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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天下 第342节

正是因此,萧凤等到赤凤军一恢复之后,立刻就派遣麾下士兵,将这三镇给控制在赤凤军手中。

史天泽沉吟起来:“火器上舰?以火炮进行大规模射击?看来这赤凤军能够战败赫和尚拔都,果然是有一套。”即使是他,目前也仅仅是用火器代替之前的兵器罢了,对于军中应该如何使用火器,根本就没有一个有效地概念,军中部队编制也完全是依照旧时的体系罢了。

然而那赤凤军却开始琢磨如何最大化发挥火器的威力,诸如将火器大规模集中起来运用,神机营的设置以及确定,炮兵操典的制定以及标准化,参谋部的集中化指挥设置,还有深入基层士兵的中华教指导士的存在,再到如今时候火器上舰之类的探索,每一项都足以让这个时代的将军们所吃惊,并且为之所震颤。

在这个未知的领域,他们要比赤凤军逊色太多。

而这个,也正是赤凤军的优势之一!

江万里字子远,都昌人。少神隽,有锋颖,连举于乡。入太学,有文声。召试馆职,累迁著作佐郎、权尚左郎官兼枢密院检详文字。知吉州,创白鹭洲书院,兼提举江西常平茶盐。召为屯田郎官,未行,迁直秘阁、江西转运判官兼权知隆兴府。创宗濂书院。

万里器望清峻,论议风采倾动一时,帝眷注尤厚。尝丐祠①、省母疾,不许。属弟万顷奉母归南康,旋以母病闻,万里不俟报驰归,至祁门得讣。而议者谓万里母死,秘不奔丧,反挟妾媵自随,于是侧目万里者,相与腾谤。万里无以自解,坐是闲废者十有二年。后陆德舆尝辨其非辜于帝前。

贾似道宣抚两浙,辟参谋官。及似道同知枢密院,为京湖宣抚大使,以万里带行宝章阁待制,为参谋官。似道入相,万里兼国子祭酒、侍读。度宗即位,召同知枢密院事,又兼权参知政事,迁参知政事。万里始虽俯仰容默,为似道用,然性峭直,临事不能无言。似道常恶其轻发,故每入不能久在位。似道以去要君,帝初即位,呼为师相,至涕泣拜留之。万里以身掖帝云:“自古无此君臣礼,陛下不可拜,似道不可复言去。”似道不知所为,下殿举笏谢万里曰:“微公,似道几为千古罪人。”然以此益忌之。

明年,大元兵渡江,万里隐草野间,为游骑所执,大诟,欲自戕,既而脱归。先是,万里闻襄樊失守,凿池芝山后囿,扁其亭曰“止水”,人莫谕其意。及闻警执门人陈伟器手曰大势不可支余虽不在位当与国为存亡及饶州城破军士执万顷索金银不得支解之。万里竟赴止水死。左右及子镐相继投沼中,积尸如叠。翼日,万里尸独浮出水上,从者草敛之。事闻,赠太傅、益国公,后加赠太师,谥文忠。(节选自《宋史·江万里传》)

江万里一生历两朝,宦海几度沉浮,先后任过吉州、隆兴知府、驾御郎官、尚右兼侍读、监察御史、右正言殿中待御史、左丞相兼枢密使,但他无论是位高权重还是贬谪期间,始终不忘爱国,正所谓“届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南宋理宗时,江万里任待御史,其母病危,江万里因公务繁忙不能脱身,只是派其弟回家探望,当他亲自返家里,其母已病故。这时,朝中有人诽议说他“不忠不孝”,这在当时可是不小的罪状,江万里因此在家赋闲12年。宋度宗即位,度宗念江万里之远见卓识,任命他担任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逢权臣贾似道得宠,与贾曲阿逢迎不同,江万里因刚直不阿而为贾不容,江万里被再次罢官。南宋将亡,宋度宗再次想起曾被自己誉为“国之柱石”的江万里,遂任命江万里为左丞相兼枢密院使。江万里一身领两府,加上时局维艰,公务更为繁忙。因湖北襄阳被元兵围困,临安危在旦夕(军事家有“襄阳破,南宋亡”之说),江万里力主抗元,提出襄阳解围良策,与贾似道相抵触被再度罢官。罢官赋闲后的江万里对前来探望的学生文天祥执手相看泪眼,嘱予国事并寄予殷切的希望。

作为著名学者,史书称江万里“问学德望,优于诸臣”,“议论风采,倾动一时”,是历史公认的与欧阳修、司马光齐名的历史文化名人,文天祥称江万里“都范(范仲俺)、马(司马光)之望于一身”。文天祥曾在《贺江左丞相除湖南安抚使判潭洲》一文中对江万里的学问名节有过精彩的评述:“……修名伟节,以日月为明,泰山为高;奥学精言,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江万里壮烈殉国后,门生刘辰翁(著名爱国诗人)在《江文忠公祠堂记》中说:“自斯文一变而至欧公,再变而至先生……其好士似欧公”论谏似欧公,变文体似欧公,而又得谥似欧公”。

第77章 兵进襄阳城,双雄正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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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我等如何是好?”史辑有点不快。

此番冒进,不仅仅他的兄长史权葬身于此,就连军中将士也是损伤数千人,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若是就这么算了,那他们还如何带兵!

仲威当即回道:“虽是如此,然而对方兵力终究太过薄弱,这是他们最大的缺陷。”顿了顿,他走到那地图之上,捡起几个黑棋摆在上面,说道:“正是因此,我建议我们后撤,将大军驻扎在忻州,并且以陵井驿镇、赤塘关镇、石岭镇为核心构建防御堡垒。并且派遣大军占据寿阳县。一来可以和忻州互为犄角,将赤凤军牵制在太原一地,另一方面也可以由此南下断其粮道!若有机会,我等更可以通过此地长驱直入,闯入其根基之中乱其根本。”

史天泽双眉皱紧,凝视着地图之上的战局,却是有些迟疑:“如此一来,只怕战事就得拖长了。”

此时蒙古大军正在西征,而在南方江淮一代张柔正率领麾下军队和南宋交战,可以说是两线作战。如今时候,他又和赤凤军在这中原一代进行战斗,每一日所消耗的粮食都极为庞大。正是因此,所以史天泽才想要速战速决,尽快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赤凤军。

只是他却没料到赤凤军居然如此坚韧,他三番四次设下陷阱均未击败,反而令麾下士兵损失不少。

“啪”的一声,史辑顿时将身前案桌整个拍碎,身躯陡然直了起来,俯视着仲威怒道:“昔日里,你那父亲也企图以此疲兵之计彻底拖垮赤凤军,然而他又如何呢?依我看,此计大为不妥,若是接纳只怕我等也要和你父亲一样,沦为那赤凤军炮下亡魂。”

“笑话!”仲威亦是恼怒,“腾”的一下子座位之上立起身子,双目毫不逊色对视过去,口中解释起来:“当日若非连番大雨封住山路,不然的话我父亲早已经将大军分散开来!不然的话,如何能够给对方聚而歼之的可能?”

想起当初榆社城被那赤凤军强行夺取的场景,他就倍感可怕。

那数百门一起发射的火炮所制造的场景,实在是他此生的噩梦,直到现在都会常常被这场景所惊醒。可以说,若非那场大雨封住了全军离去的道路,若非赤凤军在那次战斗首次大规模运用火器,依照往常的军事常识那榆社城如何能丢?

心中不忿自己父亲遭人贬低,仲威当机和史辑争辩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于让别的将军都开始厌烦了。

“尔等也是帝国良将,却再此处如同泼妇一样指天骂地,算什么体统?你们两人全都给我住嘴,若是再犯小心我掌你们的嘴巴。”史天泽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张口怒气起来,随后那些将军具是将目光盯着他,眼神之中流露出渴求,想要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

感受到众人盯着他的目光,史天泽当机就开始安排人事:“仲威所说也有些道理。只是仅以我等兵力尚显不足,所以不如书信一封送往驻扎在延安府的李明昊,若能说服此人相助,则赤凤军断无幸存可能。”

“我等遵令!”

一行人立刻拜服,不再有丝毫反驳。

仲威、史辑两人无奈,也只好停下口舌之争,只是两眼交错时候,依旧是带着火花。

…………

鼓声阵阵,战船连绵,于汉江之上,正有一只水军在此处巡逻。而在为数众多的舟楫之内,则是众星拱月一般守护着中央三十余艘车船,这车船甚至庞大,足有三十来丈,高也有五丈至高,其上设于拍杆、强弩以及诸多的弓箭手,可谓是武装到牙齿,寻常人根本无法闯入。

而在船舱之内,一处宽阔的房间之中,数十位将军身披战甲,具是看着其上一位身着儒袍的中年汉子。但见此人身材魁梧,便是那宽大儒袍也不曾遮住身躯,双目如星、眉宇似剑,自然透着英武,与颌下更如关公一般生有三络胡须,更添几分儒雅。

此人正是孟珙,在得知蒙古西征、赤凤军起义之后,他就立刻奏请朝廷,轻率数万大军,准备将昔日蒙古所据的襄阳、樊城夺回,好将其掌握在宋朝之中以为藩篱。

“孟国公,根据我等与蒙军之内的谍报所言,那襄阳目前已被那张柔所据,三万精锐虎视眈眈。而京兆府也可那延亦是亲率骑兵三千,欲经商州取鹘岭关。”帐下一人,早已经是张口问道。

“哈哈!那张柔我曾经和他于汴京时候见过一面,若是他听闻我的名字定然会闭门不战,尔等不用理会。然而若是那襄阳、樊城为蒙军所控,则对方就可以顺江直下,直接威胁到我临安,而两江岸边便会受到对方火力打击,此处实乃我军中大患,故此尔等务必竭尽全力,夺回两城。”

孟珙哈哈笑着,笑声之中自然带着自信:“王令,你且率领麾下人马驻扎江陵、若有机会则将那郢州夺下。刘全,你领麾下兵马驻守沙市,还有务必给我备齐十日之粮,以作军中之用。焦进你率千人于江陵、荆门出发直接进逼襄阳。记住了,此番之战乃是为了拱卫国朝、护国安邦,尔等若是丢失寸土,莫要怪我刀下无情!”话语一重,他已然带着森冷杀气。

“我等知晓!”

于坐下之中,那王令、刘全、焦进神色一凛,当即俯首领命出去,开始准备之后事情。

瞧见这一幕,于孟珙副手,却有一人张口问道:“但是那蒙军最近新近添了一门利器,名曰火炮。据说此物甚是厉害,摧城裂地轻而易举,若是那张柔于襄阳之内安置此等利器,我等又该如何?”

听到这话,诸将顿时顿住,若说最近有什么震惊的消息,那就莫非那赫和尚拔都所统领的一万四千精锐被赤凤军所消灭的事情了。而在这起战斗之中,那火器之利经过残存蒙军传播,已然令所有军阀为之震惊,就连远在临安的朝廷诸公也是坐卧不安。

“祥甫!我知晓你的担忧。”孟珙微微颌首,却对眼前的这位年轻小子颇为赞赏,笑道:“但是你所说的危险我自有预料,所以我早已派遣江万里前往赤凤军所辖之地,和其商议联盟一事,若是能够就此得到那火器制法自然更好。更何况那工部尚书杜杲也已经开始着手研制,相比不日之内便会成功制作,届时他张柔纵有火炮数百,我等又有何可惧?”

但见此人面白如玉、一对星眸炯炯有神,眉宇之间英气勃勃,观其年纪不过是双十年华,然而一身修为已然不逊于萧月、萧星,就连那仲威、张世杰两人也是不在话下,当真是年轻俊杰。

此人换做李庭芝,乃随地人,因出生之时于屋梁之上生有灵芝,故此换做庭芝,年少时候已然能颂诗文、崭露头角,更曾劝言家中叔伯避居德安,方才报下全族之人的性命,其后因战乱以至于乡试停止,他心切之下以一篇策论打动了孟珙,就此被其纳入门下,成为其麾下幕僚,掌机密、文书等事宜。

听到解释,李庭芝虽是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却觉不妥:“若是如此,自然是好。只是我听闻那赤凤军统领乃是一位女性,此人心坚如铁、好谋善断,能以一女子身份统辖上万兵马,所治之地更有数十万余众,当真是好不气派,若要从此人手中取得那火器之法,只怕不易!”

“那火器之法虽是玄妙,然而蒙古既然能够于月余时间制的,而我朝人才济济、宝物众多,纵使所制火器比不上他赤凤军,但是也应当能够抗衡一二。当然,若是能够以粮食、布匹、盐等诸物换取火器,亦是大功一件,而且对我宋朝如何研制火器,亦是颇有助益。”

“即使如此,那将军为何与其交易?不如再等一段时间,不就可以了吗?”

“非也。获取火器之法乃是其一,更重要的则是那赤凤军所占之地乃中原腹心之地,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他们能够在那太原之处坚持下来,就能够令其如同钉子将中原大部分蒙军之力全都牵住,无法南下。如此一来,我军压力大减,自然能够更好的应对蒙军了。”

孟珙缓声解释起来,当机就令李庭芝恍然大悟。

只是他却有些困惑:“若是那萧元凤如同昔日李全一样背信弃义,我等又该如何?”军中之内,南投之人实在太多,其中背信弃义之人也不在少数,比如说萧月所杀的严实昔日时候就是两面三刀之徒,所以李庭芝才有此疑惑。

“那太原之处乃是四战之地,其地久经战火早已废弛,若要将其开垦实属不易,短时间之内尚属不易,然而若是持续时间一长,则其境内定然会狼烟四起、怨声载道,非久留之地。故此你也不必担心,只需时机一道,若是他们不另寻出路,定然会灰飞烟灭。”摇着头,孟珙虽是对那萧凤敢以一女子之身对抗蒙古的举动甚是佩服,但是只需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那太原之地可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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