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元芳？ 第418节

那探子慌急了，他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没逻辑了，明明都是真的啊！

咔嚓！上官金虹扭断了他的脖子，于谦微微皱了眉头叹道：“你下手太快了，至少也应该问明白吧。”

上官金虹冷哼一声，“你我都知道，蔚城城主没什么才能，蔚城也不可能守得住。这探子如此说，只可能是要诱使我们出兵，然后再半途截击，全歼我军！”

上官金虹的推测很明显符合所有人的思维逻辑，只是于谦看着死亡的探子，脑海里却是响起了一个疑问。

多尔衮有这么蠢吗？

只是如今人也死了，于谦也没法深究什么，而且也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

轰隆隆~！

犹如滚雷般的马蹄轰鸣传来，城外，浩浩荡荡黑压压的清军已经开始集结摆出阵型。旌旗招展，军阵气势甚至连天上的乌云都推开了。

于谦心中再无疑惑，这么强的战力，蔚城拿头去守啊？

“哼，这多尔衮倒是也光棍，我这边刚刚将探子杀了，他那边就已经开始进攻了。”

“可能多尔衮也知道这种行动没有成功可能吧！”

“……”

大家的表情都在一瞬间有点古怪，几乎不约而同的偷瞄了一眼那死去的探子，接着于谦轻叹一声，转身喝道：“无耻却清军只懂得使弄些阴损诡计，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怕我们！我们能够破解他的阴谋诡计，那就一定可以将清军撵回去！”

士气这东西很玄妙，如此操作竟是真的很有效果，城中士兵一个个嗷嗷叫着开始严阵以待。

城外多尔衮远远就看到了城墙上的于谦和上官金虹，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哼，看他们匆匆动员的样子，一瞧就是没有准备。这才对嘛，看来你我之前的推测没有问题，他们将大部分力量都埋伏在了蔚城，想要暗算我们。”

旁边是汤若望也跟着点点头，你看那平坦的城头，这才有一副正常守城的样子嘛，挡住视线不让看是什么鬼？

多尔衮没有再多说什么，攻城！

几乎同样的模式，重甲骑兵开始抬着撞木朝城门冲击，撞木上缠绕着强大的内力几乎发出光来。

而城内明军也没有含糊，一群好手堵在城门处，同样将自己的内力附着在城门之上。

这个世界便是这么对战的，真气内力之类的存在让两军交战更像是两个人在交战，你来我往，花样百出。

砰轰！

撞木与城门狠狠怼在一起，浓烈真气反应形成气浪炸开，令很多骑士不受控制翻到在地，不过他们并没有任何为难，甚至于还感觉很通畅。

你看，这才对嘛，真气的碰撞才是主流！

城内守城的明军完全不知道城外敌人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清军的素质好强，刚刚那下撞击令很多人都感觉心口一滞想要吐血。

“放箭！”

同样是箭雨，桐城的弓箭手明显比蔚城那临时拼凑过来的强了不少，抛射的更远、更有力道，也对清军造成了更多的伤亡。

“咦？这一轮箭雨放的很讲究啊，都是弓箭老手了！”

左舟最开始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弓箭技术了，所以他几乎一眼就看穿了明军这边的兵员素质。

李玉竹点点头附和道：“不错，都是精锐。只是……如果这边是精锐的话，那蔚城那边……”

他们与多尔衮等人不同，他们得到都是第一手消息，所以对于明军的战力颇为清晰，要知道之前朱祁镇率领的一战将明军最精锐的部队都打散了，虽然也逃走了很多人，可是那些人都失去了斗志，别说短时间内找不回来，就是找回来了也没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明军能够暂时拉起来的精锐兵力并不多，如果分散到两个城市的话只能给多尔衮机会各个击破，因此将优势兵力集中在一起就是个不得不做的决定。

只是……如果优势兵力在桐城，那蔚城是什么情况？

两人意味不明的对视了一眼，想笑，但是忍住了。

多尔衮如今依旧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甚至还跟汤若望说，“你看，这一回他们的守城方式才是正常的，一看就没有埋伏。”

汤若望也是很满意的点点头，倒不是说埋伏或者传统方式有什么问题，而是……脑海中闪过李元芳的那一招，心里就会忍不住的打怵。

也许他们两个自己都没有发现，如今一听到是大秦来的高手，心里下意识的就有点怂了！

清兵已经开始搭云梯了，多尔衮也几乎同时动手，不过他没有冲上城头，而是将自己的气势威压放出来，与远处的上官金虹遥遥纠缠在一起。

这就是国战的常规模式，这种威压可以有效的在士兵们身上形成压力，而由于是全军承担，士兵们甚至都察觉不出异样，战斗发挥的时候往往战斗力会不自觉的就下降了，就跟个大型buff一样。

其实之前在蔚城的时候多尔衮也用了威压，但问题是，人家蔚城的守军根本就不露头，就是机械性流水线般的工作，各种檑木滚石加火油，还有就是投石车床弩混合弓箭抛射，从另一个角度免疫了debuff，你气不气？

“哦？这不是巧了嘛，竟然是上官金虹啊！”

“你们有仇？”

李玉竹有些古怪的看着他，你这仇人还挺多。

“算不上有仇，不过他以前是青龙会的龙头之一，而青龙会本就是跟大秦为敌的，我作为大秦的将军，自然会有接触。他们布局我破局，嗯，以前我挂名大理寺的时候还是挺敬业的。”

“那你要动手吗？”

“动手……就不用了，不过倒是可以谈谈，我对于他的某些东西还是挺有兴趣的。”

左舟挑了挑眉毛，自己的女人如今可是青龙会龙头之一了，虽然这个龙头没有得到那大龙首的认可，但情报力量和各种渠道却是实打实的。如果……能够将上官金虹的情报渠道都掌握到手里，那这势力就初见规模了，有了这个底子，相信以江玉燕的能力，应该会发展的不错吧。

左舟这边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守军与清军已经展开了城头攻防战。

清军士兵往往刚剛露頭就有三五根長矛捅过来，有些直接被顶飞了，有些则在后面同袍的支撑下硬扛盾牌上了城头。

不过上了城头才仅仅是开始，一旦登上城头必然有更多的士兵围拢过来，盾戳是一种非常无解的模式，尤其是在围攻的時候，经常挤得你连挪动脚步都困难，然后被乱枪捅死。

这种情况只有等更多的同袍战友越来越多上了城头才行，历来攻城战都是一个消耗很大的过程。

“弓箭压制！”

多尔衮挥手命令弓箭手放箭，主要目的就是向城头倾泻火力给清兵减少些压力。

不过其实这样的行为在攻城战中其实效果很有限，因为弓箭有时候不长眼，能够威胁到守军自然也可能威胁到自己人，而随着开弓太多，弓箭手的疲惫累积，在精准度上也有所下降。

只是这些都在多尔衮的意料之中，也算是一种常识吧，大多时候，攻城战的胜负取决于城头尸体累积的程度。

对，一般人可能想不到，甚至连兵法上都没有写。

战况激烈的时候是没有时间处理敌我尸体的，而等地上的尸体多到影响阵型与行动时，往往就是攻城一方最容易占据城头的时候。

如此惨烈！如此残酷！

不过这一次攻城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因为上官金虹会带着一众高手将尸体吹飞下去，甚至将其当成滚石使用。

这也意味着，这一战将会比以往更加激烈，死亡的人数也会更加多。

“将领们动手了。”汤若望远远看着城墙上突然间吹出的几次真气波动。

多尔衮双手环抱，淡淡说道：“先消耗一下他们的真气，尽量一鼓作气，在天黑之前攻破城门。”

第六百二十一章 见到个骷髅头

攻城战依旧在继续，空中是箭雨交织，城头之上已经血流漂杵，残肢断臂各处飞溅，哪怕是同伴的尸体也当成滚石扔下去砸倒爬梯子的敌人。

到了这个阶段轻功已经没有什么用了，靠的都是内力与力气，顶着盾牌爬梯子，顶着盾牌冲击城头，顶着盾牌……盾牌已经碎了，木质崩坏，铁皮碎裂，什么招式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中都转化成了最简单的招式。

刺！劈！如此简单直白，却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生命随之消逝。

“呼，战争，果然残酷啊，你说多尔衮他们，是不是已经麻木？”

“不是麻木，可能只是坏吧！你也不用如此多愁善感，实质上隔壁地球也不乏这种人。别人苦难是别人，哪怕那些苦难是因为少部分人的命令，但对于那少部分人来说，这不过是一场串无聊的数字而已。”

李玉竹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这话虽然听起来没有错，可在他的认知中，一般百姓是很少会有这种感触的，毕竟隔壁地球都和平了那么多年，偶尔零星的犯罪都是小打小闹，像这种攻城战级别的基本没有了。

这人在隔壁地球是做什么的？

左舟可没空搭理对方怎么想，他已经左拐右拐的离开了清军的队伍，他想要从别的方向进城看看。通过明军的布置，应该能够看出这一次攻城战能够持续多久。

虽然多尔衮似乎是信心十足，不过左舟却觉得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容易就再下一城了。

而当左舟看到一个仅仅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正冲上城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次清军赢不了，至少不会赢的那么简单轻松了。

桐城的百姓也参战了，他们没有拿起武器，却拿起了绳子、扁担，挑着一捆捆的箭矢和兵器往城墙上送，而下来的时候同样带着箭矢，不过是清军射过来折断的那种。

当然，偶然也会抬下来几个伤员，而那些经过包扎的伤员很快就又会拿出武器重新参战。

这还是左舟第一次看到‘战地后勤’这个概念呢，虽然在隔壁地球这事并不稀奇，但在这个世界却是第一次见到。

“发什么戴呆啊，将这伤员抬出去！”

一个老头以为左舟被战况的惨烈吓呆了，随手将一个架子交给了左舟，还亲切的跟他说：“忙起来就不害怕了。”

左舟低头看看手里的担架，这担架只有他一个人拉，归根究底是因为这担架上士兵已经咽气了。像这种中途还没有坚持到救治就死掉的人，如果就随便扔在一边终究是不好，于是就统一存在某个地方。

而这个地方那老头也伸手指了指，那是一处棺材铺，嗯，倒也是算是应景。

左舟拉着尸体进入棺材铺，果然见这里横七竖八的存放着很多的尸体，因为战事焦灼，全城的百姓几乎都参战了，这地方竟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随手将尸体放在角落，左舟虽然不是明国人，可看这万众一心的画面，竟然也是有点感觉热血沸腾。

然而总有些人会做扫兴的事情，就在左舟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突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

之前这些尸体不得而知，可左舟放下的这一具尸体是刚刚死掉的，也就是说，他的灵魂应该刚刚出来并前往轮回才对。

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些士兵没有修炼什么精神力功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奇遇，逃不过轮回的吸引。

但是……这个灵魂出来之后却浑浑噩噩的飘向了城中某处！

“有趣！”

左舟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古怪的事情，运转凌波微步身形飘飘忽忽的就跟上了灵魂，他必须小心一点，万一惊动了对方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那士兵的灵魂并没有飘出太远，就在城墙一角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子的位置有点尴尬，距离城墙很近，又非常偏僻，估计平时都没有谁来，甚至于墙角边布满了杂草，甚至隐隐能够闻到一股子骚味。

“呕，谁这么没有功德随地大小便啊！”

左舟脸色黑下来，都没有了潜伏的兴趣，一脚踹开院门，入眼就是一个小院和屋子。

院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从杂草状态看都好久没有人住了。

左舟眉头微皱轻轻推开房门，果然连屋子都是空荡荡的，甚至于一层厚厚的积灰与蜘蛛网满布。

左舟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順着那灵魂望去，卻見那灵魂飘飘荡荡的竟然钻进了院中的一口枯井之中。

“藏的倒是隐蔽！”

左舟并没有莽撞的直接跳下去，而是将修罗法相亮出来，然后护住周身再往里跳。

这么做果然是有回报的，刚刚跳下去就有一股阴风窜出来，呜呜呜的摄魂夺魄。

左舟精神力稳如泰山自然不会在乎，而那股阴风撞上血焰熊熊的修罗法相同样无效。他就这么顶着法相开始往里面探索。

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枯井，竟然还别有洞天！

伸手默默两边的石壁，那种人为斧凿的痕迹颇为清晰，甚至从斧凿的痕迹中还能感觉到一点點的武道真意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