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护驾! 第19节
李诺倒是有办法,几乎百分百可以查出幕后之人,不过这并非是命案,为了两个玉如意,大动干戈的把昨晚在场的所有人关进县衙大牢,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按照顺序给两姐妹编好了头发后,其中一位一句话不说,兴奋的跑开了,另一位则留在这里,甜甜的对李诺说道:“谢谢李诺哥哥。”
不用说,留在这里的就是宋慕儿了。
李诺虽然从外表上分不开她们,但从性格上却很好区分。
两姐妹同样的年龄,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打扮都相同,可性格却相差不小。
宋慕儿乖巧可爱,懂事有礼,宋凝儿则有些刁蛮任性,这是李诺经过短暂的相处,对这一对姐妹的初印象。
宋慕儿从她的小包包里取出一块甜甜糯糯的糕点,亲自喂到李诺嘴里,表示对他的感谢,然后又从小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用盒子里的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
李诺好奇问道:“伱在干什么?”
宋慕儿竖起食指,小声道:“嘘,小点声,这是好不容易才从娘那里偷到的胭脂……”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而且没有年龄的界限。
只不过,化妆也是个技术活,她没两下就将自己抹成了小花猫。
看著小姑娘在脸上涂抹的动作,李诺心中再次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和她踢毽子的时候,给她梳头的时候,都曾有过。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李诺拿起那盒胭脂,说道:“我来帮你吧。”
现在的宋慕儿,对于李诺哥哥,有著绝对的信任,她坐在李诺的身边,扬起脸看著他,说道:“你要让我变的比宋凝儿更漂亮哦……”
李诺的手,在她脸上这里涂涂,那里抹抹,又从一名丫鬟那里借来唇脂,花钿等,没一会儿,一个全新的宋慕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难怪女人要用那么多化妆品,化妆和不化妆,到底不一样。
只是简单的用了一些胭脂,唇脂,在额头贴了一片花钿,就让她从漂亮的小姑娘,变成了漂亮的小公主。
当然,从一旁那两名丫鬟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中,李诺不难看出,他刚才看似简单的涂涂抹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这让他对郑员外那小妾,产生了很大的好奇。
这个女人,到底会多少东西?
她不仅精通数道,每一道还都拥有大师般的造诣,宋府的丫鬟,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却也依然露出了这种惊为天人的眼神。
不行,今天去县衙的时候,他得仔细问问,那女人还有什么特长是他不知道的。
不仅仅是她,以后遇到能在法典上点亮画像的犯人,他都得当场问问。
“少爷。”
吴管家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时候不早,李诺也该去县衙给自己挣命了。
只剩下二十多天的寿命,他可不能一直在这里和小姑娘玩耍。
宋佳人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李诺让宋府丫鬟转告她,就说他有事先回去了。
和宋慕儿挥手告别,李诺和吴管家离开了宋家。
他前脚刚走,宋慕儿就跑到了一处院子,正在院子里荡秋千的宋凝儿呆呆的看著她,虽然两个人长得一样,穿著一模一样的衣服,戴著一模一样的首饰,有著一模一样的头发,但她就是觉得,宋慕儿比她好看了无数倍……
宋慕儿笑嘻嘻的看著她,说道:“好看吧,李诺哥哥给我画的……”
……
宋府门口,李府马车停在那里,吴管家坐在马车上,四位老者站在马车周围。
李诺走出宋府时,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哭,仔细听又听不到了。
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李诺跳上马车,对吴管家道:“去县衙!”
正打算回李家的吴管家一愣:“啊,又去县衙?”
少爷这两天可真是奇了怪了,不在家里待著,天天往县衙跑,难道他还想修法家?
无奈归无奈,他还是调转方向,准备去往长安县衙。
马车掉头的时候,李诺心有所动,忽然掀开轿帘,回头看了一眼。
目光之中,是长安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
吴管家见他发愣,问道:“少爷,怎么了?”
李诺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走吧。”
连续的刺杀,让李诺有些敏感,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著他。
不过,连吴管家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有可能是他神经紧张了。
自从前两次刺杀之后,他的护卫力量也得到了加强,别看明面上只有吴管家和另外四个糟老头子,暗处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手,随便从马车旁走过的路人,可能就是隐藏身份的护卫。
吴管家一抖缰绳,马车缓缓的驶向远处。
而此时,距离宋家不远处的一处街角,一道人影心有余悸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喃喃道:“差点被他发现了,该死的,这小子的感知怎么这么强,都快赶上蝴蝶了,跟踪蝴蝶也不过如此……”
他的身边,有声音问道:“那怎么办,还跟不跟?”
那人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这小子邪门的很,万一被他抓住,落到李玄靖手里,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那件事情应该只是意外,怪只怪蝴蝶运气不好,回去吧……”
23号就是中午正常更新时间了。
第24章 鸠占鹊巢
皇宫。
早朝刚下,无数官员,从一座大殿陆陆续续的走出来。
陛下虽然已经十年不上朝了,但每个月初一十五的朝会,依照惯例,依旧会由一位皇子主持,长安五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上朝,参与一些重要朝事的讨论与决议。
今日的早朝,与往常一样,只是惯例性的举行,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发生,结束的也很早。
长安县令裴哲是最后几个走出金殿的人之一,一县之令,在小地方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但在这权贵遍地的长安,五品县令屁都不是,早朝都只能像喽啰一样,站在最偏僻的角落。
散朝之后,官员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边前往各自的官衙,一边谈笑闲聊。
裴哲前方,几名官员正在议论一件事情。
“什么,李大人的儿子不傻了?”
“何止不傻,那份机变,年轻一辈中,没几个人能有,那两首贺寿诗,就连徐大人都称赞不已,说他的诗才和机变,年轻一辈无人能及……”
“当真?”
“还能有假,昨夜在宋老夫人的寿宴之上,本官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此的年轻俊杰,怎么可能是傻子?”
“怪哉,怪哉……”
“这有什么好怪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也不想想他爹是谁,依我看,过去的这些年,他有可能是在故意藏拙,你们想想,宋家会让天之骄女嫁给一个傻子吗?”
“有道理……”
裴哲跟在众人身后,没想到,今天早上,竟然能从这些朝中大人的口中,听到李诺的消息。
仅仅从他们的描述中,他就能想像到昨夜在宋府寿宴上发生的事情。
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毕竟,这件事情,他可比在场所有人知道的都早。
只不过,这李诺还真是奇怪,明明字都认不全,诗却做的那么好,更是写的一手罕见的好字……,裴哲摇了摇头,他的身上,充满了太多矛盾的事情。
乘轿回到县衙,远远的,裴哲就看到公堂上影影绰绰,还伴随著惊堂木的声音。
他的眉头蹙起,在这长安县衙,他是唯一有资格开堂审案的,今日不知道是张县丞还是王县尉,竟敢趁他不在,越俎代庖,他们这些日子联起手来挤兑他也就罢了,今日是彻底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啊!
裴哲沉著脸,大步走进公堂,望向“明镜高悬”之下的身影,微微一愣之后,脸上的怒气在一瞬间换成了笑容,抬手说道:“公子,早啊……”
……
裴哲见过无数长安官宦子弟。
他们有的喜欢嫖,是长安各大青楼的座上宾,有的喜欢赌,混迹在长安各大赌场,还有的钟情吃喝,流连于各处酒楼,有的喜欢带著一群狗腿子在长安街横行霸道……
当然也有年纪轻轻便通晓六艺的青年才俊。
唯独没见过像李诺这样的。
身为长安顶级官宦子弟,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升堂办案,处理这些百姓日常的鸡毛蒜皮。
作为长安县令,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裴哲自己都觉得头疼。
他是怎么乐在其中的?
这些权贵子弟的癖好,还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从内心上讲,李诺也不愿意处理这些日常纠纷。
今天早上,他一共处理了五件案子。
但都不是什么大案,不是打架斗殴,就是财产纠纷,要么就是婚姻纠葛,最重的,也不过就是鞭笞几下,蹲几天大牢,忙活了一早上,半天寿命都没加到。
能提升他寿命的,起码也是能判徒刑的案子。
处理完最后一件案子,李诺看著站在旁边的长安县令,问道:“我鸠占鹊巢,判了裴大人的案子,裴大人不会生气吧?”
裴哲连连摆手,说道:“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那就好。”李诺笑了笑,又问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案子?”
裴哲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没有了。”
他可没有李诺这么闲。
作为一县之令,他的职责有教化百姓、缉盗拿贼、劝课农桑、听讼断狱、征纳赋役、兴养立教、矜孤恤寡、修桥筑路、赈灾济贫……等等等等。
听讼断狱只是他职责的一小部分,能隔几天抽出一点时间来做,已经算不错了。
除非是重案命案等特殊情况,一般情况下,今日审几件案子,审哪几件案子,都是至少两三日前定好的,需要提前通知相关人等,并且让衙役进行事先调查,今天的案子,都被李诺断完了。
不过还别说,这李诺断起案来,有板有眼,比他裴哲还像父母官。
虽然他对大夏律还不太熟,每件案子都需要翻书查看律法条文,但断案时身上透露出的那种自信,总给裴哲一种浸淫此道多年的感觉。
李诺和长安县令也算半个同行,知道这一行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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