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大明:开局监斩胡惟庸 第47节
“这回又捞了多少?”
官道上,马车摇摇前行。
赵无眠手里又多了个包袱,这次是三河水寨寨主“翻江蛟”的。
吕昶倚靠在柔软的兽皮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件一件往外掏,吐槽道:“皇上给老夫准备的车,到让你塞了不少东西!”
“没多少。”
赵无眠就当没听见他后半句,打开包袱,挑挑拣拣,一脸嫌弃道:“这个翻江蛟比金沙寨寨主还穷!除了两千两银票,两颗解毒用的【回春丹】,一件蚕丝软甲,就两本秘籍,《白浪神功》、《涡流手》……这么点儿家当也好意思当老大?”
吕昶随口道:“不会是你遗漏了吧。”
“不应该啊。”
赵无眠仔细回想:“我杀完人,还搜了一遍卧室,所有机关都检查过,就这点东西……赶明得整本《望气术》学学,《察言观色》透视距离还是短,如果是《望气术》就能通过元气变化,看有没有藏宝了。”
吕昶哭笑不得:“《望气术》是用来看风水的,你小子……”
赵无眠有点无奈:“没想到啊,三波贼寇,最有价值的竟然是第一个遇到的铁角帮帮主沈刚,不但有一部天刀门刀法,还有一把不错的武器,其他的都不行。”
赵无眠看向腰间【蝉翼刀】。
这把刀是玄阶下等,以翼钢费以七年功夫打造而成,配以南海珊瑚为柄,长短三尺半,厚薄如蝉翼,可软可硬,可刚可柔,能缠于腰间,虽百炼钢刀,但此刀刃敌,便如风掠浮萍,无痕如隐,直断心脉而不见向。
殊为难得。
吕昶对这些东西研究不多,但也能看出此刀不凡:“这把刀能卖多少钱?”
赵无眠道:“玄阶下等,大概能卖个一两万吧,先留着,用着还不错。”
吕昶跃跃欲试:“要不来一局?就赌这把刀。”
赵无眠挑眉:“您老还有赌本吗?理论上,现在这马车都是我的了。”
“……”
吕昶沉默片刻,怒了:“老夫也没想到你小子一局不让啊!懂不懂尊老爱幼!”
赵无眠幽幽道:“我已经让了你七个子了……”
“咳!”
吕昶咳嗽一声:“你再多让两个。”
“……行吧。你先。”
“好!”
吕昶猛地坐起,神情严肃,准备雪耻,正要下。
“等等。”
赵无眠突然喊停,瞳孔微缩,拈起三枚棋子,反手甩出车厢之外。
吕昶侧耳倾听:“有人跟着?”
赵无眠恢复如常:“蟊贼而已。你下吧。”
“那就平三五。”
“平四四。”
马车一路飞奔,越走越远。
在马车之后,密林之中。
紫衣女人死死盯着眼前这棵粗树——三颗棋子打出了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擦着她的身体射向后方,深深打入土壤!
“警告?还是不想在此时动手?”
女人脸色阴沉下来,望着前方马车,冷笑道:“感知再敏锐也才二境而已,硬茬子?老娘就喜欢硬茬子!”
……
当天傍晚,马车穿过开封府,来到大名府开州地界。
离京半个多月,总算要到了。
吕昶的老家就在开州所辖的长垣县中,而云梦山贼寇则在开州以东八十里。
马车于人流中缓行,来到距离城门数丈之地停了下来。
吕昶掀开车帘,仰望着城楼上“开州”二字,笑道:“总算回来了……还以为此生回不来了。”
赵无眠道:“吕公多虑了,皇上还不至于因为忠言逆耳杀人。咱们直接去长垣县吧,没准你的老友正在等你。”
“你小子倒是比老夫还急。”
吕昶笑了笑,遥望着家的方向,慨叹道:“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他在不在……但是我能确定,他肯定能算到我回来。我与刘伯温相交数载,深知他能洞察阴阳、窥测天机,神鬼手段,非我所能企及啊。”
赵无眠心道,那种半仙儿遍观史册也没几个。
“驾!”
一挥马鞭。
赵无眠驾着马车入城。
大名府人杰地灵,开州处中心地带,十分富庶,街道上有很多手持刀剑的武人。
赵无眠径直穿城而过,奔向西南长垣县。
离家越近,吕昶越是激动,指挥前进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很快马车来到一处巷子尽头,入目好大一片绿竹丛。
本来北方二月绝不可能有此绿植,但现在那郁郁葱葱的绿色正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在那竹丛之中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架成。
一位老人正在院中石桌上热酒,还有一位穿布衣的青年手持扫把在洒扫庭院。
吕昶眼眶有点红了。
本来也就两个月没见,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实在让他感慨万千。
吕昶跳下车,大步奔进竹林:“伯温,你还真来了……”
那老人头发灰白,面容隽雅,青年二十多岁,书生气质,温文如玉。
正是刘伯温和他的长子刘琏。
刘伯温起身笑道:“吕兄荣归故里,颐养天年,此等好事,伯温怎能不来讨一杯酒喝。希望你别怪我先来一步。”
吕昶摇头,看着小院叹道:“我也有数年未回了,估摸着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我无子无女,你专程来一趟,又收拾的这么干净,还让这小院充满生机,免我凄苦,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
刘琏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刘琏见过伯父。”
“好!好!”
吕昶连忙扶起他,对刘伯温道:“你又何苦连家里人也带走啊,孟藻(刘琏的字)学富五车,皇上本欲大用,你把他也带走,皇上可是发了好大的火。”
刘伯温叹道:“琏儿留京会有不测,不得不如此。再者,我还留了璟儿,他这几年随军在外,不涉朝政,还算安全,有他在,皇上总不至于通缉我吧。”
说到最后笑了出来。
吕昶无奈摇头:“皇上不许你辞官,你就来这一手,可是引来不少非议,我还真怕皇上听了胡惟庸谗言通缉你。现在好了,风波过了,你也终于能退下来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
刘伯温目光温润,看向赵无眠。
那一瞬间,赵无眠全身一紧,仿佛整个人暴晒在日光之下,里里外外所有秘密全都无所遁形!
“天妒之相。”
刘伯温道:“自兰陵王高长恭之后,已有八百年未曾现世了。”
“……”
赵无眠瞳孔猛缩。
天妒?
刘伯温连命格都能看到?!
吕昶吃了一惊:“难怪……自古遭天妒者皆难长久,这小子也是?”
刘伯温点头:“还有两年,两年之后会有一死劫。”
我靠!
难道加命也没用?
赵无眠二话不说当即拜倒:“烦请刘公伸出援手,无眠永生不忘!”
大丈夫能屈能伸。
吕昶也有点紧张,这段日子跟赵无眠混熟了,觉得这小子还不错,也道:“伯温,能说吗?你们这些修天道的好像不能随意泄露天机,如果能的话……”
“自古天妒者皆非凡俗,若用于正途,可利天下!”
刘伯温正色道:“吕兄不必如此,我不会坐视,但……逆天改命绝非易事!秦之甘罗,汉之冠军侯,齐之兰陵王,皆有天纵之才,然英年早逝,死于非命,此非一朝一夕可扭转。两年之后,死劫之时,我会现身助你一臂之力,能否避过,要看你自己。”
最后一句是对赵无眠说的。
赵无眠安心许多,诚心实意道:“多谢刘公!”
“你身上人命不少,但没有无辜者,若非如此,今天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的。”
刘伯温抬手:“现在不必多想,顺其自然便可,起来吧。”
“是……”
赵无眠抹了把额上冷汗,慢慢起身。
吕昶也替他松了口气。
以刘伯温的本事,有他帮忙,总不至于必死无疑。
吕昶心道,怪不得这小子的棋艺高到那种境地,就算老夫的棋力再差,也不至于让七个子还一败涂地啊,昔日跟刘伯温下都没这么难过,毫无还手之力!
原来是这样……
就说我没差到那种境地,实在是这小子非同凡人。
吕昶略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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