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签到天罡地煞 第25节
他死死盯着六长老,一字一句问道:“你可明白这是何等妖孽的资质?”
骤然间,这位六长老浑身冷汗。
“这种妖孽之资,你有吗?”
“依臻有吗?”
“本座有吗?”
“剑庐千万剑徒,剑生,剑长老,他们又有吗?!”
“可……可他修神道……您这是在赌……”六长老支支吾吾道。
“哼!神道又如何?”
莫青山冷哼一声:“剑首当初都没悟明白的神道的天遁剑法,他悟透了,这便说明即便在神道,他也有相当资质!”
“本座不管他修的是什么——本座只要他今后为剑道开出一条路来!”
莫青山沉声道:“三十年前,本座独闯西域,看似全身而退,实则被那群秃驴坏了剑心。这辈子都再无望成道。”
“依臻天赋过人,却只痴心于剑,终究差了火候,剑庐后辈也是青黄不接……”
他直直盯着六长老,“六长老,如此情况下——你来告诉本座,本座若是不赌,那剑道的前路在哪里?”
六长老张了张嘴,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最终,默然无语。
于是,敲定下来。
.
江南回到房间,心绪涌动。
青萝凭空出现,一脸兴奋:“上人!上人!您是剑首了呀!”
在她的眼里,剑庐是了不得的存在,剑首更是其中翘楚。
在这个天庭遁隐神道凋零的时代,她们这样野生的精怪,其实不太好过。
虽然寿命悠长,但碍于无香火供奉,实力比起当初,十不存一。
所以,青萝的小脑瓜子里,觉得江南现在找了个大靠山,是大喜事。
但江南脸上却看不出几分喜色。
“青萝啊,天上不会掉馅儿饼。”
“啊?”青萝茫然。
“莫剑主太反常了——对待我一个仅相当于八品的修士,都不能说客气了,而是求着我当那剑首。”
江南幽幽叹了口气,
“他,必有所图,且所图不小。”
江南两世为人,自然看得通透些。
无论自个儿做了什么,始终还没有到让莫青山如此低姿态的实力。
这就相当于上辈子一个身家上亿的大老板突然跑面前来,备上烟茶,请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去当合伙人。
太离谱了。
“那您为何还要答应呢?”青萝不解。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江南叹了口气:“虽他有所图,但应是长久之谋。而我们现在走南闯北,正好需要一个镇得住各方豪雄的名号,绣衣使固然威名赫赫,但出了大夏威慑力便小了许多。”
“剑首,应当是一张不小的虎皮,至于剑主所图,那便是后话了。”
青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钻进江南的衣兜里,对付起干果杂粮来。
江南盘膝坐回床上,轻点起剑庐一行的收获来。
首先,甲子道行,他如今已经身怀九十年道行,若是换成品阶,应当有八品之上。
其次,习得神通【剑术】,他所获得的第一种杀伐之术。
最后,成了剑庐剑首,继绣衣使后的第二张虎皮。
可谓收获颇丰。
江南取出当初王淳允给的地名,思索一番后,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划了个圈儿。
第19章 王淳允,你看你干得什么……好事
翌日,大夏剑庐大告天下,开启剑会,重启剑首之位。
是时,剑庐三十六剑峰,万千剑徒,齐聚抱剑台,剑气冲销,九州可见!
一名叫做江南的外指绣衣,因剑道精深,被授予剑首之名。
由剑庐当代剑主莫青山,亲身授剑!
剑会结束后,众人反应不一。
剑庐诸多长老,自然清楚其个中原因;而寻常剑庐弟子....——
我叫白羽,我很开心,我终于通过剑试,在剑冢悟得剑招,成功加入圣地剑庐。
可是......好像事情不大对劲的样子。
与我一起进入剑冢的几名剑试者,身受重伤,还在疗养。
其中一人因不明原因被关进剑牢,一人被授剑首之名。
我的脑袋瓜有些转不过来。
但我还是很开心。
就像这样,他们只知道这位江剑首,似乎与前两日的剑冢震荡有关。
不过也只是插曲而已,剑庐之中,绝大多数都是莫依臻一样的剑痴。
除了剑,他们很少别的,参加剑会也仅仅是和江剑首混了个眼熟,便仅此而已。
这是剑庐内部的反应。
平平无奇,顶多算件剑余饭后的谈资。
但对于外界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剑庐身为剑道执牛耳之大派。但最近百年都沉默寡言,存在感还不如一些新兴宗派。
致使相当多的人都忘了,在大夏幽州的某个犄角旮旯,窝着一堆剑道巨擘。
他们不发声则已,一说话便是通告天下,重启剑首这档子事儿。
短暂消化过后,各方势力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江剑首的身上。
在各大佬的情报桌上,江南祖宗十八代的消息都被挖了出来。
但很可惜,他们除了查到月余前旬阳蛇妖事件在,没有找到任何惊艳之处。
另,剑庐重启剑首,又偏偏找了一位绣衣……
众势力不禁猜测,这是否是剑庐与大夏朝廷加深合作的信号……
他们是这样想的。
唯独处于猜测中心的大夏朝廷,一脸懵逼。
京城,绣衣府,茶水间。
绣衣府乃绣衣使者中枢办公之地,分三院六区,占地辽阔,其中茶水间便位于中院。
说是茶水间,但绣衣使内部都清楚——这地方相当于一个委婉的问询室。
一旦有绣衣犯了错,但又不至于行使惩戒之刑,就会被内部监察处带到茶水间,问错。
比如追捕妖魔时不小心下了重手啊;比如插手不属于自个儿的权限范围啊;比如巡逻时一不小心迷路闯进青楼啊……
反正大多数绣衣使挺忌讳这地方的。
不仅要听高监察三令五申的唠叨,还得处罚俸禄……
但有几个奇行种就不一样。
当王淳允接到通知便茶水间走的时候,迎面碰到一名同僚。
同僚望了望他,道:“王哥,今儿又进去啊?”
王淳允挑了挑眉,“是啊,就跟回家了一样。你别说,要是哪个月不去一趟,我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说罢,便进了茶水间。
留下同僚摇头叹息。
这王淳允也是个奇人,当初被陛下和大绣衣指派进绣衣使。
那时还是九品,前两天便突破了七品。
在武道这一块的造诣,不可谓不深。
但这人有个毛病——不按规矩办事儿。
这不,前些日子才装成御史台之人潜入旬阳,听说还先斩后奏定了个外指绣衣。
估计监察便是因为这两件事儿,找他麻烦。
待王淳允进了茶水间,只见两名监察正襟危坐。
老熟人了。
王淳允嘿嘿一笑,相对而坐。
“笑?王淳允你还好意思笑?”其中一名高姓监察微胖,年约半百。
他望着王淳允,一脸无奈之色:“旬阳蛇妖,本就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你说你管一管但也无可厚非,可你为何却要扮作御史台的人?”
王淳允一摊手:“我这不是怕蛇妖遁逃嘛……不就借了借他们的名头?御史台的人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你若是只借人家名头,御史台会说你?”
高监察冷笑意连连,
“可你偏偏把人家正经御史打晕了扔在驿站,你说人不来找咱们麻烦?!”
“高叔,是那御史大人不配合啊……我只能出此下策。”王淳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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