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大明:开局监斩胡惟庸 第20节
花灯小贩神色傲然:“‘财神’沈家。”
这四字一出,全场哗然,接着纷纷点头,难怪有这么多谜题,这么大的手笔!
大明财神只有一位,家财万贯、富比石崇的首富,沈万三。
但沈万三应该不至于用这种方法,以他的财富之多、交友之广,怕是文渊阁大学士都能请到,没必要用这种方法钓民间高手,这八成是沈家小辈的玩闹之举。
花灯小贩拿出一张纸,递给赵无眠看,是一个上联。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这既是上联,也是灯谜,谜底是油灯。那么下联,也要是灯谜,还得对仗工整。
这难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赵无眠记的好像在哪看过这个对联,略微回想,提笔在纸的下面写道: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后面加个谜底:秤,免得有人猜不出来。
“好!”
这花灯小贩也不是常人,立刻就知道下联对的绝妙,大声叫好。
秤和油灯都是常物,更妙的是“乌龙”和“万点金星”谐于“无聪”,正是对不会猜到谜底的人的嘲笑。
“大人好才智!”
花灯小贩了却一桩任务,将纸珍而重之地收起来,心下放松,笑道:“主人另备了四样宝物,天材地宝,武功秘籍,神兵利器,珍奇书画。不知大人想要哪一种?”
赵无眠道:“都是什么?”
花灯小贩道:“天材地宝玄级下等天山雪莲,武功秘籍阴阳道术法《五行定位》,神兵利器名刃【井中月】,珍奇书画五代大师董源《溪岸图》。”
这才叫奇珍异宝!
赵无眠有了心理准备,都让这些东西震了一下,诚意十足啊。
不知道赌注是什么,值得这么出血……果然是有钱人的游戏……
按理说该选天材地宝,先把修为提上去,但眼下有煞气,用不上,之后有饕餮神通,可以直接吸功,也没必要,剩下的,书画没用,兵器有了,就剩下阴阳术法《五行定位》。
赵无眠想了解术法已经很久了。
恰好,阴阳道就是当世八大派中以术法闻名的大派。
传闻,阴阳道源自上古先秦阴阳家,阴阳术与道术一样,脱胎于九字真言、六甲秘祝: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配合相应手印,可以自身真气,引动天地间自然之力,威力极强,是武道的一大分类,对资质要求极高。
灵性不足的人,是练不成术法、修不成术士的。
赵无眠灵性也是满值,不了解了解就太浪费了。
“沈家不愧是沈家。”
赵无眠道:“阴阳道的武功都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当作奖赏。”
花灯小贩道:“大人放心,《五行定位》不算核心传承,我家老主人是黍谷山贵客,这本秘籍也是主人与阴阳道山鬼大人对弈赢过来的,随她处置。我在大庭广众下点明,阴阳道不会多想。”
“很好。”
赵无眠道:“那就《五行定位》吧。”
花灯小贩给的很痛快,立刻从背后包袱里拿出一本秘籍,小心翼翼道:“敢问大人高姓大名,在下也好回禀……”
“赵无眠。”
话音落下,那位正要凑过来的女人讶然停下脚步。
花灯小贩也愣了一下,露出见面更胜闻名的神色。
赵无眠拿着秘籍,带着琉璃走远。
“真巧啊……”
那女人笑了笑,扫一眼赵无眠的背影,大步转身,来到秦淮河岸某处庭院中。
“化蛇,你个狗日的总算回来了!老子都要饿死了!”
“就是!”
院内正厅里有一胖一瘦两人,胖的那个既高且壮,瘦的那个又矮又小,正围坐在八仙桌旁,手拿筷子等着饭菜。
“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件趣事。”
被称作化蛇的女人取下腰间钱袋,伸手入内,袋口突然撑大,接着竟从那小包里拿出了四只烤羊、六盘葫芦头、十大坛女儿红,还有一大桌子的小菜,胖子和瘦子立刻两眼放光,拿过来大口吃喝。
胖子抄起羊腿就往嘴里送,含糊不清道:“什么事?”
女人也在桌旁坐下:“沈家人摆摊猜灯谜,奖赏很丰厚,其中有一颗【凝碧珠】,是增幅水系术法的宝物。”
瘦子道:“抢回来了?”
女人摇头:“我怎么敢动武?就剩身上这最后一张皮了,要是连我也被通缉了,你们俩就真要被饿死了。那些灯谜挺难的,八成是出自国子监或者风满楼,我想出来七个,剩下三个答不出来了,然后来了个锦衣卫,不但认出凝碧珠,还答对了十道题,你们猜他是谁?”
“……”
胖子动作微僵,脸色阴沉:“不会是赵无眠吧!”
女人点头,给自己倒了杯酒:“真人比画像要英俊,我一时没想起来,等他报出名号才发现。我的魅术对他毫无作用,自始至终,他就看了我一眼,之后连个眼神都欠奉,不愧是能在真言术下瞬间恢复清醒的人。”
砰!
瘦子一拳砸在桌上,两眼血红瞪向女人:“他是杀相爷的人,你不该这个口气!”
女人微笑:“什么口气重要吗?杀相爷的命令是朱元璋下的,抓住堂主的,是毛骧、蒋寰,十二凶被镇抚司四相杀了一半,惶惶不可终日,也没见咱们谁准备对他们动手……已经捏软柿子了,就别在乎什么脸面了。”
瘦子怒视:“你!”
胖子沉声道:“好了,现在局面艰难,相爷已死,堂主被囚,一品堂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咱们剩下这些人就别内讧了。
‘狸力’挖的地道就快通了,咱们过几日就出城……这次没白留在京里,知道了赵无眠的弱点,他跑不了!相爷大恩,无以为报,就先送这小子下去赔罪吧,其他人,慢!慢!来!”
瘦子狰狞一笑:“明白!”
……
第22章 沈未央 疯狗
与此同时。
秦淮河上,第二大画舫“陶朱舫”灯火通明,人流熙攘。
沈家夜宴刚刚结束。
大明首富沈万三在船首待客,一边欣赏着秦淮两岸缓缓升起的天灯,一边与一位白发老者对弈。
沈万三年近六旬,须发灰白,虽年岁已高,但目光如炬,举手投足沉稳而从容,令人敬仰。
与他对弈的老者也是通身的气度,身穿儒服,面貌儒雅,一手捋须,一手拈棋落子。
沈万三看着棋盘,点头赞道:“真是步妙手,吕公不愧是吕公。”
对面老者笑道:“沈老弟就别恭维了。朝野皆知,我吕昶棋艺不佳,就算走了手好棋,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方面还是老弟你强啊,就连你那宝贝闺女,也是远胜于我。”
“吕公说的是未央吧。”
沈万三有五子三女,大女儿和二女儿早已嫁人,只有小女儿是故人之后,收为义女,视作亲女,今年刚十八岁。
能跟吕昶对弈的也就是这个小女儿了。
吕昶笑道:“她可聪明地紧,先示弱,把我的棋兴勾出来,再逞强,连赢好几盘,差点让我把老本都输了。”
沈万三也笑了:“未央顽劣,她惯会用此类招数,还请吕公担待。”
吕昶捋须道:“这丫头我很喜欢,哪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再说,我那些东西,不传给她,也就只能带进棺材里了……”
说罢神色落寞,轻叹一声。
沈万三郑重道:“断不至此。”
吕昶摇头:“圣上隐忍胡惟庸数载,坐视他欺君擅权,结党营私,为所欲为,为的是有理由彻底裁撤中书省,废除宰相制,使皇权再无相权掣肘,直辖六部,统管军政……一千多年宰相,一朝而废!
胡惟庸有罪,宰相制无辜,当今圣君在朝,废与不废自然无太大干系,但百年之后,大明又岂能代代圣君?
一旦有弱君、昏君,无宰相匡扶、节制,我大明亡国有日!圣旨就快下了,老夫身为大明臣子,为国进言,不得不谏,谏则必然招致圣上反感。龙威日盛,老夫末路不远矣……”
吕昶说着预想中的身死结局,神色却很是从容。
“……”
沈万三轻叹一声。
吕昶为当朝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正如其言,为臣要忠,自当为国谏言,但明知皇上为今日筹谋已久,绝不可能纳谏,还要迎上去,便如飞蛾扑火,结局必然惨烈。
沈万三也不知该说什么。
吕昶什么都明白,所以没必要劝,劝也劝不动,只能默默祝祷,希望皇上不会因此杀人吧。
“阿爹!吕公!”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呼喊,脚步飞快,活力四射。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沈万三道:“真是不禁念叨。这丫头怕是真对上了那上联,吕公你要‘破财免灾’了。”
吕昶哈哈大笑:“天意如此,有何惜哉!”
一位明艳少女从楼梯下冲了上来。
她有着一头迥异于中原人的火红色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肤色奇白,双目湛湛有神,隐有海水蓝意,鼻梁较常女稍高,颊边微现梨涡,当真秀美无伦。
红发红衣红裙,仿若一团烈火。
沈万三义女,身怀西域波斯血统的沈未央。
“对上来了!”
沈未央笑着跑过来,举着纸条,得意洋洋地展开给吕昶看:“还不到三天,吕公你可输给我了。”
沈万三佯怒道:“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沈未央一点不怕,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阿爹,还有你那份。昨日我跟你提起,你也说我答不上来,一样输了哦,不许赖账。”
沈万三:“……”
吕昶哈哈大笑,接过那纸条一看,连连点头:“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好好好,对仗甚是工整,字也写的不错,这是何人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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