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丘处机 第251节
以杨过的智慧,他当然是知道,眼下遇到了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呼风唤雨的本事,即使是在上一个世界,也是只有极少数的老鬼,才勉强可以拥有的能耐。
无论在这风雨里,会冒出个什么鬼玩意来,杨过都无比确信,此时此刻的他,根本就应付不来。
在奔逃的同时,他也拨通了丘处机的电话号码,发出了求援。
“在哪里?”
“说不清楚?”
“那你开个定位!”
“约瑟夫!去搞一辆车···算了!我自己赶过去,定位一会发给你,你跟着来!”电话的另一端,接到杨过求援的丘处机,将飞剑握在手中,以一滴血将其彻底驱动,体内的真炁滚滚与飞剑贴合在一起,借助着飞剑的功能,丘处机在黑夜里化作了一道快速飞跃的魅影。
田禹治自一台电视机中穿梭出来,漫步在这随他而行的狂风暴雨之中,一步一步,气势累叠,一道道古怪而又神秘的符文,自他的身侧蔓延开来,如同锁链正摇晃天地。
走着、走着,一条黑色的蛟龙便也从他的身体里幻化出来,盘旋于天空,凶恶的俯瞰大地。
只是夜已经很黑了,狂风和暴雨又似乎让天地蒙上了一层阴影,这蛟龙的形状混入那黑暗与阴霾之中,几乎无人得见。
瓢泼的大雨,在田禹治的周围直接滚动成了燃烧般的黑烟,黑烟袅袅冲霄而起,似要将天空都桶出一个大窟窿。
从气势和能力上来看,这无疑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家伙。
他的身体里汇聚了磅礴的能量,这些能量若被丘处机感知,那么丘处机一定会十分的欢喜。
田禹治挡在了那名逃跑的女人正前方,随手从宽大的袖袍里丢出几颗人头来。
人头滚落,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碎裂的器物残渣。
看着这几颗熟悉的脑袋,黑发蓝眸的女人神情有着剧烈的波动,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
“别退!注意脚下。”
“看仔细了!”杨过突然伸手,抵住了女人的后背。
女人美丽的双眸一扫,这才发现,左右两侧的排水渠中,已经有水流汇聚成了一条条绳索和利刃。
女人拔出手枪,啪啪啪就是接连几枪。
枪中的子弹,应是受过独特的能量辐射,带着奇异的力量。
子弹将那些水凝聚而成的利刃与绳索打碎,然而女人的脸上和眼中,却在电火爆鸣的一瞬间,爬满了绝望。
因为,倾盆的暴雨之中,数不尽的兵器、箭矢、猛兽···全都由水凝成,正向着她和她身后那名被‘无辜’牵连的男子扑射而来。
杨过抱着身材高大却又纤细的女人顺势一个浪漫翻滚,避开了第一波的雨剑攻击。
只不过这样的信仰翻滚,也只能起到一次的作用。
伴随着田禹治的手掌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天地间的风雨都化作了恶兽的爪牙,要将他们彻底的撕扯粉碎。
“去!”
一声清鸣,剑啸声扬。
火红的剑光,恰如斩断黑夜的一抹朝阳。
重重的雨幕,凶恶的水兽,都被这一抹剑光撕裂。
快!
很快!
爆发!
极致的爆发!
飞剑在空气中展现出了速度快到一定程度之后,所能呈现出来的匪夷所思。
当然,能够有这么快的速度,不全是飞剑本身的特性,更多的还是加持其中的真炁。
丘处机站在杨过和那个女人的身侧,剑光徘徊在三人的身周,以速度撑起了一个保护罩。
无论那风雨如何的侵略,都只能在剑光之外无能狂怒。
“全真道下,金安观中,道士田禹治,见过阁下!”
“阁下的剑术高明,却不知是出自何门?”田禹治站在风雨里,身上的道袍化作了一件潇洒的风衣,满头的长发,也在须臾间变幻成了利落的短发。
一身白色西装,看起来像个老绅士的丘处机微笑着捏了一个剑诀:“贫道全真丘处机!”
“你自认是我全真门下···既见祖师,为何不拜?”
田禹治定定的看了丘处机几眼,突然噗嗤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等笑够了之后,便拂袖说道:“冒充仙人,当受天雷之刑罚!”
“你若真是全真祖师,且证明给我看!”
话音刚落,一道轰鸣的白雷,已经落向了丘处机。
同时,田禹治的袖子里飞出一根长长的法棒,棒子上纠缠着许多奇异的能量,一并的冲向丘处机。
第299章 真正的丧心病狂
一瞬间,风雷一体,暴雨如柱,横飞而来,直冲山岳。
丘处机站在原地不动,单手捏住一个剑指,火红的飞剑上烙印着的是他澎湃的真炁。
炁发于剑锋之上,化作了浩荡的云霞。
红云灼世,只将那暴雨烘干,雷霆遮蔽,亦将那冲击而来的法杖,死死的锁在了一丈之外,无法寸进。
与田禹治的大幅度动作相比,丘处机的应对处理,显得更加的云淡风轻,一派的宗师气度。
强攻不下,田禹治目光凝视向挡在他面前的老者。
目光澄澈,开口既没有愤怒的诘问与否定面前这个老者的身份,当然也没有纳头就拜,展示所谓虚伪的礼节。
此人并非是如杨万春那般的虚无历史之人,而是棒国数百年前虚构出来的一个话本人物。
只因他的故事在棒国流传多年,故而亦被收入梦中,于那电视机中显化。
“把她交出来,会少死很多人!”田禹治对着丘处机伸了伸手,语气平缓的说道。
丘处机摇头:“已经死了很多人,并且未来还会死更多的人···这不是理由。”
田禹治伸手捏住了一张符纸,放在嘴边默默地念念有词。
须臾间,一重重的幻影从他的身后展开,仿佛间有数十上百个他,都提着法棒,从周围向着丘处机三人合围过来。
这并不是真正的道家符咒之术。
他没有借得天庭神祇的力量,当然也不是那些野茅、邪道的手法,从那些山精野怪,妖邪鬼祟的身上借力,这还是那件器物展现出来的能力一种显化。
就像电视上无论播放的是什么,本质上都是虚构的画面,以快速切换闪烁的方式呈现给人观看。
“既无用,何必浪费气力?”丘处机随手一抹,那流淌的剑光,便像是玩消积木一般,将田禹治分出的幻影抹除。
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田禹治的身影突兀的闪现到了丘处机的正对面,二人相隔不足一尺。
田禹治的手中握着一把流淌着岩浆的绯红长刀。
刀口对着丘处机悍然挥下。
被丘处机护在身后的杨过与那个女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然而,田禹治的手却突然停顿住了。
他的掌中,那流火岩浆一般的长刀,正在虚化消散,他的身影也开始变得忽现忽隐。
在丘处机的左手掌心里,一个淌血的账本,正缓缓打开,上面记载着丘处机‘借贷’出去的真炁,如今田禹治应该翻倍的返还给他。
谁说我用真炁化剑气打你,就不算是借炁与你?
两国交战,败方不也时常要割地赔款,弥补损失么?
田禹治看了看自己有些虚幻的手掌,露出一个苦笑。
“你的功力不差,被我抽了这么多的力量,居然还能密云布雨、呼唤雷霆。”丘处机对田禹治赞叹说道。
田禹治仰头,看了看云中翱翔的那条龙影,然后说道:“那并不是我的能力。”
“看来,我是完成不了任务了!”
“真是可惜,没能平息他们疯狂的计划。”
“其实,只要杀掉她,没有暴露那个计划,我们或许还能劝阻···一切都依照保守而行事。”
田禹治的声音里满是遗憾,对于自身的力量被抽取,变得愈发的虚无反而十分的平静。
轰隆一声炸响,电火闪耀之间,一条凶恶狰狞的恶龙,盘旋在高高的楼宇之间,鳞片摩擦时的动静,既像是风雨如晦,又好似刀枪出鞘。
巨大的阴影蔓延出去,如同要将整个兽耳都裹挟其中。
它在雷霆之中,显得是那样的张狂与骄傲。
就像人心里的凶蛮,终于撕开了原本伪装的外衣,彻底的暴露显现。
在雨夜里,在黑暗中,那穿过整个兽耳的汉江水里,爬出了大量邪恶、狰狞的怪物,它们匍匐在江边,时隐时现,吐露出獠牙,等待着发起进攻的号角。
“什么计划?”丘处机皱眉问道。
回答丘处机的却不是田禹治,而是站在身后的那个女人。
她好像也认出了丘处机的身份,快速说道:“几天后的兽耳奥林体育场的祭献,只是骗局,南棒人一早就更改了计划。”
“他们用兽耳奥林体育场作为幌子,干扰了各国特工的视线,让大家都忽略了真正的危险。”
“他们真正选择的祭献目标更加的庞大,更加的溟灭人性,也更加的契合你们东方的五行相生,除了极为血腥残忍,简直毫无缺点。”
“那他们真正的祭献地点是哪里?”丘处机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即使是以他的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有些为棒子的疯狂而感到惊讶。
“是整个兽耳吗?”
“你们居然要祭献整个兽耳?”
“这里居住着你们国家差不多一半左右的人口,更是你们的经济文化中心,你们居然要祭献掉它?”丘处机对着已经淡化成一道影子的田禹治开口质问,同时放缓了一些对其能量的抽取,让他可以多留存一段时间。
这个田禹治,在丘处机看来还处于可以交流的状态,并非那么的疯狂。
显然对于祭献兽耳的计划也不认同,只是其本身存在的形式,让他无法拒绝来自电视机的命令。
就像演员接到了剧本,演什么、好人还是坏人,并不由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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