与堕落母神的联系。
拥有斯厄阿全部记忆的厄里斯,完全清楚斯厄阿的全部能力,同时也知道对方的全部弱点,只要提前准备,提前布局,那么斯厄阿在厄里斯手中,是无法反抗的。
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厄里斯因为准备充分的原因,以序列2古代邪物的力量,击杀了同序列途径,序列一的神孽。
这样的战斗如果被外界所知,那么一定会引发众人的惊叹。
随后,厄里斯将斯厄阿留下的神孽的非凡特性收好,接着走入了乔治三世提早准备的陵寝之中。
在这里,乔治三世将会服下序列0黑皇帝的魔药,成为真神。
厄里斯终究是来晚了。
因为她和斯厄阿在外面激斗了很长时间,乔治三世的仪式已经接近完成,现在只差吞服魔药,他就将成为真正的黑皇帝。
看到走进陵寝的厄里斯,乔治三世很有耐心,只不过是序列2的古代邪物而已,虽然厄里斯的成长经历充满了某种传奇色彩,虽然在陵寝之外,厄里斯还击败了同途径序列一的神孽。
但对方在战斗前所做的那些准备,现在都已经无法再使用了。
能击败一位序列一,运气,实力,准备,这些全都缺一不可。
对方已经不可能在击败斯厄阿之后,再连续击败他。
别的不说,对方已经使用许愿神灯连续许了两次愿望,如果她再使用这盏神灯的话,愿望会直接将厄里斯吞噬,都不需要乔治三世直接动手了。
乔治三世,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厄里斯,他的影子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巨人一样,等待着挑战者的到来。
他说道:“厄里斯,你是贝克兰德的居民,曾经你有一对很爱你的父母,但是他们都在几年前,贝克兰德大雾霾的事件中死去了。”
“闭嘴,你没有资格提到他们!”厄里斯冷漠地打断了乔治三世的话,厄里斯的声音中充满了各种诅咒的力量,然而这样等级的诅咒对于已经成为弑序亲王的乔治三世来说,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对于乔治三世能够调查到她的身份,厄里斯并不意外,因为她从来没有使用过化名,一直都是叫厄里斯这个名字,也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模样和外表。
乔治三世并不在意厄里斯打断他的话,这在他看来更像是败犬的哀嚎。
自己即将成为真神,即将成为黑皇帝,需要一个合格的见证者,厄里斯这位因为贝克兰德大雾霾而开始走上非凡道路的强大非凡者。
正好成为这一幕的见证人。
他说道:“无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贝克兰德大雾霾的真凶早就已经死了,当初我也只是下达指令,让他们隐秘地将一些凡人带走,修建我的陵寝。
没有谁会想到他们竟然会掀起这样的雾霾,真是可惜。”
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魔药,一旦吞服下去,在疑似已经完成的情况下,他立刻就会成为真神。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乔治三世直接惊呆了。
只见厄里斯拿出了刚刚从斯厄阿身体中掏出来的,新鲜的非凡特性。
也不调配成魔药,也不需要仪式辅助,就这样直接吞服了下去。
下一秒,无数漆黑的长手就从地下生长出来了。
这是神孽的能力,强大的诅咒和堕落的气息污染整个陵寝。
乔治三世不能再吞服魔药了,因为其中一座陵寝被污染的情况下强行吞服魔药,他很可能会失控死去。
乔治三世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解。
为什么,厄里斯要这样吞服非凡特性,这几乎是必然会失控的,对于非凡者来说,失控比死亡更加让人惧怕。
“总有一些事情,高于其他!”厄里斯的声音很平静,但这平静下所压抑的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重新服用了序列一神孽的非凡特性,那斯厄阿残留在特性中的神性,堕落母神的气息,这些都压迫着厄里斯的神经,破坏她的人性,让她不断往神性的方向,不断往堕落母神的方向靠拢。
但很快,厄里斯曾经留在这个世界的信仰,那些锚点,厄里斯曾经每一次突破,都通过扮演法和节制派的理念巩固的人性,它们就像是一座一座的堤坝一样,抵挡着那些疯狂的浪潮。
但她的意识,依旧在这样一波一波的浪潮中,逐渐变得模糊。
在这种情况下,厄里斯开始思考,什么是神孽,要如何扮演神孽?
神孽,顾名思义,从神明的痛苦中诞生,是世界上一切悲哀痛苦凝聚的集合。
神孽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痛苦和绝望吗?
如果是纵欲派的思想,这是肯定的。
但是从节制派的思想来看,神孽也可以反过来,解释为背负了巨大的悲哀,痛苦,绝望和诅咒的人。
她囚禁这些苦痛和绝望,不让这些流落出去,伤害到别人。
……
厄里斯的思想很快影响到了魔药,通过节制派的魔法她成功束缚了那些绝望痛苦的想法。
厄里斯的意识很快清醒过来。
她成功控制住了神孽魔药,那些漆黑的修长的手臂也开始出现了变化,它似乎变得苍白,那些漆黑的液体不再滴落,而是流淌在手臂中。
一只只手臂就这样抓向乔治三世。
一场序列一天使之间的对决,就在这陵寝中出现。
第204章 现实和梦境
面对一个囚犯途径,序列一的天使,乔治三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乔治三世作为鲁恩王国的国王,根本不用亲自去参与那些非凡者的战斗,他能够成为弑序亲王,依靠的也是亚当的帮助。
不然乔治三世根本不可能成为弑序亲王,不是说他的能力不够,而是他根本不可能坐在王位上服用魔药。
而因为他人的帮助而成为序列一的天使的乔治三世,其战斗的能力也可想而知。
远没有拥有曾经斯厄阿记忆的厄里斯的战斗经验丰富。
“此地禁止诅咒,违……”乔治三世知道,神孽最强大的力量应该是对方的诅咒能力,那么只要针对这一点,他就可以……
乔治三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忽然感觉喉咙有点痒,然后,几只修长,苍白,可以清晰看到那如漆黑血管,如同死者的手臂一样的小手就这样直接从他的喉咙管伸出来,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所幸,乔治三世除了利用和扭曲规则之外,他还拥有极为强大的体魄,他直接伸手将那些小手,连根从自己的喉咙中拔出来,带出了淤黑的血液。
他这样做伤到了自己的喉咙,暂时无法发出声音了,不过作为弑序亲王,乔治三世有许多办法可以快速治愈自己。
然而已经有些来不及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陵寝内遍布各种各样苍白的手臂,大足足有几十米,可以轻易将楼房压垮,诅咒一位半神。
小的密密麻麻连在一起,揉成一团,看着就像是苍白的青苔一样,不断蠕动着。
如此多的苍白手臂聚集在一起,强大的诅咒能力直接让乔治三世在几秒钟内,感觉身体都有些麻木了。
囚犯序列,序列九的囚犯,代表了被束缚的疯狂和被压抑的欲望,也代表灵性和欲望被理智、身体、世界束缚着的压抑者。
这个途径的非凡者,最核心的能力其实并不是各种诅咒能力,也不是那些各种各样的非凡力量。
而是束缚的能力,是囚禁的权柄。
厄里斯曾经作为斯厄阿的时候,祂完全放任自己的欲望,自己的神性,自己的疯狂,并不对此做任何束缚,所以他最常用的能力,也是各种各样的诅咒和侵蚀能力。
但是现在,厄里斯重新走了一次非凡者的道路,借助节制派的理念和办法,她成功掌握了神孽束缚的本能。
那些灵巧的手臂一支支伸向乔治三世,每只手臂都不在具有曾经的那种非凡的诅咒和侵蚀能力,那些漆黑的液体被束缚在手臂内部,流淌在漆黑的血管之中。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非同一般的束缚效果。
乔治三世的非凡力量,非凡能力,在被这些手臂一只只抓住之后,全部都消失了。
或者并不是消失,而是被束缚,难以使用出来。
“啊!”乔治三世惨叫着,被手臂拉入了漆黑的阴影之中,那是一个怪诞恐怖的世界,那是囚禁非凡者疯狂欲望,死亡和恐惧的世界。
乔治三世不会死去,但他会被永远囚禁在里面。
陵寝之中,失去了灵体的乔治三世的肉身渐渐失去了生命,晃晃悠悠倒在地上。
贝克兰德,正在公众面前演讲的乔治三世的替身,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倒在地上,很快宫庭医师便宣布,这位国王失去了生命体征,似乎是某种隐藏极深的疾病,在国王演讲的时候忽然爆发出来,这才让国王失去了生命。
对于乔治三世死去之后世界的变化,厄里斯并不在意了。
她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复仇。
这样一来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誓言,可以回到贝克兰德,去看一看父母了……
厄里斯这样想着,然后走出了陵寝。
刹那间,厄里斯眼前的所有画面,出现了一些闪烁,一切都仿佛变得不真实起来,天空时而变成绿色时而变成粉红色,大海有时候也会变成漆黑的液体。
走在上班路上的凡人,时不时会变成牛马的模样。
厄里斯找到了大海上的神秘女王,准备归还神灯。
然而贝尔纳黛·古斯塔夫却没有理会厄里斯,她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虚空,不断说着什么,声音时不时扭曲,失真,吞字,她就像是在和一个自己看不见的人说话一样。
这一切,都让厄里斯感觉到,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
难道是自己没有经过仪式,直接服用没有调配成魔药的神孽的非凡特性,而导致自己即将失控吗?
还是说……
厄里斯眼前的一切恍然消失了。
清醒过来的厄里斯只看到自己躺在一片海面上。
周围还散落着漆黑,散发着诅咒味道的液体。
厄里斯自己则是被一些修长的巨大手掌包裹着,那是属于神孽的能力,但是为什么这些手臂还散发着诅咒气息呢?
厄里斯想到这一点,本能控制着那些手臂发生转换,这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困难一点。
但好在最终,那些流淌着漆黑液体的手臂全都转化为苍白的手臂,诅咒的液体也被束缚在手臂内部,流淌在血管之中。
而与此同时,厄里斯的眼前也出现了一个人,正是曾经杀死斯厄阿的那个,智识教会的非凡者。
“处理……”厄里斯的嘴巴发出有些干瘪的声音,那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意识到这里一点,厄里斯的身体也缓缓发生了一点变化,最终,一种留着黑色长发,穿着白色麻衣,赤脚站在苍白手臂上的少女出现了。
她就是厄里斯。
她的声音变得清冷,但是柔和,“我,之前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梦吗?是天之主给予我的梦境,还是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
回到现实之后,厄里斯才想起那个世界中,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而在苏醒之前,她所看到的那些世界不同寻常的变化,也能够解释了。
她此前还以为是自己濒临失控,所以才看到那些怪诞扭曲的画面,如果是普通的非凡者无法克制自己,看到那些凡人变成牛马,大海颜色发生变化,说不定就会被刺激到直接袭击那些凡人。
这很有可能就是非凡者失控时候所看到的画面。
但是现在看来,非凡者如果失控了,她肯定不会继续保留那样理智的思考,哪怕她拥有节制派的理念的束缚,拥有极为稳固的人性和坚固的锚,也不可能继续保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