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第65节
“他整日泡在制煤所,才未去谢过魏师。”一旁沐庆帮忙解释了句。
魏安摆摆手。
朴素的人不必说多少感激的话,行动和眼神已足够表达。
魏安此刻若叫沐丰撂下蜂窝煤,与他做新的项目,沐丰绝不会迟疑一息。
“好,晋升了好。”魏安点头,又笑道道,“你多待一会,我这次的设想若成,往后制作蜂窝煤便不必那般费劲,依靠人力一个一个地压。”
“是,魏师。”沐丰眼镜一亮,来了兴趣。
他拨开人群,往前挤了挤。
立引起不少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关注,在多次询问后,得知他已晋升六品,不少人眼中露出艳羡之色。
有几个心眼活络的想凑到魏安跟前混了脸熟,一瞧见沐庆伴在左右,立马熄了心思。
数个时辰后,院子中央,一张巨大的木桌上,锅炉、活塞、汽缸、连杆、曲柄、飞轮等。
这是魏安等比缩小后的设计。
若往大了设计,这张桌子估摸只能放一个汽缸。
他站在一旁,并未动手,而是由宋卿和另外几名卡在七品的术士组装。
宋卿十分严肃,这几人小心翼翼。
很快一个简易的蒸汽机便组装好。
魏安上前,将提水的水桶扔进一口井中,连提了几桶水灌入锅炉,示意宋卿等人开始点火。
他再将桶扔进井中,待木桶淹没在水中,这次他并未再将木桶提上来,而是将绳子缠在轮盘之上。
在锅炉加热的过程中,他开始介绍,“这台机器,我称之为蒸汽机,蒸,烧煮加热;汽,水气。”
他又简单说了下灵感来源水壶盖。
继续介绍零件,他指了指一根由活塞出来的长杆,道,“这根连杆可以连这道横梁,也可以不连,待其运转,你等便可明白,你们可以将其运用到各种设想上,确有益于民生,得百姓认可,进入六品想来没什么难度。”
宋卿身后几人顿时一脸兴奋。
这次不是一个名额,直接搞批发了!
“咳.”
一旁的沐庆咳了一声。
几人立即领悟,恭恭敬敬向魏安行礼,“谢过魏师。”
魏安坦然受之。
不多时连杆缓缓上移,魏安开始介绍工作原理,“加热锅炉后,产生蒸汽,蒸汽由这根进入气缸下部,缓缓将连杆顶起。”
“当蒸汽进入这里,注意,这里外层须始终有冷水包裹,如此,这边气缸内没了蒸汽,连杆再缓缓下移。”
“这时蒸汽再进入气缸,又将连杆顶起,这般循环往复,连杆上下拉动这根横梁,便带动这边的轮盘转动。”
众人眼中,轮盘缓缓转动,又坚定地将装满水的木桶拉出井口。
一瞬间,这些人大多心间闪过灵光!
魏安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宋卿闻言微微昂了昂下巴。
“好了,将火熄了。”魏安将木桶提下来。
他看向众人,笑道,“如何设想,看你等了。”
‘那日,魏圣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无数年后,史书如此记载。
…
入夜
书院,雅阁
书院哪怕久不在朝堂,真要动用人脉探听一些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完李慕白转述,魏安立即问道,“蔡尤是国子监出身吧?”
李慕白轻笑了声,“一些小把戏,恶心我等罢了。”
“他假意迎合今上,今上误会书院与王党有勾连。”
魏安陷入沉思。
果真是这样吗?
第57章 魏渊:这小子,还挺倔
浩气楼,顶楼
“那你以为呢?”
魏渊看了眼魏安,反问道。
“我以为叔父在骗我。”魏安气道。
只凭叔父这反应,他对蔡尤是叔父的人更有了几分把握。
之前某个混蛋一直说朝堂之上搞他的人是王党!
合着前锋陷阵是叔父的人!
魏渊好笑地摇了摇头,道,“今上如何,你听也听够了,但今上绝非你听到的那般简单。”
“陛下一心修道后,对朝局看似渐渐放松,实则各个位置逐渐换上听话的人,朝堂诸公会不知道,配合地唱戏罢了。”
魏渊顿了顿,渐敛起神色,沉声道,“书院重回朝堂,所有党派的任何想法皆不重要,重要的是今上需不需要书院。”
他仿佛知道魏安要问什么,继续道,“蔡尤在百官看来就是王党,他此刻站出来迎合圣上,那便是王党在迎合圣上。”
“王党几乎全员出身国子监,果真会愿意书院重返朝堂?”
“我若未猜错,你书院师长这会已经在厌恶蔡尤?”
魏安沉默。
书院的师长对‘分属王党’的蔡尤的这种‘相助’只有厌弃,进入朝堂之后,不会感念半分‘恩情’,而是努力划清界限。
这不正合元景心意?
保持党争混乱的朝堂局面,以免自己一朝权力被架空!
蔡尤这一步恰逢时会,又精心算计。
用叔父的话,重要的是合元景的心意!
不对!
他在意何时是这个?
“王贞文就比你聪明,他十分清楚对于书院重回朝堂的大势,他根本无能为力,但作为领头人,他又不能表现出疲软,如今蔡尤闹出这么一出,再合他的心意不过,无论蔡尤如何辩解,他都能顺坡下驴。”
魏渊的声音适时响起。
魏安脸色渐渐沉下来。
他知道,叔父是在说,他不该计较过程,而是看结果。
那些对他的攻讦,无须计较谁人发起,只看这些攻讦最后只是归于无声。
他心绪有些翻涌,沉默好久,一句‘叔父,我何时聪明过’在嘴边打了几次往返。
忽又一瞬间心神安定,思绪平静。
叔父为何要这般?
叔父落子总有深意。
他想到什么,猛地想起前夜张师的话。
“叔父在提醒我,往后少来您这儿?”
魏渊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你悟性是不错。”
魏安舒了口气,“叔父直说便是,何必绕这么个大弯子?”
“人教人总难学会,事教人,一次便够。”魏渊淡淡道。
魏安目光落在棋盘之上,道,“往日也曾看过几本棋谱,叔父若不嫌弃,今日便由侄儿与您手谈一局,可好?”
魏渊欣然接受挑战。
一个多时辰后
“你这棋风,狠辣、果决,精于布局,竟不像书院里教出来的。”魏渊感慨着,将棋子重新归拢进棋笥。
他竟差一点输了。
“还是您更胜一筹。”
魏安笑道。
他望着慢慢收拾的叔父,道,“我受叔父相助不小,京城上下皆知我为您的侄子,我得了好处,该承担坏处,做给旁人看的切割属实不必。”
他话一顿,道,“叔父,改日再来拜访您。”
说罢,他不等魏渊回应,消失在清光中。
魏渊目光捉了个空,落在虚空。
他神色怔了怔,忽又莞尔,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挺倔。”
…
这日
司天监
天气愈发凉了,魏安依旧一身学子服,立在秋日骄阳之下。
“久等了,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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