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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猿传 第179节

传闻每一件月蛮灵宝的神威都相当于一位元神级别的修士,但是排名有猫腻,它们是按照所在势力进行评定。

具体来说,月蛮灵宝都有各自驾驭它们的修士,这些修士的修为高低,决定了它们的神威强弱。

李敬之没有耐心听青袍女修普及常识,事实上他压根不欢迎青袍女修,古螳派突然找上他,肯定是让他卖命,准没好事,他催促了一句:“你不要扯太远,只捡关键的讲。”

“我不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你怎么可能信我!”青袍女修回怼了一句,她其实也不想做这差事,若非师门对积雷大泽的情况不了解,急需李敬之这种半土著,师门不会下令征召。

她开始沉声说话,语速加快了不少:“这次非但师尊驾临了积雷泽,整座古螳派的修士都会陆续赶来,因为金莲瓮上浮现了一份‘童子金诏’,这份金诏是它的原主人所发,召唤它回归!你该知道,古螳派的开派史不足一万年,它原本不是本派之物,无数年来,它先后效力过四五座宗门,那位原主人的身份早就失落了,谁也不知道原主人是谁!”

“既然不知道……”李敬之觉得很奇怪,金莲瓮已经传承数万年之久,期间从未出现过什么‘童子金诏’,它的原主人应该早就陨落了,怎么可能突然召唤它:“不奉这份‘童子金诏’不就行了吗?”

“不奉不行!”青袍女修摇摇头:“金莲瓮已经不受控制,必须奉诏寻找它的原主人,否则它会脱离师门,再不给宗门效力!”

“他的原主人藏在积雷大泽吗?”李敬之问道。

“具体藏在哪里,我没有权利知道,师门派遣我们赶到青河境,那就一定是在这里!”青袍女修忽然叹了一口气:

“而且,‘童子金诏’不止发给了本门的‘金莲瓮’,还有大河南岸啸音山的‘冲霄琴’、妙棋门的‘如幻盘’、炼沙谷的‘追清扇’,就连月蛮山天霆教的积雷伞也在发狂。”

她介绍的四座宗门,势力全都强过古螳派,天霆教可是有元神真人执掌,竟然都约束不住自家灵宝,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想象,既然全都接了‘童子符诏’,那么这几座门派肯定都要赶来积雷大泽。

李敬之心知一旦被牵连进去,恐怕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吱!’

屋门忽然被推开,从中走出两男一女。

其中那个大胡子正是当年与袁河有过一面之缘的巴髯客,左右那对身穿白袍的男女手则是白弗与李敬之。

这里的竹屋内只有他们三人居住,麾下不曾招收一位弟子,也没有招募凡仆,显然是在此孑然隐居。

“梅道友,我兄妹三人同进同退,如果危险太大,老道不会让敬之贤弟跟你走!”巴髯客出言说:“即使非走不可,你也须带上老道与吾家贤妹!”

青袍女修邀请李敬之原本就是想找一个向导,师门仅仅是通过李敬之了解积雷大泽的情况,她道:“我来前,师尊有过吩咐,如果李师兄放心不下道侣,大可一并带去,再加上道友你也无妨。”

巴髯客得了这句承诺,继续打听有关童子金诏的事情,牵连太大,他们必须问明白。

第202章 衣钵

几人对话尽入袁河耳中。

他判断月蛮灵宝的威能要远逊于洪荒真宝,即使它们都已经具备自主意识,但是经过历代所有者的祭炼驾驭,也应该被彻底驯服才对。

如今它们出现失控的征兆,那只有一种可能,它们的初代原主人修为太高,神通也太强,在它们身上藏了召唤禁制,却没有被历代所有者侦测出来,从而导致了它们的叛变暴动。

巴髯客与李敬之显然都想到了这一点,问道:“金莲瓮、冲霄琴、如幻盘、追清扇、积雷伞,随便一柄拿出来,都足以缔造万古不灭的宗门,这世间真有强者可以同时号令它们吗?那这位强者岂不是能和月蛮道庭并驾齐驱?”

“这怎么可能!”青袍女修说:“如果真有这样的强者,他早该出来统御天下,又何必等到现在?所以五大灵宝应该不是被真正号令,而是有谁无意间触发了有关‘童子金诏’的禁制,从而导致它们的异变,它们的‘原主人’肯定在无数年前已经陨落,但埋骨遗址或许还在,‘童子金诏’的发源地应该就是埋骨地。”

这么一讲,她算是把邀请李敬之的来意表达清楚。

“贵门倾巢而出,远行积雷大泽,目的是为了寻找‘金莲瓮’原主人的衣钵?”狐妖白弗忽然插了话。

“你可以这么认为!”青袍女修不会隐瞒这个秘密,因为五大宗门的主力军在不久的将来,都要开拔积雷泽,谁能征召数量众多的土著,谁才能最先找到所谓衣钵,并利用土著给其余四派添加阻力。

青河境的土著们能够安然修行,全靠掩埋各地的遗址,探险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白弗、李敬之与巴髯客对视一眼,心想如果是纯粹的寻找衣钵遗址,而不是为了诛灭‘金莲瓮’的原主人,陨亡风险就不算高的离谱。

青袍女修见三人的抵触心正在减弱,提出了征召价码:“李师兄已经脱离古螳派,师尊会遵照积雷泽的规矩,在你们效力期间,给予你们相应的酬劳,你们都该知道,古螳派世代供奉月蛮道庭,只要你们愿意指引本门弟子,寻到触发‘童子金诏’的线索,即使蜉寿桃也不吝作赏。”

李敬之没有立刻表态,说道:“梅道友容我考虑几天,你把你们的落脚点告诉我,到时我自会登门拜见。”

青袍女修摇头拒绝:“青河境灵城密集,野修肆虐,师尊踪迹暂时不能透露,我会在城东三十里外的黄梨坡等候大驾,最多等你两日,如果你逾期不来,那就是放弃效力,我会向师尊如实禀明。”

她拱拱手,准备离去,最后补充说:“李师兄须知,‘童子金诏’是以‘上御’之名发出召唤,传说‘上御’是我人族祖教,除了受诏的五大宗门,月蛮道庭也可能派遣大军前来,他们可不像古螳派一样好说话,没准会毁城擒拿你们,直接抽魂炼魄,我今次出面邀请,其实是免除你的无妄之灾,你好自为之!”

这是一句胁迫式的警告。

待她走后,白弗立刻提议:“敬哥,大哥,咱们跑罢!跑到海边躲上一段年月,等到风平浪静,咱们再回来!也得把消息送去青腾山,让袁大圣早做准备!”

她姿容不可方物,气质却没有狐族化形后惯有的妩媚,而是透着羞怯的娇柔感,让男人一看,就不自觉萌生保护她的反应,这同时也暴露她胆弱的一面,遇事先考虑走避。

避为上策。

巴髯客赞同她的看法,却是基于严峻现实所做的合理判断:“这些宗门的强者多不胜数,紫府期与朝元期的大祖师无疑也会驾临,极可能会在青河境大打出手,如果我们应招,势必处于最前线,只要被波及一次,性命就要保不住,暂时躲避未尝不可,敬之,你觉得呢?”

李敬之没有回应,此人长着一张婆婆脸,看去极为温和,该是那种优柔寡断之辈,实则极有主见,三人但凡遇上事故,往往都是他敲定最终主意。

他目光转去林外,忽然拔地飞起,片刻又折返回来,掌心托着螳螂妖师,说道:“我这虫儿感应到什么东西,险些吓的魂飞魄散,连我的召唤也不听从!”

“刚才有哪位前辈从城上飞过吗?”巴髯客朝高空望了望。

“应该是,却又不太像!”李敬之脸色略有凝重:“即使修成紫府的前辈也不会让他这么畏惧,他灵智已经被吓的迷乱。”

“是不是袁大圣来了?”白弗左顾右盼:“上次袁大圣偷偷潜进来,打听袁主事的情况,它就被吓个半死。”

她欲张口呼喊,却见李敬之摆手拦住她:“上次它被吓倒,仍旧给我报了信,这次它彻底失控了……”

“碰见我师祖,它不害怕才怪!”小白貂的声音忽然响在三人耳边。

“貂儿?”白弗熟悉她的声音,慌忙转头一看,见袁河已经显露真身,正站在不远处,不冷不热望着三人。

“白老祖,这是我师祖!当年就是师祖救了我们六族性命,你不会忘了他罢?”小白貂昂首在袁河脚前,一脸神气的介绍。

听到‘师祖’两个字,白弗心里咯噔一下,待看清了袁河模样,旋即跪倒在地:“小奴白弗见过袁主事,救命之恩永不敢忘!”

她每次与袁小青见面,免不了要被讥讽责骂,想当然认为袁河也极端排斥人族,担忧袁河到访是来问罪,故而紧张不已,她修为比朱烟客高,其实当年的六族孩儿里,就属她年寿最大,她清晰记得老祖白竹赠送给袁河筑梦石的一幕,也亲历袁河在北岸躲避悬剑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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