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鲤鱼开始成为大龙神 第13节
把这头牛给师傅送去,按说他今天能回来了。
跟你师傅说,这是一头木行兕兽,并不是单纯的青木犍。
幸亏遇到了我,差点让夏决明养废了,记得跟你师傅说一声,他懂得怎么喂养。
为了你的事,还劳烦人家出去采炁,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鱼父把牵牛绳交给儿子,又再三叮嘱几句,就让余书洋送去了。
鱼夫子住在东田的学府园里,他在这里挖了一口池塘,种了许多的六品灵植墨荷。
在池塘中用青竹搭茅草,修了一座水上竹楼,平时学府没有授课时,就在窝在这里看书。
余书洋牵着牛往外走,不住的回头看,板角青木犍竟然有兕兽血统,这可是顶级的瑞兽传承啊。
看牛眼睛黑白分明,一点智慧都没有,看来还没成精呢,这玩意怕是有生之年未必能开窍了。
瑞兽血脉自古难成精,兕兽的老祖宗,甚至有十万年才成精的经历,要不是身为先天道德大圣的坐骑,估计骨头早就化成灰。
不过瑞兽终归是瑞兽,活的长这一点,普通妖怪根本比不了,像这头小牛活个一两千年没问题。
也就是东土世界的兕兽一族,远古时代就脱劫飞升了,不然,这就是一根金大腿。
大道祖师爷——先天道德大圣,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听过他的名头,是诸天万界证道唯一的存在。
余书洋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这陨身劫伤了心神,一时间还没有恢复,心神不定就会这样。
他也发现这个毛病了,看来还得想办法治一治,心神不定会影响后续的炼法突破。
一到学府园墨荷塘,就看着鱼夫子在水边演礼,左手拿一根长长的柳树枝,极其有韵律的做着动作。
鱼夫子是六品中期修为,化形变的是一个皓首穷经的老夫子,灰白的头发,稀疏的山羊胡,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老夫子。
演礼就是佾舞,这是文教的核心之一,是祭祀之道、礼仪之道,属于人族文人雅士的不传之秘。
鱼夫子血脉返祖是智慧鱼,早年与人族颜氏文教世家结缘,第四十代嫡系子孙开蒙点慧,用的就是他的血。
故而,鱼夫子学到了许多文教儒学,也遵循颜氏家训,耕读传家,这片东田就是为此规划的。
可以说,学府的营造、规划都是鱼夫子的功劳,现在的山长无双夫人,更像是一个管理者。
“你这个皮猴又要作怪,牵一头木牛过来干什么?”
鱼夫子演礼结束,和颜悦色的对亲徒弟说道。
“学生特来给先生朝贺,有祥瑞来到咱们这,都是先生您的德行。”
余书洋故意神情夸张给夫子逗乐,模仿文教中弟子跟文圣的对话。
“你个小狭促精,就知道作怪,说吧,又有什么事要使唤你年迈的夫子。”
鱼夫子不以为意的笑了,这么多年,福地中教导过的学生无数,磕头拜师的就眼前这一个。
他是把对方当衣钵传人来教的,很多人族文教的道理,哪怕这个弟子并不想习文,志向更是当一名剑客。
与传承的颜氏儒学相差甚远,也不以为意,他曾听过一句话,并且决定躬身实践。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夫子也打趣学生,这回可是给您送礼来了。
这是一头木行兕兽,应该是青木犍返祖血脉,被人喂了几十年的木料。
我爹说交给您,不然怕是要养废了。”
余书洋拍了拍牛头,小牛犊子也给面子,叫了几声,哼哼哼的如同闷雷。
“果然是木牛兕,这怕不是真的有灵应在里面。
咱们福地未来几十年,要连着出几个天大的喜事,莫不是天理昭彰不成?”
鱼夫子端详了一番牛,不由的感慨万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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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鱼夫子谈做事
余书洋隐隐约约的感觉,福地内将要发生变故,特别是从夫子的只言片语,不过从来没有这么直白过。
“夫子,是什么样的喜事,让你这么的开心?”余书洋很好奇询问道。
“此事按说没必要告诉你,不过,看你如今不再逃懒,准备今年入道修行。
也是能跟你说上一说的,不过,你知道规矩吗?”
鱼夫子审视唯一的弟子,不急不徐神色淡然,就默默的看着。
余书洋还是很有压力的,夫子治学的态度从来严谨,更是要求他刻苦学习。
“夫子可是要讲信的道理吗?”
“虽然不对,也不算差的太离谱,还是要读书的,不然,只会浪费你的天赋。
易有云: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这就是与人谋的规矩,你要谨记。”
鱼夫子依旧稳定,面上没有一丝波动,说起话来总带着一股循循善诱的质感。
“是夫子,弟子谨记。”余书洋跟着行一礼,心里揣测是问也不问。
“你炼法需要用的灵材,今天都已经齐备,随时都可以到府库领取,为师相信你很快就能突破。
就要问你几句,未来有什么打算,有什么志向吗?有想过做一番事业吗?”
夫子的询问,近乎人生三问,紧紧的围绕着——做事,想干什么、怎么干、干成什么样。
“我想做一个不受束缚的剑仙,不受欺压、困苦,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余书洋觉得这就是他此生所求,也不枉费二世重活一场,舒心、自由的生活。
“好勇斗狠的浪荡剑客,凡事都都要争先,哪里来的自由?
这只能算是你的兴趣,而不是志向,更不可能是事业。
你好好想一想,是发自内心必须要做的事。”
鱼夫子神色是有细微变化的,虽然他不会阻止弟子当剑客,但是,对这个结果是不满意的。
更不喜欢听不切实际的空话,无论是修行什么功法,只要是活着总要做一番事业的。
余书洋沉思了片刻,确实,他貌似从来没有考虑过,醒魂十年,除了推演盘算,一心只想着炼剑、当剑仙。
他真的就没有考虑过,要做一番事业,这是前世都不曾经历的,一直都是修行炼剑,接活做事换资源。
反反复复的一直到他死,这种生活确实跟自由自在无关,更别提不受束缚了。
“夫子,弟子从前都没想过做一番事业。
也不知道弟子能做什么样的事业。
如果,一定要做一件事,弟子觉得,那就是脱劫飞升。”
余书洋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一定是他一生所求,也坚信自己能做到。
“很好,这是一个远大的志向,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就更应该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你翻看一下史书,凡是从三榜中脱劫飞升者,有那一个妖仙是孤身一个?
那个不是,以洞天福地携带全族,飞升上界道天的?
你只凭一把剑可能担负起这如山的重担?”
鱼夫子声音依旧循循善诱,神色也不曾有半分严厉谴责。
可是,听在余书洋的耳朵里,几乎如晨钟暮鼓,字字珠玑发人深醒。
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好像一品脱劫都是带全族飞升,没有一妖单独飞升的。
近的例子,喜鱼大仙返祖血脉文鲤一族,远的例子木行兕兽的老祖宗兕兽一族。
“弟子不懂其中奥秘,求夫子教我。”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你以前没有发现。
你查一下就会明白,凡是妖族入道修行,名字都会录入白泽图谱,都是按血脉种族统一记录。
也就是说,同种血脉上所有修行者,无论距离远近、情感浓淡,还是身份上的高低,都是连在一起的。
这也是血脉传承的根由,一种血脉脱劫飞升,就不会再有血脉传承留存,如咱们老祖,就没有文鲤一族的传承。
不是没有大妖试过一个独自飞升,结果都没有成功的,除了撕裂种族血脉,就是当场陨落。
血脉就是妖仙的根本,背弃自身的血脉就是自断根基。
若是你立此志向,就该好好深思,到底要做什么事业,才能支撑到你脱劫飞升。”
鱼夫子说起这些话,神色是严肃的,表情也是严肃的,仿佛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此时的余书洋也想到,鱼夫子回来办学的事,早年结缘人族颜氏儒学,那是人族顶尖的世家大族。
如果鱼夫子留在颜氏,想必日子过得会更快乐,他却回到喜鱼福地,联合无双夫人创办了府学,这应该就是鱼夫子的事业。
“弟子明白了,感谢夫子的教诲,只不过一时半会间,弟子也想不到要做什么。”
余书洋又反复的想了想,确实想不到能做什么事情,如果让他消灭敌人,他知道要怎么做。
“不急在一时的,这样的道理,我也是突破六品修为后,方才明白的。
当你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可以静下心来想,哪怕一直想不明白,也不用着急。
可以顺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不用非大事不做的,千头万缕一根线,总是要一点点来的。”
鱼夫子知道徒弟的情况,盘算来盘算去,所有的事情都求尽善尽美,这是他的性格也是缺点。
结合过往的经历,鱼夫子一点点开导,做事情就没有万全之策,不能一味的求大求全。
一时间余书洋被师傅训住了,脑子里想到近来发生的这些事,他老子给他报名参加喜鱼大会,未必没有夫子的指使。
“你炼的剑呢,拿来我看看,是不是像你以前吹嘘的那样厉害。”
鱼夫子见徒弟沉默不语,知道还是犯了执拗病,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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