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穿越指南 第103节
冯绣虎看向科纳特陈身后:“就你一个?我还以为你会多带些人过来。”
此举已然是以下犯上,摩根卫官随时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光凭几只底城耗子,摩根卫官丝毫不怵,他信手挥剑斩下,哗啦一声巨响,走廊地板被劈开一道长长裂口。
摩根卫官阴鸷的眼神瞥向门外虎视眈眈的唱诗班弟兄:“进门者死。”
这是个不好对付的。
冯绣虎舔了舔嘴唇,握紧了手中短斧。
却听科纳特陈忽然叹了口气。
摩根卫官奇怪看来,科纳特陈缓缓摇头:“放下武器吧,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再改变。”
他抬头看向冯绣虎:“今晚发生的事,不论是教会,还是大国公那边,都需要一个解释。”
“冯绣虎,虽然你总是对我缺少一些尊敬,但你终究是我的神甫,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尽可能替你说好话。”
冯绣虎眉梢一挑——科纳特陈态度转变得有点快。
他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替鲁鸿熙讨个公道呢。”
科纳特陈眼神复杂:“他是大国公的人,而你是教会的人。事情发生之前,我当然要努力挽救,但既然已经无法挽救,我只能选择帮助你,毕竟处罚了你,吃亏的也是我们教会。”
这话在理。
科纳特陈伸出手示意摩根卫官收起武器,他对摩根说道:“今晚的事不要出去乱说,大主教和大国公那边交给我去解释。”
虽不太甘心,但摩根卫官还是收剑入鞘,点头道:“属下明白。”
科纳特陈再次转头看向冯绣虎:“今晚这一切的根源,说到底还是鲁鸿熙找人暗杀你在先,而你是被迫还击,只要我们达成这个共识,再有枢机长老帮你说情,大国公那边应该能应付过去。”
他又指了指周围的“神卫军”:“而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让他们赶紧滚出上城。”
最后,科纳特陈深深看了眼冯绣虎:“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领着摩根卫官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冯绣虎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神色若有所思。
科纳特陈怎么知道他今天经历了暗杀?
没记错的话,他明明没把这事告诉摩根卫官。
冯绣虎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
“消息这么灵通,难不成科纳特陈也在报社兼职?”
第130章同床共枕
三麻子凑过来打断了冯绣虎的思路:“班长,这些人怎么说?”
他指的是管家和仆役。
冯绣虎语重心长地告诫:“咱们做人办事都得讲道理——你去挨个问问,有没有想陪鲁鸿熙一块儿上路的,有的话送他们一程。”
这时苗根生也从后门进来了,他手里还拖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冯绣虎定睛一看,原来是半晌不见踪影的司长夫人。
苗根生笑道:“这娘们儿想从后门溜走,被我逮个正着。”
司长夫人瞧见地上鲁鸿熙死状,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冯绣虎蹲下来,托起她的下巴问:“你男人死了,你要不要去陪他?”
司长夫人使劲摇头。
冯绣虎颔首道:“那我就给你条活路。”
“但把话给你说清楚,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女人,而是要讲道理。”
司长夫人哆嗦问道:“什,什么道理?”
“生意的道理。”
冯绣虎指了指脚下:“我带这么多兄弟来,总不能白跑一趟。”
“你的命换这座宅子,这生意你做么?”
司长夫人赶紧点头:“做!一定做!”
冯绣虎也点头了:“行,那明天我在碧波街等你。”
说完,冯绣虎招手领着人撤了。
一路急行离开上城,冯绣虎让弟兄们去圣堂归还盔甲,然后返回底城,他自己则径直回了宅子。
回到家,细腰儿还在正厅等着。
见冯绣虎回来,她赶紧起身迎上来:“老爷,顺子哥怎么样了?”
冯绣虎拍拍她的肩头:“他没事,睡你的觉去。”
都中枪了还能没事?
今天出这么大事,细腰儿心慌了整晚,但冯绣虎却不欲跟她多费口舌,她不敢再问,默默回了自己厢房。
冯绣虎也一头扎进正房。
他感觉自己好像办错事了。
今天事发时见顺子倒下,他一时头脑发热,也没太往细了想。
直到看见科纳特陈出现,他才后知后觉品出了味来。
就如迈克所说,鲁鸿熙真有那个胆子杀他?
就算真有,也不必要在保罗死的当天。
况且据管家说辞,鲁鸿熙说的是“舍了这份家业”,而不是“舍了这条性命”,说明鲁鸿熙当时即便冲动,打算的也只是杀了冯绣虎再逃出帆城。
既然如此,就更不该在当天动手——他至少得留出收拾细软计划逃跑路线的时间。
而且科纳特陈的表现也十足奇怪,明知冯绣虎起了杀心,却还强行施展咒术,这不是逼着他动手么?
冯绣虎严重怀疑枪手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是科纳特陈么?
冯绣虎摇摇头,科纳特陈的表现奇怪归奇怪,可冯绣虎实在想不出科纳特陈想杀他的理由。
盘腿坐在床上,冯绣虎托着下巴沉思:“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是谁?”
蚀问道。
冯绣虎冷笑:“元芳你都不认识,我就知道你没看过名侦探柯南。”
蚀沉默了半晌:“抓紧修炼吧,风雨在帆城出现得太频繁了,我怀疑这里要出事。”
“不急。”
冯绣虎说:“该修炼的不是我。”
今天发生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是该把教顺子修炼的事提上日程了。
但这事还得跟蚀通通气。
冯绣虎问:“烂肉功顺子能学吗?”
蚀回道:“你想教就教,我又不是新神,得靠信仰活着,能修炼到什么地步全看他自己造化。”
“但教之前你须得嘱咐清楚,轻易不要使用,用了就要收尾干净,否则被有心人循着咒术痕迹找到我们身上来,才是祸事。”
这确实是个问题。
冯绣虎打算等顺子明天回来了,跟他私下聊聊。
“你为什么放过那个女人?”
蚀冷不丁问道。
他说的是司长夫人。
冯绣虎做事向来彻底,蚀是最清楚的。
跟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冯绣虎解释道:“今天这事奇怪,我有些话想再找她问问。上城区不是自己地盘,好多话不方便说,所以我让她来家里说。”
蚀不开腔了。
笃笃笃。
屋门被轻轻敲响。
冯绣虎抬眼:“谁?”
细腰儿声音传来:“老爷,是我。”
冯绣虎不知道她什么事,但也没道理让细腰儿在外面冻着:“进来说话。”
细腰儿推门进来。
冯绣虎看去,只见她穿戴整齐,抱着被褥,怯生生的眼神把冯绣虎望着。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今日家中出事,我心慌得紧,不敢一个人在屋里待着。”
见冯绣虎不语,细腰儿赶紧接着说:“我带了被褥,在旁边打地铺就行,跟老爷在一间屋里,我才不那么怕。”
冯绣虎还是不开口,细腰儿的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老爷,奴家真没别的心思,委实是怕得紧了。今日听说顺子哥挨了暗枪,奴家的心就一直悬着放不下来,一闭眼就仿佛听见家里进了贼人……”
冯绣虎打断她,拍拍旁边床沿:“上来睡吧。”
细腰儿一愣,旋即急了:“这如何使得,哪有奴家睡床老爷睡地上的道理?”
“嘿——你想得美!”
冯绣虎睁大眼睛:“我说咱俩睡一块儿,你却想把我赶下去?”
细腰儿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意思,但立马脸又红了,声音细若蚊吟:“那,那全听老爷的。”
说罢,她慢慢挪着步子靠过来,屁股瓣挨着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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