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千年,方知是封神! 第284节
长孙冰纤手执白刃,如持鲜花枝,真是风致嫣然,此刻小腹微微隆起却又凭添几分母性光环。
四下无人。
祁胜叹道:“四哥的事情我已听闻,请四嫂节哀。”
时隔数月,每每提及赖闻,长孙冰总是忍不住的神伤悲戚,这回也不例外,她泫然欲泣,惨笑道:“我与师兄海誓山盟,约定同生共死,不想他竟先我一步离去。”
若不是腹中有孕,长孙冰早就追随赖闻而去。
祁胜知道长孙冰与赖闻夫妻感情极为深厚,见其了无生趣,忙劝慰道:“赖四哥若在天有灵,定也不想看到四嫂如今模样。”
顿了顿。
祁胜又道:“凡人常说,人死不能复生。但对我等修行中人而言,若有朝一日成仙了道,未必不能去那阴曹地府中夺回四哥魂魄,亦或是找到四哥转世之身再行点化再续前缘。”
长孙冰听到这里美眸一亮,紧接着却又暗淡:“成仙了道,谈何容易!”
古往今来。
便是蛮疆五宗又有几人能达到那样的层次?
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太不实际。
祁胜却满口金句:“有志者事竟成。”
他笑道:“不逼一逼自己,又怎知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长孙冰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活的希望。
此前只有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是她的寄托,此刻经祁胜这么一安慰,顿时有多几分生气。
祁胜见她好些,这才问道:“四嫂腹中——”
长孙冰脸色复杂,却没隐瞒:“那日我着急赶回囚龙渊寻找师兄,一时大意没有防备。”
祁胜忙道:“是我罪过,我那日——”
他正要揽责。
长孙冰却道:“是我的问题,我若不想要,自然不会有。”
她非但不怪祁胜,反而还道歉:“没跟小弟商议就擅自做主留下这个孩子,你莫要怪四嫂,我只是想着四哥已故,总要为他在这世间留下些什么。”
这孩子虽说不是赖闻的骨肉,但如果世人都觉得那就是赖闻的孩子,又何尝不是一种传承呢?
祁胜其实确实是有些不舒坦的。
他为救长孙冰尽心尽力,三番两次失身,可长孙冰倒好,去父留子、带球跑路,不跟他这个孩子父亲打个商量就擅自做主要把孩子生下来,不但要生下来,还要剥夺祁胜做父亲的权利,让孩子认已故赖闻为父。
多少有些过分。
更不必说,这孩子日后必定是跟随赖闻姓赖,对祁胜而言又是一种无声地伤害。
但是,死者为大。
祁胜看长孙冰一脸歉意,又想到昔日自己跟赖闻也算志趣相投,这会儿却不好计较,只道:“孩子对外宣称是四哥的,这我能接受,毕竟事关四哥身后名与四嫂的名声,但这毕竟是我第一个孩子,到底不舍,等孩子出世,我想让他认我为义父,不知四嫂可愿成全?”
义父?
长孙冰一怔。
她跟祁胜有过两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若有可能,她当然不想再跟祁胜有任何牵扯,但听到祁胜说她腹中骨肉是他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又有些不忍。
见他相求,到底不忍。
长孙冰个性爽朗,恩怨分明,情知这一切自始至终都不是祁胜的错,此刻见祁胜情真意切,自然也不忍心让他骨肉分离。
恰好。
她腹中这孩子生来就没了父亲,而这世上再没比祁胜这个亲生父亲更适合代替孩子父亲这个位置。
长孙冰一念转过:“如此委实委屈小弟。”
祁胜欢喜:“我知道跟这孩子的关系不能挑明,能当义父已经很知足。”
长孙冰从不婆婆妈妈,闻言应道:“那便如此。”
此事便定下。
祁胜随即又道:“小弟从‘泽鼎’中悟出妙法,合阴阳而顺道,可使子嗣多添福德,我心疼这孩子,期盼他一生顺遂,故此有个不情之请。”
一切都是为孩子好。
长孙冰自无不应:“就依小弟说的,在这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会留在常威山,小弟每日尽管行法便是。”
到底是即将为人母。
再加上长孙冰性子本来就善良。
一听是为孩子好,长孙冰当时就心软,为了她跟赖闻的孩子未来更好,让她做什么都情愿。
……
第213章 祖孙三代
祁胜十分忙碌。
甚至顾不上‘泽鼎’之事,顾不上五宗的威胁,也顾不上去找王夫人解释。
他在长孙冰这边说通之后,马不停蹄匆匆忙忙又去找自己第二个孩子她娘——
曾琦!
……
小镜湖。
竹林中。
这里住着李老夫人、秦夫人、曾琦、王红儿、王青儿等五女,自打那日之后,这祖孙三代五女形同被囚禁,长居小镜湖与世隔绝,也就王夫人与静姑时不时来看看,祁胜却还有气,一次都没来过。
今日到此。
刚进来——
哗啦啦!
就看到秦夫人正在顽水,这回穿的是一身浅蓝色的贴身水靠,细枝结硕果腰更显得纤腰一束,宛如水中精灵。
祁胜来了,打一声招呼:“嫂子。”
他知道那日变故跟秦夫人无关,这也是受害者,却不好迁怒。
却说秦夫人。
她在水中灵活转身,抬起头直视祁胜,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姑爷今日怎的敢过来?”
祁胜也是日后才知道,这秦夫人别看早就为人妻为人母,但她性情顽皮敏黠,与人亲近之后便显现出来。
例如此时。
秦夫人便打趣祁胜:“姑爷今个是以老姑爷的身份来,还是以小姑爷的身份来?”
一面逗着祁胜,一面整理身上水靠。
从湖中施施然走出来,显露极好身段。
祁胜本来觉得秦夫人无辜,但见她拿那日的事情以及他的身份来调侃他,一时间却看不透这美妇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不管他是秦夫人的外甥女婿还是妹夫,都不应该跟她发生那种关系,可偏偏就发生了,而且当时同行的还有她的婆婆跟儿媳。
何等荒唐?
但祁胜怎么觉得这秦夫人跟个没事人一样?
秦夫人见祁胜不说话,却看透他的心思:“木已成舟,多想无益。我只当那日是黄粱一梦,而那梦中不是大腹便便的妹夫,却是丰神俊朗的甥婿,于我而言其实不亏,算的上美梦。”
祁胜无语。
她倒看得开。
殊不知,秦夫人这等美妇最喜欢的便是祁胜这般脸皮薄的小鲜肉,见祁胜羞的说不出话,秦夫人愈发喜爱:“让我猜猜,你今日过来,不是来看我,也不是来看老夫人,是奔着琪儿来的,是也不是?”
祁胜点头,还是不说话。
秦夫人指着竹林深处:“琪儿不能下水,在里头呢,你尽管去见。”
说话间。
扑通一声又下水:“我要继续顽水,祁少侠请便。”
这秦夫人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发烫的面庞与身体总算冰凉,其实,她冷不丁见到祁胜也心慌慌,刚才反客为主装作不在意,反而调侃,其实是以进为退,越是不在意,其实越在意。
……
祁胜欣赏片刻这位舅兄嫂子的曼妙泳姿,看出几分端倪,不由一笑,继而转身进竹林,找到曾琪。
这位小少妇便不如其婆婆大方,一见祁胜顿时心慌,一部分是害怕,一部分是心虚,还有一部分则是羞涩。
忙从藤椅上起来,低着头,不敢看祁胜,甚至不敢吱声。
她起来。
祁胜不客气,坐下来,沉声诘问:“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胆大妄为?”
他实在恼火。
长孙冰那边也就算了,那毕竟是四嫂,祁胜尊敬她,理解她,想去父留子就去父留子,想带球跑路就带球跑路。
但曾琪这算怎么回事?
这小少妇也敢套路自己?
哪来的胆子?
祁胜喝问,语气不善。
曾琪胆子小,当时就被吓得娇躯不自觉的打颤,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祁胜脸色一沉:“是你婆婆还是老夫人逼迫你?”
曾琪这下不敢沉默,忙道:“都不是,是我自作主张,请…请不要责怪老夫人跟婆婆。”
那看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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