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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36节

  两人稍一试探,便即分开,任德彪借着这股力道,身形翻转,又取孟渊胸口。

  孟渊举刀挡过,反攻对方下盘。

  狂风刀法以迅疾为要,两人同时施展,一时间斗的难解难分,刀光霍霍,当真好看。

  诸学员都是学过这套刀法的,虽不懂真气搬运之妙,但见场上二人的每一刀都快如疾风,身形亦是腾挪不休,让人目不暇接,不由就生出心驰神往之感。

  你来我往,刀光闪烁。不多时,孟渊便察觉对方虽入了八品,且知晓真气搬运之法,但比之自己,无论是速度、力量,以及反应快慢,皆有不如。

  孟渊自思,一者是自己两番淬体,丹田真气比对方充盈,窍穴宽广,真气运转无碍;二者便是,对方似还未参悟气与力合,意与气合的道理,或是未受聂师教导。

  此刻任德彪也已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他虽跟对方打的难解难分,但总是觉得对方在拿自己磨刀。

  从刚开始的留力,到尽数催动真气使刀,不论自己如何施展,对方的眼睛总是能跟上,对方的刀也立即跟上,对方的力道和速度也丝毫不差,甚至都拿不准对方何时会耗尽真气。

  任德彪皱眉一想,发了狠,正要唱个词假装平手算了,便觉对方刀势猛然一提,力道更增,刀也愈发迅疾,竟只见残影。

  一连拼命挡了七刀,任德彪一口气没换,都没说话的空儿,只觉对方力道沉重,远超自己,已然把自己双臂震的酸痛无比。

  恍惚之间,任德彪便觉后背被刀柄锤中,登时脏腑震动,头晕眼花,站立不稳,手中长刀脱手。

  任德彪踉跄趴在地上,他觉得对方这一击好似还留了力。

  输虽输了,任德彪心中却有几分轻松之感,因为对方似已忘了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话,并没有杀自己。

  庆幸之际,任德彪正要开口认输,便觉左臂一股钻心的疼。

  任德彪赶紧转头来看,却见是孟渊踩在自己左臂之上,已然踩断了。

  一声惨呼响彻校场之上,任德彪汗出如注,翻滚不停。

  “刀影穿梭光影乱,刃走高低天地扶。疾似流星追日月,快如闪电划苍梧。”孟渊收回脚,“任兄,狂风刀法练的不到家不是问题,欺辱弱小、伤害同僚才是大问题。”

  孟渊也不等任德彪回话,把刀归鞘,看向诸学员,道:“聂师传我等技艺,非是人前卖弄,非是博人欢笑,是为来日护卫王妃。切磋比试可以,同室操戈、以邻为壑、互相残害则不准!”

  诸人呆愣愣的看着孟渊,又瞧瞧断臂的任德彪,一时间都不吭声。

  “都记住了?”孟渊问。

  “记住了!”一众人喊的冲天响。

  孟渊上前查看吴长生和铁牛的伤势,见伤口不深,这才放心。

  “张青和宋老河把任兄抬回他住处,吴长生去外面请大夫来。”孟渊安排后事。

  “这个……”吴长生都忘记捂着胳膊上伤口了,他瞧了眼痛苦翻滚的任德彪,小声问道:“孟师兄,要不要直接把他送到医馆?”

  “不过断了条骨头,武人之身,养两个月就是。你只管去外面延请大夫。”孟渊按了按刀柄,强调道:“莫让任兄受罪,要找德艺双馨的好大夫!”

  “是!”吴长生当即领命离开。

  张青和宋老河也抬起任德彪往外走。

  “胡倩,赵铁牛随我来。其余人等,安心操练!”孟渊当即往校场外走。

  胡倩和铁牛连忙追上。

  走了一会儿,铁牛双眼中难得的浮现出思考的光芒,他凑近孟渊耳朵,生怕胡倩听见,小声道:“阿兄,不先去找姜老伯和姜丫头吗?跑路不带他俩?”

  “铁牛!我可都听见了!”胡倩使劲儿拍铁牛后背,又扯住孟渊,问道:“咱们去哪儿?要不我去找我娘,她在王妃跟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你们俩为何只想走歪路子?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王妃让我们学武,是让我们走人情,跑关系吗?”孟渊提出严厉批评,认真道:“我伤了人,自该认错认罚!我这是去找寻梅!也就是没找到荆条,否则我一定负荆请罪!”

  胡倩张了张嘴,她就发现孟渊虽是一身正气,可好似对这种事十分熟稔,就像干惯了似的。

  而且嘴上说是去认罚,样子却像是去串门!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固然知道你们气愤此人,但毕竟人是我伤的,罪过在我一人。你二人见了寻梅,只需实话实说,为我作证便是。”孟渊道。

  胡倩无语,她细细捋了捋事情经过,发觉这位孟师兄好似处处占着理,即便最后伤人,也可说是气愤之举。

  而且九品大破八品,胡倩就觉得以聂师的性子,指不定还要夸两句。

  “你阿兄以前到底做什么的?”胡倩拉住铁牛,悄悄的问。

  “骟匠啊!专门去势的!”铁牛一副你为何明知故问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委婉,直接就说了。

  “原来如此。”胡倩还真悟了,“欲要去势,就要先拿住别人的势。这势就是理,他去了别人的势,且占为己用,别人就没理也没势,他的势和理就更大了!”

  胡倩拽住孟渊,问:“是不是这样?”

  孟渊也不知道怎么骟个畜生竟还骟出学问,骟出道理了,可见人家那期待的表情,便只能道:“见微而知著,善!”

第49章 以德服人

  胡倩和铁牛随孟渊来到寻梅处,却见孟渊先请人喊出了姜棠。

  “哥,你怎么来了?”姜棠开心的很,她见胡倩和铁牛也在,就赶紧打招呼,“倩姐姐,铁牛,诶铁牛你胳膊怎么了?”

  “我是被……”

  “他练武被刀割伤了,没大碍。”孟渊笑着打断铁牛。

  “干啥倩姐?”铁牛本还要再说,就见胡倩拉了自己一下。

  姜棠已然信了,她认真道:“家里有药,是爷爷让我备下的。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给你拿!”

  刚迈步,小辫子就被孟渊揪住。

  “别急。”孟渊笑笑,道:“你先回家等着,我找寻梅说些事,说完了回去找你。”

  姜棠乖巧点头,麻利的回去了。

  胡倩在旁看着,见姜棠远去,便道:“她跟着寻梅,又住校场附近,总会知道的。”

  “晚一点知道也是好的。她才过了没几天好日子,等再长两岁,就不用避着她了。”孟渊笑道。

  胡倩闻言点点头,她见孟渊对姜棠宠溺,又为自己等人在校场出头,确实有长者之风,便道:“她也不小了。你家没女眷,寻梅姐姐太正经,改天我带她找我娘坐坐。”

  她说着话,还朝孟渊眨巴眼。

  “多谢。”孟渊拱手。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铁牛愣是没弄明白两人笑什么。

  进了院子,三人见到寻梅。

  寻梅一听又打架了,她倒是不觉稀奇,先让胡倩和铁牛在外静等,只让孟渊来说。

  孟渊自然有啥说啥,也不遮掩。

  待孟渊说完,寻梅又把胡倩召进来,又听了一遍事情经过。

  最后才是铁牛,不过铁牛说话缠杂不清,没几句就扯什么阿兄也是被逼的之类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对了口供,弄清缘由后,寻梅又看过铁牛的伤口,向孟渊问道:“你为何那么晚去校场?又跟聂叔叔喝酒了?”

  诶?孟渊都愣了,他准备了一肚子话,而且这会儿本该说打架的事,怎么扯起饮酒了?

  女人的思路总是有些奇怪的,孟渊当即认下,“喝了一点点。”

  “他爱饮酒,可你正是学艺的时候,千万不可沉溺其中。要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一旦放纵,就一泻千里了。君子当有自制之心。”寻梅道。

  “是。”孟渊立即应了。

  “这件事错不在你,他伤人在先,你既然总领校场之事,出头也是应该的。不过到底见了血,以后……”寻梅还没说完,就听屋外有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真是反了反了!”聂延年人未到,声音就到了,他踏步进来,就拿指头戳孟渊额头,“出息的你!同室操戈,打起自己人来了!”

  “聂叔叔,你别生气。我问过了,同室操戈另有他人,他是以刀止戈。”寻梅道。

  “总归是他不对!汤药钱都从他月银里扣!””聂延年没好气的拽着孟渊往外走,“走!去校场领罚!”

  “我已经罚过……”寻梅还想再说两句,就见孟渊已被聂延年捏着后颈拎出去了,她赶紧叮嘱胡倩和铁牛,道:“跟上去,稍稍责罚就是,忠贞纯良之人莫要太过苛责!”

  胡倩和铁牛当即跟上,出了寻梅办公之地,就见聂延年已松开了孟渊,且还搭上了肩,哪有半分要处罚的样子。

  “你小子可以!敢越品干架,有老子当年的一分风采!”聂延年嘿嘿嘿的笑。

  “聂师,梅姐姐本来就要把事情揭过去了,你凭白搅和,汤药费反而摊到我头上了。”孟渊吃得多花的多,手里进项还少,是故格外心疼钱。

  “你抠搜的!几个钱算个屁!”聂延年张嘴没好话,“走!老子请你喝酒!”

  “那干脆给大家伙都放个假。”孟渊笑着看了眼胡倩和铁牛。

  “就你会做顺水人情!”聂延年骂了一句,道:“给你个面子吧!”他踢了脚铁牛屁股,“去把人都喊出来,到醉月楼吃饭!”

  “聂师,这会儿饭堂差不多都做好饭了,为啥要去外面吃?”铁牛过惯了苦日子,见不得浪费。

  胡倩闻言笑。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醉月楼能花……”聂延年本气的拍铁牛脑袋,说到这儿停了下来,“那就回校场吃吧,铁牛还是有见识啊!”

  他反而赞了起来。

  “你俩去外面买两坛酒!”聂延年拍孟渊肩膀,“我没带钱,孟学士给点沽酒钱。”

  孟渊见聂师一打算省钱,就干脆一分不想花了,他只能摊手,“我的钱都是我家丫头管着呢,身上没带。”

  “我还有一点银子。”铁牛最老实,当即就要摸袖子,胡倩使劲儿拍了他一把。

  铁牛还没懂啥意思,就听聂延年哈哈笑,“那正好往你家拐一趟!”

  孟渊见被吃定了,只能乖乖带路。

  到了家,姜棠一听是孟渊要请校场同僚和聂师喝酒,她直接把荷包给胡倩,“倩姐姐,我不懂酒,请买些好的,莫要为我省钱。”

  “放心就是,不会丢了你家好哥哥的面儿。”胡倩笑着接过,带上铁牛,一溜烟的跑了。

  姜棠听到什么好哥哥的话,她脸蛋当即就红了,待见铁牛跑远,她才又摸出小药瓶,“哥,你记得给铁牛涂上药,能好的快些。”

  “小丫头都比你场面!”聂延年押着孟渊到了校场外,这才道:“你跟我仔细说说怎么打的。”

  孟渊自然实话实说,自己能胜,无非胜在力大、迅疾、持久!

  当然,还在于自己敢拼,而对方稍一受挫,心气就越来越不行了。

  “越阶而胜,在武人这条路上很常见,不过都在低品之间。一旦到了七品,想败六品就难之又难了,你长点心。”聂延年提点一句,“以后别随便越品对敌,跑路认怂不丢人。”

  “我知道。先前在药庄时,我就说了,他对我有偏见也没什么,只要不惹我,我就不在乎。就算欺负我,我也忍了。我是个老实人嘛。”孟渊叹气,“这次真是迫不得已,我着实被逼到角落了。”

  “看了几本破书,好的没学到,臭书生的虚伪本领倒是学会了。你早想干他了对不对?”聂延年点孟渊鼻子,道:“你有个毛病,手狠心不狠!他挑衅你,你直接干过去就行了,还非得占个理才打!”

  “聂师,这叫堂堂正正,以德服人。”孟渊被戳穿了也不气,反而有不同见解,道:“我是王妃的人,王妃爱书,博学多闻,又怜悯孤弱,我瞧王妃也做事讲理,那我就也该这般,这叫见贤思齐。”

  “见贤思齐?”聂延年摸着下巴,咂摸咂摸嘴,“还真有几分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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