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觉得成仙开心过 第117节
“那不然呢,殿下还能装病不成?”胡先锋板着脸:“这可开不得玩笑。”
跑断腿陷入了沉思,眉头纠结在一块:“难不成是我想偏了?”
他确认了一下白轩不似作伪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好奇的问:“白公子,我能问您一事儿吗?”
“借钱免谈。”白轩斩钉截铁的说:“鄙人很穷。”
“……不,不是借钱。”
“剑术是我自学的。”
“不不,我不用剑。”
“人是我杀的。”
“……我不是在拷问!”
跑断腿也就直接问了:“我就是想问,怎么才能跟您一样……”
“跟我一样,你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白轩说:“除非你穿增高鞋。”
“我没说身高的事!”跑断腿据理力争:“虽然我身高不行,但我蹦起来能有七八米!”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白轩竖起手指:“所以你到底想跟我什么一样?跟我一样大吗?我十八。”
“我还二十八呢!”跑断腿随口反驳。
“那你不得缠在腰上?”
“你这说的是哪个大!”
胡先锋都被逗乐了:“白公子,还是说直白点吧,再这么下去,他非得给你急眼不可。”
白轩从善如流:“行,你问吧……但我不保证你能得到满意的答案,靠别人的答案来解决自己的麻烦,通常都是徒增烦恼。”
跑断腿搓了搓手:“我就只想问,怎么才能……”他压低了声音:“傍上年轻貌美的富婆?”
白轩不是很懂为什么这问题要问他。
他从来没傍富婆过,走到这一步全靠自己努力。
他抬起右手,抓了抓后脑勺,结合网上冲浪的记忆,试探着回答:“口技和隐忍?”
第93章 雨中归来,天楼九重
真是个奇特的人。
坐在马车里,姜怜星总是时不时看向车窗外的少年郎。
她的注意力,会在不经意间被他吸引去。
返回京城前,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相处时光,让她更加了解了一下白轩此人,却也更加看不透对方。
他似乎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天文地理,文学历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甚至还富有政治远见,提到过很多她闻所未闻的概念和词汇。
虽然许多地方都是浅谈即止,但囊括如此之多的范围,让姜怜星认为对方肯定还有许多尚未展露的才学。
她无法不去产生好奇。
当她生出了好奇心的时候,就距离沦陷不远,尤其是面对一个完全看不透的人。
以前姜怜星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上谁,她的出生,她的人生,她的身份,这一切都决定了她对感情这件事抱有悲观态度。
皇室里并无爱情,只有利益交换。
但现在她想自己是渐渐喜欢上这个人了……是因为被拯救的关系,还是因为真的欣赏他的性格,亦或者是因为在水下两次心甘情愿的亲吻?
她分不清,此生第一次有这种被触动心房的感受,既显得甜蜜,又有些苦涩。
爱情啊……它如此令人向往,又如此的高不可攀。
无数人称赞它的无暇,赞颂它的美丽,渴求而不得,望之而不及。
所有人都该相信爱情的存在,只是他们不相信自己能够收获爱情。
怜星想至少自己是幸运的,她嗅到了爱情的香气,知晓了喜欢的感受,也明白了这里面不单单只有甜蜜,也有些许的苦涩。
越是靠近京城,那种苦涩感就愈发强烈。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当女子认定自己喜欢上了谁,会想的不是片刻的欢愉和得到,而是一辈子的长久。
她会下意识去考虑很多很多。
身份差距自然是其中之一,不过她不在意。
年龄也是一道门槛。
姜怜星今年二十三岁,比白轩大了五岁多。
她是当朝女帝的妹妹,和姐姐差了六岁,这对姐妹同父却不同母,母亲不是妃子也不是嫔,只是难产死亡的宫女,所以呆在后宫中无依无靠,两姐妹彼此扶持相依为命。
即便是放在现代,男女间差了五六岁,男大女小还好;若是女大男小,那肯定会引来闲话,会怀疑是凤凰男,或者得到‘你是真的饿了’的评价。
她是云王,是储君,不能忽视天下人的看法;如法国总统马克龙和大他二十四岁的第一夫人布丽吉特,这种不顾外人眼光的组合放眼全世界就那么一例。
姜怜星和林蕉鹿不一样,小姑娘的爱情就是盲目且冲动的,她拥有的太多但背负的很少,有的是任性到底的权力。
人生经历的不同,年龄和阅历上的差别,导致两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
怀抱着复杂的心情,一行人抵达了京城之外的辰龙镇。
“替我向剑霜问个好,改天我会亲自登门宁国公府给她道歉。”姜怜星有太多事需要处理,也有很多人要去见。
“好。”白轩表示理解:“改天见。”
她的手指轻轻抓着衣角,这样的道别似乎太过于轻描淡写,但众目睽睽,她也不敢过于直白,那样做也不符合她的性子。
“我在京城等你,有些店……很好,到时候介绍给你。”
“嗯,行。”
干瘪的道别,女子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情愫,而少年则是完全没有意识,直愣愣的像个愣头青。
跑断腿在一旁直叹气,脚指头扣着地面,内心那叫一个刺挠和煎熬。
他现在算是相信白轩就是个年轻的少年了,哪怕是只看过几部言情话本的他都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样的话。
如果能用肢体动作表达心里想法,他此时恨不得跳上去给白轩当嘴替。
最后,姜怜星也只能收回了目光,带着几分幽幽的黯然,说出轻轻的两个字:“再见。”
“好的,再见。”白轩挥了挥手,骑马走向江家的方向。
“ε=(ο`*)))……”跑断腿不断捶打胸口,把那一口气给顺下去。
然后,忽然白轩掉头回来。
跑断腿瞪眼——好家伙,回首掏?你这招跟萧火火学的?
“记得把赏金准备好。”白轩追上来喊道:“我打听过了,只要杀了北朝登榜高手都有赏金的啊!”
跑断腿更加瞪眼了——你追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谁知马车里传来一声轻笑,云王的心情顿时变得极好,回眸一笑:“好啊,赏金给你备好,你可要亲自过来领。”
哒哒哒——
马匹掉头离去,白衣渐行渐远。
直至拐过弯后,撑着马车上窗帘的素手才放下。
胡先锋嚼着刚刚买回的饴糖,注意到跑断腿嘀咕个不停:“你念叨啥呢?”
“学到了,我学会了!”跑断腿两眼放光:“我悟了!”
“你悟了什么?”
“当对方失望的时候选择回头,在她失去希望的时候给她希望;如此营造一个情绪上的变化,让一个人为你哭为你笑,心理防线全面打开,哈哈哈,我悟了!”跑断腿无比自信,对着老朋友宣告道:“介个就是……”
胡先锋:“新的拷问手法?”
“对的,就是拷……靠!”
……
天空下起濛濛细雨。
江家宅院门上仍然挂着白布,丧事仍然没有结束。
前些日子的遭难对本就人丁不旺的江家也是重大打击,江家的大部分旁系已经是普通老百姓了,早已退出了江湖,根本没有传承和武力。
老门房坐在江家大门口,脖子上挂着绷带,前些日子被抹了脖子,运气好没伤到颈动脉,被救活了,但声带坏了,几个月时间说不了话,一开口就漏风。
要说他心里面对于大小姐没点埋怨,那是假的;但要说怨恨,也到不了那么深。
辰龙镇里住着的江家人,沾亲带故的,谁没受过宁国公府的恩情,不少人都是靠着聚义阁的生意混出的人样。
古代就是这样,一大家子拧成一股绳才好活。
老门房靠在门板上,他活了几十年,经历过江神龙活着的那个时代,那时候江家多风光啊……风光到他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了,等回过头几十年过去,老了反而想明白了些。
江家当初的风光,都是江神龙带来的,反而是这一大家子的人,成了他的拖累。
不甘心呐。
若是江家人争气点,若是后生里出个争气点的,也不至于如今让江家只剩下个小女娃扛着事。
她就孤零零的跪坐在祠堂里,对着那么多口棺材,心里面该有多苦,却又不能说,只能低着头被失去至亲的亲戚们痛骂,唾面自干的忍耐着。
老门房望着这烟雨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天气湿漉漉的,心里面也湿漉漉的。
沓沓沓……
马蹄声响起,在蒙蒙烟雨里。
一袭白衣穿过街道,由远及近。
忽然,像是等待了许久,周遭多了好些人。
一名留着虬髯的大汉飞跃而起,砸向地面,溅起一摊泥水,手指一把横刀。
“卧龙榜五十三,排帮水刀鬼!”
来人直接报上名讳,转动横刀,刀气在雨水中切出通透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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