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里的东丈 第610节
只有全真六子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看那痛苦的赵志敬。
“唉......孽障啊孽障,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说完也没再理会还没咽气的赵志敬,东丈这伙人能是什么好人?犯谁不好一定要挡在他们面前说事,没见三清殿内那满地的死尸么,还不长记性。
最后看了眼这个大逆不道的三代弟子,全真六子没再多言转头跟上了东丈的脚步。
.....................
终南山腹地一处拐角,四人抬着一个软轿霍然停在路间,见到东丈一行缓缓而来,四名轿夫当即束身弯腰行礼:“爷。”
“嗯。”
轿上那名白衣青年看到来人,忽的扬起上身咧嘴一笑:“办妥了?”
与其相视一眼,东丈伸手接过对方抛来的酒壶。
“妥了......”
第五百七六章 八思巴
蒙古军营。
王帐内,忽必烈手中捏着一柄白玉折扇,白净的脸庞此刻现出红白之色,盯着掌心这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折扇,忽必烈胸腔忽的剧烈起伏。
哐当!
伴着一阵不大的声音响起,王座前的桌桉幡然倒地,于上的杯子碟碗哗啦滚落一地,一个青铜杯正俏皮的径直前滚,最终停在了一名跪伏于地的黑衣人身前。
杯子当前,这人却丝毫不敢拿眼去瞧,纵观整个帐内,除了这名头发掉了大半略显磕碜的中年人外,身后还有九名相同服饰的黑衣人,此刻都高度统一着跪伏的动作,将脸庞深深埋在双臂之间,大气都不敢喘。
“裴彬啊裴彬,我将嘉儿交给你就是信任你,你可真是给我办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哈!
?你就是这般保护自己的主子!?”
任谁都想不到,一贯和和气气好似不会生气的忽必烈竟然会暴起出手一脚踢翻了桌桉,要知道这个人一贯学的就是汉人的儒家思想,更是尽得儒家道教真谛,一向可都是奉承谦谦有礼、以德服人,什么时候又会在人前现出如此暴躁的一面?
“属下失察,让郡主深陷敌手,彬,万死不辞,请王爷责罚!”
“请王爷责罚!
”
裴彬闻言并没有推辞自己的过错,坦然就承认了自己的失职,并请求忽必烈责罚,他一出口,身后九名黑衣人竟也异口同声的大声请罪。
“你!
”
连连竖指隔空点向头都不敢抬的裴彬,忽必烈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要是求饶那还好办,那就全都拉出去斩了,但他现在好死不死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并要求忽必烈责罚,还不止是他,九名黑衣人也是一心求罚。
这倒让忽必烈的满腔怒火无处释放,一屁股瘫坐到王椅上,忽必烈眼中闪过诸多神色,继而抬起那秀气的脸庞直视下首的裴彬,道:“主子身陷令圄,尔等却逍遥在外,我还真是尽招了些好下属啊.......”
话中尽显自嘲。
忽必烈毕竟不是那些出了事便只会气急败坏辱骂自己属下的无能君王,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但正因为这样,他越是平静,裴彬就越是难受,他哪怕能多骂裴彬几句,他都不至于能这么不安。
在深深的自责当中,裴彬脑海中不由闪过那日在全真教三清殿内,黄嘉笑着跟他说,半月之数一过,她便会自裁,不会让哥哥为难。
现在距离事发已经过了两天,裴彬出逃那日便一直没有休息,都在赶路,也是方才才赶到了蒙古军帐内。
想到自己辜负了黄嘉的期许,裴彬又羞又愧,情急之下竟然一手探向腰间的佩剑高起头颅道:“王爷,小的愧对您的厚望,也,辜负了郡主的期望,纵是百死也莫赎其罪。”
说完把住腰间的佩剑就要引颈自刎,他的行为很是突然,也很迅疾,这让为首的忽必烈一时之间都没能反应过来,竟愣在了当场。
情急之中,就见一道灰影迅速掠空扑向裴彬,速度之快,声势之强竟让裴彬目露惊诧,下意识就要抽剑横栏。
可手掌刚触碰到剑柄,就觉臂膀传来一股巨力,如像泰山压顶,恐怖的威压竟让裴彬动作慢了半拍,待反应过来运气于臂拔剑,却发现半分都使不上劲来。
这一发现直让裴彬惊恐莫名,抬眼望去的瞬间就觉手中一松,那长剑已眨眼离开腰间,悄然的落入了来人手中。
这时忽必烈也反应了过来,立即起身快步走到裴彬身前,先是冲那人点头称谢:“多谢先生出手。”
后者一手持剑单手合十道了声密宗佛号,而后悄然退下,并无多言。
但见此人生得甚是普通,口鼻眼耳都是那种扔到人群中就再也记不起来的面貌,板寸头发、身材消瘦,着传统XZ密宗服饰,脚上不着鞋袜,十月的天也是赤着一双肉脚,看着就像典型的苦行僧。
其人名唤八思巴,近年来一直追随在忽必烈身边,至金轮法王归隐XZ后再次出山辅左忽必烈。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金轮法王是现今蒙古国国师,那自然是如今蒙古皇帝的国师,于忽必烈身前办事其实也是协助他罢了,两人并不是从属关系。
若真论到自己人,这八思巴才是忽必烈妥妥的自己人。
若干年后,蒙古经历了蒙哥死后,忽必烈与其弟阿里不哥的夺位大战中,他在八思巴的辅左下在与阿里不哥的战争初步取得胜利后,忽必烈返回燕京,继任蒙古汗位,随即封的八思巴为国师,授以玉印,让八思巴统领天下释教,由此,八思巴便有了全国佛教领袖的地位。
也才有了后边的佛道之争,以全真教为首的道教门派尽数输给了八思巴领衔的佛教门庭,继而分崩离析。
此人,正是继金轮法王之后的下一任蒙古国师,八思巴。
此刻的裴彬仍有些不敢置信的呆呆望向这名苦行僧,但下一秒,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彻帐内。
啪!
!
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裴彬也不由回过神来,悄悄低下头颅不敢与身前怒目圆睁的忽必烈对视。
“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时,帐内另外一名也是和尚行头的中年人忽然快步走上前来,于忽必烈身旁深深鞠了一躬:“王爷请息怒,裴先生也是护主心切,难免心急了些,都是自己人,且不妨静下心来,听小的一言。”
这人名唤子聪,出家僧人,俗家姓名刘侃,又名刘秉忠,是忽必烈的帐前谋士,为人足智多谋,精通韬略,忽必烈对其甚为倚重。
原着中子聪听闻忽必烈正在蒙古大营中接见几名从招贤馆招纳的高手,当即前往相见,恰逢周伯通闯进蒙古大营,戏耍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马光左等人。
这人当即心生一计,在酒中投毒,假意向周伯通敬酒,企图将周伯通毒死,不料,周伯通功力深厚,毒酒竟然毫无效果。
后来,蒙古尼玛察皇后临朝后,信任权臣温都尔哈玛尔,对老臣耶律楚材多方贬斥,后来将其下毒害死,又杀了其子耶律铸,下令追杀其家属。
忽必烈征询子聪如何处置此事,子聪认为耶律楚材有功于国,英明公正,实有大功,该当保护他的子孙,随后忽必烈也采纳了他的意见,足可见对这人的倚重。
PS:很多人误以为忽必烈身旁时常出现的中年和尚是后世的百损道人,实则不然,其实是他的谋士子聪,原着都有明确记载。
“哦~子聪先生可有高见?”
这人很聪明,刚才忽必烈还在气头上发火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是等忽必烈把气撒得差不多了,能听得进话的时候才正巧站了出来,一来还能卖裴彬一个好脸,好印象。
二来,忽必烈也能沉下心来认真听他分析,可谓是一举两得。
“高见谈不上,只是一些小建议罢了,王爷,请。”
伸手示意忽必烈回位,子聪冲仍旧跪在地上的裴彬善意的点了点头。
“先生可有办法能救出嘉儿?”
依言坐回主位,忽必烈望向子聪的目光难掩期待。
“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但,也不是没有任何机会.......”
第五百七七章 谋士子聪
“好好好,先生请上坐!”
忽必烈闻言登时眼睛一亮,连连摆手示意子聪坐到自己身边,而后者也是报以一笑,然微不可查的看了眼仍旧跪伏于地的裴彬等人。
瞥了眼头都不敢抬的裴彬,忽必烈鼻孔微微轻哼:“都起来吧,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让主子身陷令圄,此罪本应问斩,但我念在尔等护住心切,这次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裴彬等人听罢身子忍不住的抖动,那还是激动的,并以裴彬为首,十人当即高举右手划过半空,而后重重砸在自己心头之上,大声应道:“谢过王爷!此次若不能救出郡主,我等愿引颈受戮,绝不会苟活于世!”
望着一干属下那赤诚的眼眸,忽必烈微微点了点头,内心这才好受了许多。
“嗯,起来吧。”
得令的裴彬先是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忽必烈,跟着率先起身,但也并不敢入座,而是紧紧站在一旁,九名死士自然也是贴身跟随。
这时的子聪已坐到了忽必烈身旁,而王帐内的另外一名,八思巴,则是窝在角落里,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若不注意看真就看不见他。
此刻双膝跪与地间,双掌上翻贴在膝盖之上,右手执一念珠不住转动,双目已然微微闭起。
显然是已经朝佛入定,裴彬稍稍看了眼这名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的苦行僧,内心不免有些好奇,也有敬佩。
此间王帐内并无佛像,还有着身份尊贵的蒙庭四王爷忽必烈在,但他却能一脸的虔诚念佛,对几人的对话彷似未闻,心境已然达到了无悲无喜且无所求的境界,这可是武林中人最梦寐以求的境地。
一般能有这般心态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年纪老矣的老僧,也只有那样年纪的人才能做到六根清净而不浮躁,即是已经超脱世间的一切。
但他明明年纪不大,却已经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天选佛徒,可能说的就是这种人吧,怪不得他的实力如此高深。
裴彬此刻终于有些明白,像八思巴这样的人,无疑就是世间最顶尖的武学天才,因为他们内心没有杂念,修习起武学来可说是一日千里,练一年都可抵得住别人几年甚至更多。
在来投靠忽必烈之前,裴彬就曾听过这个人的事迹,但却没见过真人,军内传言,八思巴至出生以来就没穿过鞋子,因为他觉得这是对佛的不敬,且常年累月在深山密林中行走拜佛。
可谓是一步一跪拜,走了三年才绕完一座山脉,而后以此复返,再次流连于群山大泽之中,为人非常的神秘。
这次金轮法王归隐,想必也是忽必烈的召唤,他才又重新出山。
面对他的入定,忽必烈好似已经习惯了一般,也不招呼他什么,更没有去与他攀谈,就当他不存在的态度也是让裴彬等人大开了眼界。
但即便如此,在场诸人谁都不会怀疑忽必烈与这个苦行僧的关系,就算是谋士子聪本人,他冥冥中也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自己与八思巴二换一的话,忽必烈也将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而选择八思巴。
这是一种直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他很笃定,是以看向八思巴的眼神中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些尊敬。
“先生,请说。”
忽必烈此刻已经有些急不可耐,谁都能看出,他对这个胞妹是真的非常看重,因为那股紧张的模样任谁都演不出来。
子聪闻言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蒲扇往桌上一点:“王爷,东丈这人想必我们都不陌生,那聪便长话短说.......”
瞥了瞥一干眼巴巴望过来的人儿,子聪顿了顿又道:“要救郡主,不可强攻,只得智取。”
“哦~此话怎讲?”
听到这儿,忽必烈的眉头已是高高拧起,全中原的人都知道,他跟东丈的梁子早就化不开解不散了,哪还有一丝和谈的可能?
毕竟谁都将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恨不得生剥了对方。
“王爷莫急,待聪慢慢道来,都知道东丈这人行事亦正亦邪,民族大义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首一,他不像郭靖那般,是个人人敬仰的民族英雄,他这样的人行事只凭喜好,所以用大义是压不住他的,即是说,他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用道德绑架这一块行不通,因为他不在意。”
“继续。”
确实如子聪说的这般,东丈这人你要去谴责他囚禁一个小女孩,可能吗,人会觉得丢脸然后把黄嘉放了,不可能的事。
“一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能抓了郡主,咱们也能抓了他在乎的人,这样,咱们手中自然也有了谈判的资本,而他东丈又在乎什么呢?”
“那几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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