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95节
“你……”细腰奴浑身震颤不停,“你何必拼个同归于尽呢?你……”
“我让你放了我,你不放,又来怪我?”孟渊想贴到细腰奴耳边说话,却找不到耳朵,只能一手在她肚子里慢慢搅和。
“解开屏在哪里?”孟渊语声颤颤。
“反正都是死,我何必说。”细腰奴语声像是个没牙的老婆子。
“我只问几个问题,事后你再度我一次。你若能活,就让你走。”孟渊道。
细腰奴两眼空洞,胳膊腿都无,脏腑碎裂,“度……度你?”
“是,我欢喜的很。”孟渊贴到她耳洞边,一字一句,血都喷上去了。
“孔雀在……往西翻过七个山头,他才会露头,我不知道具体住处。”细腰奴道。
“念珠请帖的道会在何处、何时?”孟渊又问。
“七月七,在望江崖后面的山里。”细腰奴回。
“道会是谁开的?与青光子是何关系?”孟渊追问。
“是上师的俗家弟弟。”细腰奴回。
“哈!也是臭老鼠!”
孟渊满面鲜血,内外是伤,可随着精火迅速反哺,便越觉体内又有生机。
细腰奴不语。
“可有宝贝?”孟渊说着话,觉出手上渐渐有了气力,就去细腰奴肚子里翻找。
“有……”细腰奴忍住痛,道:“我伞里有一副天机图,是我佛家武僧的天机法。”
她说完这话,似又做出柔媚之音,“能放我走了?”
“你跟大尾尊者和白猿长老不太像,他们都不怕死。再说,你都没手没脚了,怎么走?”孟渊愈发想笑,“女菩萨,你是欢喜佛,你不是一直想度我么?我命火将尽,伤势太重,须得你来度我,才能欢喜。”
细腰奴想要说话,却已不可得。她只觉自身佛缘已尽,好似有无数细微火线自那人手中钻出,继而自己浑身染火,终成灰烬。
孟渊气色眼见的变好。
“我这是又有一个杀手锏了。以浑身血气、身受重伤替代玉液而出,威力似乎更甚。不过需得精火盈满,及时反哺我的伤势。”
“来日能否能以寿元来换?”
孟渊气喘吁吁,浑身伤痛之感未退,便干脆躺了下来。
山雨清凉,耳听穿林打叶之声,孟渊有心吟啸唱和,却已无有气力。
第121章 忠诚
雨已停歇,天犹阴沉。
山林茂盛,风儿吹动树叶,便又是哗啦啦的密集落雨声。
布谷鸟声清脆,更显山中空灵。
孟渊浑身湿透,衣衫染血,斗笠和蓑衣破损。
坐起身,又吞下两粒百草丹,孟渊细看自身变化。
全身好似被揉碎了一次,但在精火反哺滋养之下,孟渊有破而后立之感。
丹田似又凝练几分,浑身筋骨脏腑蓬勃之感更盛。
玉液滋生,气力悠长,分明恢复如初。
但代价也不小。先前杀姚嘉木后,精火已是圆满,可待拼却一死后,内外受损,血气大减,精火迅速反哺自身,竟至于细微如灯烛。
及至取细腰奴性命,精火才又生长起来。
自身伤势过重,精火好似一边抽水,一边加水,可即便如此,佛道六品的细腰奴对精火的助益也是极大的,最后精火距圆满还有一半。
强敌已死,身子完好,又增了对敌经验,孟渊并不觉的吃亏。
玉液运转,浑身冒出腾腾热气,衣衫当即干了。
孟渊起身,寻来那柄竹伞。
捏碎伞柄,便见一麻绳系着的蝉翼薄卷,上有四字:涅槃回天。
孟渊细看天机图,这天机神通涅槃回天只需上三十三天开六处。
这天机神通一如其名,有“涅槃”、“回天”之奇。
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即便筋骨血肉大损,玉液干涸,也能榨取自身潜力。
只要催发涅槃回天,身受的诸般法门便被消解,人也恢复全盛之时,甚至犹有过之,乃至于翻倍。
此天机神通催发后,收发在心,但事后会承受反噬之力。
至于承受多少反噬之力,要看自身开此秘藏天机后,榨取了多少潜力,可能没啥大碍,歇几天就好,也可能直接气绝而亡,乃或者眨眼青丝变白头。
孟渊细思,这法门看似与浮光洞天一样,都是榨取自身的法门,但本质是不一样的。
浮光洞天是瞬间把全数玉液抽离,是故有负重之感,全身虚弱。
但对身子没什么伤损。就好像人在妓馆,一天干完了十天的事,固然疲累气虚,可武人嘛,多歇歇也就好了。
而涅槃回天就不一样了。就好像人在妓馆,玩到疲累气虚再不能一战后,吞下虎狼大药,势要让姐儿高兴。
至于反噬之力,就看吞下多少虎狼药了。吞一粒没啥反噬,但可能不能让姐儿高兴多久;若是吞上十粒,反噬固然重,但绝对能让姐儿开心满意。
“我若是学了这法门,用过浮光洞天后,催发涅槃回天,便能再用一次浮光洞天,反噬应也不会多重……”
“只是这法子有些暴戾,不过确实有‘回天’之力,但事后能否‘涅槃’,却不得而知了。”
“聂师曾说有些天机之法需承受十倍、乃至更大的反噬。武人越阶强杀,听着容易,其实难之又难。”
孟渊收好天机图,然后往山下走。
刀早就毁在了战中,孟渊捡根竹杖,一边下山,一边总结复盘。
这一次从杀姚子清开始,到伏杀姚嘉木,都没什么差错。
乃至于被细腰奴拿捏,最后拼死一战,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以自身体魄之强,血气之旺,本不至于受伤这么重才换来大胜的,实乃自己第一次干这种事,只顾使劲冲,不知留力。
收获了一份天机图,全身破而后立,又坚韧蓬勃了几分。
虽费去了许多精火反哺,但也没甚大碍。只要性命还在,就能再把精火养起来。
人才是本钱。
另还有细腰奴所言的老鼠道会。
那道会是青光子的俗家弟弟所开,地点在望江崖后面的山里,时间定在七月七,还有一个月。
望江崖在沧浪江南岸,临高而望,能见大江。
孟渊彼时也没空细问,实乃伤势太重,精火已细微如豆,孟渊急着欢喜。
“唉,细腰奴迷惑了岳先生,又伏杀了姚百户,两位长官心怀佛妖大案,竟落得身死的下场。我虽然亲眼见证,可上官不明,李千户任人唯亲。我就算如实说了老鼠道会和解开屏的事,怕也是被上官怀疑!”
“世道艰难,能站得住脚已是千难万难,再想做些事更是难如登天!”
“渔舟问答时,解兄叹人生之志如长河,当时我不懂,现在算是深有感触了。”
孟渊手拿竹杖,叹了口气,下得山来。
此时已到正午时分,孟渊避开人群,也不去找香菱,而是直奔牧庄。
悄悄潜入,换了衣衫,烧去血衣,又洗漱一番,见身上再无血腥气,这才去牵了小红马。
“今天真不骟?”孙庄头十分热情,“要不喝两碗鹿血?”
“就不喝了。”孟渊笑着拒绝。
出了庄子,到了约定的地方,香菱已在等着了。
她小包袱背着,怀里还抱着花,“小骟匠!”
香菱欢快的跳到孟渊身上,爬到肩头,把那花插到孟渊头上,“你可真好看!”
她站在孟渊肩上,俩小爪子把住孟渊的头,小脑袋歪伸着,盯着孟渊脸看,问:“你去干啥了?”
“在牧庄忙事情。”孟渊笑着道。
“我去牧庄找你了,你不在!”香菱瞪着大眼睛,认真道:“我上课的时候,想起你走时候的样子,跟我干娘那时候一个样!”
“你干娘真死了?”孟渊笑。
“真的。”香菱钻到孟渊怀里,“我以为你跟干娘一样,再不来见我了!”
“放心吧,我不会走的。”孟渊抖动缰绳。
俩人闲谈着话,一路往城里回。
待来到西大门口,便见里面出来一大群人马。
当先的一人骑高头大马,腰间挎刀。
此人是李千户带来的,是一位百户,名为黄有升。
那黄有升身后还跟着一群人马,聂延年和张龟年都在其中。
一名小旗官眼尖,见孟渊驻马在侧,便立即催马上前。
“你为何在这里?你去了哪里?身上所藏何物?”那小旗官也是随李千户下来的,不知名姓。
孟渊本来都避在路旁了,听了这话后,也不回话,马鞭抖出。
那小旗歪头躲避,可马鞭当即转向,硬生生在他脸上留下了鞭痕。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孟渊收回鞭子,面色不虞。
那人捂住脸,怒道:“你我都是小旗官,你焉敢动手?”
他手按在刀上,拔出一半,露出刀锋。身后诸校尉也纷纷握住刀柄,只等令下。
张龟年和聂延年俩人低声说话,全都当没看见。倒是龚自华和张凌风催马上前。
孟渊手中无刀,只一手按在胸前安抚香菱,一边道:“你且拔刀上前。”
那小旗怔了怔,竟不敢拔刀,只是往后去看黄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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