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130节
这石室比之外面的那一间要略小些,当中有一石刻老鼠。
“阿弥陀佛。”觉远走到解开屏和杨玉瓶身前,合十行礼,道:“两位早知会伤的这么重,还何必在石门前苦等?若是早走,焉有今日?”
“没料到有个秃驴在里面啊!”解开屏当了和尚,又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
“贫僧也是机缘巧合罢了。”觉远更是淡然,他回过头,看向内间石室的孟渊等人,道:“诸位施主且安心养伤,待贫僧为诸位关上门。”
说着话,觉远正要迈步,解开屏忽的大笑。
“你还等什么?”解开屏身上佛光一闪而逝,随即抓住杨玉瓶的头发,一把提了起来。
“兰若寺和尚入了佛!”莫听雨忽的道。
本就是和尚的觉远入了佛?孟渊当即明白,这觉远是被别人二次剃度了。
解开屏面上有痛苦之色,“我佛有割肉喂鹰之举,今日觉远师兄正该来喰养杨施主。”
杨玉瓶终于听明白了,“大师渡我!”
只见杨玉瓶面上鲜血淋漓,强举着手按到觉远和尚头顶。
随即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响彻石室。
那觉远和尚面容扭曲,手脚想动又不能动,只猛地收紧,眼睛睁大,嘴巴更是能塞进拳头。
然后觉远和尚好似深陷地狱之中,遭受了万般酷刑一般,狰狞可怖的面容缓缓静止,继而再没了生息。
杨玉瓶浑身发颤,似在发冷,又似发热,而后站直了身子,双眸愈发昏暗浑浊,其中好似藏了无尽苦楚。
孟渊自思见过大场面,可这会儿还是目瞪口呆。这九转还神之法当真邪异。
解开屏虽是跟杨玉瓶一伙儿的,且还是他以神通惑了觉远心志,可他也瞠目结舌,呆愣愣的没了半分高僧模样,面上茫然又无措,且有几分不忍之意。
“你功利心太重,又拿了上师的东西。唉……”解开屏好似也生生受了九转还神之法,他语声沙哑干涩,垂首合十行了一礼,“师兄走好。”
杨玉瓶松开手掌,觉远倒在地上。
“第七次了。”杨玉瓶语声微微颤,不似重伤之下的无力,而是极度兴奋之下不由自主的发颤。
她浑身血迹犹在,但伤势竟在快速愈合,白骨生肉。
“六品的和尚果然美味。”杨玉瓶浑浊的双眼中无有半分神采,她环视四周,继而侧了下头,耳朵微微动。
她的语气看似沉静,但已经压抑不住兴奋和激动了。
她瞎了,也癫狂了!
解开屏朝孟渊摇摇头,示意快关上石门。
“杨施主,你此时需得心静。”解开屏道。
“心静?”杨玉瓶张口说话,唇边有血,“我现在只想杀人!再找个强壮的男人!”
杨玉瓶看向孟渊所立之处,“小家伙,我要抓到你,用还真之法废了你的神志,让你成为我的奴隶!”
“还有你。”杨玉瓶用那浑浊的眼看向解开屏,“你一直藏着东西不跟我讲,这不是做盟友的道理。”
她十分认真,“解开屏,我会给你找母猪、母狗、母驴!给你灌下最烈的春药!”
杨玉瓶怨恨解开屏尤胜怨恨孟渊等人。
“阿弥陀佛,小僧早已心中空空,男女情欲早已奈何我不得。施主白费功夫罢了。”解开屏无所畏惧。
“哦?那我就找公猪、公狗、公驴!”杨玉瓶道。
“……”任解开屏修寂灭相,万般心思不萦于心,此刻也目瞪口呆,吓的一句话说不上来。
一时之间,全场也没人敢说话了。
第164章 再开
两间石室以石门相连,内外皆有昏暗灯烛照亮。
杨玉瓶浑身浴血,双目浑浊无神,手中剑松松垮垮的拿着。
兰若寺的觉远和尚倒在地上,手握爪,脚伸直,口大张,两个眼珠子似要挣脱而出,整个人狰狞可怖的绷紧,似临死前见到了大恐怖。
解开屏的寂灭相早吓没了,更无半分超然物外之感,面上苍白无血色,肩头糜烂一片。
内里的石室中,孟渊站在石门口,身后张龟年瘫倒在地;宁去非浑身覆冰,已然昏迷;莫听雨腹上有伤,鲜血淋漓。
此一番,刚开始双方战力相差不算大,可最后觉远出来搅局,形势当即逆转。
孟渊迅速做下判断,己方除却自己外,已经没人有再战之力了。
那宁去非受冰封之苦,已然昏迷;张龟年两番催发浮光洞天,气血两亏;莫听雨伤势不重,却担忧情郎,分明心智已乱。
而对方的解开屏似也因锁困觉远而耗尽气力,分明是没了战力。
但对方重伤待死的杨玉瓶得了觉远的滋润,虽说瞎了眼,神智还不太清,可毕竟又回巅峰,足以镇压全场了。
解开屏盘膝坐着,呼呼喘着气,他见杨玉瓶披头散发,浑浊双眼虽不再灵动,但浑身的杀意却遮掩不足,且还有着十足的暴戾之感。
“杨施主,你受伤太重,脏腑损伤过重,此时即便得了滋养,也会浑身气血如沸,不妨稍缓几口气。”解开屏语气十分和善,甚至有几分哄小孩子的模样。
“九转还神我用的多了,我比你清楚!”杨玉瓶浑浊的瞎眼盯着解开屏,面上戾气未除。
“……”解开屏不敢多言,当即俯下身,爬到觉远跟前,往衣服里摸了摸,取出一枚令牌,“玉瓶菩萨,东西拿到了,咱们走吧。”
“走?我人还没杀完呢!”杨玉瓶走上前,一脚踩在解开屏脸上,“留力是吧?等着困觉远秃驴,不提前帮我的忙?”
“我也是没法子。”解开屏哆哆嗦嗦的把令牌塞到自己衣裳里,他害怕的很,“我修寂灭相,精擅此道,可入我佛门之法乃是以神换神,以空换空,比你们武人的浮光洞天还费气力。接引张百户和宁去非没用,我只能等着最后渡化孟飞元!可没想到觉远屏息藏在里面,可这不也正好给菩萨享用了么?”
他竟低三下四的讨好杨玉瓶。
“若是你早些出手,我何必用还神之法!”杨玉瓶气的很,一脚踢在解开屏脸上。
解开屏摔的颠三倒四,却也不敢不服,只是往里间石门看了眼,见孟渊提刀展望,便道:“孟施主不妨放下刀兵,也随我学些佛法。”
“被人拿脚踩在脸上的佛法?”孟渊好奇问了句,又觉失礼,便道:“解兄好意我心领了。”
“……”解开屏叹了口气,又仰起头看杨玉瓶,竟又劝道:“咱们已经拿到了东西,何必赶尽杀绝?这位孟小旗是我故交,曾绕我性命,小僧愿意侍奉玉瓶菩萨。”
“我不用你侍奉,我要那位孟小旗侍奉。”杨玉瓶好似有了新欢,“待到合欢未央,共登彼岸之时,我一剑杀了他!”
孟渊本来就腰膝酸软,听了这话忍不住又是一凉。
“人也?兽也?阿弥陀佛。”解开屏无奈道。
“妇人之仁!”杨玉瓶一脚踢在解开屏下巴上,道:“他杀了杨怀义和杨玉袋,还叫破了我名姓,显然探问到了我的根脚!这等人,必须灭口!”
说着话,杨玉瓶剑上遍布寒霜,随即气机定在孟渊身上。
一时之间,孟渊猛觉浑身一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小孟,你……”张龟年瘫在地上,面如金纸,语气微弱。
“张叔放心便是。方才你不让我拼命,此时该我拼命了。”孟渊凝视着杨玉瓶,气机同样锁定对方。
“孟飞元,你学了燃命之法?”莫听雨茫然问。
“深陷死生之地,燃命便是续命。”孟渊笑。
“徒然待死。”杨玉瓶姣好的面上有笑容,昏暗灯光之下更显狰狞。
只见剑光催发,内外两间石室中便有寒风冷意。
孟渊正要来拼死一战,却见莫听雨忽的抓住自己的袖子。
“孟飞元!”莫听雨咬着牙出声,手中摸出一小小宝塔,“你要是为张百户拼死也就罢了。可大师兄要是知道你为我们两个拼尽血肉寿元,他就算死也不会原谅我的!”
这般说着,莫听雨托起手中宝塔,随即面上血色顿消,浑身渗出血来。
只见那宝塔迎风便长,霎时间便将孟渊四人遮蔽。
待再睁开眼,孟渊便见身处一矮小之处,也就丈余方圆,四人在一起略有些挤。
“秃驴有须弥介子之言,我凌霄道门也有开天辟地之法!”莫听雨嘴上十分豪气,就是语气虚弱,还一边哆哆嗦嗦的从宁去非的身上摸出丹药吞下。
“果然是道门魁首。”张龟年见状,舒心一笑,再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能挡多久?几天几夜?”孟渊来问。
“还几天几夜?”莫听雨手中握着宁去非的手,“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延命之法,约莫能维持一个白天。若是有人来攻,可能更短。”
孟渊听懂了,这宝塔就跟当初在清水镇围捕解开屏时,困住柯求仙道长的法宝相类。
不过彼时是困人之法,这个是救人之法。
莫听雨见孟渊似想问话,似又不好打算自己的哭声,她知道孟渊想说什么,那哭腔就更重了,“大师兄说这是鸡肋塔!大师兄你快醒醒呀!”
你大师兄一点没说错!
“他怎么样了?”孟渊看向宁去非。
“大师兄浑身凉的很,体内像结了冰。”莫听雨对她的伤势不怎么关心,只是跪坐在地上,抓着宁去非的手,哭个不停,毫无道家高人的风范。
“孟施主,来日再会了!告辞!”外面解开屏出声。
“解兄慢走,在下就不亲送了!”孟渊回道。
“下一次不知何日能……”那解开屏还没说完,宝塔就巨震。
“凌霄派莫念我是你什么人?”杨玉瓶语声癫狂。
“不告诉你!”莫听雨对杨玉瓶的怨气很大。
杨玉瓶登时疯了一般,只是催发玉液,也攻宝塔。
眼见两女都已失了智,孟渊便揉了揉眉头,盘膝坐下,仔细琢磨起来。
只有一天,不过六个时辰上下。若是杨玉瓶攻伐不休,指不定维持的时间更短。
若是能来外援,那自然就能获救。可若是没人来,到时即便强发涅槃回天,也不一定能胜。
孟渊见识过杨玉瓶的能耐,她至少展露了六种天机神通。
其一是对战之时会生出寒冰之气,乃是困毙之法,与绽春雷相类。
其二是冰魄封心,乃是寒冰冰化针的法门,比第一种更强、生效更快,能使人浑身凝冰。宁去非就是中了这一招,但杨玉瓶用过这一招后,面上发白,有气虚之感,显然这一门天机神通极耗玉液与气力,与孟渊的烟雨飞虹相类,不能催发太多次。
其三便是冰骨玉骨,乃是防御之法。
其四不必说,乃是邪异之极的九转还神。
其五乃是一种与涅槃回天相类的天机法门,但涅槃回天是为榨取潜力、为求一战。而此法则是快速恢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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