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悟性逆天，我建立了仙朝！ 第78节
侍女踩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东院。
就在这时，南乔带着先头离开的侍女已经回来了，侍女手中还拿着包裹，一--个个脸色凝重。
“如何？”
“爷。”
迎着贾瑄的目光，南乔一五一十的汇报道：“马道婆果真有些邪术，惑了锦衣军。”
“后来被狗血破了迷障，这才抓住了她。”
“从她那里搜出了大量草人、纸人、闷香等物，多为制作邪法的道具。”
“有的头戴脑箍，有的胸穿钉子，有的项上拴着锁子，从柜子中寻得了几篇小账，上面记着某家应验过，应找银若干，得人香油钱不计其数。”
“现下，锦衣军已经把马道婆送往京兆府尹，判了死罪，腰斩于市。”
“这些是赵姨娘的东西。”
‘唰！！！’
一听到这，探春眼眸中光芒闪烁，直勾勾的盯着侍女手中的包裹。
“不急，且先等等正主。”
摆了摆手，贾瑄并没有打开的意思，淡淡道。
片刻后，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从外面走入了身着黑色武士劲装，额间冒汗的贾环，显然是刚刚从武堂而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精修弓马之术，想要尽早参与武举。
“见过瑄二哥，二姐姐，三姐姐，林姐姐，四妹妹！”
刚进院中，看着众人，贾环愣了下，连忙行礼问候道。
“环哥儿！”
众女瞧见了彬彬有礼的贾环，心中不免亲近了许多。
相比于之前被赵姨娘养得一肚子阴私，贼眉鼠眼的样子，现在的他虽谈不上器宇轩昂，却也是堂堂正正，别有一番武士风度，不失贾家武勋豪门的格局。
“你且等着，还有人来。”
瞥了一眼贾环，贾瑄随意说了句。
“是！”
贾环心中诧异，却还是恭敬的站在了探春身边，默不作声。
没想到他刚进来，一名侍女就带着缩头缩脑的赵姨娘走了进来，穿红戴绿，艳色媚俗，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采，一如探春般俊眼修眉、削肩细腰，鸭蛋脸，顾盼神飞，也难怪贾政独宠她。
“国公爷！”
赵姨娘在贾瑄面前不敢有丝毫放肆，恭敬的福了一礼。
“嗯！”
微微颌首，贾瑄给了南乔一个眼神。
“来人，打开！”
南乔这才吩咐侍女将带来的包裹打开，里面有不少东西，玲珑满目，多是赵姨娘随身的值钱玩意，可最让人胆颤心惊的是那写着贾宝玉、王熙凤名字的草人，上面还插着针。
“啪！”
见此，赵姨娘花颜失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所有的私房钱和存货都给了马道婆，还写下五百两银子的借据。”
“用这些换贾环一个二房继承人的位置，确实是很划算。”
“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区区五百两够吗？你未免太小瞧贾家了。”
“别说是五百两，就是五千两，五万两，五十万两，只要能换取这一继承人的位置，多少人蜂拥而来。”
贾瑄笑了笑，全然没有把这当做一件什么严肃的事情，反倒是有些戏谑之意。
“姨娘！”
“你为何要这样？”
“你这样做把我和环弟置于何地。”
终于忍不住的探春看着地上瘫坐的赵姨娘，怒斥不已。
“三姐。”
贾环冷声喝道。
只见他上前搀扶起了赵姨娘，并未多说什么，双膝猛然跪倒在地上，郑重磕了几个头，而后说道：“瑄二哥。”
“我母亲所做之事皆是为我，如今触犯了家规族法，一切罪责由我承担。”
“今日我便去寻老爷，愿受一切责罚，纵是杖毙，无怨无悔。”
“环哥儿！”
赵姨娘不禁失声：“不，不能....”
就连探春都呆滞在原地，她没想到贾环竟然会为了赵姨娘所做之事甘愿赴死。
一旁的林黛玉、贾迎春反而对这个一向被贾宝玉光环遮掩住的贾环刮目相看，儿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贫，探春恨极之下的言语固然合乎常理，却不符孝，反观贾环所做至于孝，诚于孝。
“赵姨娘。”
“你以为呢？”
然而，贾瑄并未理会贾环，而是目光落在了赵姨娘身上。
“不，不能。”
“环哥儿不能替我去死。”
“国公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环哥儿没有关系。”
赵姨娘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残害族亲，还是荣国府长房媳妇、二房嫡子，罪不容赦！”
“你当真愿意去死？”
接着，贾瑄再度问了声。
“只要环哥儿能活下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赵姨娘毫不迟疑的说道。
她这一生就生了一双儿女，唯有贾环在膝下长大，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为贾环着相，如果贾环死了，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日贾环中举，她就是在九泉之下也能欣慰！
“你倒是个敢想敢干的，觉得王夫人关进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带着宝玉一起除掉。”
“至于琏二嫂子，素日里肆意欺凌，就连言语之间都多有侮辱，这才是贾家下人都埋汰你的根源。”
“你曾经也是个钟灵毓秀的女子，否则不可能得到政叔的青睐，生了一儿一女，过上体面的生活。”
“你想要改变现状，我能够理解，可你却想错了一点，那便是有些东西，有些人穷极一生都做不到。”
“满府富贵，你以为是你想要如何便如何？贾家高门显贵，多少冤魂埋骨其中。”
“同你相比，周姨娘难道不可悲？她无儿无女，更得不到夫君的宠爱。”
“有时候，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远比渴望自己无法企及的一切来得更为难能可贵。”
“二房继承权首先是先珠大哥，再然后是兰哥儿，就算是宝玉那也是个嫡次子，更何况环哥儿是庶子。”
“想要扛起这样的责任，仅凭一腔热血远远不够，稍微动一下，这全家老少的脑袋都被当做押物了。”
“是以，兰哥儿不过堪堪总角之年，每日习文练武，为得便是配得上贾家荣国府二房继承人这个名字。”
“你以为环哥儿在做什么？他不过是为了你争一口气，武举状元可有皇恩降下，为其母授诰命，一旦有了诰命，阖府上下哪个敢小觑你，就连地方官都得对你恭恭敬敬。”
“我....”
赵姨娘其实并不蠢笨，只是小聪明用错了地方，眼界局限才导致这种闹剧出现。
经过贾瑄这么一提点，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在给贾环制造障碍，心头又是一阵内疚自责。
“母亲。”
“凡事有我。”
贾环搂着赵姨娘，安慰了句。
“三妹妹。”
突然间，贾瑄的话语提及了探春：“生养之恩大于天。”
“养你的是王夫人吗？不，那是贾家。”
“生你的却是赵姨娘，你可曾想过赵姨娘为何会寻你要银子？”
“鞋头拔脚，浆衣补裳，这些本该是寻常家下妇人所做之事。”
“你可知道她时常在做，甚至可以说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凡你细心一点，不难发现赵姨娘房中多有零碎绸缎湾角，那是自己做鞋面子，拿出去换些微弱银子。”
“你且仔细看看她的双手，再看看你自己的。”
原著中，最让贾瑄感触很深的是薛宝钗送了贾环一些薛蟠从江南带来的土仪，这让赵姨娘大为感动，一直记在了心里，念着薛家人的好。
若是素日里被人这样尊重，何至于一点小恩小惠便如此感动？足可见，赵姨娘在贾家活得多么卑微！
而这一切跟探春、贾环无不关系，前者几乎是把厌恶摆在了明面上，后者不学无术，难以为赵姨娘争光添彩，试问府中上下，哪一个又能够瞧得起赵姨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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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赵姨娘，双手确实有些粗糙，指甲缝中的磨损无疑说明了她经常做些针线活，赵姨娘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双手收回到袖中。
“我...”
探春已经说不出半个字了，羞愧涌上心头。
赵姨娘过得如此简单，哪怕她只要伸出一只手，也不至于让赵姨娘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须知，她这个贾家三小姐，素日里哪些东西是缺了短了，光是房中摆设那都是外面人家寻都寻不到的好货色，而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还做些农家女的伙计贴补生活。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