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当大牧首了怎么还被人诽谤 第160节
“怎么样？”
“弗莱伊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但他不愿意继续说了，我们搜集证据，然后移交给检察官吧。”硬汉探长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
“听说你们已经带着猎魔犬去过现场了？”硬汉探长情绪很差。
“是，和阿尔温顿的现场很像，但也只是很像罢了。”怀特回答道。
“我没想到弗莱伊会做这种事。”硬汉探长低着头。
怀特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但他没有继续说话。
根据硬汉探长等人的调查。
克兰·易奎利生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莉莉·拉夫波尔，按照云端之上酒店那边搜集到的证词，莉莉跟着小易奎利离开了酒店，那是9月10日。
在云镇的富人区，有人明确表示他看到了莉莉和小易奎利进入别墅。
虽然硬汉探长不愿意去想。
但证据非常明确，证据链也很完整。
莉莉和小易奎利在别墅里开心地待了整整三天！
直到他们的“快乐狂欢”被某个人打断——弗莱伊·拉夫波尔。
拉夫波尔在13日去了云镇。
然后小易奎利死了，被分尸，然后现场伪造成了阿尔温顿市的连环杀人纵火案的现场。
13日下午，拉夫波尔返回帕沃提市，到警局见到了带着猎魔犬赶到帕沃提市的茜茜和情报组修女。
9月14日，拉夫波尔开车去云镇把莉莉接回家。
杀死小易奎利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帕沃提市警局重案组探长，弗莱伊·拉夫波尔。
“走吧，布雷沃，我们去喝酒。”怀特伸手拍了拍硬汉探长的肩膀。
“好。”
.......
黯然神伤的男人手里握着一瓶酒，他一边喝，一边低声嘟囔着。
“我不明白，莉莉为什么会和克兰·易奎利那种人渣搞到一起去。”
“但好像也很合理，她说她一直都很恨弗莱伊和我。”
硬汉探长双眼无神地看着怀特。
在昨天的问话里，有一件事他印象深刻。
“布雷沃·菲尔利斯，你的道貌岸然令人作呕！”
“你和拉夫波尔当年杀了我爸爸，妈妈很快也死了。”
“然后你们跳出来，说要资助我读书，要让我拥有完整、正常的人生。”
“我的人生从爸爸死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你们毁了！”
硬汉探长脑子里回荡着莉莉之前对他的怒吼声。
他从未想过这个年轻女子心里会有这样的念头。
如果莉莉一直痛恨他和弗莱伊，为什么她后来要嫁给弗莱伊呢？
为什么？
硬汉探长想不明白。
这是迟来的复仇吗？
“想开点，布雷沃。”怀特举起酒瓶和硬汉探长碰了一下。
他知道拉夫波尔夫妇的过去。
那次他和阿芙娜去硬汉探长家吃饭时，硬汉探长在相框前和他说过一些曾经的事情。
彼时刚刚加入值夜者的硬汉探长和拉夫波尔去办了个案子。
他们杀了一个被恶魔力量感染的可怜人，那个人是莉莉的父亲。
莉莉的母亲后来郁郁难解，她殉情了，留下年少的莉莉无依无靠。
当时硬汉探长和拉夫波尔很痛苦，于是他们商议后做了一个决定：资助这个可怜的女孩。
硬汉探长印象非常深，拉夫波尔当时带了一只可爱的毛绒小熊去见女孩，那是女孩父亲离开家前承诺她的事情。
男人回家时会给她带一只可爱的毛绒小熊玩具。
只不过男人走后再也没能回来。
他感染了恶魔力量，被值夜者当场击杀，他也重伤了三个值夜者。
女孩见到毛绒小熊以后，她哭着质问硬汉探长和拉夫波尔为什么要杀死她的爸爸。
硬汉探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他和拉夫波尔已经捣毁了以家人安危为由，胁迫男人，让他去运输封印物的黑帮组织。
后来女孩读了大学，在长期的相处中，她爱上了拉夫波尔。
然后她毕业后嫁给了弗莱伊·拉夫波尔。
硬汉探长发出一声叹息。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海登，查清楚了吗？”
“嗯，那个疗养院里的老夫人就是弗莱伊·拉夫波尔的母亲，至于莉莉·拉夫波尔，在案发后，她还是照常去见老夫人。”
“很好，那故事差不多要到结局了，海登。”
——胖团长的回忆
第228章 恶毒的复仇者
老式小区的屋子里，各种大纸箱四处乱放着，屋子的主人要搬家了，所以各种平常用不到的物件都被翻了出来。
人们总是这样，很多用不上的东西也舍不得丢，然后就让它躲在角落里吃灰，直到某天要搬家了，才会想起它来，然后把它处理掉。
这种心态很常见，是人类基因里隐藏的小片段，在很久远的年代里，人类刀耕火种，吃了上顿没下顿，安全感很低，而收集、积攒各种小物件，或者说是物资，可以给人类带来安全感。
就像某些人看到金句、好书会把它抄下来、买到家里一样，那些人更倾向于积攒知识，即使那知识他之后未必会学习或者再看。
时不时窜出来的蟑螂匆匆爬过，它的家被毁掉了，屋子的主人把每一寸空间都翻找了一遍。
“新房子找好了？”怀特坐在餐厅的凳子上，这凳子有点年头了，表面的漆上了一遍又一遍，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很擅长修理它，他大概刷了很多遍漆。
三十出头的女子忙碌着，她听到怀特的话点了点头。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老小区，所以，现在我要奔向新生活了。”女子唇红齿白，面容姣好，她是莉莉·拉夫波尔。
“嗯，听说这屋子原本是弗莱伊的母亲的财产，后来给了你们夫妇，是帕沃提市的保障性住房，但你现在却打算卖掉它？”
怀特端起莉莉给他倒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杵着下巴，看莉莉忙来忙去。
莉莉闻言，她的动作停了一秒，她转过头看着怀特，“弗莱伊·拉夫波尔犯罪了，他被抓起来了，他妈，那个该死不死的老女人，她活不了多久了，严格来说，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
莉莉的话语很不耐烦，但她没有把怀特赶出去。
怀特凝视着莉莉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如果硬汉探长在这里，他大概会愤怒地和莉莉大吵一架。
听说弗莱伊的母亲曾经很喜欢莉莉，对她特别好。
硬汉探长大概会问一句：你恨我和弗莱伊，但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弗莱伊的妈妈？
“其实你是故意留下些痕迹，让弗莱伊发现，然后找克兰·易奎利出轨，最后逼得弗莱伊动手杀死了克兰·易奎利，然后成功复仇，对吧？”
怀特轻轻啜了口杯中的热茶，这茶叶比他家里的碎茶沫要好。
莉莉闻言摇了摇头，她继续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语很冷漠，就像她从来没爱过弗莱伊·拉夫波尔。
“你的复仇很成功，现在弗莱伊病重的母亲没人管了，房子归你了，弗莱伊大概会被判死刑，你可以奔向新生活了。”怀特平静地说道，他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悲。
“我说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莉莉头也不回地说道。
她把一些弗莱伊曾经用的东西丢去大箱子里，那个箱子是装不要的旧物的。
有弗莱伊的剃须刀、牙刷、毛巾.......
她大概完全不打算把弗莱伊的东西留下，她要把那个男人从她的生活里抹去。
怀特起身走到已经收好的大箱子边，他随手打开一个大箱子。
里面有一些塞着照片的相框。
“你怎么没把你和他的合影丢掉？”怀特拿起相框问道。
“那是给那个老女人看的，毕竟这屋子她还有一点产权，我必须让她把产权交给我。”莉莉语气恶毒地说道，然后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因为相框下面就是一份产权转让协议。
弗莱伊一旦身死，这房子的产权就全部归莉莉了。
“你就不怕被布雷沃他们报复吗？”怀特耸肩。
“呵，他们会吗？他们不是‘正义’的使者吗？”莉莉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意味。
怀特拿起另一个相框，然后继续询问莉莉。
但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灯光忽然熄灭了，窗外透进来一些晦暗的光，大概是老旧路灯发出的。
“停电了？”
“停电了，这垃圾小区就这样，我已经受够了。”莉莉在黑暗里说道。
“这照片里，好像是你和弗莱伊刚刚结婚不久，去米歌提山脉露营时拍的？”怀特挥了挥手中的相框。
“之前那张是，这张是在诺曼兹湖旁拍的，你拿错了，怀特队长。”莉莉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