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仙!!! 第224节
口中道:“许印死了?”
“你为何知道?”
“因为我是算卦的,前日夜里,便见他眉上黑云笼罩,命中犯那杀劫!”
“呵,那你看挺准!”
李十五走至窗边,身影遮掩在墙后,目光朝着楼下打量一眼。
只见一位位豢人宗修士,身着白袍,头戴红帽,行走在其间,甚至不少小胖娃互相追逐打闹,口中笑声不断。
“胖婴倒没说错,如今这豢人宗,可比第一日我等刚来时闹腾多了。”
李十五语气一凝,似藏有深意:“他们特意返回,是回来吃肉的?”
听烛眉间一颤,而后道:“豢人宗以人化兽,本就邪门无比。”
说着说着,就是神色困惑起来,“我师父怀素讲过,豢人宗以人化兽之法,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世间。”
“因为,其并不是简单的从外貌,又或是形体,将一个人化作兽的模样。”
“而是从本质上,从源头上,彻底将一个活生生之人化成兽类。”
“举个不好听例子,如将人化作一头牛,而后丢入牛群,甚至能做到和别的母牛自行繁衍,若运气好,说不定能混个牛王当当。”
“李十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听烛深吸口气,望向窗外:“我年幼之时,爱寻些话本传记,再找个地儿躲起来偷看,为此少不了被师父责骂。”
“书中时常写道,人与妖结合,生下半妖,又或是半人半兽之类的怪物,再演绎一系列惊心动魄故事,害得我浮想联翩。”
“后来师父才讲,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因为不同族群之间,相差实在太过巨大,若是想结合并孕育出后代,其已涉及到造化,天道纲常,天理伦常……,等等一系列玄乎其玄东西。”
“否则,若人和一只蛇妖相配,其诞下到孩子,骨骼到底是人骨还是蛇骨?又有几块?身上是否长鳞?人性多还是蛇性多?会不会喜欢吃耗子?”
听烛看向李十五,又道:“而豢人宗施展的豢人术,却能打破天道纲常,直接让人化作另一个族群!”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十五扬声:“什么?”
听烛呼出口气,而后道:“意味着他们,从来就没有吃过人,所吃的,只不过是一只只兽而已。”
“哪怕,这兽是以人所化。”
“可是,那不是人,只是兽。”
“哪怕阎王殿中治他们罪,也最多说他们乱使用豢人之术,所谓吃人,与他们没有半点钱关系!”
不远处,李十五沉默足足十数息。
才听他道:“还记得轮回妖一行之中,胖婴身上业力,不过区区五百年,是你们这些人之中最少的。”
“而上一次,他在我面前化作一座肉山,肉山之上密密麻麻都是挣扎的人脸,像是一只只活蛆一般,估计都是被他给吃下去的。”
“我就奇怪,如此之恶行,为何业报才区区五百年?没曾想竟是这般缘故。”
听烛看着桌上白粥:“哪怕知道这粥中木渣,并不算是人骨,胖婴端来的肉也并不算是人肉,我依旧吃不下去。”
“心里觉得膈应,还是拿回去给师父吃比较好。”
而另一边,无脸男听着两人这番话,那是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活脱脱一副被吓破胆样子。
“李……李爷,要不咱们走吧,这国师不争也罢,实在这豢人宗真是吓死个祟啊!”
“咱们祟害人,那是摆在明面上的,可他们将人害了,你还不能说个啥,不能以此为由给他们定罪,太焉坏了……”
李十五不理。
只是盯着左拇指之上那颗眼珠子,我在看我的手,我的手在看我,这种双重视角,真的尤为奇妙。
“明明是国师之争,豢人宗就这么将人化兽,而后吃进肚中,这到底算啥?”
“是他们自作主张,还是别有什么目的?”
“还有,他们不仅往外发卖人兽,而且自个儿也吃,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
下一刹,李十五忽地话锋一转:“听烛,我这戏虫给你?”
听烛面无表情:“我不是什么戏修,也没找人害过你,不用故意试探了。”
李十五摇头一笑:“不愧是算卦的,我一开口,你就大致知晓发生何事。”
“只是,你师父怀素传我一术,灵魂回光,专给死人用的。”
“而命理棋盘曾显示,你是那千死一生之人,啧啧,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啊!”
转眼间,已是午时。
李十五二人走下来楼去。
遇见其他众修,也皆一副忐忑不安模样,明显是心中在惶恐什么。
“李十五,你看!”,听烛指着一棵桃树,约莫两人来高,枝繁叶茂,一颗颗蜜桃比拳头还大。
几个豢人宗小胖娃,正骑在树杈上,双手抱着桃,啃得满脸汁水。
李十五道:“昨儿个,并没有这棵树!”
他话说完,见一小娃把果肉吃了个干净,露出一枚桃核出来,桃核不过指长,偏偏上面隐约有一女子面孔,栩栩如生。
第259章 楼灵
此刻。
也有其他大爻之修,对着这棵桃树打量,毕竟豢界不见一花一草,突然多出这玩意儿,确实有些醒目。
“几位小友,这树?”,一中年金丹大修作出一副笑容问着。
“哦,是师兄从外边回来,特意给我们带回来的果子,给你尝一个?”,小娃语气稚嫩,摘下颗桃很是大方递了出去。
“小友大气,你自个儿吃吧!”,中年面色一变,而后匆匆离去。
不远处。
李十五传音入耳:“豢人宗能以人化兽,也能将人化作花草之类?”
听烛道:“虽没有见识过,但我觉得,大概是可行的,毕竟那桃核上的人脸,足以表明一切。”
眨眼之间,又是入夜。
七十八楼中。
听烛道:“白日里打听了一下,这三日已来,三十六州诸多修士,失踪不下两百余人,许印也是其中一个。”
“吼~”
“吼~”
一道道凄厉兽吼声,又或是惨叫声,在这漆黑夜幕中响起,听得人一阵刺耳挠心,脊背发寒。
听烛瞅了窗外一眼,目光深沉:“呵,这又是在宰兽了啊,估计诸多豢人宗之修,正在等着大块朵颐吧。”
李十五忽然道:“这豢人宗所修之‘豢人术’,是否也是那种最古老,最原始,堪称仙之上那个层次的路?”
听烛摇头:“不是!”
“反正大爻这两大国教,来历都是莫名其妙,所行之事更是邪门的过分,无人看得清,他们想要干什么?”
说着,就是转身。
李十五问:“有事?”
听烛道:“白日时发现一修,与我八字不合,虽豢人宗有禁令不得互相争斗。”
他语气一滞,而后落下句话:“但八字不合,就是原罪!”
说着,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李十五摇头一叹:“你卦宗,也好意思说别人邪门?”
“哎,大爻之泱泱百姓,苦十相门,豢人宗,纵火教,卦宗久矣,所以这第三国教,还是我种仙观更为合适!”
无脸男怂着脖子:“李爷,你那种仙观也吃人,咱第一次遇见你时,城隍庙停了那么多死尸,全部莫名其妙融了。”
“是不是,都被你给吃了?”
李十五神色一沉:“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你一只祟懂个屁!”
也是这时,木屋妖如约而至,就这么悬在窗外,对他敞开门户。
待李十五走进去后,随口问道:“这两日田不怂盈亏如何?”
木屋妖木讷声响起:“田不怂昨夜输了,他本就只有两百阴钱,昨夜之后只剩十阴钱。”
“且他自个儿称,前后以三千阴钱换了三件祟宝,全被什么青禾妹子师妹师弟拿去了,对方得了好,还奚落于他,称他就是那野癞蛤蟆,一身市井恶臭,岂敢想着和师姐相配……”
木屋妖想了想,又道:“他让我转你句话,能不能借点阴钱先用用,他下决心痛改前非!”
李十五一愣:“这还能互相借?”
木屋妖犹豫道:“应……应该可以吧,反正只要阴钱清零就杀了你们!”
李十五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一抹笑容挂起:“知道了。”
又道:“至于借不借他,让我再想想!”
一时之间,白玉雀牌噼里啪啦之声不断响起,却只是在屋内,外边听不见丝毫。
另一边。
听烛独自行走在一座座红楼之间。
只见数位豢人宗之修,从黑暗之中‘飘’了出来,他们双脚不着地,身影有些虚幻,并没有实质躯体,好似阴魂一般。
一共六位,拦在了听烛身前。
“你们也是豢人宗的?”,听烛面不改色,疑声问道。
“是!”
“你们是鬼?”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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