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494节
疾风吹来,吹散了金龙,把金流也吹偏了。
老头喝一声道:“喷的好!”
李伴峰一怔。
为什么说喷的好?
绿花子这招应对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金流很快找回方向,金龙也恢复了原本的形状。
绿花子想再打一个喷嚏,把金流和金龙彻底驱散。
可喷嚏没打出来,绿花子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空气中有金汁,很细小,看不见,正常情况下甚至感知不到。
但这次绿花子感知到了。
因为打喷嚏之前要吸一口气,很深的一口气。
之前打喷嚏的时候,绿花子吸了一口气,吸进去了大量金汁。
之前第一口还不觉怎地,第二次吸气的时候,绿花子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在燃烧,疯狂的烧灼着他的脏器。
好狠!
绿花子恼怒之下,哇呀一声,喷出了一片白森森的呕吐物。
冒着热气的呕吐物迅速挥发,化作白雾,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老头对小根子道:“他要往外散疫病。”
“这人好恶心!”小根子骂了绿花子一句。
小根子不害怕,跟了老头这么长时间,他知道老头肯定有办法应对。
老头子点了一锅子烟,咕嘟嘟一口抽完,把通红的烟渣子倒进了桶子里,桶子里的金汁沸腾起来,冒出团团金气。
金气缭绕,与白雾融合,化作烟霾随风消散。
绿花子咳嗽了两声,这不是要释放病灶,是他肺子里有金汁烧灼。
还能继续打么?
能。
他能用肺里的病灶化解金汁。
但绿花子不想打了,对手太强悍,再打下去,可能要落个重伤。
他想离开此地,可眼前的金龙和金流不放他离开。
绿花子到底身经百战,危急关头,不见半点慌乱。
他先升高了自己的体温,身体烧的通红一片,所有靠近他的金汁,都迅速蒸发掉了。
借着这一层保护,绿花子抡起林德兴,先打打退了金龙,随即冲到金山之上,把林德兴的脑袋,往山口里一塞,当即把金流给堵住了。
山口只有拳头大小,塞的有点勉强,好在山体本身不太硬。
趁此机会,绿花子闪现身形,消失不见。
因为山口被塞住,金山之中,压力陡增,砰一声把林德兴给喷了出去。
林德兴飞上了天际,不见了踪影。
小根子对老头道:“祖师,不追么?”
老头叹道:“绿花子有真本事,真把他逼到绝境,却也不好对付。”
“那另外一个呢?”
老头朝着院子外边看了看,笑道:“另外一个,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屋里的人。”
潘德海,此刻正在姚老的屋子里。
他站在姚老床边,神色狰狞道:“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我现在要挖你契书了。”
姚老躺在床上,没有回应。
潘德海道:“我不跟伱说笑话,我可是真挖,药王沟这地方不错,我也想多一块地界,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不如送给我了。”
姚老依然没动静。
潘德海默然片刻,坐在了床边。
他在怀里摸索,摸了许久,摸出了一根细棍。
“我在路上买了个糖人。”
潘德海在怀里又摸了好几遍,摸出来些碎糖:“挺好个糖人,被林德兴那王八羔子打碎了,
拼一拼,还能吃,可甜了,你吃不吃?
你不起来是吧,你不吃是吧?
你不吃我可吃了,我不跟你说笑话,我真吃。”
根子站在院子里,问老头:“祖师,他是什么人?”
“他是潘德海,海吃岭的地头神。”
“躺着的那位呢?”
“他是姚信,药王沟的地头神。”
“他们是敌是友?”
“说不清,”老头摇摇头道,“你还记得海吃岭遭灾的事情么?”
“记得。”
“潘德海缺德,要把海吃岭的虫灾散到别人的地界,为这事,他和周围的地头神打了好几场,可他从来没对药王沟下过手,
那次遭灾,在地头神里边,只有姚信帮了潘德海一把,给海吃岭送了灭虫的药,他们到底有多少恩怨,我还真说不清。”
……
林德兴跌跌撞撞往山下走,身上的皮肤全部脱落,血肉少了一大半。
脑浆子在满是窟窿的颅骨里摇晃,内脏时不时掉出来一块,骨头也全都移位了。
走到半山腰,林德兴脚下一绊,身形不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双眼严重受损,视力不济,他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绊倒了他。
他想挣扎着起身,却没能站起来,他被困在了一张网里。
这是涂映红的网,当初想用来猎捕李伴峰的,结果被手套顺走了。
林德兴试图挣扎,可他伤得太重了,被网子越缠越紧。
李伴峰拿出醇亲王的马鞭,对着林德兴一通暴打,打的林德兴放声哀嚎,满身冒烟,打到林德兴彻底不会动了,李伴峰这才停手。
手套用拇指和中指站在地上,竖起食指,摇头晃脑道:“当家的,我拿回来的东西,成色都不差吧!”
李伴峰点头道:“做得好,这一战算你头功,得重赏!”
“谢当家的,那什么……”看李伴峰掏钥匙,开了随身居,手套愣住了。
“当家的,你不是想把这东西带家里去吧?
当家的,咱们在这把他处置了不就完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非得送家里去?这不行啊!这味儿太大了!早知道我不把网子给你了!”
PS:这东西给谁吃呢?
第350章 金修之祖
2024-04-09
李伴峰端坐在正房。
地上摆着林德兴的尸首。
正房里寂静一片,等了许久,唱机说话了:“诸位兄弟姐妹,相公既是把菜买回来了,都动筷子吧。”
唱机的声音非常沉闷,好像捏住了鼻子。
屋子里没人回应,唱机对钟摆道:“含血妹子,快尝一口。”
含血俯身施礼:“夫人还没吃呢,家里的规矩可不能乱了。”
“都是自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洪莹,要不你先尝尝?”
洪莹正在镜子前梳妆,听唱机问起来了,赶紧回应道:“我觉得含血说的很有道理,家里的规矩不能乱了,还是请姐姐先吃。”
“都说咱家没这么多规矩,快吃吧。”
“这可不行,就算家里的规矩不讲,军营里的规矩也不能差了,
你是主帅,我是你手下将官,等伱吃进嘴里,我才能动筷子。”
唱机叹口气道:“说这些做什么,这又不是军营。”
“我打了一辈子仗,习惯了,要我说,得让手套先吃,这一仗,他是头功。”洪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的梳子也在颤抖。
唱机对此赞同:“这话说的有道理,手套呢?”
手套趴在唐刀旁边,假装自己是一块破布。
唐刀戳在墙角,假装自己睡着了。
“葫芦妹子,你饿了吧?”
酒葫芦打了个饱嗝:“我刚才多喝了几杯,酒劲儿上来了,我先睡会。”
唱机对放映机道:“上次那顿你没赶上,这顿就你先吃吧。”
放映机是个诚实的人:“夫人,我要是吃了这个东西,艺术就彻底凋零了。”
李伴峰面色铁青:“吃呀!怎么都不吃?这人可有云上的修为,平时你们想吃都吃不到!”
唱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红莲身上:“红莲妹子,相公一片心意,你快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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