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天上降仙主 第11节
“嗯……咳咳,安静。”
跟它们个个都紧盯着自己手上的木梭,鼠王赶忙咳嗽一声,警惕了起来,将宝贝木梭小心地别在了自己身体后面。
自古老鼠成精天生对这种稀奇东西有按耐不住的兴奋喜爱,这下见了这等宝物,自然是情不自禁的。
“今天是我们出去的日子,这宝贝以后出去了,我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慢慢观赏。”
“现在,听我的命令……”
许是想到了之前刘弈给的一些提醒,白桦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不安的。
它下令让自己的这些手下分散成二三十个小群体,不要再聚拢在一起,并且用法力查探周围。
自己一伙几十个几十个的过去「囚笼」边的禁制,想必是不会引起那妖怪的注意的吧?
用手用力握了握木梭,白桦心中渐渐有了些底气。
先前自己已经尝试过,一定可以出去的。
想到这里白桦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道理之前可以,这次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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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第一批的几十只老鼠,白桦就打算先去禁制那里碰一碰。
突然间,一股腥风拂面而来,和往常的劲风不同,这次的风中腥味极其浓稠,熏的老鼠们快睁不开双眼。
“这……哪儿来的妖风?”
白桦喉咙蠕动了一下,顿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心跳砰砰作响,内心的不安再也压抑不住了。
除了它们,山岭有些太安静。
是没有樵夫敢来这一片,但那么多动物呢?没有开灵慧的生灵呢?飞鸟走兽多少也应该有一些吧……
鼠王记得自己前几天才来过这里,总不可能都被什么东西吃光了吧。
“好大的妖风,是附近有妖怪出没吗?”
“妖怪?我们不就是妖怪吗?”
“对呀,会不会是我们引起的?”
没有理会手下老鼠们的私语声,白桦身体发抖地仰起了鼠头。
天空不知何时从暗黄色转变为浓稠的墨色,凝实厚重的似铁幕,压抑的像是随时会有浑浊粘稠的血雨滴落。
腥臭的雾气充溢在山岭间,让人举步维艰。
鼠王的修为要远比它那帮手下强,所以能察觉的出山野间的一些变化,惊惧之色爬满了它的脸。
它养的气,它化的神,它炼的肉身都在因绝望颤抖,本能更在疯狂地提醒它——
跑。
“跑,跑啊……”在被恐惧压倒理智的前一刻,白桦颤抖出声,想要提醒自己的手下们。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夜幕之中,一对硕大的琉璃盏亮起,妖异又狰狞,那是妖魔的瞳。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妖瞳的主人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它们。
“本座等的都有些烦了。”
混浊的雾气肆意吞噬着生机,地面上有阴影不断蔓延游走,群山间一片诡异不寻常之象。
腥风散去一角,卧在阴云之中的青狮缓缓站起,四足踩风云,魔影如小山,俯视着惊慌失措的老鼠们。
它的眼中尽是贪婪的血光,身上却隐隐约约有着佛文金字浮现,有万灵为它念经颂德,很是不协调,很是怪异。
头后有闪烁的佛光守护,恍若神莲绽放,凡人见之便会皈依,足见不是山野无名怪,而是佛门守戒兽。
血盆之口张开,吞吸着天地之气,形成一道浊气旋涡。
法宝「空门遁」上的佛文亮起金光,受到感召,瞬间挣脱开鼠王的手,飞到了青狮身侧,被那狮子衔在了囗中。
“物归原主。”青狮狞笑的很玩味。
这件法宝真正的主人是谁在这瞬间一目了然了。
“这……”白桦面如死灰,事到如今,它也明白一些事了。
什么偶然在山里古墓中寻到仙家法宝,不过是被安排好的“只待有缘人”的游戏而已。
空门遁,遁空门,贪念若起灾厄来,一朝寻到一切空。
自以为聪明一世,还是被天上掉下的饼砸糊涂了。
“想明白了?”
青狮睨了鼠王一眼,轻飘飘的狮掌落下,山岳摇颤,不少白毛鼠被巨力砸成了肉酱,生机再无半点。
“放过,请放我的——”
白桦惨然跪下,替自己手下求情的话才刚开始说,狮子的那掌就已然落下,这使白桦的眼睛就被成片血雾遮蔽,白毛染得血红,血雾中尽是它手下的血和它的血。
洒向天的飞溅血浪,这是鼠王最后一眼看到的。
青狮收回沾满鲜血的手掌,舔了舔掌上带血的毛。
“饶你?”
“本座讨厌白毛的老鼠。”
第10章 狮妖邀入佛,道士论仙酒(一)
“这次该把你埋哪里呢,我的好宝贝?”
欣赏了眼地上的潭潭血池,青狮拿起「空门遁」舔弄,法宝上的佛光熠熠生辉。
它喜欢这种赐予猎物绝望的感觉,如果对方是主动撞上门就更好了。
在它看来这些凡俗之物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能取悦它这等仙神也正是有佛缘的一种体现。
青毛染血,泛着猩红的金瞳中满是愉悦。
享受了次剥夺生命的快感,青狮胃口大开,食人的欲望增加了不少。
鼠肉太次等了,哪怕是修行过的灵肉,它也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只可惜……殷商后世上虽没了人皇,但此处是人族大气运脚下,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
在偏远地带小打小闹自有佛门纵容它,要是真的在南瞻部洲搞出大事,怕是会惹出些不出世的人物来。
狮怪脚下生云,纵身跃入了黑夜之中。
……
县衙门前,十多个神情木讷的衙役守在大门左右,他们看着是活人,表情却还没旁边的石狮子丰富。
然而随着一道身影出现靠近,方才一动不动的衙役们却以凡人难以触及的速度围了上去。
十多把铁枪瞬间对准了靠近者。
“是我。”被这么多兵器指着,靠近者却是一点不慌,神态自若。
“都头大人,您也不行,县令大人规定了谁都不能进。”
“哦,我也不能啊。”刘弈倒也不生气,甚至也不为此感到奇怪。
他没有跟死人计较的习惯,活死人也一样。
眼前的这些衙役自然不是活人,而是某种类似于伥鬼的东西。
事实上,刘弈有理由怀疑,现在整个衙门除了他以外,就再没一个活人了。
县令是个狮怪,底下的护卫、捕快都是死去很多时日的行尸走肉,县丞、主簿、典史及其他官员很少出现,仅见过几次,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只能看出没有半点人的特征。
这里虽出了两界山,不归天子管辖,但也是有县衙这类班子在的。
在以往,这里也能称得上官民和乐,百年内风调雨顺。
只是原来的那些正常县衙人员自十年前就渐渐消失了。
至于哪去了?
没人知道,有可能是去西天极乐界诵经面佛了吧。
看着眼前这些活死人,刘弈感觉有点恶心,伸出了根手指按在离自己最近的枪尖上。
“作为衙役,你们很称职,不错,值得嘉奖,但——”
他轻轻弹指,须臾之间音爆响起,如龙雀起鸣,恐怖的劲力瞬间崩碎了一个衙役的铁枪。
传过来的力道将这名衙役连带着周围数人震飞了十多米。
碎成上百块的铁枪四散飞去,有落在地上,亦有砸入墙中,也有的插进衙役身体里。
“我不喜欢别人拿兵器指着我。”
刘弈冷眼打量着剩下的衙役,说:
“这点要记牢。″
其余几个还站着的衙役对同伴的遭遇视若无睹,依旧怔怔地站立,只是不约而同地都将枪尖下调了一个位置。
"县令大人现在在里面吗?″刘弈开囗问道。
不待那些待衙役回答,刚说完他就在空气中闻到了股腥气,从背后悠悠传来,闻得鼻子都有些难受。
“刘贤弟,这是怎么了,今天居然主动来找本官了,稀事啊。″
"咦,怎么回事,你们几个躺着作甚?”
县令刚好也从外面回来,身穿无图案花饰的浅绿色七品官袍。
他手上还有未擦干的血迹,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刘弈自然也瞥到了,县令身上带的血腥味很浓,显然是刚出去做了某种事。
而他做的事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在布光县里上演一次。
只是这次的血腥味给刘弈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令他内心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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