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蝙蝠侠干碎我的致富梦 第2节
抬头看看天色,浓厚的云层遮住了阳光,他只能从昏暗的光线中辨认出现在是晚上,却看不出究竟是几点,马昭迪没有办法,只得先向着车站外走去。他记得在火车上曾经看到过一个时钟塔楼,也许出了车站,就能够得知现在的时间。
再走出两步,他的脚步逐渐放缓,在上一秒钟,车站里四面八方传来的嘈杂人声还是莫名其妙的噪音,但在买下英语初步精通的下一秒,这些声音就如同在国内听到的市井声音一样,变成碎片化的,大脑自然而然可以理解的交谈声。
这种新奇的感觉让英语擦边过六级的马昭迪感到非常有趣,他思考了一下一些英文相关的学习内容,感觉到自己破破烂烂的英语被系统缝缝补补,现在像是一辆不怎么好使但快得很邪门的破自行车。
不过这只是因为他自己还不太适应,实际上他的口音和书写已经是比较标准的美式英语了,等他习惯以后,破自行车就会升级成方便的小电驴。
想到自己应该还有一个哥谭本地人的身份,他又搜了搜自己的身上的口袋,发现自己的兜和自己的脸一样干净。
他再仔细找了一下,才发现,包括自己的驾照和社保卡等身份信息和证件就存在白手起家里面,想要拿出来只需要想一想,想要放回去也是一样。
“总算有一点人性化。”
从来没见过国外驾照的马昭迪将手伸进外套口袋,几秒之后拿出自己的驾照,好奇地翻看了几眼,然后又重新放了回去,他现在迫切需要在哥谭里找到一份生计,否则还没有被黑帮,恐怖组织,杀手集团,超级罪犯或者普通的抢劫杀人犯弄死,就要先因为没吃没喝而被饿死,或者因为没地方住而被冻死在街头了。
毕竟他也不知道美国的流浪汉一般怎么生活,而且哥谭市也不可能有无害的流浪汉。
当然,他以后也有可能会慢慢熟悉流浪汉的生活,毕竟他在本地也确实没什么房产,成为流浪汉一点也不奇怪。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部分流浪汉在提交过联邦所得税申报表,并且提供过有效的银行账户信息以后可以领到救济金,但很可惜的是,虽然系统为马昭迪提供了账户,但他并没有挣过钱,所以也就没有交过税。
走出熙熙攘攘的站台,马昭迪才真正看到这座城市的近景。
细密的阴雨从天空中淅淅沥沥地滴落,给黑夜中的城市罩上一层薄薄的迷蒙面纱,流光溢彩的街道上时不时有车辆和摩托飞驰而过,周遭密集的高楼大厦下半部分笼罩在城市的光影里,上半部分则隐没在黑夜中,只有一盏盏投光大灯依稀能够照出建筑物的四方边角。
远处的工厂升腾起浓浓的烟气,旁边就是低矮的贫民窟,成片的脏乱建筑中几乎没有一点灯光,只有小巷里时不时传来有人啜泣的声音,以及殴打声和枪声。流浪汉的营地也一般就在此处,住在简易帐篷里的脏兮兮人群以废弃的工厂,或者桥洞和其他废弃建筑作为栖身之地,在废油桶里烧着废旧报纸或者破旧书籍取暖。
马昭迪抬头看看远处,在灯彩闪烁的屏幕和招牌之间,时钟塔楼的时间正指向半夜九点,很明显,今天是找不到工作了,他得撑到第二天早上。
“这开局就特么离谱.”
一阵晚风吹来,带着冰冷水雾的寒意,马昭迪冷得打了个趔趄,不由得把手塞回外套的口袋,他蜷缩着身子努力思考着,却根本想不到自己该去哪里过夜,太过繁华的街道肯定会被赶走,可太过冷清的角落又很容易碰到危险。
“难不成没有一点别的办法吗?”
他仔细翻着系统,发现系统有一个商城,打开之后,里面几乎能找到所有能买的东西和不能买的东西,小到生活用的食品,刀具;大到特殊能力,超凡物品,至于更下面的东西,马昭迪没有看,反正也买不起。
系统里面就三美元可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今晚大概率只能露宿街头了。
马昭迪一边走着一边翻看着商城里比较便宜的物品,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口袋里装着的驾照不见了。
“?”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把驾照收回来,所以那玩意应当还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才对。
“在在吗?”
马昭迪双手将上衣翻了个遍,然而始终找不到自己的驾照,急得他几乎要破口大骂,就在此时,他的手突然摸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
“?”
“在在这?”
他花了几秒钟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刚到了哥谭市,在走出车站到这里的短短百米距离内就被一个本地的小偷偷了。
然后小偷发现他的兜和脸一样干净,于是顺手把他的驾照放回了他的裤子口袋。
笑死,偷窃的整个过程都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察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一个手法娴熟的小偷也许能够偷走钱包里的钱,手腕上的表,口袋里的手机,但很明显,他没法偷走一个穷光蛋的钱。
只要自己一直保持身无分文的状态,自己就是无敌的。
如果碰到了抢劫的人,说不定他看了自己的口袋以后还要出于同情拿出几美元给自己买点东西吃。
第3章 怎么真有人抢穷鬼啊
马昭迪漫无目的地走在哥谭街头,很神奇的是,他已经这么游荡了二十分钟,然而一个抢劫犯都没有碰到。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假的哥谭。
“嘿,朋友。”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口罩和兜帽,穿着卫衣的男人在街上拦住了他。
卧槽,终于碰到了。马昭迪这么想着,今晚能不能讨到第一桶金,就看这一次了。
虽然乞讨的方式可能不算劳动致富,但是好歹能帮他买点吃的,系统里的钱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在下一秒,那个男人从裤兜腰里掏出一把手枪,将它对准了马昭迪,他的声音凶狠而高昂:“别废话,把你身上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这声音很大,几个路过的行人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街道上。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马昭迪原本想要讨点钱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踏马的,哥谭市的罪犯等级都太高,起步就是掏手枪的程度。
你就是拿把砍刀出来,自己起码还能留一点说话的勇气啊。
马昭迪不敢再直视那手枪枪口,而是下意识看了看视野的右上角,生命快速回复和存档点就停留在那里,随时都可以使用并且生效,最重要的是,安全时间还剩余十分钟左右,这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看到他迟迟没有动作,那人的声音更大,甚至是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嘶吼:“我说!把身上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那手枪狠狠地向前伸出,几乎顶在马昭迪的头上,他下意识向后缩了几步,然后定在了原地,将手颤颤巍巍伸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然后拽出了两条外翻的空荡荡衣兜,比脸还干净。
之所以说是比脸还干净,是因为马昭迪感觉自己在哥谭市待得有点久,脸上的胡茬子已经开始长出来一点了。
“你他吗的在逗我吗!”
马昭迪能够感受到,对面的劫匪正在迅速红温,所以即使非常害怕,但求生欲还是驱使着他开口解释了一句。
“没钱也不能怪我啊,你以为我就很想当个穷鬼吗?”
“你说谁是穷鬼!”
踏马的,怎么这两个字还有人会ptsd的,我自己都没这么大反应。
马昭迪在心里暗骂着,情绪反而再次舒缓了一点,他将手伸向裤子口袋:“给你看看,裤子口袋也一样没东西。”
那人的目光顺势跟着马昭迪的手,由于墨镜在晚上看不清东西,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掀了掀眼镜:“我盯着你呢,别耍花招。”
然后就看到不耍花招的马昭迪又拽出来两条外翻的空荡荡裤兜。
他的声音甚至已经有了一点哭腔:“你他吗一定藏东西了,把衣服脱下来!让我搜!”
马昭迪没有任何反抗,立刻脱下外套,双手平举起来。
你能搜的出来一个子儿,我当场管你叫一声财神。
男人搜了半天,果然什么也没摸到,他近乎绝望,呆呆的坐倒在地上,也不管一边的马昭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不一会,竟然抱着头开始哭了起来。
马昭迪重新穿上了外套,坐在他的旁边安慰着:“没关系,人总有倒霉的时候,你要是实在不想空手而归,我可以把外套给你。”
“谁他吗要你的外套!”
男人一手枪砸了过来,砸得马昭迪手臂生疼,他举起枪对准马昭迪:“你一个穷鬼知道什么!你连今晚都活不过!”
“我知道你是个新手,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在街上逛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劫匪都能看得出来我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兜比脸还干净,但你没有看出来。”
男人举枪的手颤抖了两下,眼中的泪水逐渐变为脸上的红温。
“你晚上抢劫还要带着墨镜,口罩,穿着卫衣,但是既没有戴手套,也没有打开手枪保险,甚至你的枪都未必是真的。你在控制住我以后没有第一时间把我拖进小巷子;抢劫的时候声音太大,过于引人注目;多次把枪管伸得太靠前,在我掏裤子口袋的时候注意力甚至完全离开了自己拿枪的手,你给了别人太多夺枪机会。”
“你他吗——”
“你的情绪不够稳定,洗劫也不够彻底,贼不走空,你可以拿走我的外套和其他衣物,但你没有;抢劫失败以后可以立刻离开,但你也没有这么做,你坐在这里哭了起来。”
“你他吗闭嘴!”
男人又是一枪托抡了过来,这一下被马昭迪躲开。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一般人是不会没事跑到街上来抢劫的,所以你碰到了什么事——万一我能帮忙呢?”
男人不想跟他废话,他收起了手枪,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在他摘下墨镜的时候,马昭迪看到了他遍布血丝的双眼,还有乌青的黑眼圈,以及即将崩溃的精神状态。
“哥谭市的疯子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多出来一个。”
马昭迪在他背后说着:“你出来抢钱,那就是缺钱;你用假枪,说明本来具有比较高的道德水平和教育水平;你熬出了相当重的黑眼圈,说明缺钱的事情已经困扰你很久;你需要的钱一定不是个小数目。”
“你又不可能去抢银行,那是超级罪犯和黑帮的业务,我不建议你插手。满街碰运气也是碰运气,找我碰运气也是碰运气,如果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沙哑地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免费帮人,初来乍到哥谭市,我人生地不熟,又需要一份比较靠谱的工作,而且今天晚上我也没有地方住——如果我帮不了你,我们一拍两散,你回你的家里,我睡我的街头;如果我能帮得了你,我们一拍即合,我暂时到你家里住,帮你解决问题,你帮我找个靠谱的工作,当然,不靠谱也行,只要不会死人就行。”
男人犹豫了很久,最终转过身走了回来,慢慢坐到了马昭迪的身边。
“你不是哥谭人,我信你一次。”他摘下眼镜,怔怔地看着黑暗的哥谭夜空:“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第4章 我超,冰
昏暗的楼道里,摇摇欲坠的老旧走廊电灯明灭不定,暗淡的灯光仅能勉强照出周遭的墙壁和走廊轮廓,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时隐约能看到几只灰色的老鼠蹿过。
马昭迪跟着男人走在这条走廊里,小心地避开脚边的垃圾和横流的污水,但扑鼻的恶臭还是从楼道往鼻子里钻,几乎让他恶心到想吐出来。
“我真受不了,哪怕是在贫民窟,脏一点乱一点我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能这么臭啊!”
男人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我也不确定,有可能是哪个房间里的尸体又腐烂了。”
“.牛逼。”
马昭迪好奇他的说话声音为什么变得有些不太一样,在旁边伸脖子一看,原来这家伙早早就把自己的鼻子堵住了。
于是他也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声音变得瓮声瓮气起来:“为什么会有人傻到把尸体藏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放到腐烂发臭?”
“也不一定是藏在家里的,可能只是自己死在房间里了,听房东说,以前也有过磕嗨了的瘾君子或者逃回家里的黑帮最后烂在房间里的事。”
“这种房子也有人敢租?”
“你也可以选择去街上找个豪华酒店订一间总统套房,或者去桥洞下面,小巷里面躺一夜。”
“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就挺好。”
没钱的穷光蛋当然住不了酒店,至于在公园长椅或者桥洞里住——最好的情况是被流浪汉扒光身上的衣物和钱,钥匙等所有的一切;最坏的情况是在某个无人关心的黑暗角落里面被人抹了脖子,然后再扒的一干二净。
连埋都没人埋。
男人走上前,掏出钥匙想要开门,马昭迪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先等一下,你家里有谁?”
“我的妻子。”
“那你怎么跟她介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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