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119节
待来到高台下,奇妙子拂尘一挥,身形一动,竟飘飞起来,继而落在高台之上。
“天行有常。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奇妙子盘膝坐下,道:“枯荣道友之言大谬!世间阴阳有序,若是个个当了和尚尼姑,断情绝爱,岂非没了后来人?是故若人人成佛,那便是人人不成佛。”
“众生皆苦,修心而悟,方能解脱于尘世。”枯荣大士辩道:“生儿育女,世间情爱,岂非也是烦恼?若能断绝,人人超脱轮回,升达极乐。我等释门子弟,乃是以慈悲之心度化众生,了悟因果,断除烦恼。”
眼见一僧一道辩了起来,诸听众也都来了劲儿,全凑到那高台下。
孟渊本来也有兴趣,可听了一会儿,发觉这和尚道士只扯空话、大话,你说道之自然,他说释之慈悲,都是空中楼阁,还没自己和了空打机锋有意思。
“明月姑娘,他们是什么根脚来历?”孟渊问。
“不知道。”明月淡淡回。
“约莫是什么境界?”孟渊是武人,在学问上精研不深,只会打架。
“两人都是六品。”明月道。
那还算好办,孟渊跟六品和尚对上过,但还没跟六品的道士做过。
不过如今也算有了见识,知道这些道士大致有什么能耐。
道门传承悠久,流派各异,人数又多,如今庆国有三大道门,另还有无数小观小派,乃至只要有山,就有道士。
不过大多道士都是参修道家经典,养身养性,并未踏入修行。
道家途径的修行也不易,如武人途径的下三品是为开秘蔵;佛门则是种养佛心得法相;儒家需养浩然之气,得以修身;道家是为筑就道基。
九品是为感气、食气之法,乃是万法自然之理,得天地自然之气,继而引气入体,便算入了修行。
一口真气足,便来到八品性命皆修之境。以天地之气充盈自身,一般是以静坐冥思、吐纳导引、研习道家经典等方式来调整身心,继而涵精养性。
养性之时,也需淬炼体魄。各家修习强健躯体的法门略有不同。
入八品后,已足以修习一些简单道法。
道门途径也有登天三阶的说法。性命皆修,且有所成,便能铸就道基,此为七品筑基境。
到了这一步,已能参习大多术法神通,而且信手拈来。
儒释道中,下三品其实相差不太多,可若论斗法手段之多、之奇,乃是道家居首,佛门居中,儒家后发。
下三品已成,道门途径来到六品后,便是为五品的结丹做准备,此为守一境。
身为烘炉心为丹。遵自然之理,心静守一,心意凝聚,摒弃杂念纷扰。
六品道人能用诸般之法、能用诸般器物,已然能自称道爷了。
不过道门的分歧也在此而成,如同佛门有渐顿之争,道门也有内丹外丹之说。
渐顿之争在佛门途径的四品时才明显显现,道门则是五品就开始闹了。
当然,无论渐顿之争,还是内外丹论,其实从低品时已有分歧,是逐渐到了中品境界时才显现出来的。
这其实很正常,儒释道都有各自学说和主张,修炼之法自然也会有分歧。
也正因如此,儒释道三家的修行之人也有了强弱优劣,有的擅攻伐、有的主防守、有的专修惑心定心之法。
当然,也有啥都会的惊才绝艳之辈,也有啥都不擅长的人。
境界的提升如同爬高一层楼,但在楼上能蹦的多高,还是看个人缘法。
此刻那枯荣大士与奇妙子辨的越来越大声,孟渊生怕无声无息的着了道,便一直催发焚心神通,摸着下巴,静静等他们打起来。
“明月姑娘,你说他们要是打起来,咱参与不参与?”孟渊问。
“他们又不是你同僚。”明月道。
诶?平时看你清清冷冷,不可亵玩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怪会伤人的!
孟渊也不说话,只是往明月身边又站了站,离的更近了。
第150章 邀请
又等了一会儿,孟渊见这一僧一道火气越论越大,满怀欢喜等着打起来呢,就又听一声轻啸。
“以礼为纲,以仁为本,方能天下归心!”只见一青衫老儒踏上山来,随即一步十丈,迈步到高台之上。
老儒作四方揖,道:“老朽何将之,诸位同道有礼了!”
一众参会的听众见又来一人,儒释道算是集齐了,便赶紧回了礼。
孟渊看了眼明月,示意可知此人跟脚,明月连摇头都懒得动,只动了动眉,示意不知。
那何将之面容端正,温文尔雅,说起话来声音虽小,可山顶与会之人都能听闻,且还不自觉的便有信服之感。
可孟渊听了半晌,只觉这何将之也不过如此,还是大话空话的那一套。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儒硕儒,原来是酸儒腐儒。”孟渊小声道。
“你还见过大儒硕儒?”明月瞥了眼孟渊,就见此人谦逊的很,说什么没见过什么大儒硕儒,只见过巨儒,可若问他在何处见了,他却又不好意思说了。
又过好大一会儿,高台上儒释道三人论道的声音越来越大,都快要打起来了。
孟渊和明月都期待着呢,就见一青年人走了过来。
登上山顶不久,孟渊虽然没乱逛,但山顶参会之人也都尽收眼底。
此间半数是妖,半数是人,两者合计有三百余。且各分儒释道武,大半都是未入道的精怪。
这青年身穿儒衫,腰上挎刀,样貌也不差。二十五六岁年纪,上前拱手一礼。
孟渊是个老实人,当即回了礼。明月却闭目,当没看见。
“敢问道友高姓大名。”孟渊也想找个人聊聊。
“在下李振山。”那人自报名姓,却去看明月,又行了一礼,道:“姑娘新来,可需在下稍稍引荐?”
“有事找孟飞元。”明月道。
“孟飞元?”那李振山闻言,又看孟渊,笑笑道:“你就是孟渊吧?久仰久仰。”
他竟还抱了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孟渊,好似颇有意味。
孟渊想起黄有升临死前曾说,李千户有个本家侄儿得过兰若寺高僧授艺。
但具体如何,孟渊也不甚明了,因为彼时懒得听黄有升啰嗦。
此时此刻,此人知晓自己名讳,那应该就是镇妖司的根脚了。
当然,孟渊这会儿也懒得听此人多讲,为了确认,便开口问:“李进云是你什么人?”
“是家叔。”李振山淡淡道。
“所以你来找我是显摆?”孟渊笑着问。
“我只是来提醒你,你既然随侍明月姑娘左右,就万万不能出岔子!此番道会,你屡屡皱眉,分明是被杂念所扰。”李振山很是严肃,“你这样能当的了护卫?”
大家都知道明月身份贵重,大家都有意无意的讨好,可你也没必要踩我一脚吧?你不是学过佛么?怎么这个样子?
孟渊见的人越多,就越觉得了空是真大师,是真佛陀。
“三位大家论道,个个舌灿莲花,乃是百年未有之盛事。你却在此聒噪,端的是烦人。”
孟渊叹了口气,看向李振山,而后拔出了刀。
“你敢……”李振山没想到孟渊竟敢在这种地方翻脸,他愣了下,当即玉液运转,同时定住此人气机。
可两人相距着实太近,便见对方刀已斩来了。
此刻高台上三位儒释道高人辩论不休,台下听众却越发不耐烦。
大家来葫芦山都是来瞧热闹、长见识的,听人讲儒释道的修行之法则可,或是看儒释道干架也行,但没谁愿意听些空话大话。
一时之间,与会之人中,胆子小的找地方睡觉,性子野的就小声嚷了起来,喊着打打打。
李振山见刀逼近,连忙避开刀锋,恍惚之间脸上竟挨了一巴掌。
“你就这点本领?”孟渊收了刀,笑道:“这一巴掌不知是否合乎释门的当头棒喝之悟?”
李振山左脸上通红,他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孟渊。
他很是明白,两人若是真斗起来,必然各使神通,待闹出动静,都讨不了好。
“我正好学了绽春雷,可要试一试?”孟渊笑着问。
若绽春雷一出,大家就都知道镇妖司的人来了,那大家伙儿也不用干了。
李振山咬了咬牙,他见明月已走到远处,正在看远处风景,好似对此间并不在意。
“代我向令婶问好。”孟渊笑道。
“我且看你能笑几日。”李振山果然不敢纠缠,狠狠看了眼孟渊,然后迈步就走。
孟渊对李振山并不在意,又看了眼高台,眼见儒释道三位大家只动口,不动手,便觉得没啥意思。
来到明月跟前,孟渊叹了口气,“跟这群虫豸一起,怎么能做得来大事?明月姑娘你说是不是?”
明月瞥了眼孟渊,没说话。
“……”孟渊没脾气。
一天没什么事,明月溜达了一圈,面上好似有了一丝笑,也不知存了什么坏。
到了第二天,一个壮硕的白熊妖找了来,“你是孟飞元?”
谁露了我名号?孟渊皱眉。
“孟飞元,能不能帮个忙?”白熊妖问。
“什么事?”孟渊问。
“我夫君淫乱四方,在外勾了许多贱人!”那白熊说起来就哭,“我听说你是骟匠,又能打架,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擒住我夫君,为他去了势。”
“……”孟渊瞪大眼睛,道:“去势?你们有孩子了吗?”
“有有有。”白熊转过身,露出背着的竹篓,露出三个小黑熊的脑袋。
孟渊不太想接这个私活儿。
“愿以大药相偿!”白熊妖语气诚恳,道:“我夫君跟我一族,也都是白熊,他名白夫子,读过几本臭书,没学会好的,单学了勾人……”
“等等!”孟渊抬手止住,道:“你夫君是白熊,你也是白熊,你孩子怎么有些黑,一点也不像你们夫妻呢?”
那白熊妖愣了愣,道:“也许……也许是我夫君酱油吃的太多了!我早就让他少吃人族的东西,他非不听!”
“这活儿我不能接,夫人自去寻旁人吧!”孟渊觉出着白熊妖的话不尽不实,还是不去掺和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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