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里的东丈 第617节
陆孤瞻自然是听到了自己师兄的呼唤,但也硬着心肠不去理会,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留下来,面对那个霸道的男人,自己已经错估了一次,不能再把全真教拖下水了。
这,也算是及时止损了吧。
此刻陆孤瞻捂着心头不住咳嗽,这是当日张一氓带给他的暗伤,即便有九阴真经加持恢复,但过了许久仍未痊愈,可见张一氓的功夫之霸道,打在他体内的就有不下七种不同内力。
陆孤瞻直到现在也仅仅消去了四样异种真气,体内,还有三股不断侵蚀他的异种真气。
“别了,师兄......”
一路疾驰下山,陆孤瞻最终有些喘气的停在了山脚纳士山庄前,望着这个挂满白幡,布满蛛网犹如鬼庄的地方,陆孤瞻鬼斧神差的走了过去。
一眼看到门前那个四分五裂的牌匾,陆孤瞻目光复杂的喃喃自语:“东丈,是我太天真了........”
说着坐到了台阶上,陆孤瞻陷入了沉思,他的计划本没有错,也顺利将丐帮与大理段氏的仇恨转接到了东丈身上,二绝与东丈的大战更是迫在眉睫。
到那个时候,他们三人必定只有一方能够活着下山,不是东丈就是洪七公与一灯,绝无再有第三种可能。
但,自己真的能够等到那一天么?若不是......张一氓的话......
就差一步,若是那天自己没有让张一氓看到了真容,自己此时可能还在外边游历吧......
想到一个张一氓就这么恐怖了,那作为首领的东丈又该有何等的强大与难缠?
陆孤瞻不敢想象,自己,还是太稚嫩了,以那伙凶人的作风又岂会放过与自己有关的任何事物?天真的自己还在暗自庆幸,庆幸他们找不到自己。
殊不知,人家根本就不屑去找,直接就打到了自己老巢,不管有的没的,先打杀一群师兄弟杀鸡儆猴,再把一众师叔师伯掳走,你,是救?还是不救?
问题直接抛还给了陆孤瞻本人,救,自己前来,而这一去,十死无生。
不救,自己六位师长的性命可能就会存疑,还有全真教剩余弟子们可能也活不了太久,因为那个男人必定还会归来,那个时候就不是那么‘小打小闹’了,不将自己逼得现身他不会罢休,而他所熟悉的师兄弟可能也会因为他一个人而无端丧生。
这很难让人去做抉择,陆孤瞻对全真教的感情无疑是最为深厚的那个,便是掌教尹志屏都不能与他相比,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个导致全真教覆灭导火线之人。
静坐良久,陆孤瞻还是没有想出解决之法,他想到了很多,譬如,求助老顽童周伯通,还有引导洪七公与一灯去到剑冢。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原因不难猜,那便是现在丘处机、郝大通等人在东丈手中,他不敢赌,东丈如果看到不相干的人现身会不会发怒将郝大通等人杀了。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露出惨笑,起身继续往山下走去。
“我的生命,难道就要走到终点了么,好不甘心啊........”
第五百八八章 小郡主的偷袭
剑冢。
天刚蒙蒙亮,四周的能见度还是很低的,高山也仅看到大概的轮廓,只见山脚下最右边那个木屋忽然吱呀一声开出了个小小的门缝。
一个小脑袋先是探出门来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稍许,见四周都没什么人影,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后,一道身材娇小的身影当即蹿出门外,速度不算很快,但也不慢。
所过之处发出的声音很小,不细听根本听不到。
只见黑影猫着身子垫脚走到了第二个木屋前,来到门前她先是将耳朵贴在了门框上细细聆听里头的动静,后见实在听不出什么声音,这才蹑手蹑脚的拉开木门。
过程十足的紧张,生怕这门会发出任何不该有的声音,也好在她运气不错,木门还算结实,没给她使绊子。
有惊无险的拉开木门,黑影仍不忘回头看了下四周,见周围空空荡荡一片死寂,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只身熘进了门内。
来到屋内,黑影的身姿肉眼可见的提了起来,紧张之色一眼便知。
轻手轻脚矮身猫到床榻前,黑影先是抬头看了眼床上之人,发现这人竟赤着上身仅着一条短裤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那睡姿,便是自己这个异域女子都觉得很是豪放,也看得出来正在酣睡。
俏脸微微一红,人影暗暗呸了一嘴:“呸,还是小孩么,睡得真难看.......”
话虽如此,但人影还是忍不住偷眼看了看床上之人的上肢,借着窗口传来的微光,她能仔细的看到这个男人的上肢非常矫健,他不像那些肌肉硕大的蒙古汉子,这人的腰肢非常‘纤细’,即是说对比那些肌肉壮大的男人来说瘦了半圈的意思。
可这却丝毫不影响感官,因为这个男人的腰肌异常的紧实,那微微隆起的肌肉块毫不怀疑这具身体之下蕴含的力量,胸肌不算太大但却棱角分明,八块腹肌错落有序,身上横七竖八的布满各种刀伤剑痕,给这具身体带来一种野性之美。
人影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官,因为这是一种自然的美感,犹像一只猎豹,练武的人都知道,不能将肌肉练得太大太壮,因为这会导致肌肉缺失爆发力。
这具肉体无疑是是将自身压榨到了极致,多一点的废肉都没有,每一块都恰到好处,可见其人对自己身体的管控也到了极致的地步。
见自己竟看一个男人的身体看到微微失神,人影惭愧的又暗暗呸了一声:“罪过罪过......这混蛋还是讨厌的......”
说着慢慢直起上肢,右手至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神色复杂盯着酣睡正浓的男人,内里道了声:“去死吧......”
跟着毅然决然的挥刀往床上的男人心头扎去,寒光闪闪,刀尖即将触碰男人心头,人影也正要目露欣喜。
这时,男人睁眼了。
一双平静的目光在昏暗之中直射人影,人影见之豁然一惊,犹像见了鬼一般,也发现了手中的匕首再也寸进不得,任她如何使力下扎也无尽于事。
“你......”
不由惊声低呼,人影就觉身子一轻,瞬时便有腾云驾雾的体感传来,眼睛一黑一白之间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屋外,立时便觉屁股蛋传来一股剧痛。
“滚。”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至屋内传出,却是人影被里头的男人扔出了窗口,狠狠摔了个屁股墩,还没等她痛呼出声,眼前便有一熟悉的东西掉落身前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翻眸看去,不就是刚刚自己所持的匕首么,拿起一瞧,此时刀刃已经被人扭成了个麻花,更狠的是还打了个结,这,究竟是什么指力能做到这步田地啊.......
狠狠的盯着眼前大开的窗户,人影一瘸一拐的起身离开,边走边捂着屁股,不服气的小声道:“哼!你给本郡主等着瞧!
”
一摸到痛楚更是微微发出嘶声:“岂有此理......这个粗鲁的男人......”
等人影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住处,最边上一个木屋顶上,一名头戴斗笠的怪人忽然打了个哈哈:“呵....有意思的女娃娃.......”
不止是他,各屋里头几名怪人均同一时间露出了笑意,早在人影熘出房门之际他们都已知晓,只不过发现她去的是那个男人的房间,所以都没人阻止。
因为就连他们都知道了,那个男人更不可能不会知晓,她能讨得了好就怪了。
清晨,天光大亮。
两个女人已经起来,一人身着黑衣静坐凉棚底下手捧热茶轻酌,另外一人,则身着花衣左右巡视这荒芜的悬崖峭壁发出啧啧赞叹。
正是圣因与韩无垢两人,这时四名轿夫也已起身,包括全真六子他们,分坐两头互不干扰,而以东丈为首的其余男人却仍未见一人出来。
作为习武之人能睡到这个点也是少见了,换句话来说,他们能玩到一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竟都如此贪睡。
很快,脚步仍有些不稳的张一氓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先是遮眼抬眸透过手指缝隙看了看东边的艳阳,跟后转头望向圣因师太与韩无垢,道了声:“早啊。”
前者闻言没有回话,一幅冰冷模样,韩无垢则是笑吟吟的翻了个白眼:“你先看看什么时辰,还早?”
这话自然也得到了圣因的认可,鼻腔微微冷哼,张一氓看了看天色,不耻反笑:“确实还早。”
“.........”
“厨子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早饭谁弄?”
韩无垢踢飞一块石子,笑吟吟的望向对头的张一氓道,虽然在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其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我哪知道,你不会自己去叫?”
“好!”
没有废话,韩无垢当即拎起双剑直奔人厨子的房屋,很快,那里头便传来哐啷哐啷的巨响,坐在凉棚底下的圣因师太看到,自己茶杯上的水竟微微荡开几圈,可想而知那里头的动静有多大了。
不由侧头看向那个好似要塌陷的木屋,眼中不悲不喜,像是见惯了一般。
张一氓、烟波钓叟也是各做各的,对里头发出的吼叫充耳不闻,只有全真六子与那四名轿夫惊疑不定的望向那头。
很快,声响便惊动了余下之人,百草仙、小郡主等人一一走出房门,就见人厨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蹿出屋内,但见其身后剑影纷飞,正是提剑追赶的韩无垢。
“疯婆娘!你要打架不成?!”
赤着脚的人厨子别看身材肥胖,身法可是异常的灵活,韩无垢剑招看似极快,却根本没有一招能实打实的落在他身上,也只有衣角几处被划破给人看之窘迫罢了。
小郡主饶有兴致的倚靠在凉棚底下的木柱望向两人,不时余光便看到第二间房屋木门大开,一道人影大踏走了出来,一眼望去,少女当即俏脸一红,别开红扑扑的小脸又小声呸了嘴:“不害臊......”
只见东丈赤着上身,仅着一条短裤走了出来,惯例先是看了看东边的艳阳,后乐呵呵的道了声:“天气不错。”
跟着自顾自走到水缸前打水洗漱,对那两个喊打喊杀的人儿竟是没有看见一般。
蹲在水缸前,东丈正在呼哧呼哧的捧水搓脸,忽而身旁传来一道讨好的铃音:“大哥,睡得可还好?”
眼角瞥见这少女又往水瓢里掺了些粉末,东丈弹指打飞她手中的水瓢,直接就溅了她一身,没好气的道:“一边待着去.....”
少女气得牙痒痒,但很快又收敛了情绪,转眼又露出笑容,毕竟也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好些天了,若还不能习惯这个男人的粗鲁,她可能早就疯了,若是诅咒能杀人,东丈早不知死了八百回了。
“大哥,你要洗头么,小嘉给你舀水好么。”
“不好.......”
第五百九零章 终于来了啊
剑冢。
在那个洗漱完毕,正缓缓将薄衫盖住布满疤痕上肢的男人注视下,几欲动上真格的人厨子与韩无垢最终还是惺惺作罢。
人厨子小眼睛冲对向的韩无垢狠狠瞪了眼:“疯婆娘!”
说完扭头就往后山奔去,韩无垢不为所动,嬉笑看他离开,她的目的也已达到,饿着肚子的女人脾气还是有些难以估摸的。
着贴身内衫走到凉棚底下,东丈刚一坐定,一旁的小郡主已是殷勤的奉上一杯热茶,嬉皮笑脸的道:“大哥,茶。”
瞅着这个好似忘了今早她自己所做过什么事的小郡主,东丈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在她欣喜的目光中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哪凉快哪待着去。”
银牙暗咬,小郡主觉醒了她那狗皮膏药的特性,依旧不为所动,不管东丈怎么支开自个,她还是定定坐在了这个男人的身边大献殷勤。
而周围的人儿也是见怪不怪的模样,好似她不这么做才不正常一般,对此,小郡主内心暗喜。
她这么拼命讨好东丈,就是要麻痹众人对她的印象,放松对她的警惕,东丈越不耐烦众人越笑,她就在大伙的内心更加的微不足道,得手的成功率也会大大的增加不少。
现在的她早就不指望自己能够逃得出去,不说腿脚伤了,即便是完好如初也断然不可能逃得出这伙手眼通天的怪人手心。
她只希望,在忽必烈来临之际能帮助哥哥除掉这个对头,之后自己是生是死她已经没那么看重了。
“东丈,我那徒儿每日皆在教内勤勤恳恳的修习功课,从不与外人结交,又怎会跟你沾上关系?”
郝大通至今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爱徒怎会招惹上东丈这么个魔头,是以对方刚一坐定,便起身来到东丈面前拱手追问。
“呵......你对你那徒儿了解多少.....?”
接过身旁张一氓递过来的酒壶,东丈仰头灌了一大口。
“我......孤瞻年纪尚小便在我座下修习,那孩子性子直率,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作为师傅的,我可以代替他向你赔罪。”
说着郝大通便想弯腰行礼,见他如此,隔桌立时传来几道怒斥。
“师兄师弟!万万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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