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身千万,你管这叫入门级? 第79节
然后,聂无双手一扬,便抽在那家伙的脸上。
一耳光将那家伙扇得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落地。
脸上的那一撮毛也被扇飞,在空中飞扬,无力地落向地面。
“你……”
一撮毛挣扎着,一时却爬不起来。
嘴巴刚刚张开,牙齿便像玉米粒一般喷射出来。
刹那间,半边脸便肿了起来,像刚刚发酵的大馒头。
聂无双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伸出脚,踩在一撮毛的左腿膝关节处,也不见有任何使劲的动作,便听得极其清脆的一声。
卡擦!
下一刻,一撮毛像被活生生拔毛的公鸡惨烈地尖叫起来。
聂无双松开脚。
一撮毛抱着左腿在地上来回滚动。
锻骨境又如何?
被人用力一踩同样会断裂。
“库房内,还有丹药吗?”
聂无双叉着腿,站在一撮毛的脑袋前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痛哭涕零的他,轻描淡写地问道。
“有!”
“要多少,有多少!”
一撮毛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声喊着。
聂无双笑了笑。
果然……
对某些人来说,暴力才是他们唯一听得懂的道理。
在上阳武馆目前这个环境,也是唯一盛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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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74章 恶客
顾白云的小院内,有着一棵柳树。
阳光暴晒,柳枝低垂,柳叶不再青翠,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平添了几分烦躁。
顾白云端起茶盏,放在嘴边,轻轻抿了抿。
在他对面,聂无双端坐着,脸上带着微笑,表情平静,
顾白云放下茶盏,想要发怒,最后却只是叹了叹气,用一种比较委婉的语气说道。
“无双,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聂无双保持着微笑,轻声答道。
“顾师,我已经手下留情了,那厮只是骨裂而已,药房有黑玉断续膏,用上药膏,绑上夹板,只要好生躺在床上,修养数十日便能恢复……”
顾白云皱着眉头。
窗外,知了的叫声在耳边盘旋,极其的刺耳,让他的心情更加的烦闷,很想甩手不理。
最近几天,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本想相忍为国,在这危急时刻,大伙儿团结起来共度时艰。
所以,大多数时候,遇到反对意见,他都选择退让。
不曾想,你退一步,别人就进一步。
现在,就连丹药房的管事都不把他放在眼内。
说实话,聂无双的做法很解气,他也开心,顺便,也把丹药房抢在了手里。
只是,接下来怎么办?
某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让顾白云感觉有些棘手。
这时候,聂无双说话了。
“顾师,武馆目前这情况,要想力挽狂澜,保存基业,需得往一起使劲才行,但是,一味的退让不可取,要知道,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亡……”
听罢,顾白云眼神一亮。
后面那句话说得很好。
是啊,这几天,自己一直退让,一直妥协,局势却变得越来越坏。
原本想等着苗武师归来。
现在看来,如果不做改变,还是妥协,说不定没等到苗武师归来,武馆的基业便会毁于一旦。
若是没有了秩序,崩塌就在眼前。
“顾白云!”
院子外,传来了一声怒吼。
随后,半掩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板重重地撞在院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顾白云面色一沉。
他站起身,朝聂无双说道。
“无双,走,随我去迎接这位客人……”
说到客人二字的时候,牙齿紧咬,那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来的是恶客。
恶客是许阁。
东院教习,炼脏境武者,自诩为武馆继承人,然而,身边却只有小猫三两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但是,这个跳梁小丑的破坏力却很大,事事和顾白云作对。
这几天,顾白云时常选择退让。
他的气焰也就越来越高。
此时,竟然打上门来。
“顾白云,你怎么管的人?一个武馆学徒,签订了十年契约的蝼蚁,居然敢动手殴打管事?”
“这件事,你需得给我交代!”
“若是管不了伱的人,就让我来管!”
许阁穿着一身锦袍,三十几岁,面白无须,脸上貌似还敷了一层粉,打理得很是干净,整个人不像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武者,更像是无所事事的富商二代。
一双桃花眼,眼睛下是颇大的黑眼圈,略显浮肿。
就像昨夜彻夜狂欢未眠。
不过,此时他的表情格外的激愤,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并不存在丝毫的疲态。
有着几个人跟在他身后。
这几个人便是他的走狗跟班。
顾白云站在檐廊上,冷冷地盯着许阁。
聂无双站在他身侧,相隔有两三步,表情平静,一脸和我没有关系的样子。
“许阁,够了,莫要发疯!”
顾白云沉声说道。
“我发疯?”
许阁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你就说,是不是你的人殴打管事,你就说,是不是以下犯上?”
“姓顾的,老子来要一个说法,有错吗?”
许阁梗着脖子吼道。
这时候,一个跟班向前,看了聂无双一眼,在许阁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许阁呵呵笑了起来。
他指着聂无双,对顾白云说道。
“姓顾的,那个数典忘祖的小崽子就在这里,是交出来交给大伙处置?还是出于一己私心包庇这厮?”
“你说,我等着你!”
把聂无双交出去?
这样做的话,就相当于放弃了自己的基本盘,原本团结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也会离自己而去。
并且,他应该在道观内获得了不少好处。
不然,一撮毛虽然让人恶心,终究还是锻骨境武者,不可能那么轻易便被一个学徒暴打。
何况,聂无双还和镇魔司的人有交情。
所以,交出聂无双这个选项不可取。
既然不能退让,那就……
顾白云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檐廊边缘,正要说话。
突然间,从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从开着的院门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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