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136节
孟渊深知差事要紧,也没去醉月楼闲逛,直接回王府。
“一别月余,却有经年之感。”孟渊感叹。
“不去醉月楼看一看你的好姐姐?”明月瞥了眼孟渊。
“人当有始有终,做事也是如此。我送姑娘出的王府,也该送回王府复命才是。”孟渊张口就是大道理。
明月嘴角动了动,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道回了王府,见了寻梅,三人一道来到静园外,还没进去,就见姜棠抱着拂尘和香菱。
香菱没戴头饰,小包袱还是碎花样式,看着就很精明能干。
“小骟匠!”香菱开心的一跃而起,跳进孟渊肩上,歪着身子使劲儿探头,俩眼睛瞪的溜圆,一个劲儿的打量孟渊,傻愣愣的道:“小骟匠,你咋又变好看了!”
“……”孟渊笑着捏了捏香菱肚子,发现她好似胖了些,便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不知道呀。天要下雨了,我是回家收衣服呢!”香菱十分认真,她指了指天,道:“你看,是不是要下雨?”
从早上就一直是阴天吧?你这会儿才想起收衣服?还有,这天应该没人会晒衣服吧?
“确实要下雨。”孟渊笑笑。
“你真会看!”香菱开心的很,又问:“你为啥不给我写信?我给你写了好些信。”
“我在外公干,收不到信。”孟渊解释。
香菱伸鼻子在孟渊脸上嗅了嗅,又凑到孟渊耳朵边,小声道:“干娘说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小骟匠,你得学会偷懒呀!”
“我就是在外偷懒的。”孟渊道。
“那也不能太懒。”香菱很有道理,“晚上我教你咋偷懒还不被人扣工钱。”
“……”孟渊笑着点头。
“香菱,你看不到我?”明月忽的出声。
香菱这时才转了转头,站在孟渊肩上朝明月作揖,“姑奶奶你真好看!”
明月嘴角笑笑,摸出一枚石刻的小剑,丢给了香菱。
“姑奶奶,你真好!”香菱开心的接过,仔细端详半天,就更开心的藏进包袱里。
“三小姐可有暇?”孟渊问姜棠。
姜棠微微笑,道:“真人正在沐浴。”
孟渊还没说话,明月就迈步进去了。
“最近家里没事吧?”孟渊在后面碰了碰姜棠的手。
“一切安好,爷爷也好的很。”姜棠身着道袍,仰着头,看着孟渊,面上喜悦的很。
“我教会你小媳妇作诗了呢!”香菱十分认真的自夸。
三人扯着废话,先回家收了衣服,而后才又去静园,来到湖边凉亭。
诸人坐定,姜棠奉上热茶,然后退了开去。
三小姐还未出浴,倒是天愈发阴沉。
孟渊与明月对坐矮案前,香菱就来解开包袱。
“干娘说,三天不学习……诶?我的诗集呢?”香菱把包袱翻了个遍,然后又系到脖子上,“我去找找!”
她飞快的跳出亭子,一溜烟的往静园深处去。
没过一会儿,就见香菱跑了回来,还一脸的不服气,她认真的看着孟渊,道:“我跟三奶奶说你回来了,让她快些,她说不急。”
香菱说着话,还从小包袱里取出一小小薄册,一边道:“洗个澡都够我吃十个鸡蛋的空儿了!”
她把那薄册给孟渊瞧,俩圆圆的大眼睛使劲的盯着孟渊看,期待道:“你不在家,我又作了好些诗!”
孟渊接过,一页一页的翻看,什么小小鸡蛋圆又圆,白天吃了夜里馋;又什么天不下雨水不流,三奶奶说我头型丑。
“果然是社长。”孟渊合上薄册,夸赞道:“佳句偶得,浑然天成。”
“你说话还怪好听嘞!”香菱高兴坏了,又问道:“你在外面也别忘了学习!你有没有作诗?”
“我不太行,只是以前翻旧书,看到过几首合乎时情的句子。”孟渊在外闲极无聊,偶有佳句,自然也记了下来。
摸出一张纸来,递给香菱。
香菱展开细看,只见什么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还有什么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好呀!”香菱认认真真的看过,两眼发光的夸赞。
她仔细的盯着孟渊,道:“你啥时候作的这么好了?”
“不是我写的。”孟渊老实道。
“小骟匠!你啥时候这么谦虚了?”香菱一本正经,又捧着诗集请明月看,“明月姑奶奶你看看!干娘说了,撅了屁股就是给人看的!要是没人看,那不是白撅了?”
“……”明月面上清冷,她知道孟渊的能耐,本不太想看的,但见香菱期待的目光,还是接过了诗集。
薄薄一本很快翻完,明月略停顿一会儿,这才看向孟渊,毫不留情的给出评价,道:“你写的简直不堪入目。”
香菱听了自家社员被人污蔑,她也不生气,只是严肃道:“明月姑奶奶,你有点没礼貌呀!”
明月也是个知错就改的,看向孟渊,改口道:“您写的简直不堪入目。”
“唉!”香菱收起纸,细心的藏到小包袱里,还不忘安慰人,“小骟匠,干娘说撅屁股撅的再好,也得有懂行的。”
她收拾好小包袱,十分认真的看着孟渊,道:“我知道你有能耐就行了!咱不管别人说啥!”
“对!”孟渊赞同。
天上乌云愈加低垂,而后一声雷鸣降下,撕开了整个天空。
香菱本来还做出一副夫子的模样在安慰孟渊,生怕孟渊在诗词一道上有了气馁之心,可陡然听了雷鸣,就抛开了夫子的端庄模样,一股脑的钻进孟渊怀里。
雷声一道接一道,夏末的雨水倾盆。
又饮了半盏茶,雨愈发密集,湖边中传来阵阵蛙鸣。
香菱已经睡熟。烟雨之中,应如是撑着伞,缓缓来到近前。
第172章 过往之事
时已傍晚,七月末的这一场雨酝酿了许久。
静园本就幽静,风雨之下,蛙鸣鸟叫,更显出几分静谧。
烟雨朦胧中,只见应如是缓缓走近。
但见她身着素裙,乌黑头发只用一根红绳系着,雪白柔荑打着细伞,面上无有粉黛,本就国色天香的容貌在浴后冒雨而来,更增几分慵懒闲适。
孟渊看的分明,三小姐终于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她竟穿着一青色木屐。
雪白脚背露出,足踝圆润。足尖上点了红,于朦胧雨雾中走来时好似江水上的点点惊鸿。
孟渊是端正君子,目不斜视,抱着香菱行礼,然后一手托香菱屁股,一手接过三小姐收起的雨伞。
应如是弃了木屐,裸足坐在矮案前。
孟渊见她不管脚湿不湿就往屁股底下坐,本想帮忙擦一擦的,但终究没好意思开口。
应如是与明月坐在一边,孟渊抱着香菱在另一边。
远处有雷声阵阵,应如是见香菱还在熟睡,且把肚皮露在外面,不似往日雷雨天时把头埋到窝里,可见香菱十分信任孟渊。
“你二人面上都有轻松之感,看来此行还算顺利。”应如是微微笑,又打量对面的孟渊,道:“孟双绝此行收获如何?”
“不过是听话做事罢了。”孟渊盘坐,一手挠着香菱的肚皮,一边谦逊非常的回话。
应如是见孟渊微微低头,貌似乖巧,便也不说话了。
明月朝孟渊微微抬了抬下巴。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此间虽无楼阁,却有风雨。”孟渊面上带笑,看向应如是,道:“此一行也有风雨坎坷,可到底淌出来一条路。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想要禀报三小姐。”
“孟双绝到底是入了诗社的。”应如是夸了一句。
“不敢当三小姐夸赞。”孟渊谦逊又乖巧。
风雨正盛,孟渊说起了此行经历。
从松河府出发,到飞元真君成名,乃至葫芦山论道,山底恶战,及至回返。
孟渊经常听香菱絮叨,是故也有了几分扯故事的能耐,当真是讲的真真切切。
夜渐渐深沉,雨渐渐停歇,孟渊说完之后,才点上灯烛。
那长明灯和黑皮鼠,以及西方佛国来客都不算什么,自有镇妖司去管。但信王的四大家将掺和进去,却不知在谋划什么了。
“独孤盛是先帝的兄弟,自小性情内敛,寡言少语。”应如是看了眼明月,又道:“独孤氏以武起势,后代中也大都修武道,其中多有天赋绝佳之辈。”
说到这里,应如是笑了笑,接着道:“独孤盛于武道上颇有天分,传闻不到二十岁时便已七品境界。”
孟渊暗暗思量,觉得此事若是真的,那独孤盛确实有天分。
“后来独孤盛封信王,就藩平安府,总管一地军政事宜。”应如是对这些往事很是熟稔,“不过独孤盛醉心武道,向来不理会杂事。后来迎娶了青羊宫的人,诞下独孤亢。后来那位王妃身陨,青羊宫不高兴,独孤盛就被赶到了松河府。”
孟渊听出来了,独孤亢的母亲亡故大概跟独孤盛有关。
而独孤亢的亡母出身三大道门之一的青羊宫,地位不低,人家肯定不乐意。
这松河府虽是富饶之地,但独孤盛却完完全全成了闲散王爷,再没半分实权。
孟渊在镇妖司也算干过的,知道松河府卫所不仅捉妖降魔,其实也有监察一地官员的责任,当然也要监察信王。
“所谓四大家将,不过是独孤盛的练武的同伴和教习。”应如是瞥了眼打呼的香菱,接着道:“郄亦生六十岁上下,武道六品境界;杨玉瓶自不必说,那熊无畏男只是七品、何九郎也是六品。”
“这四个人性情各异,但是都得过独孤盛的大恩。”
“不过在独孤盛被赶回松河府时,他便已遣散家将。那四大家将也没了踪迹,听人说在西方国露过面。”
应如是淡淡说完,朝孟渊笑了笑,道:“现今人家独孤盛可不会认这什么四大家将。”
“三小姐,有些事是不看证据的。”孟渊道。
“孟飞元说的对。”明月赞同。
应如是和孟渊齐齐看向明月。
明月这时才知,这一主一仆是在勾自己说话,她也不在意,当即道:“这件事镇妖司的箫滔滔已经知晓,一定会来问询。我也会请国师派人来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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