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 第703节
她叹道：“唉，果然师父说得对，我心境修行，还是差许多火候，若是正常的试炼，这一关我是过不去的，99人里能渡过者，可能不及十分之一。”
擎天苍苦笑：
“这绝不是普通天境传承试炼，难度太高了，洞府主人，恐是大能。”
最终。
99位试炼者，除了还在山道上的陆沉舟，其他人有惊无险通过了试炼。
但众人没有前往第三关。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等待着。
“韩道友，坚持住啊。”
“我胡一仙欠韩道友一条命。”
“我们也是。”
唯有经历过黑山恐怖的众人，才知道如今韩飞羽所遭遇的处境有多艰难。
……
妖皇宫。
众妖皇心情也是一波三折。
“该死，这白袍男子什么情况？本来这一关就可以杀掉大多数大宗师！结果因为他搅局，竟让他们侥幸逃脱。”
“我们当初数百位妖王同时闯山，都顶不住，他一人如何抵抗黑山内无尽的心魔侵袭的？此人莫非是绝巅？”
“不是绝巅，也是天人前十。”
“快，汇报巫主！”
……
真理之眼。
“一个人吸引和抗下了所有心魔，此人到底是谁？这种心境，莫非人间还有隐藏绝巅。”血之古神愁眉紧皱。
“古修洞府规则最强也就只能让五境通过，若是六境通过秘法压制修为，或许也能勉强进入……但七境，无论再怎么压制，也不可能进入这里。”
巫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
祂隐隐间猜到了此人身份。
鬼母道：“别慌，这只是第二关，若是那白袍男子入魔陨落，那其他宗师，踏入第三关，依旧是必死之局。”
巫如常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第三关的守护者了，那是一尊真正的七境天魔，乃是蓝山古帝当年捕捉，用于考核弟子的。虽然因为洞府规则，只能发挥出五境水准，但此魔已经被我操纵，届时让它暴走，发挥出六境水准，洞府内所有生灵，都将化为天魔之资粮。纵然是议会安排天王强者进入洞府也无济于事，在规则压制下，也只能发挥五境水准，唯有天魔本身不受规则压制。”
……
元老会。
“什么？韩飞羽以身伺魔，独自牵制了一整座山的心魔？”镇北天王听到于承的汇报，内心一凛，事情发展，和他预计走向，完全不一样。陆沉舟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他不要命了？！
好消息是，托陆沉舟的福，不仅入魔者得救了，其他人也成功过第二关。
但若是陆沉舟陨落在这里，其损失，是一万个宗师，也比不上的。这是真正大能之姿，无数武道家还指望他去辟道，让后来人的道路好走一些呢。
李晋面色担忧。
“会长，怎么办，要出手吗？”
镇北天王他想起龟先生的话。
“先等等，沉舟在对抗心魔，不能受打扰，我们强行破界，反而可能带来副作用，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陆沉舟，莫非是想要以身伺魔，以万魔炼心，成就传说中的无暇之心？
这也太疯狂了。
……
元山洞天。
龟先生望着远方。
“做的不错，小师弟。”
……
某处无名空间。
这里漂浮着一座蓝色大山，山高足足有三万里，如同星球般雄伟瑰丽。
山巅有一座九层宝蓝色高塔。
有天女散花，有天龙吟啸，数以百计虚幻身影，如古佛般，盘坐于四方。
所有古佛，皆朝拜着中央。
高塔内，传来诧异的声音。
“有意思，有意思啊……没想到一处传承之地，居然诞生了这等种子。比前些年收的亲传弟子，还要惊喜呢。”
……
转眼间，七天过去。
黑山四周，众人耐心等待。
经过此前危险，大家都明白这传承试炼，就不是他们这些天骄该来之地。
故而没有神秘“韩前辈”保护，压根没有人敢前往第三关之地，都在等。
王仙和林霞盯着白袍男子。
“师姐，你有没有熟悉感觉？”
“怎么？”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总感觉这韩道友，似曾相识……真不是师弟吗？”
“能够抵抗如此多心魔，非绝巅或者天人前十，都做不到吧，可能性不大。师弟虽强，但终究只是大宗师。”
……
内景地。
天穹，黑云密闭。
神宫前，众器灵内心紧张。
“万魔入侵……”
“非天境，遭遇这等情况，必死无疑，也不知主人心灵世界情况如何？”
……
无垠心灵星空。
一道道心魔幻化出通天彻地的魔龙，魔象，魔女，魔树等众生百相。
它们以黑袍陆沉舟为首将星辰撕碎，将天地毁灭，换做任何一个大宗师，乃至绝大多数天王都已经入魔。
但在这里，每一次世界崩塌后都会有一粒金色种子，高速旋转着自废墟中飞出，心灵世界也会瞬间恢复如初。
心魔本无意识。
它们机械的重复着毁灭的指令。
23次。
999次。
外界一天天流逝，
不知过去了多久，心灵世界依旧在坍缩和新生，黑袍陆沉舟背后的心魔，越来越少，它们身形如泡沫般幻灭。
直至某一天，万魔身影尽数消散，只剩下黑袍陆沉舟一道魔影，它用尽力气，将前方的世界树，又一次撕裂。
宇宙，再度毁灭。
虚无中，又有一抹金光浮现。
那是一颗无暇似宝玉般的种子，四周春秋轮回，草木枯荣，宇宙生灭。
种子萌发。
世界树，再度硬生生从虚无中，开辟出一方浩瀚宇宙，星汉璀璨瑰丽。
白袍身影斜靠树下。
“第一万次。”
第496章 心似无暇玉
一万次，换做常人，哪怕不死，也会在无尽的轮回中，道心崩溃而死。
陆沉舟坚持下来了。
他曾被色魔拉入色欲天，被其幻化出的无尽色孽所侵蚀，她们形态各异，但尽是最符合人类审美的样子，最惊险的一次差点被幻境中的瑶池仙破功。
他曾被怒魔拉入修罗道，化身杀神，将一方草木生灵，屠戮殆尽。
心魔是人类欲望的放大器，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在这一万次轮回中，他所遭遇的心劫，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他之所以能坚持下来，一方面是武道意志坚定如铁，但这不够，现场这些试炼者，哪一个不是道心坚定之辈？
更重要的，是他道的特殊性。
他望向武道树。
【枯荣：四阶（1%）】
【轮回：四阶（1%）】
“想要对抗心魔，关键不在于用蛮力破之，而是守住内心，心如止水，将心灵打磨的尽可能无缺亦无漏，越接近无暇境界，对抗心魔，就越容易。
这第二关，考验的不是精神力，不是修为，而是心境，理论上哪怕是一介肉体凡胎，若心境够稳，便能通过。只要领悟这一点，心魔，就只是纸老虎。
我参考【大空无量咒】的心灵舍利，以枯荣道固守灵魂，缩小防线，只需要守住【心灵奇点】，便能依靠枯荣之法理不断重塑心灵世界，任凭天塌地陷，【奇点】尚存，我便能轮回重生。
所以说，洞府主人在第一关的时候，就已经给了试炼者提示，【大空无量咒】和【轮回】之道，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