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45节
安眠一日,待晨起后,吃过饭食,孟渊先去校场教导了诸人一番,而后练了数遍狂风刀法和飞絮功,一直到中午也没见聂师来,孟渊就干脆闭关开窍穴了。
这一番又是熬了一夜,待到次日正午才算又开一处窍穴。至此,中三十三天已开了三处。
孟渊估摸着,中三十三天位于躯干上的窍穴都在五脏六腑之中,更是脆弱之极,怕是要更慢了。
静歇了一日,已到了王妃出门的日子。
孟渊这日天没亮就起了床,烧了热水,使劲儿搓了搓身子,又拿皂角洗了头,换上聂延年送的新衣。
姜棠被寻梅放了假,可也没闲着,开开心心的给孟渊梳头辫头。
收拾妥当,孟渊又挎上刀,背上长弓。
没过一会儿,聂延年寻了来,他见孟渊齐齐整整,就忍不住皱眉。
“孟学士考上状元了?也不说一声,我给你带个礼过来!”聂延年嘴里没好话,扯住孟渊往外走。
也不去王妃所居的静园,而是先去马厩牵了马匹,在王府偏门外等候。
此间已经有五个人了,大都是四十多岁年纪,与孟渊服饰一般,都是王妃的护卫。
聂延年拉着孟渊,笑着上前一一介绍,算是混了个脸熟。
没过一会儿,就见又有两人出来,竟然是独孤亢和王老秀才。
只见独孤亢身骑白马,额上覆玉,可整个人蔫蔫的。虽是贵公子打扮,却没半分贵气。
也没小厮奴仆,清客只王秀才一个,可见独孤亢是被拘来的。
“聂老师,张老师,刘老师,诶呀小孟老师。”王秀才是个体面人,笑眯眯的朝聂延年等人拱手。
“我瞧小孟老师眼熟。”独孤亢看向孟渊。
“在下是第一次跟随王妃出门。”孟渊没说假话。
又等了一刻钟,就见一辆马车驶出,驾车之人是一女子。另有两个女子挎剑骑马,分居马车左右。
除此之外,竟没别人了。
“走吧。”聂延年做下分派,他与孟渊和另一位护卫在前,而后是独孤亢,再之后是王妃车驾,最后是另外四位护卫。
一般而言,贵妇小姐郊游,都要邀请适龄同伴,开一场诗会或雅集,而后进香祈福,盼家人长辈平安。
但王妃就一辆马车,丝毫不讲排场,更无贵妇同行。
马蹄哒哒往前,聂延年许是看出孟渊有些不解,便低声笑道:“王妃不好排场,不好扰民,以后你就习惯了。”
“就咱们几个,当真没事?”孟渊回头瞥了眼昏昏欲睡的独孤亢,心说要是真有贼人来袭,自己忠心耿耿,得先带王妃离去,至于世子,那就再说吧。
“你放心就是。”聂延年十分自信。
既如此,孟渊也就不再多问。
一众人从城南大门出,行不多久,便见沧浪江。
业已晚春,江水宽阔充盈,千帆往来,抬目望去,当真有心胸开阔之感。
“我诗兴大发啊!驾!”独孤亢来了劲头,催马往前,越过孟渊等人,王秀才立即跟上。
“跟着你诗友。”聂延年笑。
孟渊立即拍小红马的屁股,跟上了独孤亢。
只见独孤亢来到江边,马儿停下,他拿出折扇来扇,看着宽阔江面,还真像在打腹稿。
孟渊也不催促,只等独孤亢发完诗兴。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亢终于憋了出来,只听他吟道:“我在江边望一望,江水滔滔向远方。舀了一瓢江中水,带回家中慢慢赏。”
诗刚吟完,王秀才已经开夸了,只是今天帮闲就他一个,未免声势不足。
孟渊已见独孤亢做过三次诗了,有观云诗,有观武诗,这次又是观江诗。
三首打油诗自然是上不得台面,但诗中无有乖戾之意、无有纨绔之气。由诗见人,可知这世子确实是个没啥坏心眼的。
而且这观江诗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水平,但孟渊仔细咂摸,发觉起承转合是不差的,且还有几分味道。
尤其后两句。只取一瓢回家,借此赏江水,颇有几分自得自乐,不争不抢之念。而取一瓢不损江水之大,又合乎几分佛道两家的某种学说。
“世子没把沧浪江整个搬回家,反而只取一瓢,可见是个厚道人。”孟渊心底佩服。
牵回独孤亢,孟渊又凑到聂延年身边。
“聂师,王妃到底要去哪儿踏青?”孟渊好奇问。
“踏什么青?”聂延年笑,抬抬下巴,指了指前方,“就在去前面山上的庙里!”
孟渊看去,只见江边有一矮山。
先前去药庄除妖时,曾路过此地,彼时初春,树木未盛,犹能见数座破旧庙宇。
如今却已枝繁叶茂,只露出庙宇一角。
一时之间,孟渊想起香菱曾说她干娘迷上了这里的一个道士,一门心思对着人家撅屁股。
“等到了地方,我带你去见见王妃。”聂延年很是郑重,“你别给我丢脸。”
孟渊点头,心说终于要在屁股上盖戳了。
第63章 王妃
耳听江水涛涛,孟渊一路来到矮山脚下,便见古朴的石阶弯折向上。
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道士,领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前者抱着拂尘,后者抱着玉瓶,在台阶下恭迎。
孟渊看得分明,这老道士根本就是给自己算命的那个!
彼时这老道士在醉月楼附近坑骗路人,孟渊被他抓住,无奈请他算一算寻花姐之事是否顺遂,老道士糊弄了几句,自己搭进去一罐茶叶。
孟渊记得当时老道士喊苦,说什么有贵客要登门,却没钱接待,只能舍了老脸出来挣些窝囊银子。
如今看来,贵客竟是王妃。
而老道士认识王妃这种贵人,却依旧安贫乐道,未向王妃求讨香火钱,可见是有些不同的。
聂延年带孟渊下马,也没个道童来接缰绳,着实寒酸。
“老仙师!”聂延年笑着一拱手,与孟渊各站在台阶两侧,静候后方马车。
孟渊盯着老道士看,老道士倒是和煦的很,笑眯眯的盯着独孤亢看。
独孤亢到了近前,不失礼仪,却已没了诗兴,蔫蔫的向老道士行礼,看他样子,竟似有几分怕。
“现今一天几碗饭?”老道士问独孤亢。
“三碗。”独孤亢回。
“心不宽则食不安。”老道士抚须笑。
独孤亢低着头,不敢吭声。
很快后方马车驶来,缓缓停下。
寻梅当先下来,而后便见一女子下了马车。
那女子身穿齐腰襦裙,衣领和袖口处有刺绣花纹镶边,很是精致。
下裙为长裙,裙摆略有宽大,一步步走来时裙摆飘动。
发髻上有双股发钗,身披帛帔,那帔子薄且长,春风鼓动之下,更显飘逸。
香菱那般带个碎花裹头、背个小包袱是村妇出门,是假时兴。这才是贵妇女子出游时的正经装束,既显飘逸,又行路方便。
女子二十四五岁年纪,虽衣着飘逸,可国色难掩,有雍容不可侵犯之感。
一时之间,红花绿草尽皆沦为陪衬。
远听江水涛涛,更觉此人是凌波而来的仙子。
孟渊手按长刀,他割了许久卵蛋,耍了许久刀子,终于知道是为谁了。
但此时此刻,孟渊目不斜视,端庄威严。
“师妹。”
“师叔。”
两个道士行道礼。
“师兄,师侄。”王妃笑着回礼,语声恬静。
老道士与王妃并排登上台阶,那个中年道士与独孤亢跟在后面,再后面则是寻梅和那几个女护卫。
聂延年带着孟渊走台阶两侧,率先往上行。
台阶老旧风化,犹有青苔,可见这破地方少人来往,香火不盛。
行了没几步,少了树木遮掩,便见庙宇大门,上有冲虚观三个字。
王妃随着老道士一路入了冲虚观中,也不在大殿停歇,而是往里进了三进,来到一处幽静院落。
院中有松树、有梧桐树,此时已绿叶荫荫。梧桐树下有竹制的桌凳,另有茶炉。
老道士请王妃坐下,亲手烹茶。
孟渊看得分明,那茶罐分明还是自己送的!
“百岁催人老,千年待而高。”王妃看着松树,笑着感叹,“师兄,你我都老了。”
“你才二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还没说老,你何来此言呐?”老道士胳膊夹着拂尘,给王妃倒上茶。
王妃微微笑,寻梅等人便都退了出来,老道士的那徒弟也从院中出来。
“守在门口,要是出一点岔子,你就回家收拾铺盖吧!”聂延年见寻梅出来,就赶紧摆出狠脸。
“死而后已!”孟渊手按刀柄,一副赴死模样。
“聂叔叔,你越是吓他,越容易出岔子。”寻梅就帮忙说话。
“可不是。”独孤亢也有话说,“别把人吓傻了。”
那中年道士和气的朝诸人行了一礼,笑着道:“我去为诸位准备膳食。”
孟渊无语,一路进了这冲虚观,除了老道士师徒俩,再没别的人了。如今准备饭食,竟还得老道士的徒弟亲自忙活。
“看好这里。”聂延年又叮嘱一句,与其余护卫往院子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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