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开始,求法诸天 第43节
它们的本相取决于它们的本心。
所以世间那些毁人谤人的,死后长舌如钩。
那些害人妒人的,死后肚大如斗。
魑魅魍魉,尽是人间百态。
柳生次郎自然也一样。
它高近两米,但是却并不臃肿,身上覆盖着一层白骨般的盔甲,双手化长刀。
最让人惊奇的是,它居然长有三首。
左边为小孩,右边为妇女。
不过这两颗头颅,都面容扭曲,无比痛苦,仿佛时刻受到折磨一般。
看到这一幕,林默生想起了龙婆说的。
这个日寇在战败之后,不仅破腹自杀,还将自己一家老小杀光。
现在看来更是将妻子魂魄囚禁于身体之中,不放他们离开。
虎毒尚且不食子。
柳生次郎露出獠牙,狞笑道,“当年那老和尚想要斩我尚且不行,就凭你这微末道行,真是自寻死路!”
它踏步向前,在这虚实相交的阴阳狭间中,竟然如同缩短了空间距离一般,一步十米。
在离林默生只有五米距离之时。
瞬间出刀。
刀光如同初冬湖面凝聚的薄冰,让人寒毛竖起。
林默生目光如炬,虽然他不耻对面这畜生的人品,但对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刀道高手。
甚至,如果没有关圣帝君的加持,自己恐怕除了六字真言,根本没有应对手段。
怪不得当初永智和尚即使牺牲自我,也只是将其封印镇压。
不过,米粒珠光焉可与日月争辉!
林默生手中的偃月刀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长刀裹挟着明月落下,不偏不倚,如同龙吟。
柳生次郎看见林默生力大势沉的一刀,不惊反喜。
新阴双刀流·水月。
它另一柄长刀挥出,与之前的刀光交错,两两迭加,一时间竟然幻化四道刀光,让人分不清楚真假。
如同映照在湖面的月影。
这是柳生新阴流的秘技,霓虹刀本来就不适合正面硬拼长柄力重的武器,但在这么多年的发展下,他们也逐渐摸索出了对付长柄武器的招式。
四道刀光有真有假,攻守兼备。
只要这小子看错了一道刀光,那么就可以取他项上人头!
铿锵两声刀鸣响起。
一只拿着长刀的手臂旋转飞落。
不可能!
还没有等柳生次郎反应过来。
那柄砍了它右臂的关刀刀势变化,横扫如虹,想要将他从中间拦腰斩断。
危机关头之下,柳生次郎左边小孩的脸突然化为虚无,带着柳生次郎瞬间脱离了几十米远。
逃出林默生刀光笼罩范围。
柳生次郎仍然惊疑不定,剩下两张脸都是仓皇之色。
刚刚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自己斩出了两刀,对面那小子斩出了一刀。
为什么最后自己的两刀全部都被接住,他的一刀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柳生次郎看着被神光笼罩的林默生,看着那柄青龙偃月刀。
脑海中电光火石迸发。
不对。
对方刚刚不是只斩了一刀。
是斩了三刀。
所以才能够接住自己那夹杂在水月之中的刀锋。
所以才有铿锵两声。
只不过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自己根本没有反应。
不对。
不是自己没有反应。
而是他偷走了时间!
柳生次郎不敢相信地看向林默生,看向林默生持着的青龙偃月刀。
它脸上再没有之前的扭曲狞笑,反而郑重地问道,“这是关圣的刀道?”
关二爷还是很有牌面的嘛。
林默生想到,好像在霓虹那边,关二爷也被奉为真神。
传说中关二爷杀人从来不需要第二刀,今日真正被加持了春秋刀法,林默生才明白为什么。
他想了想,回答道,“刀法,春秋。”
下一刻他如长虹掠湖,刀光化龙,一刀起,惊皱了漫天的月色。
第50章 天狗食月
高楼之上,断蟹转过头。
林默生刚刚那道刀光太过于刺眼,已经伤了他的灵目。
不过,现在正是时候!
断蟹抄起面前收集的一碗无根水,对着巨大的沙盘一泼。
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投射出一抹抹如同浮光般的暗影,化作一只藏在阴影之中的天狗。
下一瞬间。
风起,云涌。
天际散乱的流云被这浮光暗影聚集。
化作天狗之相,完全吞了月色。
黑云连绵成为城墙,伫立在天地之间。
月色不再,极阳转阴。
林荫道十号。
狂风大作,这风从东南西北四方而来,乌压压一片。
吹得龙婆布下的法坛零落,断了所有的后路。
“不好!”
龙婆大惊失色。
叶孤红看向已经完全挡住月色,看到倾倒的法坛,看到压到眼前的乌云,天都仿佛矮了一寸,心也沉了一寸。
突然的变化自然也影响到了林默生这里。
系统的信息如同瀑布般刷落。
“你受到天狗食月影响。”
“你的临时增益减少。
“关圣神力传导削弱。”
“你的【太阴诛邪神光】不可用。”
“你的【踏阴阳】受阻。”
“你的【春秋刀法】等级降低至LV1。”
“你的基础属性增益降低,力量属性-3,敏捷属性-3,体质属性-3,感知属性-3,精神属性-3。”
本来在林默生刀光笼罩之下,已经心生绝望的柳生次郎同样也感受到了变化。
它放声狂笑,手中单刀如同毒龙吐息,架住了林默生斩下的偃月刀。
真的!
这不是幻觉!
不仅是对方的实力大幅度降低。
阳极转阴之后,这阴阳狭间之中的死气,阴气同样暴涨。
如同实质般汇聚于柳生次郎的魂体之中。
它被砍掉的右臂一阵扭曲,竟然重新长了出来。
长刀刁钻地刺向近在咫尺的林默生。
偃月刀刀柄横抬,抵住了这后来的第二刀,林默生顺势倒退了几步,目光阴沉地看向身体进一步膨胀的柳生次郎。
看来今晚上是不能善了了。
柳生次郎舔了舔嘴唇,由死到生的翻转,即使已经死了一次,但它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