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请住手 第186节
你要相信我,我天生灵慧全开,知前后未来。
你知晓吗?你之所以走失,其实是你父亲的安排,辛四根本不是什么马奴,他是你祖父的奶兄弟,你父亲临死前,已经预料到了一切,让我秘密回来告诉他,让他带你远走高飞!”
辛卓迟疑着看向她,不由遍体生寒,编故事也没有这么编法,犹豫了片刻:“我母亲知道吗?”
姜嬛抓着他的手,泪眼朦胧:“你母亲虽然天赋超绝,但又哪里识得这诡异冒充妙法?这法子要提前十年准备、巧妙无比的安插,错一丁点都不行,可谓妙到了巅峰,连朝廷都不清楚,甚至没人知道他们哪里来的。”
辛卓诧异道:“所以,你有什么方法教我?”
姜嬛沉声道:“如今只有西秦军了,那里铁桶一块,三叔在,但他也命不久矣……”
“咣当!”
便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老太君带着一群下人出现在门口,已是老泪纵横,哽咽不成声:“嬛儿,你究竟让祖母如何是好啊?非要拉着玉卿随你一起造反你才安心吗?祖母求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你闯的祸事还少吗?”
说着已经冲了过来,抱住了姜嬛,泪水滂沱,嚎啕大哭,白发都凌乱了几分,令人见之心酸。
姜嬛身体哆嗦,忽然也抱住了她,仰天大笑,状如疯癫。
“嬛儿,你歇歇,你别紧张……”老太君痛苦着拍打着姜嬛的后背。
辛卓叹了口气,道:“祖母,给大姐锁链解了吧,经脉已经断了,我试过了,她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神仙也救不回了!”
姜嬛确实是生机断绝,神智迷乱,而且是自寻死路,世上再神奇的医术也救不回神智、心都将死去之人。
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哭声更大。
辛卓脚步很慢,脸色阴晴不定,世上最难分辨的就是疯子的话,你很难分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她的幻想。
但若论夺舍这种事,自己才是头一号夺舍玩家!
“你大姐姜嬛苦了一辈子。”
老太君不知何时走到了一旁,“当年是个天才,十四岁许配徐国公之子,第二年那小子病逝,十五岁许配凉郡王之孙,随之那小子也没了。
十六岁随父辈征战,全家覆灭,人就糊涂了,整天沉浸在幻想中,有时候说的话,她自己都信了,我们也很难质疑真假,这才是祖母困住她的原因,人心都是肉长的,祖母也疼。
那一天,祖母和你的几位婶娘确实濒临惨死,倒在了血泊中,但被府中高手拼死护送到了安全地带,堂堂姜氏又岂能像死狗一样,躺一地?
当年你大姐还说当今天子被人掉包了,说的活灵活现,满朝公卿都茫然无措,唉!锁链解了。”
长叹一声,换了条道离开,仿佛苍老了十几岁,脚步蹒跚。
辛卓停了一下,迟疑片刻,转向另一边。
这边刚刚到了揽仙阁,梨韵便在等着了,手上捧着一封书信,恭恭敬敬递了上来。
看见熟悉的花纹,辛卓知道是谁了,接过打开,便见一行娟秀的小字:“小山贼,我还有两日就要到京城了,意外吗?请我吃什么……”
辛卓想起了那张端庄淑贤,有原则有自己想法、气质很特别的俊俏姑娘,不由笑了笑。
“小情人?”
老娘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书案处。
辛卓有点尴尬:“你能不能别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还知道害羞。”姬九巍拍拍一旁,辛卓坐了过去,她才道:“苏妙锦那妮子你若喜欢,这次就趁机生米煮成熟饭,娘支持你。”
辛卓有些吃惊:“合适吗?”
姬九巍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小子,那姑娘为娘仔细端详过,是个心思善良的好姑娘,她帮你那么多,你若对她有意,迟迟疑疑,就是别人的了,何况她本来就是你的妻子。”
辛卓彻底不好意思了:“你……确定?”
“娘为何不确定?”
…….
九月二十二。
太平宫长老、大周秦国长公主姬九巍携子姜玉卿入太平宫!
太平宫九千生员、弟子中一千七八百迎出,入眼全是宽袍大袖或俊逸洒脱或大气俊美之辈。
没有什么凡俗的好奇、兴奋、看热闹,有的只是冷静与尊重,整整齐齐仿佛一根根比量好的木桩,无论姜家世子在外面如何,到了太平宫中便极为不显了,太平宫不乏真正的神道高手。
他们尊重的是姬九巍长老,和围观的无双之姿、傲如冰霜的姬长老之子是什么模样,是否有资格参与奉天塔。
辛卓对万众瞩目这种事,已经免疫,他只是粗略的扫视一眼人群,然后惊讶的发现,高手极多,好容易忽略,看向人群后巍峨不见边际的宫殿和缥缈的云雾。
这是有多少古迹?这不发了吗?
实在没有灵感啊,不知道怎么写才能越看越好看,老有人说写的越来越屎,头皮抓掉一大把。
第231章 太平宫 斗云殿
太平宫的小半范围还在京城,往后去便深入了京城后方壁立千仞、陡峭险峻的古苍龙山。
起初还是些正常的宫楼阁殿,后面便是巧夺天工、神鬼手笔,一座座奇形怪状却不失威严的楼阁,总会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其中亭台、山道、玄石、灵地无一不凸显出大宗门千古底蕴的深邃与未知,还有仙鹤飞舞、神鹿腾飞、鳄鱼行走,古怪的木制飞艇和机关车林立。
一些路过的弟子衣着也从儒衫变作了特制青袍、白袍、黑袍,神色也都冷冷淡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老娘姬九巍走在前面,一副淳淳教诲儿子的老母亲模样:“山下为太平宫明堂生员,天赋一般,武境参差不齐,多为应付朝堂公卿子弟和苦心求道者,境界八九品到小宗师不等,自诩学生,言必夫子。
这山上,便是真正的隐堂弟子了,都是些出类拔萃者,自诩弟子,言必师尊!
明堂生员八千三百余,隐堂弟子一千一百余人!
隐堂太上长老三人,宫主一人,长老十六人,为娘是长老之一!”
“好的。”
辛卓的目光依旧在四周建筑流连,眼神微微发亮,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娘俩顺着羊肠山道又上行约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格调独特的宫殿建筑前,古韵十足的门匾上“斗云殿”三个字龙飞凤舞,旁边三个小字“姬九巍”。
还是老娘亲自书写,笔力不错。
“师傅!”
娘俩还未进门,门内六位青年男女已经躬身行礼迎接,模样极为乖巧尊敬。
两青衣小丫头、两黑衣青年、两位白衣女子。
两青、两黑境界一般,两位白衣女子气势凌人,血气磅礴,一位面容清秀、身姿窈窕的已是大宗师境,身周隐隐有水流波动,有些玄妙。
另一位是个胖妞,长了对兔牙,嘴唇都包不住,偏偏板着脸,显的有些滑稽,半步大宗师的境界。
想必这两位就是水清流和诸葛珺?十大公子中的女流之辈?
“娘要歇息去,自己玩耍。”
姬九巍在捏了捏辛卓的脸蛋,随即看向一位青衣少女,“宝儿,与你师弟打扫房间!”
说罢飘然进了主殿。
众位弟子又纷纷与辛卓见礼,口称小师弟,随后散了,仅留下那位叫宝儿的少女,十四五岁,半步小宗师境,似乎原本最小终于做了师姐,有些兴奋,一把拉过辛卓的手:“走,师姐带你开房去!”
“呃……”
辛卓诧异的看向她,“伱这个用词,是否有欠妥当?”
宝儿眨眨眼:“开辟新居,入房为寝,哪里不对吗?”
“很好!完全正确!”
房间不大,但桌案、床榻、铜镜等等一应俱全。
宝儿一边铺着床铺,一面咯咯直乐:“你当真是师傅的儿子?”
辛卓双手抱怀,兴趣缺缺:“这种事还能有假?”
“我们一直以为师傅这种美若仙子、冰清玉洁、天资无双的女子,没有男人配得上,没成想儿子都这么大了,比我还大。”
宝儿笑呵呵道:“你的父亲一定很厉害吧?”
所以说小孩子心思太单纯,不懂交浅言深的道理,辛卓不做理会,摆放着行李,思绪又飞到了外面的建筑上。
宝儿犹自不觉,叨叨个不停,这时铺好了床榻,还贴心的塞了个熏香馕,回过头似乎觉得有必要抖一抖师姐的威风,叉着腰鼓着腮帮子,还挺可爱:“呐!虽然你是师傅的儿子,但你仍旧是小师弟,叫声师姐,以后师姐照顾你!”
我不仅不想喊你师姐,还有种打哭你的冲动!
辛卓坐到一边,严肃的说道:“做我师姐岂是那么容易?我的师姐必须聪明绝顶、智商超群,这样,我考你一个问题。”
宝儿来了精神:“你说,你师姐我聪明着呐。”
“有头猪名字叫卧在,有头驴叫小明,有头牛叫阿黄。”辛卓认真问道:“记清了吗?牛叫什么?”
宝儿似乎没想到问题会这么简单,不假思索道:“阿黄。”
“驴叫什么?”
“小明!”
“猪呢?”
“卧在!”
“再说一遍?猪呢?”
“卧在!啊你……”
宝儿终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懊恼、羞愧,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唔”的一声跑了出去。
无趣!战力太低。
辛卓伸了个懒腰,躺下,看着天花板,刚刚来时观察过,附近一共三十六座宫殿和奇怪的古迹,再远处怕是不方便,距离太远,这太平宫终归不是老娘的一言堂,今晚先搞定这三十六座试试水,有效果的话,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大后天是奉天塔幻境之日,还有两天时间。
不知不觉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儿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师弟起了,用餐!”
“用餐殿”在师傅姬九巍的前殿,没错,太平宫每位长老门下自己做饭吃。
辛卓赶到,师门八人齐了,老娘端坐主位,神色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其余各位弟子身板笔直,眼观鼻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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