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101节
而玄真这般说,显然是说,人家根本没把你俩当回事。
这也说明,玄真没把握挡下那孟渊玉液全盛的浮光洞天。
“玄真大师,你觉得他有多高?”黄有升问。
“远看便知筋骨强韧。可同为武人,谁又能说得准呢?武人若拼命,江河可倒流。”玄真略沉思一会儿,道:“不过你们二人是万万接不住他的浮光洞天,即便有防护的天机之法,也难。”
这边三人谈个不停,孟渊等人也在船尾密谈。
“阿兄这么老实,为啥老有人欺负他?”铁牛还在愤愤。
胡倩和吴长生看向铁牛,心说也就你以为他是老实人了。
“师兄说的野狗之论很有道理,”胡倩又来反思了,“可拼死能赢野狗,若是遇到猛虎呢?”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走。”孟渊道。
“这岂非很丢脸面?”胡倩诧异道。
孟渊打量了一番胡倩,道:“命最重要。”
“那师兄方才一对三,不说命最重要了?”胡倩眨巴眼睛。
“我有法子。”孟渊看着这三人,道:“所以以后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你们在,反而碍手碍脚。”
“师兄的意思是,我们成了师兄的势,被人拿捏住,师兄就不好腾挪了。是故我们一走,师兄就相当于给自己去了势,别人就无势可去了!”胡倩明了。
这人跟谁学的歪理?
“……”孟渊忍不住挠头,竟接不上话。
扯着话,不多时船靠在南岸。
那玄真三人下了船,径往西南而去。
孟渊估摸着,应该是往望江崖去了。
下船骑马,孟渊让胡倩和王先生等人在前,自己和独孤亢在后面。
“那人什么来头?”独孤亢这会儿才有空问了。
“兰若寺的秃驴,僧号玄真,是七品的武僧。”孟渊道。
方才在船上,孟渊对黄有升和仇不来并无多重视,倒是愈发觉得那玄真不简单。
独孤亢摸了摸头,道:“我这位武僧徒孙可不简单,你以后得留心些。”
“徒孙?”孟渊都笑了,他记得给独孤亢接引的老师是兰若寺的大德高僧,但没想到独孤亢辈分这么高。
“兰若寺的辈分是按圆明净智,了觉玄常,澄清悟海排下来的。我是‘了’字辈,他是‘玄’字辈,喊我师公是没错的。”独孤亢认真道。
“这武僧是渐修派,还是顿悟派?”孟渊道。
“你看你,又来说什么渐顿之分。”独孤亢一副敦敦教导的模样,“其实没分那么清。而且兰若寺中,渐顿两派之中,还又各分了好几派,乱的很!”
“就一个兰若寺,分了渐顿两派后,内里还要再分派别?”孟渊都笑了,“修行学说之别罢了,还有这么多门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佛家本就爱辩经,大家都是不服气彼此的。渐顿两派里再分几派怎么了?”
独孤亢理所当然,道:“咱老鳖坑诗社三个人还能分成两派呢,人家怎么就不能分派别了?”
“诗社怎么就分两派了?”孟渊有点迷糊。
“别以为我不知道,社长跟你亲,你俩出去玩耍论诗不带我,可不就是排挤我,另成一派么!”独孤亢委屈的很。
第128章 毛病
马蹄哒哒。
“这兰若寺的武僧好不好对付?”孟渊也不扯别的,只问根本。
“你又想跟人家打架了?”独孤亢很是担心,“阿弥陀佛,孟施主你该收敛收敛才是。”
“了空大师说的再对也不过了。”孟渊当即应承下来,叹息道:“我曾听有高僧问答,问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孟渊了然点头,道:“我就是这般的人。”
“你……你这话确实合我佛家之学,只是你说的时候,能不能别按着刀柄?”独孤亢审视孟渊,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都跟你打了一次机锋了!你赶紧给我讲讲兰若寺武僧!”孟渊不演了。
“你看,又……”独孤亢见孟渊要催马,就赶紧换了话语,道:“兰若寺武僧传承已久,天机神通极多。”
他显然是懂行的,“至于我徒孙学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武僧上中下三天全开后,按着兰若寺规矩,是要出外云游,当那苦行僧。一般是在平安府内,当然也有出境的。””
“还能云游?”孟渊好奇问。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真是少见多怪!”
独孤亢笑嘻嘻,“顿悟派的人里,还有谈姑娘的呢!”
“谈姑娘?”孟渊只觉得离谱。
“平安府佛门兴盛,家家奉佛,常请佛门子弟上门做法事。一来二去,就坏人清白了!”两人四周没人,可独孤亢还是压低语声,“但是我兰若寺规矩严,是不敢这么做的。”
“那平安府有姑子没?”孟渊问。
“有啊!最大的清静禅院,就是尼姑庵!”独孤亢见孟渊面有期待,就皱眉道:“孟施主,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孟渊道。
独孤亢打量孟渊,好心道:“孟施主,女人只会耽误我们修道参禅;只会耽误你拔刀,耽误你前程。”
“对对对。”孟渊应了下来,“继续说武僧。”
“执迷不悟啊。”独孤亢费心点拨,却见孟施主是个榆木疙瘩,无奈道:“武僧之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外出云游的武僧,至少有三样天机神通。一防、一逃、一攻。至于出了平安府的,怕是还要多上两门。”
“这么多?”孟渊吃惊。
“那是自然,且大都是至阳至刚的天机神通。”独孤亢颇有感叹,“兰若寺传承极久,天机神通颇多。是故很多沉迷武道之人,前往平安府,盼能拜入兰若寺中。”
“庆国贬佛,当地官府不管?”孟渊问。
“自然管,度牒不往外发放的。”独孤亢笑笑,“不过要是当俗家弟子,当记名弟子,那就不好管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孟渊也笑了,“想必当这记名弟子、俗家弟子也是有要求的吧?”
“当然。有了师承,学了能耐,自然需得维护兰若寺,有忙也得帮。”独孤亢叹了口气,道:“所以兰若寺名气大。即便出了平安府,还有许多人往兰若寺送钱供奉。”
他回头指了指,道:“我那徒孙能来这里查佛妖,固然是你们镇妖司延请,怕也是有兰若寺的俗家弟子帮忙。”
“这些武僧外出云游历练,还有什么说法?”孟渊又问。
“佛门中有两个坏毛病。其一是发宏愿,这个是由上到下的毛病,你是知道的。”独孤亢认真起来,“其二是传道,这也不必多说。”
他声音小了起来,“其二是度化,且大都是度恶人、恶妖。越是恶,他们度的越开心,越来劲儿。前者大半收为弟子,使其做善事,乃回头是岸之意。后者则是收为坐骑,也有当弟子的。”
独孤亢认真道:“云游在外的弟子,是不能传道的,但是能度人。我听说,曾有一位大德,以高深武道,度一嗜杀的恶女回头。那恶女最后幡然醒悟,但大德也因伤重而死。后来恶女再不杀一人,不做一恶,隐姓埋名当了寻常百姓,结婚生子,好不快活。”
孟渊不认同这位大德高僧的做法,但钦佩。换了自己来,杀完再烧,成灰了也就算度了。
两人聊着天,大都是孟渊在问,独孤亢在答。
孟渊知晓了许多兰若寺的事,对渐顿之争也了解的愈加多,只是独孤亢绝口不提他师父是谁,也不讲姑子的事,未免扫兴。
“咱们要趁着天不热走快些才是!”胡倩见孟渊和独孤亢磨磨唧唧,终于看不过眼了,“诗改日再对!”
眼见人家来催,孟渊也听话的很。
一行人越奔越快,午间实在热的不行,马儿都扛不住了,便在一处沿路茶铺里歇息。
一直到下午过半,马儿睡饱喝足,这才又出发。
猛催马力,待傍晚时分才算到河东县。
“小孟爷!小牛爷!”那老张头瞧见孟渊来了,赶紧跪下磕头。
孟渊让铁牛把他扶起来,那老张头非要孟渊等人吃碗面再走。
“那就在这儿吃吧!”胡倩始终谨记寻梅的话,不敢花陈守拙的钱,“咱吃了再去。”
“陈先生不差这几个钱。”孟渊瞪了眼胡倩,“先生虽然穷,可还是会待客的。”
一众人来到县衙后院,便见陈守拙在杀鱼。
“世子怎么来了?”陈守拙立即洗干净手,请独孤亢坐下。
“是孟护卫非让我来的。”独孤亢憨厚的很,见再无肉食,就好奇问:“先生就吃这个?”
“河东三十一斤羊,俸薄如何敢买尝?只把鱼虾供两膳,肚皮今作小鱼塘。”陈守拙笑道。
独孤亢愣了愣,然后才接道:“酒肉虽香咱少尝,娇妻美妾不进房。清风两袖心不慌,先生远胜孟大郎。”
“妙哉妙哉!”王先生已经夸起来了,“不太妙,小孟老师也是非常好的。”
“师兄你接呀!”胡倩催促。
“……”孟渊揉了揉额头,“吴长生你别杀鱼了,让胡倩去杀,你跟铁牛去烧饭。”
简单吃过了饭,陈守拙又从井里捞出几个甜瓜,分给诸人。
一边吃,陈守拙便一边说起了这次的案子。
第129章 办案
已入夜,星正浓。
县衙后面的院子里,也未点灯,只借着星月光芒,诸人一边乘凉,一边啃着甜瓜,陈守拙这才说了起来。
那七水镇位于河东县辖境的最西边,背靠伏牛山。
依山傍水,本是灵秀之地。其中有一药材集市,偶尔出产珍惜药材,来往客商不少,是故还算商贸繁盛。
早在大半个月前,那边就有采花大盗的传闻了,但一直没人告状,应是怕失了名声。
而后那采花大盗摸到了一富户的当家主母房中,结果人家是个烈性的,宁死不从,被那采花大盗所杀,还死了两个护院。
那采花大盗不抢未出阁的少女,只找已成婚的。
其中最惨的一桩是刚成婚的男女,待人家行了洞房礼后,那采花大盗才把新郎官赶下去,结果一对新人死在了洞房夜。
半个月来,报上来的案子有七起,下至十七八的新婚女子,上至四五十岁已抱孙子的。
陈守拙带捕快去查访探问,得了些线索。推断那贼人应是七品武人,而且出手狠辣,绝不是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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