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闲书成圣人 第224节
通过考试的年轻儒生没有欢呼,没有雀跃,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位大儒,想要一个解释。
这个测试,到底有什么意义?
那位被称作吴师的大儒满意地看着那一双双年轻的眼睛,轻声说道:“死,可怕吗?”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你们来到太平城,我知道,你们都是有取义之心,可是,你们真的了解死吗?”
“太平书院,绝不会怂恿你们去死,绝不用大义捆绑你们去死,绝不会让你们觉得你们要去死。”
“幻境中,不救人,便不会死;直接出城,便不会死;”
“你们,都是死了九次!”
“好孩子!”
“你们都是好孩子!”
“真正的大义,是不悔!”
“亦于心之所向兮,虽九死犹未悔!”
“你们,是真正的仁者。”
“太平书院,以有你们这些学子而无比荣耀!”
说完,吴师再次深深一拜。
此时,终于又了一点响声发出,是通过考验的一个小女生的抽泣声。
接着,抽泣声越来越大,化作了嚎啕之声,响彻儒骨殿。
陆念风却笑着走出了殿堂。
人族,真是一个很棒的种族啊……
……
东苍城。
“不错!”陈洛从刚刚兴建完毕的武堂中绕了一圈,点了点头。
听说是给孩子建武堂,市民都热情高涨,尤其是那些新来的,说是宁愿睡在大街上,也要先把孩子的武堂建好。即便他们中大部分还是个单身汉。
原本计划半个月的工作,短短两天就全部完工。
有练功的校场,有学文的教室,有就餐的食堂,还有各种各样按照陈洛图纸建筑的功能室。陈洛仔细检查过,都非常认真。
陈洛满意地走出学堂,只见学堂入口处一面空白的墙壁。
秦当国笑道:“按儒家的规矩,无论是学堂还是书院,成立时都要在这萧墙上写一篇劝学之文。”
“这是第一处武堂,将来都是些稚童入学,第一片劝学将对他们有至关重要的影响,还请侯爷亲自执笔。”
陈洛心中一闪念,点了点头。
人族之国度上蛮下妖,东海西佛,可谓中国。
就是它吧。
陈洛深吸一口气,提笔蘸墨,挥毫而就——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
“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第235章 没良心的小畜生
万仞山。
“报——额登城出兵十万,进攻我铁线关!”
“报——木布城出兵十万,进攻我安青城!”
“报——哈齐尔城出兵十万,进攻我南自山城!”
“报——呼答城出兵十万,进攻我台首-西临防线!”
……
一道道军报冲进了威武府,立刻就有人将军报中的内容分门别类,按补给、情报、军员调动、大儒支援等各项内容,迅速送往各处对应的厅堂,等待批复。
整个威武府忙碌而有序,而作为威武府核心之地的论战堂,韩青竹与数位熟悉兵事的大儒围在一座巨型的沙盘前,思虑防守与反击之策。
“这首战才过去数日而已,莫尔丹就开始了进攻,有些急躁啊。”一名二品大儒说道。
另一大儒嗤笑一声:“首战惨败,堂堂图兰万骑被我神将营打得全军覆没,自然气急败坏。”
第三位大儒点了点头:“莫尔丹还是蛮族故智,借蛮族底层优势,对我北境进行人海攻势,硬凿防线。”
他点了几处交战之地:“已经四十万蛮军了。几乎覆盖了这一片区域。”
又一名大儒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若是再给我人族十年时间,武侯之书影响一代人,蛮族的底层优势又何!”
“别提那小子了。”韩青竹身边一位二品大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别说十年时间,他只要能赶紧把《三国演义》写完,多出一些神将英灵,对大儒多一些裨益,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说起陈洛,论战堂里的气氛陡然轻松了一些,那之前指点沙盘的大儒无奈笑道:“文人之耻嘛,有什么办法!”说完又转头望向兵相,“兵相,我有一位弟子,主修法家,家国天下是黑狱水牢,要不要把他派去东苍城,把那小子关起来,写完一章放出来一炷香时间。”
“此法甚妙!”其他大儒纷纷捻须点头。
韩青竹脸上明显有意动之色,但还是摆摆手:“算了算了,书不好写,他还是孩子,忍忍吧。”
说完韩青竹话锋一转,又望向那沙盘:“从军报上来看,进攻的蛮军中有伊力萨汗部下辖部落的踪迹。”
“目前所有蛮族军令都是莫尔丹在主导。”
“那伊力萨部落的塔骨蛮皇,去哪了?”
韩青竹此言一出,众大儒纷纷陷入了沉思。
……
“啊——嚏!”陈洛打了个喷嚏。
奇怪,以自己的身体居然会感冒。
不对,总感觉刚刚有人在背后骂自己。
陈洛揉了揉鼻子,心中冷冷一笑——
不就是文人之耻吗?我陈洛,收下了!
吐槽完毕,陈洛继续提笔书写。
不得不说,赤壁之后,猛将开始一个个冒头了。
《三国》真正迎来将星时代。
这不,上一回刚刚写完曹魏第一补锅神将曹仁,又迎来了重要篇章——
“关云长义释黄汉升,孙仲谋大战张文远”。
五虎上将之黄忠。
五子良将之张辽。
两张SSR,就问你行不行!
陈洛叉会腰,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SSR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制牌的。
写书写书!
免得又被军法催更!
……
岚州,卢城。
程知节背着与他身体不相匹配的柴火一步一步地朝家里走去。
北境的冬天,寒冷刺骨,若是没有取暖的东西,在房屋里睡着睡着就会冻死过去。
虽然他长的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大一些,力气也要强一些,但是毕竟只有八岁,那超出了他头顶几乎半人高的柴火明显太过沉重,让他走上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听大兄说,他小时候抓周,拿到了一块金子,还放在嘴里咬了两口,当时父母大喜,认为自己以后一定会大富大贵,于是取名咬金。
程咬金。
后来父母去世,大兄觉得此名不雅,会影响他日后拜师,就将他改名为知节,知义守节!
但是他还是更喜欢咬金这个名字。
听上去多威风。
一定要改回来!
想到这里,又想到那个大兄,程知节笑了笑。
又行了一段路,程知节终于看到了一座有些破旧的小院。他看到小院门口停着一辆驴车,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低着头背着柴火走了进去。
主屋里一男一女正在交谈,言辞有些激烈,程知节当做没有听到,直接转进了柴房。
他将身上的柴火卸了下来,揉了揉几乎被勒出血迹的肩膀,又看了看满满一柴房的柴火,程知节露出满意的笑容。
外面的争吵声越发大了起来,程知节所幸也不出柴房,直接靠在一堆柴火上,休息起来。
当年大兄走的时候,他才四岁。
大兄留下了一笔银两,将自己托付给一位表兄,说好了三年就回,这都四年了,还没回来。
是死了吗?
程知节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晃出去。
大兄死没死他不知道,但是那个表兄确实死了。
在大兄走后的一年,那位表兄带自己去拜一位先生,发现自己没有通读天赋,做不了儒生。
回来的路上,表兄失足落水,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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