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新神 第86节

　　韦恩这下子是真的清醒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肯定还是该否认。

　　卢斯·波顿接着就说了：“你不必解释。虽然大部分的非凡者，在不使用能力的时候，看起来都和常人无异，不容易被分辨出来，但还是有极少数特殊的非凡能力，是可以在一定距离之内直接辨别出非凡者的。

　　“哈克牧师虽然没发觉异样，但他证明了你曾经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多次主动喝过圣水，领域上应该不是教会的死敌。而且治安官在拓荒小镇里一般又比较有影响力，你似乎也没有劣迹，泰温牧师之前才没有下令对你采取行动。

　　“不然你以为，泰温牧师当时为什么会把‘让你兑现要求’的事情，交给我这样一个驱魔部门的人来跟进和负责？”

　　韦恩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那我之后会被教会抓去处理或者服役吗？”

　　“这要看你所在的大教区里，当地主教看待‘堕落者’的态度。至少按照勘克斯教区近些年的惯例，在没有恶迹且领域不敌对的情况下，是可以不进行处理的。”卢斯·波顿说道。

　　韦恩稍微谨慎了一下，“那按照泰温牧师本人的惯例呢？”

　　“泰温牧师是务实的人，既可能严格地按照教会的传统，坚决地对‘堕落者’进行清理和净化，也可能对此并不在意。基本只取决于实际需要。”

　　卢斯·波顿说完，就转移了话题：

　　“回归正题。泰温牧师目前给出的承诺是，如果你们愿意、并且能把案件调查清楚的话，他可以拜托福吉尼亚教区的主教，给你们签署特许状。

　　“以不触犯律法为前提，允许你们在当地的教区范围内获得一定程度的庇护，至少不会因为非凡者的身份而被当地的教会处理。你要去的学校，应该就在福吉尼亚州里。”

　　一定程度的豁免权啊。

　　韦恩专门确认了一下，“你说的‘我们’是指？”

　　“你、伊妮莎女士，以及那位刻意远离教堂的金发女士。”

　　卢斯·波顿想了想，“但是庇护只在当地的教会中生效，比如说伊妮莎女士之前被驱魔师协会加上的‘束缚’，就并不会因此撤销。”

　　“这个案件的凶手，有这么重要吗？”韦恩问。

　　卢斯·波顿摇头，“重要的并不是凶手。或者你可以这么理解，恰恰是因为福特主教会出面试图制止调查，才反而让这件事情变得重要了起来。不过因为同属勘克斯教区，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自己出面，所以才需要像你们这样中立的‘无关人员’进行调查。

　　“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忙，你对此的答复是什么？”

　　韦恩还有一个疑虑：“要是福特主教动用力量，直接或者暗中对调查进行干预，那我们也可能什么都调查不出来的。”

　　“我听懂了，至少你目前还没有选择退缩。”

　　卢斯·波顿招呼他的手下们就要离开，“反正如果你们要是还愿意调查，那就请继续。到时候一些来自其它方面的压力，自然会有人帮你们分担。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你们还是有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不过想要进场赢得筹码，就必须先进行押注，这一点希望你们能理解。”

　　韦恩点点头，默然地看着他们走出套房，

　　卢斯·波顿在最后关上房门前，还特意回头补充了一句：

　　“对了，福吉尼亚教区的柯里昂主教，现在就在勘克斯城里。如果你们的调查结果出来得足够快，这个承诺是可以直接被兑现的，甚至不需要等待。”

　　嗯。

　　你也是个擅长画饼的。

　　卢斯·波顿离开之后，伊妮莎和琳娜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韦恩很民主，“现在他们两边的价码都开好了，要压哪边，我们投票决定吧。”

　　……

　　第二天早上，韦恩他们把所有的贵重物品都装箱带上马车，

　　就在勘克斯城里奔波了起来。

　　伊妮莎这次本来就没带太多行李，琳娜最大件的贵重行李是被装箱的帕克，反而是韦恩的东西比较多，而且现金的数额并不少。

　　一部分现金存银行，一部分带在身上，剩下的全部打包，都寄存到了大教堂里。

　　卢斯·波顿对此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我很赞许你们做出的选择，但是专门把这些行李放在我这里，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韦恩则表示这并不夸张：

　　“现在感觉整个勘克斯城的人，都知道我们住在那家旅馆里。

　　“要是出去调查的时候，我们的财物反而被人给偷了，那才是真的亏大了。

　　“反正现在东西放在你这里，如果丢失了，就找你们要赔偿。”

　　临走前顺便还跟脸熟的教会人员蹭了几瓶圣水，

　　然后几人就轻装上阵，奔着河湾镇去了。

　　韦恩他们选择继续调查的理由很简单：

　　同样是画饼，泰温牧师这边承诺的特许状是给三个人的，画的饼都大一些，

　　论信誉，这边之前又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感觉还算靠谱，

　　哪怕不谈主观倾向和站队，单看收益，也是这边的更高。

第96章 墓园

　　为了避免在半夜的时候到达小镇，几人刻意放慢了速度，路上还在小河边过了一夜。

　　第二天的上午，

　　几人才不紧不慢地到达了河湾镇的“小镇”外。

　　虽然同样是西部小镇，但是河湾镇和韦恩长大的黑石镇却又不太一样。

　　黑石镇，

　　是那种深入到大片的荒野中，完全新建立起来的拓荒小镇。

　　在西部拓荒的过程中，它们在某个阶段，会是一部分开拓者们的“目的地”或者“终点站”，之后又会是更多人们继续前行开拓的“服务区”以及“中转站”。

　　它们本身，就是人们在计划中要“达到”或者“短暂停留”的地方。

　　就像是成长中的“树干”。

　　而河湾镇，

　　则是依托于勘克斯城这样的“城市”，延伸发展出来的小镇。

　　比如说在城市已经初具雏形、但是面积还不算特别大的时候，

　　一部分“后来”的小拓荒者，就会白天前往农场劳作，晚上则回到城市里生活、娱乐。

　　近处的土地开拓得差不多了，周边再新开拓的土地，距离城市也就越来越远。

　　一些人“返回城市”的周期就会被迫不断拉长，从每天都能返回，变成隔几天、隔几个星期甚至更久才回一次。

　　新的聚居点因此就在城市周边逐渐形成，最后变成新的小镇。

　　但是由于地理位置更加优越、而且发展得更早的城市就在旁边，

　　这样的衍生小镇，往往从一开始就“先天不足”。

　　如同从树干上延伸出来的“细枝”。

　　要是冷冰冰地进行人口分析，

　　如果说在深入荒野的拓荒小镇里，还有可能存在类似“大地主”“大商人”“政客”之类的奠基者的话，

　　那么在衍生小镇里，基本上就都是些“小地主”或者“小市民”之类的普通人后裔了。

　　——毕竟和城市离得又不是特别远，有资本或者能力的人，也许在两边都有住处，但大多都会更认同自己在“城市”那边的身份和地位。真正选择的定居点，也大多会在“城市”里。

　　在衍生小镇里本地成长起来的人才，也会被旁边的城市不断“抽水”。

　　最终不是会被并入到城市里成为一个区，就是会成为城市旁边的穷邻居。

　　但是从鄙视链上来说，

　　拓荒小镇在发展到被大多数人们认可和向往之前，都只能算是“乡下小地方”，

　　而衍生小镇，则从出生起，就算是半个“城里”。

　　就比如韦恩，

　　在鄙视链里，就属于是那种很纯正的“在乡下小地方成长起来的西部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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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们是到了河湾镇没错，但是这里的面积也不算太小啊，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查起？”

　　琳娜拿着望远镜在一个小山坡上左望右望，河湾镇再小，它也是个“镇”。

　　“之前我们知道的具体地点，除了墓园之外，就只有一个所谓的‘小庄园’，你找找哪里有看起来像是的地方。”韦恩在旁边喝着圣水助消化。

　　相比于那些能直接吸收转化为灵性力量的“非凡材料”，从特库姆塞的部落族人们身上吸收过来的那些玩意，是真的难消化。

　　韦恩最近每天早中晚三次都喝圣水，到现在估计也才消化掉了其中的一半。

　　而且对自己“蓝条”的涨幅，也只能说聊胜于无。

　　只能说，当时伊妮莎之所以会特意跟自己强调“吸收可能有害无益”，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墓园倒是好找，那边那里估计就是。不过‘小庄园’这种东西，现在都不一定在我们视野里，可能要到镇里去问问才行。”琳娜在那边说着。

　　伊妮莎则似乎是在观察地形，“如果先去墓园的话，那我们直接从镇外绕过去吧，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马车重新开动，

　　绕着小镇就往墓园那边走。

　　一般像这样距离大城市不远的小镇，基本上是不用太担心外来的匪帮袭击的，

　　但如果治安不好的话，那可能会有本地的黑帮存在。

　　没准哪个本地人，就会冷不丁地在背后开一枪。

　　墓园的看守是位老大爷，看到有陌生人驾着马车到来，从棚屋里走出来之后还挺热心：

　　“你们是要寻找哪位的坟墓，还是想替人购买墓地？”

　　出门在外嘛，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韦恩在脑子里过了几个剧本，最后还是选择了侦探身份——要是不小心出了事，回头卢斯·波顿他们派人过来寻找踪迹也方便。

　　“我们是韦恩国家侦探社的侦探，最近在调查一起凶杀案。你们这个墓园，最近发生过被人盗挖坟墓的事情吗？”

　　老大爷一听这个就火了，“几天前就刚发生过一次。有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混蛋，半夜在墓园里一连挖了几个坟墓，要不是我带着猎枪发现得及时，他估计都带着东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