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112节
“我明白了。”孟渊拿着酒杯,微微点头,“要想显出能耐,需得灶台又大又坚固,能放更多的柴,火更旺。若是在浇锅炉的时候,还能更省柴,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是这个道理!”聂延年很是欣慰,“你干骟匠出身的,应该见过配猪。有的猪连着配三四头都没干,还有干劲儿;有的配一头就没货了,还趴地上喘。这就是差距!”
这番话糙的很,但浅显易懂,独孤亢都忍不住点头了,“聂老师说的真不赖,要是能换个比方就更好了。”
聂延年也不搭理独孤亢,只看着孟渊,继续道:“如何在烧水时省柴又省力,便是如何细致入微的运用玉液,这看天赋、看经验,别人不好帮忙。但是却有法子让你的灶台更大更坚固,也就是丹田更稳固、更广大,如此一来,柴火放的更多,是不是能烧更大的锅了?”
眼见说到了紧要处,孟渊专心来听,不敢分神。
“这可不是简单的把小灶台变成大灶台。否则岂非人人都能开拓丹田,人人都是大灶台?”聂延年郑重许多,“你得明白,这小灶台在你体内,你就算入了七品,筋骨有成,其实也脆弱的很!用力晃一晃,可能就塌了。”
“得先筋骨强壮,精血两盛,乃至丹田本就牢固坚韧?”孟渊道。
“不错不错。”聂延年赞了一句,接着道:“要是你的灶台是烂泥糊的,那也别说了。可你的灶台若是耐火的砖头,乃至金刚铁架,那就可以慢慢的,一点点的再垒上去,最后能大上一圈。”
“那烂泥糊的怎么变成铁架子?”独孤亢好奇问。
“丹田跟所开的上中下三天有关,窍穴越深便能越大一分。多用多练多磨砺也有助益!这也跟自身体质、机缘和天分有关。”聂延年喝了口酒,“诶?世子也懂?”
“令徒教的。”独孤亢随口应付,又问道:“说到底还是看天分。那烂泥糊的就没出头的希望了?”
“其实干哪一行不看天分?都要看的。七品境界是武人第一个看天分的地方。”聂延年见独孤亢有兴趣,他也不藏私,“武人永远都有希望,就看你敢不敢干。即便自己的丹田是烂泥糊的,就把烂泥使劲儿烧,烧成硬砖!再不成就把丹田毁了,再造丹田就是。武人,从不绝人之路,只要你想往前走,九死一生也是路。”
独孤亢闻言,也不吭声了,只微微摇头。
“该如何做?”孟渊给聂延年倒上酒。
“两个法子!”聂延年又饮了一杯,接着道:“其一是就是自强,是为玉液腾沸,灌注所有窍穴,强行一点点的挤开;其二就是找已六品境的武人,为你强行开拓。两者都需千锤万凿,需受极大苦痛,需极大毅力才能成。但前者太危险,后者就安全些了。”
聂延年说完,又补了一句,“当然,某些大药灵果也有稳固丹田、增扩丹田的效用,不过可遇不可求。”
孟渊听了这话,就想起自己面对细腰奴之时,好似就如聂师说的第一种,丹田几有碎裂之感。
而事后伤好,丹田确实又稳固几分,也略有增扩。
“那再开丹田呢?如何开?”孟渊又问。
“家里的还没伺候好,就想弄个外室了?”聂延年惯例嘲讽一句,但毕竟是自家女婿,他便道:“若是丹田损毁,那捡些破烂还能再造,是为重塑,但其中难处甚大。而想在自身丹田之外,再开一处丹田,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说?”孟渊太好奇了。
“丹田就似灶台,玉液似干柴;好比人是炉,精为柴。你想再立一处灶台,便需以自身精气、血肉,再凝聚一处丹田。”聂延年点点头,“这道理简单的很。”
“就是不太好做?”独孤亢插嘴。
“世子还是聪慧啊!”聂延年连独孤亢都敢阴阳怪气。
“具体如何做?”孟渊更有劲头了,但凡是需要毅力、需要受苦的事,孟渊都不怕!
“详情我也说不上来,毕竟我没经历过,但大致道理是明白的。”聂延年压低了声音,“以前我给你讲过,下三十三天映照刻画之处在丹田之表。此法便是以下三十三天的窍穴,在你原本丹田之外,寻一处映照刻画。此时全身经脉、筋骨和脏腑,乃至血肉都需调动起来。若是能成,便能纳血肉精气而成丹田。就像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孩子,要吸纳你许多养分,最后还要受分娩之苦!”
“……”孟渊揉了揉眉心,道:“然后呢?”
“那还有然后?”聂延年笑了,“若是再开了丹田,那后面映照刻画再走一遍就是,已经算不得难事了。至于上三十三天,需得与原丹田中已开的相互交应,最后就能用天机神通了!”
他点点孟渊,接着道:“具体咋弄,或许王妃知道,你不妨去问问!”
“听着还怪简单。”独孤亢道。
“可不是,人家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听着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怪简单的。”聂延年笑。
孟渊觉得确实有些难,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其实天机神通千变万化,奇异诡谲之法无数。有些天机神通能使丹田暂时一化二,乃至二化三,便能同时用多种天机神通了,只是无法持久,玉液消耗又多罢了。”
聂延年见孟渊沉思,就道:“孩子,自身实力的高低,不单单看有几处丹田,还看你玉液是否凝练。有的人玉液是柳絮,有的是松木,有的是枣木,烧出来的火能一样么?就算你另造了一灶台,可若是柴火供应不上,也不行。”
“武者之基是上中下三天,是为激发天机神通。灶和柴都是为了烧出火而已。”孟渊就来辩驳了,“玉液如柴,若是柴不够,我脱了衣裳引火,折下血肉和精气烧火,乃至自身命火来烧火。”
“……”聂延年愣了愣,皱眉道:“你他妈在外面拼命了?”
他抓起孟渊手腕,探了两探,见没啥毛病,才稍稍放心,只是又看向独孤亢。
“令徒没拼命。”独孤亢只觉的聂延年眼里有火。
聂延年这才放心些,又拍了拍孟渊肩膀,道:“再开丹田艰难无比。不如先提升别的。你丹田比之同阶要广大,玉液也凝练之极,你是大灶台,是枣树木!”
他给独孤亢倒上酒,见独孤亢不喝,又端到孟渊跟前,接着道:“先开拓丹田再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给你找了人,不过他现今出差,约莫过俩月才能到。”
“是谁?”孟渊好奇问。
“以前跟你说过,我老伙计死了留下的孩子,我传过他能耐。”聂延年有几分自豪,“他资质不差,年初时候来了消息,已经进入六品了。”
“就那个喜好带毛的?”孟渊好奇问。
独孤亢使劲儿往前凑,也好奇的不行。
“……”聂延年怔怔,然后点头,“对,跟你一个样子,喜欢畜生,不喜欢人!”
“我更喜欢人。”孟渊强调一句,又问道:“那位师兄还有两个月才能来,拖的太久了,能不能找王妃帮忙?”
“麻烦王妃不好。”聂延年很有道理,“再说了,等俩月而已。”
“那我能不能找别人帮忙?”孟渊就想到了明月大姐。
“你要是有那人脉,也随你!不过你记得,你师兄帮你不算啥,请了别人帮忙,那就是大人情了!”聂延年抹抹嘴,站起了身,道:“今天就别去卫所了,明天再去。好好陪青青说说话,我去武行有事!”
待聂延年走了人,独孤亢把孟渊的酒杯换成了茶盏。
“你是不是打算找明月帮忙?”独孤亢问。
“不行么?”孟渊好奇。
“不妥啊孟施主。”独孤亢喝了口茶,“镜中花,水中月,白费力气罢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孟渊信心十足。
第142章 寄信
正是暑热时节。
独孤亢拉着孟渊,非要打上几句机锋。
孟渊并无兴趣,随口胡诌了两句,便去找上了聂青青。
聂青青把醉月楼的事都安排下去,两人一道出了门。
孟渊手撑着伞为聂青青遮阳,一边手着马。
带聂青青出了城,二人便共乘一马,快骑来到江边。
江风带来清凉之意,佳人又在怀中,孟渊诗兴大发,吟了两首歪诗,又与聂青青说起悄悄话。
耳鬓厮磨半晌,眼见到了午间,两人又来到冲虚观蹭饭。
下了马,孟渊牵着聂青青手,一道入观。
“咱是清修一脉的,向来不接外客,两位居士要是上香请愿,请去别处。要是想吃顿斋饭,且稍等。”看门的是个年轻道士,一边啃着甜瓜,一边道。
“我与赵静声道长相熟。”孟渊笑着道。
“原来是朋友。”那道士赶紧从井里捞出个甜瓜,分给孟渊,“他估计在烧饭,咱去看看。”
“师兄怎么称呼?”孟渊接过甜瓜,掰开给聂青青。
“小道袁静风。”那道士笑了笑,“两位呢?”
“在下孟渊,这是拙荆。”孟渊笑。
聂青青脸上微红,看了眼孟渊,也没说话。
“贤伉俪有礼了。”袁静风又拱了下手,然后打量打量,道:“我还以为你俩是私奔出门,没饭吃了呢!”
之前孟渊曾随三小姐来过这里,彼时赵静声说他师兄弟好几个,但因为全都上不得台面,只能大师兄静虚接客,而静虚化名李唯真外出荡妖,便让赵静声充场面了。
现今看来,那赵静声对一众师弟“上不得台面”的评价是中肯的。
“……”孟渊笑着摇头,问道:“老道长安好?”
“师父好着呢!”袁静风十分的不拘礼。
“你们大师兄可回来了?”孟渊又问。
“唉,大师兄被狍子勾走了!回不来了!”袁静风叹息不停。
三人一道到了伙房,赵静声果然在。
“哎呀稀客!”赵静声赶紧擦干净手,又急忙忙的盛来放凉的绿豆汤。
“我去看门了啊!”袁静风哧溜喝了两口,就又要走。
“你好好看着点,有香客了你说点中听的话!”赵静声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的很!”袁静风摆摆手,大摇大摆的离去。
孟渊和聂青青对视一眼,方才那袁静风说什么不让香客进,看来是袁静风自作主张,就是懒的接客罢了!
“唉,除了大师兄,就没成器的了。”赵静声也觉得没面子。
扯了一会儿废话,聂青青便开口想求一道平安符。
“给谁求啊?”赵静声问。
“我爹素来辛苦,相公又经常外出,是故想求个平安符带着。”聂青青道。
“这简单。”赵静声当即起身,找来笔墨,蘸了朱砂,随手写就,竟有五张。
“……”聂青青愣住。
“弟妹收好。”赵静声笑道。
孟渊见聂青青还在发愣,就代她收了起来。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孟渊也没敢去拜见老道长玄机,这便与聂青青告辞。
在江边游玩半晌,眼见将晚,这才一道回了城中。
到了家,吃过饭菜,又一道洗了澡。
夜间下起雨来,雷鸣阵阵,把聂青青的声音都给压住了。
在外日久,自然小别胜新婚。聂青青似想知道孟渊在外有无受伤,语气软软的一寸寸检索。
外间雷鸣电闪,大雨倾盆,房中亦是不甚安宁,那也不必多说。
一晚匆匆而过,晨起后已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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