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请住手 第165节
普静和普贤坐在一辆马车中,身上的僧袍有些凌乱,这是刚刚被围攻时留下的,此刻脸上露出一丝疑虑之色。
一旁坐着两个异族姑娘,生的极为俊美,只是脸色阴冷,指尖轻绕,六柄真气凝兵,呼啸穿梭。
以两位师太的能力,是有可能拼一拼的,只是外面还有更多的高手,只能无奈放弃。
“阿弥陀佛。”
普静一张略显老态的四方脸上,露出一丝倦意,“不知施主为何抓我等出家人?”
熊掌冷淡的看向她:“你应该明白才对!”
普静看向被风吹动的马车帘子外面隐露的一缕青色,是奔往京城的路,干脆闭上眼睛,不停的转动着手上佛珠。
马车急行,半个时辰后,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速度也慢了下来,想必是到了京城。
随后人声渐渐淡了一些,又跑了大半个时辰,到了一处高宅府邸的后门。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洞开。
马车直接驶入。
院中可以跑下马车的,都不是普通人家,尤其是马车又跑了两炷香,最后才彻底停下来。
“下车!”熊掌冷冷的呵斥。
普静和普贤对视一眼,只好走下马车,阳光有些刺眼,眼前是一处恢宏气派、庄严肃穆的庭院,褐色的砖瓦建筑,极具底蕴和年代感。
两位师太缓步而入,穿门过堂,又行了数百丈,进了一处更加隐晦、大气的阁院,院中数十高手肃立,隐含杀气的盯着两人。
对面大堂中隐隐可见站着五人。
两位师太自觉的走进大堂,恰好那五人转头看来,其中三人竟是伏龙山故人。
可是此刻,形势不明,已无半点说话的兴致。
“嘎吱!”
大殿的门被关上了,五名气势深沉的漂亮女子站立两旁,虽未有其他动作,但审视看押之态,十分明了。
随后,再无声息。
对面五阶石阶后的宽大书案,似乎是主家所坐,只是此刻空空如也。
空气中充斥着凝重的气息。
普静终于忍不住的向秦玉流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是他吗?
秦玉流并未出声,只是眉头紧锁。
又等了一炷香,不远处的偏殿中,忽然走出一道身影,锦衣玉带,公子发髻,面如冠玉,微微一笑,脸颊有对酒窝。
这张脸很熟悉,但好似又有些陌生。
然后慢慢的和当初伏龙山的那个小山贼融合在了一起!
普静、普贤、秦玉流、蒋夫子和徐夫子等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坦白来说,以他们的高傲心性,从未将辛卓这个小山贼放在眼里。
当初辛卓的死活,他们也从未顾虑过,便是那天大雪,秋宫阁戒律碑下,那个小山贼的寂寥赴死,他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
杀便杀了,杀一个山贼还需要有心理负担吗?
却从未想过有一日,这个小山贼会有如此奇妙的际遇。
姜氏嫡长孙、西秦郡王世子、秦国大长公主的独子!
山贼会有这等身份,是谁都事先猜不透的,或者根本没有往这上面考虑!
东方先生和灭灵师太如果当初知晓,又会怎么做呢?
秦玉流出尘的脸蛋,此刻已然是带起了几分难以言明的意味:“辛夫子,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只是辛夫子已经不是辛夫子。”
辛卓已经盘坐在书案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把玩着手上的一对小铁剑,轻叹一声:“其实……那天大雪中,我很无助,很惶恐,甚至很卑微,我祈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死。
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便是错了,你们佛家、书院有劝人向善之责,为何不能饶我一命?给我一个机会?”
说着看向想要开口的几人,摇头打断:“别说什么厄运龙气,你们不觉得尴尬吗?无趣吗?”
蒋夫子冷笑一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说无益,请问辛大王或者姜世子阁下,准备如何发落?天子脚下,京师重地?你当真敢杀我们?”
辛卓轻笑:“说心里话,我曾幻想过怎么惩罚你们,千般酷刑,万般杀戮之法?到头来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是啊!”徐夫子叹气道:“你如愿了,你做到了,我们已经落到你手上,你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辛卓冷淡的看向他:“说实话,也许当初在伏龙寨,你们是佛门高尼,是书院的夫子,武境高深,高高在上。
但现在看来,只是小虾米,随手可灭,挥指即杀,这无关我如今的家世,便是只有我一人,也是看不上各位的!
其实,你们真的太一般了,无论武境还是佛法、才学都如同秸秆,在下……不屑一顾!”
新年快乐!祝我的书友们,超级免疫,身体康健,心想事成,来年发大财,美女有人追,帅哥桃花运!有困难的新年全部消除,拮据的事业突飞猛进!总之家庭美满,幸幸福福一生没坎坷!
鞠躬了!
第203章 秦玉流的伺候
辛卓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七八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如今的对手!
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僧大尼和书院夫子,仅仅大半年时间而已,已经如同棒槌,还比不得京城中的一些天才小辈,这不是一般和平庸又是什么?
但此话听在众人的耳中,却觉得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秦玉流呼吸急促,她不是个随意乱了心境之人,但此刻忍不住,冷声道:“你辛卓若不凭借家世,又能凭借什么?”
辛卓起身笑了笑:“凭借你们的那些诗词和经文,是我带到这个世界的,凭我生来就要站在……”
他看向窗外远处雾气朦胧、隐约可见的苍龙山顶:“高山之巅,俯视你们所有的平庸与沟壑!凭我和伱们是不同的人种和灵魂!凭我出生在这个世界,必然会与你们不同!你们迟早有一日会看到!灭灵师太和东方先生也会看到。”
很好!爽了!
虽然这话幼稚的像个孩子,但他觉得很有必要抒发一下心中的郁气。
这席话却令受了无妄之灾的中年女人和那位老者微微色变,因为那些诗词和经文他们也觉得有些怪异,似乎不似秋宫阁夫子可以作出的。
秦玉流、蒋夫子和普静师太等人脸色也变了,眼前这个少年已经不仅是狂妄了,他没有敬畏之心,没有世人对这个天地的半点尊重,这种人要么是丧心病狂的恶徒,要么就是个疯子!
仔细想想,这小山贼当初在伏龙山的所作所为,又何尝像个正常人?
此刻他们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赢剑莹、赛青竹五人同样看向自家世子,神色有些茫然。
辛卓已经轻轻挥舞衣袖:“无趣!秦玉流留下,剩下的人……废掉武学、打断经脉、截去四肢,送入乌筑,姜家不灭、我姜玉卿不死,永世镇压!”
“喏!”
赢剑莹五女和外面的数十高手迅速涌入!
“辛卓!你怎可如此歹毒!你不可如此!”
“我们是皇室佛庵、天子御下书院夫子,朝廷命官!”
……
“览清院”。
满头银发的老太君依旧在满是文书的书案后,疾书附评,只是原本笔直的腰背仅仅几日便佝偻了几分,不时咳嗽两声。
她本家姓宁,父兄长辈是铁血将军、武道高手,从小耳濡目染,她也同样胸有万般韬略,手腕强硬。十六岁嫁入姜家,相夫教子,夫君死后,执掌数百年门阀十几年,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心性坚韧,但这几日却熬不过两根独苗、不成器的孙子。
恰逢武道盛世,外面有多火热,家里就有多颓废。
便是想重新培养其他子孙也培不得了,姜家没了种。
堂下坐着十几名中年男女,神色也多了几分忧愁。
梨韵恭敬的站在一边,几次欲言又止。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有话直说,吞吞吐吐没规矩!”
梨韵施礼:“世子使了手段,捉了秋风书院的五名夫子和大佛庵的两位师太!”
老太君停笔,沉思了片刻:“是当初他在伏龙山的故交、敌对?”
她自然知晓此事,没有立即动手报复,一来是想看看孙儿自己的手腕与能力,姜家虽然没有完全对他放开,但他要做,谁会不听?其次,大佛庵和秋风书院这等世外佛寺和士子书院,超脱世俗,风评影响太大,便是皇室也要顾及脸面,何况姜家?
“是!”梨韵回道。
老太君看了眼远处:“用了他门下的丫鬟和那三十三名下人?”
梨韵道:“还有望江楼的管事!”
老太君面无表情。
梨韵想了想:“那个刺杀世子的花魁囚犯,似乎已经被世子治好了,武境也恢复了!”
老太君和堂下十几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梨韵小心、不敢确定的解释道:“不知是那花魁有自我恢复的本事,还是世子真的有医术,奴婢只看见世子拿着针缝伤口,然后……用银针一通针灸,不似正常医术!”
老太君继续提笔书写。
梨韵迟疑了一下:“这事情闹的或许有些大了,府中是否要做出应对之策?”
老太君轻叹:“且看吧,君子可欺之以方,书院那些人是懂的。”
夜幕降临。
灯盏火光摇曳,将硕大的揽仙阁主殿映的一片忽明忽暗。
赢剑莹抱着剑,冷冰冰的坐在屏风上,不时扫过对面的书案处。
书案旁,秦玉流蹲在地上,雪白的裙袂拖在了地面,她正低着头,揉搓着黄铜王洗浴盆中的一双脚。
脚是辛卓的脚,他侧着身爬俯在桌案上,给苏妙锦回信,写完最后一个字停笔,陷入沉思。
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府中帮自己报复东方先生这些人,至今府中没有任何反应,想必不是考验自己的能力,就是那秋风书院和大佛庵背景太深,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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