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58节
“动手!”龚自华不再遮掩,一箭射出,可那母狗老祖警觉的很,当即闪开。
孟渊见状,也不去射,直接提刀上前。
两方相差百余步,孟渊拔刀出鞘,飞絮功全力催发,直奔母狗老祖。
就在这时,忽听村外有马蹄轰鸣声。
很快,便见看有八骑而来,为首的正是那知府的二公子解申。
只见这八人都是面有沧桑,解申也不复贵公子姿态,想来这几天颇受颠簸之苦。
不过衣上无血,应是没遇到难缠的妖怪。
“杀!”解申嗷嗷叫着大喊。
孟渊不管来者,只向那母狗老祖而去。
那母狗老祖从胯下抽出一柄长刀,正待要迎战,可见孟渊步法极快,所过之处,几个小妖都被削了脑袋,而且还有援兵到来,他就赶紧夹起尾巴,舍了那新娘子,竟直接跑路。
孟渊岂能让母狗老祖走掉,也不再管小妖,直追母狗老祖。
追了不过百余步,母狗老祖见实在跑不掉,就干脆停了下来,龇着犬牙,大喝道:“来来来!让母狗爷爷斗一斗你!”
只见母狗老祖挽了个刀花,随后越舞越快,口中嚷嚷,“看我披风七绝刀!”
孟渊到了近前,猛地跃起,也不讲什么技巧,只是借着冲劲儿,往下力劈。
三番淬体,孟渊筋骨之壮本就远胜同阶,力道更是不凡。
只听砰的一声,母狗老祖的长刀立即粉碎,左肩被削去半个,脏腑都露了出来。
那花里胡哨的披风七绝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好似纸糊。
“苍山君是谁?”孟渊刚问出口,便有弦动之声自身后传来。
孟渊全身肌肉紧绷,却见那母狗老祖的左眼已被一记重箭穿过,分明是不活了。
回过头,就见解申手中执重弓,站在二十余步外,笑嘻嘻的,很是得意,“老子杀的!”
孟渊无意与纨绔争执,只默默记下此人形状。
解申见状,又是得意一笑,才回转去追杀其余狗妖。
“他们人多,且任他一时。”龚自华上前轻轻拍孟渊肩膀,微微摇头。
两人也没法说什么,更没出手的机会。
待过了一刻钟,那解申的扈从已将狗妖全数解决,逃走的也都追了回来。
母狗老祖的残尸被搬回,还留了几个小妖的活口。
孟渊看得分明,这七个扈从中,有五人是九品,两个是八品。
至于解申,也是八品武人,而且确实有几分能耐。
天愈发阴沉,风中都带了几分湿气,雨水将至。
就在这时,先前遇到的那老头和少年终于赶了来,俩人踉跄上前,见一地残尸,又瞧那新娘没事,三个人当即抱在一起,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几个吹锣打鼓的村民依旧目光茫然,只是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哭什么哭?”解申一鞭子打出,抽在那老头脸上,没好气道:“快去烧火做饭!老子几天没吃热的了!”
那老头不敢埋怨,咚咚咚的磕了头,赶紧拉上他孙女和孙女婿,去烧门口的铁锅。
“你们是张龟年的人?”事情解决,解申腾出空儿了。
龚自华知道来者不善,却还是君子的很,抱拳道:“在下百户所小旗官龚自华。”
“原来是个小旗!”解申不屑一笑,“怎不见其他人?”
“我们是先来探路的。”龚自华道。
解申不再多问,有扈从搬来长凳,正要审问那几个活口,天果然下起了雨。
没法子,诸人移到房中,解申一一来问,龚自华和孟渊也在一边听。
可挨个问了个遍,几个小妖只知道苍山君是一个穿山甲,却不知住在何处,更不知有何本领。
“都杀了!炖了吃!”解申不耐烦的摆手。
眼见雨水不小,孟渊和龚自华也没法行路,便在此静等雨停。
没过一会儿,肉香味传来,那老头和少年湿淋淋的捧着瓦罐进来,“恩人老爷们,狗妖肉炖好了。”
解申当即坐下来吃,筷子扒拉个不停,找到个狗蛋才咕噜入口,毫无贵公子的家教。
人家不邀请,孟渊和龚自华也不馋嘴,各自拿出干粮来啃。
待吃饱喝足,解申美滋滋的伸个懒腰,就要困觉。
“我记得不是有个新娘子么?”解申指了指外面,“带进来我看看。”
一众扈从怪笑,很快就把那嫁衣少女牵了进来。
这女子样貌一般般,胜在年轻。
“倒是还行!能解解乏!”解申嘿嘿笑了声,一把将那少女捞进怀里。
那少女早已茫然之极,连哭声求饶都忘了。
“恩人大爷!放过我孙女吧!”那老头和少年冲了进来,跪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告。
解申一脚踹翻两人,搂着那女子往里屋走。
“你们让我们回来种地,又让高价贷了青苗,现今又来抢我妻子?逃荒时我都没卖!”那少年趴在地上,仰着头,双目涨红,然后又低下头,咚咚咚的好似要把额头敲烂。
“是老子帮你杀了妖怪,睡一觉怎么了?”解申满不在乎,“多少人想睡都没资格!”
那少年怔怔,然后猛的起身向前冲。
解申不屑一笑,抽出刀去点少年胸口。
妖患乃是杀人,人患却是吃人。
眼见少年就要撞上刀口,一柄刀忽的落下,压向解申刀背,随即刀身轻移,将那少年打退。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孟渊手中刀并未出鞘,只抱刀一拱手,道:“少年夫妻感情甚笃,方才破镜重圆,何必坏了好事?解公子,咱们此行是为荡魔,是为保境安民。尊驾这般做,岂非是坏了令尊的好心?”
一众扈从纷纷按住刀柄。
解申上上下下打量孟渊,然后将那女子搂的更紧了,笑道:“那我要不听你的呢?”
孟渊走前一步,龚自华赶紧去拉人,却听孟渊已出了声,“老母狗,真长久。”
第81章 世间枷锁困真我
天阴沉的像是被去了势。
雨水稀稀拉拉,像去势后流下的血,却无人拍上一把草木灰止血。
“莫要动气,莫要动气。”龚自华赶紧拦在孟渊跟前,朝解申连连行礼,道:“解公子,这一次功劳全是你们的,我们什么也不要。”
说完话,他拉着孟渊往外走,却拉不动人。
“天下多少人比他们还苦还难,你救得过来?”龚自华低声劝说。
“龚兄,你记不记得那个老和尚?他对我说承天意,受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我不以为然,不承天意,不受因果,安有枷锁困我?功劳我能不要,他欺我辱我也尽可忍得。可这一次退了避了,下次再往何处退?再往何处避?练好了能耐再打回来?可人都死了,心魔也种下了。”
孟渊始终不挪脚步,“以前我跟这一家三口一样,只能辗转求活。彼时无刀无钱无权,靠了别人的一番好心才有今天。现今有了刀,总不能还干看着吧?是故依我来看,当是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别人帮了我,我就把这因果延续下去。事情来了,就得有人站出来。”
他把龚自华往外推,道:“还请快马去请张百户,我尽可撑得住。”
龚自华听了这话,他沉默两息,吹了一声口哨。
天外有喜鹊嘎嘎,随即飞远。
“别以为龚某是粗鄙武夫!你救过老子的命,我岂能独走?老子也是读圣贤书的!”龚自华直接拔刀,不耐烦道:“他妈的!解申!一句话,放不放人!”
解申好似嚣张惯了,没见过这种被当面反驳的场面,他愣了下,强做笑声,道:“老子要是不放,你当如何?”
“解申,你真当我等怕了你?不过一纨绔,仗着父兄之势,别人给你几分面子罢了,你以为你是谁?你的拳头硬,还是刀剑利?”
龚自华是真发了癫,“就是你们这些人太多,害的百姓连一次旱灾都扛不住!要不然我们镇妖司何必出门镇妖,何必出门寻罗教?人祸犹胜天灾!假妖孽从山野中出来吃人,真妖孽都藏在高门大户里吃人!”
他简直把食肉者全都骂了。
孟渊没料到平素温润书生一般的龚自华,此刻竟这么硬气。
那也不必多说什么,孟渊拔出刀,与龚自华并排。
解申手中有刀,怀中抱着那女子,其余扈从也纷纷拔出了刀。
双方对峙,那老头和少年瘫坐在地上,竟也不敢出声。
外面雨水淅淅沥沥,凉风一荡,炖狗肉的香气,和血腥之气便涌了进来。
屋内安静的出奇,好似空无一人一般。
解申皱着眉头,一手搂着那女子,一手提着刀。他终于不笑了,因为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眼前这两个人的不忿之气,乃至于杀气。
先前抢夺功劳时,这两个人一声不吭,默默认了。
可只是为了这不值一提的女子,竟拔了刀,发了狠。
解申有些想不通。
“你们两个都是八品,我们三个八品,五个九品。”解申冷笑道。
一听对方开始摆实力,孟渊就知道对方怂了。
这些所谓的贵公子,真有血性的早出去博一番事业了。剩下要么无能,要么就是假血性,只敢对比他弱的人发狠。
可只要亮出刀子,亮出让他胆寒、让他感受到生命受到真切的威胁时,血性立即就没了。
孟渊是骟匠,知道该如何骟这种人的势。只要亮出骟刀,对方立时就乖了。
“你尽可来试一试!”孟渊微微举起刀,上面母狗老祖的残血犹在,环视诸人,“我刚劈了母狗老祖,不知哪位朋友想来再试一试刀锋?”
一众扈从闻言,又各自警觉。他们有的人看到了孟渊出刀,有的人却没瞧见。
但那两个八品的扈从却是看见了的,他们两个更显郑重,只朝解申微微摇头。
解申本来就气这两个人的阻挠,此刻见下属规劝,他不由更是火气又冒,朝孟渊怪笑道:“你想救人,我就先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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