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384节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被目光凝视之人,血肉爆裂,宛如鲜花。”
看一眼,人就炸开了?
李伴峰嗤笑一声道:“要不说你信口胡柴,要真有这么厉害的技法,五层的旅修岂不天下无敌?”
手套摇了摇手指道:“这技法听着厉害,但极其考校修为和天赋,寻常的五层旅修,用这招数只能杀个白羔子,遇到一层修者都未必奏效,
而且这技法消耗巨大,杀一个人,可能要耗去五层修者七八成的气力,你且想想,一个五层旅修想杀白羔子,手段不计其数,为什么非得用这技法?
一万个旅修里,得有九千多个不愿意用这技法,也就偶尔拿出来吓唬别人,说的直白些,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听到这里,洪莹嗤笑了一声:“那是他们不得要领。”
娘子慨叹道:“洪莹这个贱人,倒是有这万里挑一的天赋,她气力很足,不怕耗损,走马观花之技用的非常纯熟。”
李伴峰一惊:“那要是哪天被她看上一眼……”
洪莹啐一口道:“呸!无耻疯汉!我特么有眼睛么?”
唱机放声大笑:“当初就是为了防备你这手段,我才把你一双招子废了,你恨不恨?嚯哈哈哈!”
李伴峰看着手套道:“这技法或许是你从别处看来的,不能证明你就是旅修!”
娘子道:“相公说的是,且看他知不知道技法要领。”
李伴峰在机箱上,深情的抚摸了一番。
手套回答道:“走马观花之技,技法在于走马和观花。”
李伴峰道:“施展技法时,必须骑马么?”
手套又摇了摇手指:“这和马并无相干,所谓走马,是说走得快,旅修施展技法时,必须走的极快,让对方完全看不到身形,但凡看到一丝一毫,技法都不能成功。”
看到一丝一毫都不行?
李伴峰道:“那得跑多快?岂不是要把这旅修累死?”
手套道:“所以说这技法消耗极大,另一个要领在于观花,必须要在走马时凝视敌人,而且目力要极大,技法得手之前,视线不能有丝毫偏差。”
李伴峰沉默不语。
还得跑得快,还得盯着看。
还得目力……
什么是目力?
这技法确实不好用。
李伴峰接着问道:“光说出一个五层技,也难说你就是旅修,你再说说这六层技!”
“旅修六层技,名字叫做……”手套忽然从蒸汽之中寻得一丝缝隙,正要脱身而出,却再度被唱针钩住。
“且慢,我说……”没等手套开口,娘子将他封印了。
“这法宝太过奸滑,相公当真驾驭不了。”
“真就驾驭不了?”李伴峰不甘心。
唱机道:“相公且想想,适才那老厮带着这法宝与相公交手,可为什么一直藏在身上不用?他为什么不直接戴在手上?
很可能是因为这手套不听话,又或是这手套本钱太高,
他的修为不在相公之下,足见这法宝有多难掌控,
驾驭不了的法宝,不要带在身上,不但没有用处,反而会招来祸患。”
吴德成确实在身上摸索过,当时可能就是在呼唤法宝。
这法宝确实不好掌控,但东西还在手上就不用着急,且等以后再想办法把六层技问出来。
PS:手套一定要戴在手上么?就不能戴在别的地方?
第275章 叔公,该上路了
2024-03-01
绿水城,陆茂先宅邸。
陆茂先翻看过从黑石坡送来的报纸,默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他知道黑石坡出事了,也料到有人会因为《血枪神探》的事情去黑石坡闹事。
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唐培公重伤,几乎成了废人。
吴德成失踪,至今毫无音信。
管家端来一杯茶水,陆茂先摆摆手,示意他放在一旁。
“去买车票,我今天就动身去黑石坡。”
“老爷,您一个人去?”
他看向了邱志恒。
“邱叔,我刚才说这事是個机会。”陆源山又重复了一遍。
管家没再作声。
……
“邱叔,我觉得叔公一定会去黑石坡,而这件事他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邱志恒一怔:“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好机会是?”
陆源山道:“如果叔公只身一人去黑石坡,这可就是咱们难得的机会,横竖都要做个了断,不如趁此机会把了断做了。”
“是不多见,得去找,得去问,有一分事,得奔着七八分去说,就像这报纸上的笔法一样,让你们报馆的人多用点心思,最关键的是,这事得能牵扯到老太爷身上。”
……
邱志恒放了报纸:“隐秘行事和没有防备是两回事,老太爷未必会一个人去黑石坡,他很可能把手下人藏在了暗处。”
陆茂先摇头道:“有些事不得不管,否则有些身份就要保不住了。”
“所以你想?”
陆源山道:“邱叔,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叔公那么爱惜名声,黑石坡的名声烂成了这个样子,叔公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他和黑石坡还有生意之外的牵扯?他不怕自己跟着黑石坡一起上了报纸么?”
大夫人段少霞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刚才你们说什么事呢?”
说完,邱志恒起身走了。
陆源山不解:“为什么不妥?”
猴子邱很认真的翻看着黑石坡的报纸,他一直很喜欢黑石坡的报纸和杂志。
陆源海看着报纸,笑道:“要我说,这黑石坡的报纸比咱们的报纸有意思多了,以后咱们也写这个,保证能把凌家打的一败涂地!”
陆源海道:“这种事应该不多见吧?”
“老爷,要我说您不能去黑石坡,您是什么身份?您是什么名声?黑石坡都成什么样了?您不能把这事往自己身上牵扯。”
邱志恒沉默片刻,摇摇头道:“不妥。”
猴子邱摇头道:“这件事不要再想了,有些事情不值得我们去赌,因为输不起。”
陆茂先笑道:“不然呢?还能带谁去?”
“我以为你去哪了,至于么,就这点事,邱叔有邱叔的打算,他肯定也是为咱们好。”
猴子邱点点头道:“确实是个机会,你们在报纸上也发几篇文章,把清水会这些年的恶行都说一说,
就像在黑石坡这些事,打老太太,被人泼粪,打擂台打输了还不认,都写出来。”
陆源海连声答应,陆源山起身离去。
外宅里,陆源山一个人在卧房喝闷酒,陆源海推门走了进来。
“说吧。”管家跟了他很多年,陆茂先对他一直很和善。
“您放心吧,老爷。”
陆源山皱眉道:“邱叔,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骂他一顿?”
段少霞看着两个儿子,叮嘱了一句:“不管你们说什么事,都得听伱们邱叔的,别自己胡乱拿主意,听见了么?”
“不牵扯就没事了么?”陆茂先苦笑一声,“人们都知道黑石坡是我的地盘,这事我想躲也躲不过去。”
陆源海挠挠头皮道:“这还真得下点功夫。”
说话间,陆源山看向了猴子邱。
陆源海闻言大吃一惊,吃惊过后,又有点兴奋。
“老爷,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源山摇头道:“绿水城和黑石坡不一样,黑石坡住的都是出苦力的,在那弄什么东西都不新鲜,
绿水城住的是文明人,敢这么弄,陆家的名声就完了,不过这事倒是个机会。”
陆源山不说话,陆源海道:“说叔公那边的事情,没,没什么大事。”
陆源山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陆茂先笑道:“我去黑石坡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办事稳妥,应该不用我操心。”
“您赚的是地盘上的钱,可未必要管这地盘上的事。”
陆源山给陆源海倒了杯酒:“小海,你觉不觉得邱叔做事,和一个人特别的像。”
“像谁呀?”
“像咱爸。”
“那是呀!”陆源海民了口酒,“他是跟着咱爸跌爬出来的,咱爸当年都说过,他的天下,有三成是邱叔替他打下来的。”
“打江山他俩确实有本事,可坐江山他俩谁都不行!”
陆源海摆摆手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可没说错,你就说咱爸,这些年在身边留了多少祸害?之前是二叔,还有卓裕玲,现在是叔公,哪个不是狠人?”
“这些事咱爸都知道,也一直防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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