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龙女开始诸天之旅 第31节

众人不知三枚金针之事，对段誉此举皆感疑惑。

小龙女道：“你便是不用金针，我也会这么做，何必浪费一枚金针？”

听到此话，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原来这金针代表小龙女与段誉之间的某种约定，一枚金针就能让小龙女做一件事。

段誉笑道：“有金针在身，难免日日夜夜想着该做什么事，实在是不轻松，不如早用早舒心。”

这金针之约不仅束缚着作为执行者的小龙女，对作为许愿者的段誉也是一种负担。

常人若是得到这种能让小龙女办事的金针，只怕会想着怎么利益最大化，段誉却只想尽快把金针用掉，虽然所做之事对他也有好处，但却远远谈不上利益最大化，顶多只算是帮他一把。

想到此处，众人看向段誉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佩。

小龙女也正是因为知道段誉这种性格，才给他三枚金针，若是段誉的性格不是这样，报恩的形式就会换成另一种死板的。

“这件事我应下来。”

小龙女收回段誉手里的金针，随后转头望向鸠摩智，道：“大和尚，你不是我的对手，若是不想挨打，就自行离开吧。”

语气平淡，仿佛是在阐述事实，虽然对小龙女来说这确实是事实，但众人闻言还是不禁愕然，接着又觉得小龙女太天真，来者不善，哪能被一句话劝退？

鸠摩智也是一怔，只觉得这白衣少女不知天高地厚，心中暗怒，表面含笑，双手合十道：“这位姑娘看来是对自身武功极为自信，正巧小僧在武道一途也颇有成就，便领教一下姑娘的高招吧！”

说罢，便以掌代刀，隔空朝小龙女劈出一刀。

这正是鸠摩智修炼了数十年的功夫——火焰刀，可发出无形刀气，其中精妙不在六脉神剑之下。

不过第一刀却并未全力施展，一来为了试探，二来鸠摩智并无伤人之心，只是想展示实力，叫小龙女等人知难而退，交出阿朱、阿碧、段誉即可。

天龙八部里的段誉、乔峰、虚竹三兄弟那是分别对应贪、嗔、痴。

这鸠摩智就厉害了，贪、嗔、痴三毒俱全。

话虽如此，他的评价却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只因鸠摩智虽然三毒俱全，但从未破杀戒，全书从未杀过人。

面对无形刀气，小龙女目光一凝，右掌挥出，常人看不到那无形刀气，可对于练成通灵秘诀、莫名剑诀的她而言，那无形刀气清晰可见。

能直接看到，自然也就能精准地把握出手时机！

在无形刀气近身的刹那间，施展出从擒龙功里悟出的以气御物之法，结合借力打力的技巧，强行让无形刀气偏转方向，落入湖面。

嘭！

只听一声闷响，水花炸裂，船身微晃。

“好厉害的火焰刀。”小龙女赞了一声，右手虚空一握，那些被无形刀气激起的水花便受到牵引般聚拢过来。

众人惊叹于世上竟有控水的奇妙武功，而王语嫣却仿佛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惊呼道：“擒龙功！？”

“这是擒龙功？”鸠摩智眼角一抽。

擒龙功、控鹤功乃是一种隔空取物、以气御物的功夫，难学难精，没有深厚功力根本练不了，因此江湖虽大，却少有人能练成。

少有终究还是有，但也只是听过有人练成后能隔空抓人、抓兵器的，没听过有人能隔空抓水的。

水那玩意儿是能抓得起来的吗？

不过事实已经发生在他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待水球聚集到掌心前，小龙女便顺势一拍，水球化为十八道水箭，其中暗藏十八道剑气，激射而出。

咻咻咻——！

鸠摩智来不及多想，双手挥舞，施展出火焰刀的精妙招数，连发十八道火焰刀气，这才堪堪拦下那十八道水箭。

然而他还是变得狼狈不堪，身上的僧袍却已经被划开了一道道口子，原来是因为他只拦下十八道水流，却没完全拦下水流里的剑气。

小龙女见鸠摩智第一刀并无伤人之心，故而这招反击也没有伤他。

鸠摩智虽然狼狈不堪，却不怒反喜：“这是什么武功？”

小龙女道：“天罗地网掌中剑。”

在风云世界里教步天掌剑合一时，她自己也练就了这门以掌发出剑气的功夫，以此验证掌剑合一的可行性。

以古墓武功里天罗地网势中的掌法为基础，凌厉的掌劲多了剑的锐气，变得更加势不可挡。

不过单纯只有掌法，其实不能形成天罗地网，配合天罗地网势的身法，才是完整的天罗地网。

“好个天罗地网掌中剑，想不到中原江湖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少年高手！”鸠摩智身为大轮明王，吐蕃国师，自然聪慧过人，看得出这招其实不用水流也能施展。

用了水流，反倒是让无形剑气变得有形。

虽然其中的不像六脉神剑那般有六种变化，但一掌打出十八道剑气，个中精妙丝毫不在六脉神剑之下。

好想学！

鸠摩智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心生贪念，想要学这门天罗地网掌中剑，觉得唯有如此才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于是他纵身一跃，施展轻功朝大船跳去，双手挥舞，刀气纵横，却不打向小龙女，而是打向王夫人、王语嫣、阿朱、阿碧、段誉和那些婢女。

小龙女眉头一皱，看出鸠摩智是想借此掩护，让她因为去救众人而腾不出手阻止鸠摩智登船。

然而鸠摩智小看了小龙女的功力，一边以真气外放形成气墙，为众人抵挡无形刀气，一边手掐剑诀蓄势待发。

等鸠摩智在大船甲板上站稳，小龙女也一剑刺出。

鸠摩智虽然看不见无形剑气，还是本能的感到危险，连忙运起火焰刀相抗衡，可他挡住了无形剑气，却挡不住其中的剑意。

剑意是什么？

剑意就是那首与天龙八部最贴切的歌曲。

“难念的经！”

小龙女外冷内热，清冷的外表下有一颗炙热的心，原著里这颗心用来爱杨过，如今她用这颗心与歌曲共情。

借曲生意，借意化剑——这就是曲中剑法的要诀。

这剑法的缺点就在于因为要与歌曲共情，所以施展前需要一些准备时间。

小龙女从鸠摩智第一刀挥出开始，就在酝酿情绪，如今情绪酝酿完成，化为剑意，攻入鸠摩智心神。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等苦意瞬间灌入鸠摩智脑海，然后他就泪流满面。

苦！

好苦！

我太苦了！

众生皆苦！

第49章 爸爸去哪儿？

小龙女一招曲中剑，让鸠摩智变成曲中人。

因为打斗而产生波澜的湖面逐渐恢复平稳，众人见鸠摩智忽然泪流满面，呆呆地立于原地，皆感疑惑，这大和尚之前还张狂之极，怎么忽然就哭了？

阿朱低声问道：“王姑娘，龙姑娘这使的是什么武功？”

“我、我也不知道。”

哪怕是把天下武功融会贯通的王语嫣，也只能看得出小龙女使的是一招凌厉剑招，却看不出出处。

她虽然也看不见无形剑气、无形刀气，但看情形，小龙女那道无形剑气应该已经被鸠摩智的无形刀气挡住了，可鸠摩智怎么就哭了？

这时，小龙女放下手臂。

众人见状，心中一紧，莫非是要出下一招了。

可他们没等到下一招，而是鸠摩智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疑惑道：“我为什么会哭？”

自然不是因为洋葱。

小龙女道：“你悟了。”

难念的经所化的剑意暗藏佛理，佛法境界越高，这一招的效果就越强。

如果鸠摩智是一个不懂佛理的莽夫，就完全不受这招剑意的影响。

可偏偏鸠摩智不仅不是莽夫，还是大轮明王，精通佛法，在吐蕃国时，每隔五年就会开坛讲经说法，佛法境界之高乃是当世少有。

只是之前他被武学引出好胜心，贪、嗔、痴三毒缠身，如明珠蒙尘，导致他失去了本心。

如今受“难念的经”剑意牵引，仿佛刹那间经历了人生八苦，让他大彻大悟，曾被贪、嗔、痴三毒掩盖的佛法境界再度占领智商高地，重新悟出本心。

再回想自己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既惭愧，又伤心，这才潸然泪下。

鸠摩智睁开眼睛，如今他眼中已经再无贪、嗔、痴，只剩下解脱的快乐，对小龙女行礼道：“多谢姑娘点化，小僧这就离去。”

小龙女微微一笑，颔首道：“去吧。”

鸠摩智点点头，施展轻功跳到小船上，临走前又想起什么，遥望着大船上的阿朱、阿碧、段誉等人，道：“小僧先前被执念所迷，对段公子、阿朱姑娘、阿碧姑娘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段誉笑道：“以大师之前的脾气，势必要问龙姑娘刚才那招的名头，如今却理也不理，可见大师果然醒悟，晚生岂会怪罪。”

他虽然不是和尚，但也是学佛的，故而在鸠摩智面前自称“晚生”。

不过他之所以原谅鸠摩智，最主要的原因是鸠摩智带他来姑苏，他才能认识阿朱、阿碧，才能邂逅王语嫣。

对段誉而言，这是无上的福报，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

阿朱、阿碧二人见最大的受害者都原谅了鸠摩智，也不再说什么，而且她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再纠缠下去，就跟着应和一声，然后目送鸠摩智离开。

不久后，大船驶入燕子坞，王夫人让段誉、阿朱、阿碧三人下船。

阿朱、阿碧二人下了船，就立刻准备北上寻找慕容复，否则王姑娘今后恐怕就真的只是王姑娘了。

段誉见她们有要事要做，便自行告辞，决定先不回大理，而是在江湖上闯荡一番。

……

王语嫣以前虽然不喜欢武功，但对自己的武学见地还是颇为自豪。

可见过小龙女与鸠摩智的战斗后，她苦思冥想数日，竟还是看不透小龙女的招数，第一招的天罗地网掌中剑还有迹可循，可点化鸠摩智的那一招神奇剑法却完全看不懂。

于是，她找了个机会，用一些含蓄的措辞向小龙女表达出疑惑。

因为太含蓄了，小龙女听不太懂，以为是王语嫣想学曲中剑法，就道：“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小龙女这话在王语嫣听来又太直白了，仿佛是在阴阳怪气她，而且她说过不学小龙女的武功，若是学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王语嫣也不再询问，憋着这股疑惑直到抵达擂鼓山。

抵达擂鼓山，沿着山路往上走，不久就来到一处山门，远远望去，便看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