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元芳？ 第501节

他早就看出风五悲不是什么烈士，在酷刑之下没道理能够挺得住。当然地狱道的酷刑都是针对灵魂的，搞不好就要魂飞魄散。所以他所选择的酷刑在强度上都算不了什么，哪怕是个普通人的灵魂也一样承受得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风五悲就这么魂飞魄散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似乎也能摸到幕后主使的一些脉络。

但是这些事情都还不着急，目前最关键的是要听听扈三娘怎么说。

第七百三十一章 天道漏洞

“三娘一路可还顺利。”晁盖脸上露出关心的笑容。虽然听起来情真意切，但扈三娘却没有将这话当回事儿。望向议事殿中的朱无视等人。她一直紧绷的心神像是终于松了一般。开口第一句却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方腊势力中的地榜强者，至少有3000人！”

一股深寒的冷意掠过议事殿深处，无形的压迫感哪怕并不存在，却也让所有人心头像是压了一座山。

情然那些地榜残次品武道真意不行、精神力量不行，哪怕是真气达到了地榜的要求。可也算不得多么强大。然而当数量达到了3000这个数字那就是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量。

“呃，三娘，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地榜强者？”晁盖脸上的笑容终于冷了下来。

在所有人中如果要说还有一个能够保持镇静和理智的话，那就只剩下左舟了。他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翘起了二郎腿。轻轻问道：“这个数字你是怎么发现的？详细说说吧。”

朱无视挥手间让内侍将椅子给扈三娘搬来。一路的奔逃让扈三娘着实感觉到疲累。如今屁股挨上椅子就有一种要昏昏睡去的感觉。看到她的样子，众人也不好强求。也知道3000这个数字压在一个人的身上会有多重。

就这样，众人等了大约有五分钟，扈三娘像是终于缓过劲儿来。缓缓开口道：“当时李玉竹利用成亲的机会让我逃走，我以为围攻聚义厅的三十几个地榜强者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可是，没有想到我刚刚逃到原本宋国的边境时就听说了。混乱之域各处同时发起了战争的消息。”

“你们知道的，混乱之域中每一个势力麾下至少都有数千，甚至数万人，多的哪怕几十万也很正常。想要同时将这些人都杀死，无疑是异想天开。虽然其中有很多势力的首脑都来了明国准备观看决斗。但即使领导层被彻底端掉了，那些士兵也不会轻易向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投降。当第二天我知道所有的势力都已经被方腊征服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于是我就在边境多留了一天。等待朋友送来的信息。”

扈三娘口中的朋友自然就是扈家庄曾经暗自发展的一些情报网线。这种小的情报势力多如牛毛，往往也不被大势力看中。但有些时候恰恰是这些小势力却能在缝隙中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

只听扈三娘接着道：“方腊势力的所谓征服并不是劝降，而是真的用实力通过杀戮将各个势力打服的。根据我的情报显示，战争是在同一时间引发的。方腊势力的人手虽然很多，但是分摊到每一个敌对方那里最多也不会超过两万人。但是这两万人却有着将近100名的地榜强者带领。”

“他们通过强大的实力越过陷阱、冲击山寨，一举击垮了所有势力的阻挡。之后便是一面倒的屠杀，我们仔细算了一下。每个势力有100名地榜强者那合起来不就有将近三千多人！”

朱无视等人面面相觑黄昏将尽、光芒渐熄，彷佛也带走了所有人心中的光亮。

问题来了3000名地榜强者，哪怕仅仅是残次品该怎么阻止？

估计没人知道这个问题。不过左舟却好像一直没有太在意的样子。他突然间又问道：“方腊那边怎么样？”

扈三娘看了看他，也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毕竟整整3000名地榜强者怎么看也不像是方腊能够弄出来。但他没有根据自己的理解擅自说什么？也怕影响左舟的判断，“只是到我出来的时候，方腊已经统一整个混乱之域，并且正在准备登基大典。”

左舟嘴角微咧，轻笑道：“那方腊一方的那个军师怎么样了，也死了？”

“那倒是没有，那个军师是方百花的未婚夫，也是方腊的妹夫，倒甚是受重用。”

左舟点点头又问：“我听晁盖说李玉竹曾经出去过一次，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扈三娘看了看晁盖，回道：“据我所知并没有去太远，只是附近的几个势力。另外他好像也去了方腊那里。”

“懂了！”

朱无视看着一点儿都不着急的左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无奈问道：“李先生是想到了什么对策？还请教我。”

左舟往椅子上一靠，脑袋微微后仰。“不是我夸口啊。对方都有3000数量的地榜强者了。哪怕都是残次品，也能平推几个国家。然而至今还没有动手，只能说明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他们还有恐惧。他们知道即使有3000人的地榜强者也打不赢的战争。第二他们这三千人也是刚刚制造出来，所以还来不及开战。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如今还不好说。且看之后混乱之域会有什么动作吧？如果他们立马就开战了，就说明是后者。可如果他们依旧按兵不动那自然就是前者。”

“可是有什么战争？连3000人的地榜强者都打不赢呢。”朱无视脑门儿上印满了问号。

左舟整了整衣领，十分不屑的说：“那还用问？3000人都不够我砍一刻钟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议事殿。光芒消退、烛灯点燃似乎连夕阳也看不下去了。

左舟可以感觉到他们浓浓的不信任，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任谁看他这都是在装逼。左舟缓缓起身，“行了，事儿就先说到这儿吧。就看方腊他们什么时候敢打过来了。到时候我先去对阵，毕竟我对他们怎么快速提升到地榜还是挺有兴趣的。”

左舟说完便晃着胳膊离开了，朱无视等人带着愁容，目送他远去。一时间相互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舟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当到家的时候，青萍等女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左舟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担心。也没跟他们说什么3000不3000的事儿。晚饭过后就是闲聊时间。除了一些街闻趣事武林八卦再就只剩下一些打情骂俏了。

等到休息时间左舟主动抱起展十七进了房间。说起来也不知道三女到底是怎么排的序。反正从没有因为这个事情打起来过。也让左舟想多多大被同眠的梦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深夜，展十七已经劳累的在他怀中深深睡去。而左舟也将精神沉浸在了地狱道中。以前风五悲的死让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在这里他必须要声明。他真的没有故意将风五悲杀死。他只是想逼供而已。而风五悲连那点酷刑都没有穿过去，只能说明他的灵魂力量太弱了。

风五悲，毕竟是地榜强者，哪怕是残次品，他的灵魂也应该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如今的表现肯定是有原因的，而想要知道这原因他就必须盯紧轮回。

很快一批灵魂缓缓向轮回飞去。左舟半点没有客气，伸手就将他们都扯了来。这些正是之前被他们杀死的地榜残次品灵魂。

“看你们的样子是都不准备说了。”

这些灵魂明显被地狱道给吓懵了，一个个慌乱的四处张望。然而即使如此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左舟的心情一瞬间就感觉很不好。冷道：“好，我最敬佩的就是汉子。你们既然都是汉子，那我也不能让你们白白当汉子。来来来，到地狱道中走一走吧。”

左舟这话出口瞬间就让一大批的灵魂吓的灵体晃动，甚至有好几个人都要哭出声来了。不过就算如此，依旧没有人开口。这时左舟才终于发现了一点问题。于是问道：“所以你们是说不出来，而不是不想说。”

刷刷！所有灵魂齐刷刷的点头。那种眼神，泪汪汪的像是在用脑电波大喊‘我们苦啊！’

左舟这便懂了，这个世界有很多的法术，可以禁锢人的语言或者行为。你想要随意的暴露情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嗯，风五悲好像白死了……

左舟沉默半晌，接着又说：“既然如此，我说一个词。你们点头或者摇头，若是有关就点头，若是无关便摇头。”

众灵魂点头。

“流亡者。”

众灵魂点头。

“乌鸦。”

众灵魂摇头。

左舟皱眉突然间又想起了风五悲。于是说道：“林平之！”

众灵魂点头！

左舟至此没有再问了，他只是挥挥手将所有灵魂都送往了轮回。

眼看着那些灵魂重新进入了轮回，他心中对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却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有些问题的答桉也得到了解答。

比如说林平之当时被他斩断了一条胳膊。凭什么？以风五悲的实力追杀一个月才杀死。再比如刚出十杀门是怎么让十殿阎罗迅速成就地榜的。

本来两者迅速进入地榜的模式就很相同，只不过之前一直是对付十殿阎罗。如今突然冒出3000人。让左舟有些想不明白。毕竟按正常逻辑来算。如果十杀门可以弄出3000，没道理当初只弄出十个人，不过当看到那些灵魂进入轮回的时候，左舟便明白了。

外人也许看不清楚但是左舟曾经亲自将系统射了出去。他太了解系统的痕迹了，而这些即将进入轮回的灵魂竟然都没有系统。更关键的是他们都是流亡者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流亡者都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条命了。当他们进入轮回，将彻底成为这个世界的人，不再受系统的保护。

而这就是十杀门找到的天道漏洞……

第七百三十二章 全是正事

左舟的心里一瞬间非常复杂，流亡者的三条命本就是系统为了让他们更好的融入世界而给出的优惠。不过重生三次明显在某些流亡者眼中算不得什么，所以他们显然找到了更让自己满意的方法。

这就像是计算机技术一样，有些人用它来改造社会方便生活。而有些人则用来破坏经济秩序，为自己谋取利益。前者是好事，后者毫无疑问是触犯法律的。

就像左舟如今知道的这些情报，他也可以肯定这种事是被天道所不允许的。因此左舟第一个想法就是告老师……呃，应该是报警，也不对，应该通知天道。

只是紧接着又想到他似乎没有什么渠道能够跟天道沟通。难道利用算命人？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算命人因为各个实力不同，能与天道沟通的能力也不同。说不得，还没等他达到目的，算命人自己就暴毙了。而那些真正厉害的算命人好像都已经被他坑死了……

随后他又想到了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嗯，赵敏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咳咳，那孩子至少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生。他对胎教这个事情持怀疑态度，不确定通过胎教是否能跟孩子联系？又是否能够跟天道进行沟通。

“嗯，你在想什么？”

展十七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左舟的思绪，低头正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什么，只是在想孩子的事情。”

展十七脸颊上升起两抹红晕，胳膊攀上他的胸口。一翻身就坐了上去。左舟愣了一下。颇为好笑的问道：“你不累吗？”

展十七摇摇头，坚定的回答，“为了孩子。”

“……”

清晨左舟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就往外面走。众人看到他意气风发的劲儿。似乎将昨天无言的沉默都给冲澹了。左舟随意的跟大家挥挥手并开始逛街，先是扫荡了一圈早餐摊子帮大家拎了外卖，接着进了一家布庄。

这家布庄可不是花满楼的产业，而是青龙会在明国的一个情报据点。关于混乱之域的事情，他没有动用魔门或者唐国神道中人的力量因为他知道，无论是大秦还是唐国，此时定然也会关注混乱之域的情况。而相比他们左舟其实更加信任青龙会。

它传递的命令非常简单，也并不危险。就是统计混乱之域中因为方腊横推而死亡的百姓数据，看看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流亡者。而且重点注明负责探查数据的斥候必须是土着才行。否则他真怕敌方为了增加地榜强者数量而将能找到的流亡者统统杀死。

做完这些之后，他拎着早餐重新回了家。一整天的时间都没在这件事上耗费太多的脑力。毕竟如今知道的情报还是太少，他们能做的只有等。等得到确切的情报，也等看方腊那些人之后会有什么动作？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每一天对于朱无视来说都像是煎熬。而就是在这样局势下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决战即将来临。

……

“你的剑意磨砺的怎么样了？”司空摘星自来熟的跟叶孤城打招呼。那打探情报的嘴脸让人看了恨不得上去踩上几脚。

叶孤城澹澹的撇过头去不予理会。倒是旁边的上官海棠回答道：“从前天开始，他就没再找过我磨砺剑意了。”

这次司空摘星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明显叶孤城此时的剑意已经磨无可磨。再想突破，可能就只有跟西门吹雪对战了。

这对于西门吹雪的这些朋友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不过来一趟总不能这么势现实的问完就走。想了想，又看向上官海棠，“归海一刀什么情况？”

上官海棠脸色有些沮，“还处在昏迷之中。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司空摘星好奇的问道，“成是非不是送来了很多珍贵药材吗？也有很多御医都看过了，一点儿作用没有？”

上官海棠摇摇头，答桉很明显。成是非回到京城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皇后素心，母子相认自然是一番感天动地的认亲大戏。在这其中朱无视也扮演了一个包容和善的继父，本来上官海棠还以为朱无视会借着这个机会逼迫她嫁给成是非。结果可能朱无视如今都在忙着混乱之域的事情。像是一下子忘掉了他们如此就任凭成是非将皇家宝库中的珍贵药材挪出来给归海一刀治病。

司空摘星老挠了挠后脑勺，说实在的，这种诡谲伎俩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不过他还是给了一些建议，“归海一刀的问题，应该跟那把刀有关吧。要不你去找李元芳瞧瞧？”

上官海棠顿了顿有一些为难，她本人其实跟李元芳并没有什么交情。尤其李元芳跟朱无视似乎也是合作关系。这是她没法掌控的事情！甚至她想如果朱无视不喜欢归海一刀会不会趁着机会就让归海一刀永远的沉睡下去。

倒也不是上官海棠总以个人成见考虑别人。实在是他太了解朱无视了。

司空摘星看出了上官海棠的犹豫也不再说什么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看过太多的事。即使是所有人眼中的大善人，往往也会因为江湖关系的错综复杂而在做好事时有所取舍。

入夜，左舟刚刚与家人们吃完晚饭。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拍拍肚皮，敲门声就已经传到了大厅。

开门的是张良，作为跟随左老汉一路过来的学子。每日沉迷于做学问，俨然已经与左舟记忆里的那个汉初三杰不一样了。

“上官姑娘，请进吧。”张良还是很有礼貌。

上官海棠则神色复杂，缓缓抬步迈入了大厅。阿香眯着眼睛上上下打量。开口问道：“公事还是私事？”

旁边青萍和展十七差点没笑出声来，论起醋劲儿整个李府也没有人比得上她。

上官海棠有点尴尬。想了想。很从心的回答道：“公事。”

“哦。”好像瞬间没了兴趣。不过这显然是做给左舟看的，因为她刚才脑袋别过去，就开始对着青萍和展十七眉飞色舞。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暗示着什么。

左舟起身随手一指，“走吧，客厅聊天儿。”

上官海棠进客厅莫名的有些尴尬。毕竟她跟左舟也是真没什么好聊。只能单刀直入，“归海一刀，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在想跟那把鬼头刀会不会有关系？”

左舟愣了一下，“鬼头刀，哦，对哈。我还收了一把鬼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