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请住手 第66节
普静只好换了套说辞:“但那小贼的刀法是化境刀法,伏龙山方圆三百里内,有化境刀法的年轻人可不多见!
而伱,偏偏是其中之一,你与捕头、猛虎寨、饿狼寨的火拼时用的刀法,瞒不过贫尼等人!”
“难道就不会是三百里外的人跑来做的,这世上的事谁又说的清?师太着相了!”
我就不承认,打死也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没有把柄,你们出家人还能动手不成?
普静和几位师太对视一眼,这事儿也许对辛卓来说并非要紧的事,但因普明师太的推断,水月庵和秋宫阁为了面皮之争,下面武尼和生员打的不可开交,上面的高级武尼和秋宫阁夫子们,也你来我往走了十几场。
双方都打出了火气,完全不顾其他。
若不然,哪有辛卓这小贼做出那些子事的机会?
普静深吸一口气:“好吧,那贫尼且问你,太子妃之事,你作何解释?”
辛卓考虑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像不关自己的事,不由摊摊手:“人家太子妃自己的打算,与我何干?说实话,堂堂一国太子妃,被你们困死尼姑庵做尼姑,万一那太子暴脾气上来,派遣大军征讨水月庵,倒霉的还不是各位师太?
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我帮了你们,不是吗?”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贼!”
普静师太突然动怒,一身僧袍无风自动,真气飘荡,十分骇人。
太子妃之事,看似巧合,实则牵扯极深,事情很隐晦,水月庵向来严密守护太子妃,朝廷之人也不敢妄动,偏偏被一个小山贼搅了局。
“别发火,好好说道理。”
辛卓不由往后挪了挪。
普静强忍怒火:“太子妃那晚有没有与你说过什么?一字不许漏,从实招来!”
辛卓迟疑了一下:“真要我说?”
“当然!”
“那好,我和太子妃先是辩论了善恶,在下技高一筹赢了她,随后她便不走了,要与我促膝长谈,结果晚上并没有深谈,反而研究了半宿小书,完事了,她说她想明白了,要回去行善天下……”
辛卓眨了眨眼,这事儿他觉得没必要隐瞒,没啥意思,说的也都是实话。
“小书?”
五位师太对视一眼,神色严肃中带着一丝紧张,齐刷刷的盯着辛卓,“是何小书,仔细说说,不许遗漏一个字。”
“这……不好吧?你们确定要听?”
“确定!”
“好!话说前朝宣贞年间,成德府有个张书生,进京赶考,途径一荒山,正逢雨夜,前面有个荒庙,便住了进去,半夜时分,有个年芳二旬的美妇也住了进去……
两人谈到浓处,情不自禁,李三姐深情的看着张书生,张书生笑道,好个小娘子,且试小生一记独轮推,独轮推你们知道吗?……”
(省略五千字……)
五位师太先是不解,然后眉头紧锁,再是目瞪口呆,偏偏又怕遗漏了什么,只好侧耳仔细倾听。
越听越不对味,越听额头冷汗越多,最后闹的满脸通红,神色茫然。
不由双掌合十,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正当辛卓说出吴二娘巧笑嫣兮、菩萨巧坐莲台时,普静师太再也忍不住了,奋而站起,勃然大怒:“放肆!满嘴污言秽语!”
红着脸,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去。
其余四位师太,同样“罪过罪过”红脸、夹僧衣出了门。
“砰!”
房门上锁,四下里恢复安静。
“我所言非虚,千真万确!”
辛卓探着头喊了一嗓子,确定没人会回来,不由长出了口气,对一群老尼姑扯这些,生怕对方恼怒,直接动手,实在压力太大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左思右想,所以,这算怎么一回事?
不放我走了?
不知寨子里崔莺儿他们会怎么想?
第77章 梨夫子和秦玉流夫子的盼望
天空阴沉,无风。
连空气都带着一丝沉闷,恰如伏龙寨一群人的心情。
崔莺儿、慕容休、黄大贵等人坐在聚义厅中,已经对大当家失踪的事情讨论了许久。
没有半点头绪。
“大当家的失踪一整天了!”
慕容休捏着刚刚收到的飞鹞传书,叹了口气。
崔莺儿看向他:“先说说,信中说了什么?”
慕容休把信递过去:“那天大当家的一枪将东夷国株阳大部的小王子阿拔都戳成重伤,敌军退了,大当家的名声大噪。
满城欢喜,苏知府和杜将军决定对我们论功行赏来着。谁知第二天敌军卷土重来,仍旧抱着必拿下扶风城的决心,城内此时也是焦头烂额。
对了,猛虎寨的那些家伙,被大当家的忽悠过去,完全卷了进去,用大当家的话来说,他们被反道德绑架了,大战时,比谁冲的都快,恨我们紧了,一个叫江鹤竹的人举报我们来着,结果没人听……”
慕容休似乎想笑一下,想到大当家的不知在哪里,又生生憋了回去。
没用的消息,崔莺儿眉头紧蹙:“不如我们集思广益吧,用大当家曾经说过的排除法,一一排除。”
“我先来!”白尖细翘着兰花指说道:“首先,大当家的,不可能被人掳走,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没人比我更懂大当家的!”
黄大贵皱眉道:“个溜溜球的,然后大当家的不可能去扶风府城了,他最怕麻烦,不可能去打仗!”
韩九郎眨眨眼:“大当家也不可能去猛虎寨吧?一群老弱妇孺,没什么意思,就是那群小娘子,都是被孙五他们糟蹋过的,大当家的肯定不感兴趣,我姐姐主动送上门大当家的都不……”
“闭嘴!”韩七娘脸色通红,似乎哭过,眼圈红红的,“大当家的不是那种人,我觉得……是不是大当家的去给老当家报仇了,我昨天说了老当家的事!”
众人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崔莺儿摇摇头:“大当家的没有那么笨,没有把握的事,他从来不干!”
慕容休眼睛一亮:“那只有一件事了,大当家的去了秋宫阁做生员了!毕竟小黄也不在,平时他最喜欢小黄,走到哪里都带着。”
众人再次对视一眼,有可能!
……
秋宫阁。
硕大的山中阁院,依山而建,傍水而生,前卑后高,层层叠进,错落有致。
周边林木遮掩,亭阁点缀其中,山丘起伏,飞檐翘角,有种说不出的格调。
梨夫子和秦玉流夫子正盘坐在两棵尚未落叶的垂条细柳下,目光不时瞥向大门外。
“梨夫子、秦夫子!”
不时有儒衫大袍、姿仪俊秀的生员路过,纷纷恭敬行礼。
二人微微颔首。
良久,
梨夫子晒然一笑:“怕是这十两银子谁也赢不了,四五天了,那小子依然没来!”
秦玉流修长的脖颈边长发飘飘,神色淡雅出尘:“天下没有接到秋宫阁天才资格帖不愿来之人,辛卓怕是有事耽误,扶风府之事,他可是出了彩,也许还沉浸在虚荣中。”
“你可知,他当着数万人的面,说时常与你同床共枕!”
梨夫子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由笑的前俯后仰。
秦玉流眉心微蹙,随后展颜淡笑:“梨夫子一把年纪,倒还是满心红尘,令人耻笑,你难道不该关心无字碑之事?”
说起这事,梨夫子不由面色肃然:“还有月余时间,书院广发不少请帖,从隐世山门到附近小山小派无一处遗漏,不知会来多少?”
“夫子数十年未出,怕是无人记得,来者想必不会太多。”
秦玉流说道:“但无字之碑牵连甚大,已逾百年无人堪破,夫子月前已破解其中一字,此次若有天资卓越之辈得到,当按承诺赠予,伱我岂能甘心?”
梨夫子诧异:“莫不是夫子以为辛卓能破?”
秦玉流轻轻摇头:“当然不是,不过辛卓确有快速精通各类武学的超高悟性,此事你我皆之,若他前来,到时但凡有一线破解可能,那无字碑便还是书院之物。”
“唔……”梨夫子撸着胡须,“且等三日,若他还未来,老夫当亲自去擒他。”
虽后都不再说话,各自闭目,一股浓而不厉的真气,自泥宫丸直奔天灵,四周环境蓦的一变,仿佛身与景共融,不仔细看,很难察觉有人坐在此处。
……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房间内一片昏暗,辛卓躺在榻上,双手枕头,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
小黄不知从哪里钻了进来,伸着舌头,来回疯逛,似乎觉得换了个新环境,很好玩。
辛卓觉得太无聊了,干脆下榻走到窗边,正要打开窗户透透气,便见房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走进两个穿着月白色僧袍的尼姑。
领头一人,认识,大凶的慧芯,正端着一盘素斋。
后面跟着的尼姑,十八九岁的样子,身姿窈窕,肤色白皙,五官俊美,一双大眼睛、长睫毛,轻轻眨了眨,便如水波粼动,樱唇上有颗美人痣,看了眼辛卓,抿了抿嘴,竟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没想到吧,做了我们水月庵的囚徒!”
慧芯冲辛卓眨了眨眼,然后把素斋放在桌上:“饿不饿啊?”
“慧芯!”身后尼姑似乎觉得慧芯言语轻佻,不由呵斥了一句。
慧芯缩了缩脖子,退到一边,对辛卓介绍:“这是我们的大师姐慧如卿,那个太子妃是我们的二师姐呢。”
辛卓仔细打量一番慧如卿,境界很高,至少六品。
而且说实话,这尼姑比之当初的太子妃还漂亮,只是少了几分红尘气,多了几分恬静与柔和,尼姑能长成这样,倒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水月庵藏龙卧虎啊。
“施主请用餐!”慧如卿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态,偏偏天生嗓门轻柔,听着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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