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丘处机 第180节
全是老江湖的全真诸子,当然知晓其中的关窍,自是将此事存放于心,保证绝不外泄。
随后自然是正常的教授弟子们修炼剑阵,再将撬动的天地元炁转移,注入到藏起来的玉石之中。
剑阵不算太复杂,教会那些本就有功底的弟子们,大约用去了五天时间。
随后便依剑阵功法而行,每日清晨紫气东升之时,众弟子皆在广场上演练剑阵,不敢懈怠。
一连半月,弟子们每日勤修剑阵,全真教也因此制造出了第一块玄素宝玉。
原本巴掌大小,青碧色的玉石,如今内里已经泛出淡淡的蓝紫色氤氲雾气,让这块玉石显得格外的瑰丽、妖异。
不论其中的能量,单单只看这卖相,便已是无价之宝。
内功深厚者只要将手掌贴在这玉石上,便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汹涌能量。
玄素宝玉内的能量是无主的,所以只要用内力稍稍一引,便能将其带入体中,跟着自身真气运转周天,便可将其消化,归为己用。
“好精纯的能量,好厉害的剑阵···大师兄!这块玄素宝玉,不如你先使用,你是咱们中除了丘师兄以外,距离修成先天功最近之人,有了这块玉的帮助,你便可彻底接过师父的衣钵。”郝大通开口对马钰说道。
数十年一并修行,全真七子即便不是同心同意,也早就难分彼此,这块玄素宝玉虽然诱人,但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如何最有效的利用,撑起全真门庭。
马钰想了想后,微微颔首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原本修习了丘师弟的心湖功,我与先天功便只有一墙之隔,只是上了年纪,气血有些亏败,难以一鼓作气,冲上云霄,如今得了这宝玉,确实能水到渠成。”
众人闻言,皆露出笑容。
并无一人有一丝一毫的不服不忿。
马钰若是修成先天功,那就约定于一个小号的王重阳再生。
便是比不得五绝,却也与裘千仞、不用左右互搏的周伯通相仿了,抛开丘处机这个大BUG,全真教也算是终于又有了靠的稳的顶梁柱。
众人也能松一口气。
毕竟天下第一大派的招牌可太重、太沉了,如今丘处机虽然不知为何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但依旧没有给众人以实感。
还是大师兄马钰,能追上师父王重阳的脚步,来的更让他们踏实、放心一些。
“此物上佳,但咱们做师长的,也不可专横,贫道厚颜在此与诸位师弟、师妹们立下个规矩,那便是如非破关破境,疗伤养元,轻易不可取用这玄素宝玉,弟子们凝结出来的宝玉力量,需当分配给表现出色的弟子们使用,如此方能薪火不绝!”马钰虽然取了第一块玄素宝玉,成为了第一个享受这玄素剑阵带来好处之人,却并不沉溺其中。
虽然撬动天地元炁,修炼玄素剑阵,对于全真弟子们来说,并无害处,反而有益,按道理似乎不给他们分配所得能量也无不妥,但马钰心性宽厚,乃是至诚君子,不会白白侵占弟子们的成果与苦功。
郝大通亦点头道:“师兄说的是!我也有个想法,那便是凡领取过一次玄素宝玉能量的弟子,若无急事,无特殊情况,需避让三回,让旁的弟子也有机会。”
此言大善,众人自然都纷纷点头。
虽然从功利的角度出发,将玄素宝玉中的能量堆叠在少数人身上,制造出顶尖的高手与后起之秀,才是最符合利益需求的分配方案,但站在一个门派发展,和平稳定的角度来看,一碗水哪怕是无法彻底端平,也至少别倾斜的太过。
否则迟早祸起萧墙。
丘处机在一旁,听着师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善方案,并没有插嘴。
想到的却是如今已崭露头角的赵志敬和尹志平。
这两人,尹志平虽在很多人心中罪大恶极,但反而还有挽救的可能,丘处机也不好就这么不教而诛,只因他后来所犯之过错,便在现如今就把他给否定。
既然是尘心未定,早早的放他下山,做一个俗家弟子,成家立业也没什么不好。
那股火气泄了,想来便是心中会有旖旎,也断然做不到那等禽兽龌龊之事。
而赵志敬,丘处机便是要瞧瞧看,他是早就烂了根,还是将来长歪了,如果是前者,那便送他上路即可,若是如今还是个好的,那便将他斧正,让他走在正途。
念至此处,丘处机便说道:“众位师兄弟们既然如此安排,那不如等到下一块宝玉炼成之后,便举行一场门中大比,前三者可得奖励。”
“由我出手,将宝玉中的能量引入珍珠之中,假托为丹药,送给搏得前三的弟子。”
王处一道:“如此甚好,不知丘师兄打算让弟子们怎么比?”
“若还是比剑术,那只怕人选已经定下了,师弟只忧心是多此一举。”
他这话倒是没有挑衅的意思,毕竟如今全真教里最出众的赵志敬,就出自他的门下。
如果是以现在的情况定前三,必有赵志敬入列。
“武功、道学、人品,自然都在考量之中,综合评定如何?”丘处机顺势说道。
他本就是有意,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如今全真弟子们的心性如何。
若是已生枯枝,那就立刻清理。
也免得将来这些败类寄生于全真教之中,得了好处,便去祸害江湖。
总也不能和少林寺似的,江湖上有名有姓,祸害流毒的大魔头,十之一二都出自少林吧!
树大有枯枝当然难以避免,却不能因此而放弃自省、自查。
原本时空里的全真教,丘处机不担心,因为那一处全真教所走的道路不同,与国一体,监察天下,本身也会受天下监察,何况丘处机本体坐镇,翻不了天。
而此方世界时空,丘处机与他我约定,只会停留三年,三年之后即会脱手。
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定下章程,竖立一些好的习惯,如今他帮的越多,将来若是坏了根,便对这天下造成的祸害与影响越大。
那便不是丘处机所要的了。
众人商议,逐渐定下了规矩,接着便是通传全教派。
甚至是一些远在他处的俗家弟子,也在丘处机的要求下去信,嘱咐他们快些来全真祖庭参与此次大比。
全真教的这番动静,自然也惹得江湖上不少的关注。
如今虽是宋蒙联盟共讨金国之时,江湖上的风头和流量,都被此事吸引。
但全真教的这番异常举动,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窥视。
一月之后,全真教又得了两块玄素宝玉,也从一些渠道采购了几十颗龙眼大小的上品珍珠。
每一粒珍珠,可以承受玄素宝玉中十分之一的能量,换算成普遍江湖武者的功力,一粒珍珠可抵三五年的苦修,已然是极为不凡。
这些珍珠注入了天地元炁,发生了变化,表面生出淡淡的蓝紫色云纹,看起来便不再像珍珠,而是某种奇特的丹药,倒是省了全真教再做伪装的功夫。
第229章 少女莫愁
时间匆匆,不舍昼夜。
山下各国之间征伐频频,即使是偏居一隅的大理国,也免不了被卷入一些纷争,金国虽处在各国夹击之中,眼看着便要不成了,但偏偏有个小王爷完颜康异军突起,率领着数万金兵,在中原大地上驰骋,左突右窜,给蒙古大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如此变数,也让金国喘过气来,与蒙古在北方战场上纠缠成一片,只杀的烟尘滚滚,血流成海。
只是蒙古优势依旧巨大,已窃据中原大半之地,如今又因这些大宋故地,与大宋之间的结盟出现了不小的龃龉,可谓是一团乱麻。
从南到北,人人都在说蒙古人狼子野心,等铲除了金国,势必会挥军南下。
到如今,舍弃宋蒙联盟,转而稳住金国的呼声,也突然变得高亢起来。
这其中是否有完颜康的手笔,无须多想,当是无疑。
种种喧嚣,闹的人心惶惶,反而显得这深山之中,反似乐土一般。
阳光透过苍翠的山林,幻作万缕金霞,斑驳的打在山门前的石阶上。
青色石板铺成的广场上,三三两两的散坐着许多腰系长剑的青年与道士,他们各围成大大小小的圈子,相互交谈着,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再过两日,便是全真教即将召开的门中大比。
因为是师门长辈特意发信召集,言之此次大比的重要性,故而哪怕远在数百里以外的门下弟子,也都得如期赶回山中。
很多俗家弟子,本是全真七子游历各方时所收,其实都并未到过全真祖庭,但此刻师兄弟们跨越山河千里聚集在一处,在剪除了最初的陌生之后,很快便都熟络起来。
或是谈论天下大势,或是聊一聊各地的风土人情,熟络的都很快。
有一小部分甚至还能论一些旁的交情。
这江湖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很小。
有时候多聊一聊,说不准还沾点姻亲。
毕竟大多数时候,还是讲究一个穷文富武,能够习武者,家境都偏于富裕,关系也都能论的远一些。
一众人等天南地北,聊得十分起劲。
只是不少男性弟子的目光,总是下意识的往某处偏移。
“这位师妹!不知是哪位师叔门下?”马钰真人在徐州讲道时收下的记名弟子王伯先对着一名看起来雪白俏丽,眼神灵动,身材高挑的少女问道。
若是出家弟子,当然不会这般冒昧,但俗家弟子却不会讲究这么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眼前这名少女生的绝美,早被不少其他的师兄师弟们盯上了,王伯先只是最有勇气,主动上前搭讪的第一个而已。
少女灵活的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想起了师父曾经评价过的全真七子,俏生生的说道:“我师父是丘处机丘真人!”
她只记得丘处机在师父的描述中,是全真七子里最厉害的那个,其他的她可没记住名字。
“原来是丘师叔的高徒,还未请教师妹芳名?”王伯先立刻打蛇随棍上,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马钰是全真掌教,也就意味着,全真教上下的人吃马嚼,那都得马钰负责,故而他在云游四方的时候,也会主动结交一些地方豪强、权贵,收各地豪强子女为记名弟子,然后取一些香火钱。
因如此,门下弟子的品行,并没有十分严格的要求与约束。
这位王伯先在徐州当地,虽算不上什么恶少,但烟花柳巷,也有些花名。
见到如此貌美的少女,岂能不春心荡漾?
“芳名?”
“你是问我的名字吗?”
“我叫李莫愁!”少女也没多少防备心,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莫愁!莫愁···真是好名字,李师妹!你应该也是第一次来重阳宫吧!来···师兄带你参观一二。”王伯先见套出了名字,心中更是欢喜,又见这少女纯真无邪,原本的一丝旖旎又有所转变,觉得若是这少女的家世与之匹配,娶做正妻也无不可。
“你要带我四处转转?”
“好呀!好呀!我想去祖师堂,看看王···祖师的画像。”少女说道。
这少女当然就是全真教隔壁古墓派的弟子李莫愁,此时的李莫愁尚且年轻,比黄蓉还要小几个月,正是活泼爱玩的年纪。
只是这古墓里,除了师父、婆婆就只有还年幼的小龙女,并无合适的玩伴,她便也只能每日在山中游窜,偶尔偷偷瞧一瞧全真教的道士们。
这几日全真教召集内门、外门,出家、俗家的弟子回山,她瞧着热闹,便也跟着混了进来。
全真教筛选、确认同门的迎客弟子们,都散在山脚下,倒是无人注意到李莫愁这个本就混在山中的外人混了进来。
“好!我这就陪李师妹去瞧瞧祖师堂。”王伯先笑着说道。
当然,如果他知道李莫愁想的是去祖师堂,对着王重阳的画像吐口水,他大约就笑不出来了。
当、当、当,大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云板声,无疑地是发生什么紧急事件了,广场人声收敛,惊愕地彼此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地向大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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