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龙女开始诸天之旅 第54节

小龙女想着王重阳是祖师婆婆的心上人，别刚刚觉醒就疯了，那可不好给祖师婆婆交代，于是思索片刻后，出声询问：“什么是道？”

“啊？”王重阳微怔，睁开眼睛。

这种时候你问我什么是道？没看见我正回忆人生，正痛苦着吗？被小龙女这么一问，痛苦的心情被拦腰斩断，仿佛喉咙里卡了根鱼刺，又像脑袋上扎了个钉子靴。

好难受！

丘处机不明真相，听到小龙女的话，茫然地眨了眨眼，以为她是在问自己，就思索道：“世间万物皆是道。”

王重阳点点头，就像庄子所言，道无所不在，是蝼蚁，是稻草，是瓦砾，是屎溺，世间万物皆是道。

小龙女又问：“日月是道吗？”

丘处机应道：“日月是万物，自然也是道。”

小龙女继续问：“日月为什么生光？”

“……”王重阳和丘处机显然都不知道，日月自古以来就在那里照耀山岚大江，谁知道它们为什么有光。

小龙女见没人答话，就反问：“你们求道，却连这个也不知道？”

丘处机一脸惭愧，王重阳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连这都不知道还求道，连求道都不行还想超脱？

这话如利剑般插入王重阳心口，他哑然失笑道：“我原以为三教合一，便可求得大道，成仙超脱，没想到只是痴人说梦。”

说罢就笑出声来，哈哈大笑，仰天长笑。

丘处机听不到这笑声，只是低头叹息，道心有些动摇，暗道自己修道多年，居然连日月生光之理都不知道，真是愧对全真祖师。

杨过看看大笑的王重阳，又看看叹息的丘处机，机灵如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也想了想姑姑刚才的问题，发现自己博览群书，却也无法回答。

真是学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

他只好低声问：“姑姑，现在怎么办？”

小龙女道：“让他笑一会儿。”

此话落下，王重阳也笑完了，正色道：“既然英妹让你们传功给我，我这里也有一篇内功，你们帮我记下转告给她。”

说罢便开始念叨一篇内功心法。

初期的运气法门平平无奇，玄门正宗的功法大抵如此，要的就是一个稳健，可到了中期，部分内容却让小龙女觉得似曾相识。

玉女心经！

这篇内功里有玉女心经内功篇的成分。

玉女心经修炼时会产生一股热气，修炼之时必须找个空旷之地散去热气，然而王重阳所述的内功里，居然把这股热气转化为自身功力，借内力生热气，再借热气生内力，使得内力无穷无尽，循环自生。

而且热气转内力的过程中所用的运功法门又有些九阴真经的影子。

王重阳说到最后，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此乃这套重阳真经的心法，你们要切记。”

这明明是九阳神功！

不是斗酒僧创的吗？怎么叫重阳真经了？

小龙女面色古怪，问：“这是你创的？”

丘处机一怔，创什么？她这次是在说什么？上次开口就让我道心动摇，这次是要来击破我的道心吗？

第87章 不弱于人

小龙女见这重阳真经分明就是九阳神功，便问王重阳“这是你创的？”，如果不是，怎么敢以重阳二字为名？

王重阳以为小龙女察觉到了重阳真经里所包含的玉女心经部分内容，才有此一问，便应道：“自然是我创的。”

并非他厚脸皮，而是世上所有武功皆为在前人研究上的更进一步，就像九阴真经也是源于道藏，而非凭空捏造。

这套重阳真经虽然包含部分玉女心经的内功，但也是王重阳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说是他创的也不为过。

当年他听闻林朝英的死讯，悄悄去古墓里悼念，发现了林朝英留下的玉女心经竟然破尽全真武功，他心有不甘，就找了个地方隐居钻研，想创出一门克制玉女心经的武功。

几年之后，虽然有些成果，却不成体系。

而后听闻九阴真经出世，引发江湖上一片血雨腥风，王重阳为了化解这场江湖纷争，就去华山论剑，赢得天下第一高手的美名，以及九阴真经。

到了他的武学境界，九阴真经已经没什么难度，更多是给他带来启发性，好奇之下一眼看完，看完一遍就懂了七七八八。

唯一看不懂的就是梵文总纲。

不是因为看不明白，而是因为他不懂梵文。

于是他去少林想学梵文，可少林也没人懂梵文，但碍于王重阳这个五绝之首的面子，就给出楞伽经和梵文楞伽经，让他两相对比，自学梵文。

可王重阳经过华山论剑后，早年被某剑魔造成的旧伤复发，自知命不久矣，也没时间再自学梵文，就想着能不能造一篇疗伤功夫。

于是他结合先天功的平稳筑基、玉女心经的热气、九阴真经里运气之法、一阳指的疗伤之能等，创出一门可疗伤解毒的九阳神功。

他感觉与楞伽经有缘，就将此功记在梵文楞伽经里，并补上一些缩骨、闭气、攀墙等无杀伤性的实用功夫，合成一本九阳真经。

而且少林寺没人懂梵文，自然不会有人翻看梵文楞伽经。

天竺人看得懂梵文，但不会大老远跑到少林寺来看一本梵文楞伽经。

因此会在少林寺看梵文楞伽经的肯定是看得懂梵文的中原人，这样的人多半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而非急功近利之辈，学了九阳真经对江湖也是件好事。

可王重阳却不知道，他在梵文楞伽经上写写画画，被一个火工头陀偶然看到，导致少林寺火工头陀之乱，迫使少林寺不得不封寺百年。

他确实不知道，因为火工头陀之乱时，他已经死了，仓促间修炼的九阳真经终究还是没能治好他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

而之所以没有在古墓里留下九阳真经，是因为王重阳二度潜入古墓，刚想在石壁上刻字时，忽然发觉九阳真经里包含玉女心经的内容，若是让古墓后人看出端倪，哪里还能不弱于人，直接就丢大人了。

因为还要安排欧阳锋一波，所以实在没时间再创新功，于是舍弃九阳真经，转而刻了部分九阴真经……

“英妹的心意我已知晓，你们把这篇经文转达给她吧。”

王重阳心想这篇九阳真经里正好有玉女心经的部分，仿佛他与林朝英二人的心血结晶，定然能传达出他的心意。

杨过点点头。

丘处机见杨过点头，不明所以，暗想莫非过儿懂了龙姑娘话里所指，过儿的境界已经如此之高了？

他回首往昔，发觉自己练武比不上五绝，修道比不上杨过，不由黯然神伤。

小龙女浑然不知自己的话竟对丘处机产生了巨大的心理伤害，还在思索：“那斗酒僧自称为儒为道为僧，而王重阳又是推崇儒释道三教合一，他若是斗酒僧本人，倒也未尝不可。”

无论其他世界的斗酒僧是虚竹、段誉还是别的什么人，反正这个世界的斗酒僧就是王重阳本人。

重阳，就是阳阳，易经里六为阴数，九为阳数，因此天山六阳掌就是天山阴阳掌，九阴真经就是阴阳真经，重阳真经就是九阳真经。

不过小龙女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九阳真经里，竟然有玉女心经的一份功劳。

玉女心经本就是林朝英为了克制全真武功，另辟蹊径而钻研出来的上乘武学，王重阳在这条蹊径上再辟蹊径，反而是拐回了正道。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小龙女见王重阳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让杨过烧掉信封，然后与心不在焉的丘处机告别，便离开了重阳宫。

丘处机回过神来，送二人到重阳宫后门，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到底是创什么啊？”

另一边，王重阳满是期待的从墓地里飘向重阳宫，暗道：“时过境迁，也不知如今的全真教是什么样子。”

然后简直是不忍直视。

平庸也就算了，作为求道之人，平平淡淡才是真，但可气的是居然还有不少龌龊。

……

小龙女、杨过二人回到古墓，杨过进去书房继续读书，似乎是受到小龙女那日月之说的刺激，竟然比往常还要勤奋一分。

而小龙女则来到寒龙潭，将王重阳所述的重阳真经告诉林朝英。

“玉女心经在重阳真经之中，就是林朝英在王重阳心中。”意识到王重阳的心意，林朝英喜不自胜。

奈何有林丫头、小龙女在场，要维持祖师婆婆的稳重，便将欢喜压在心中，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评价道：“玉女心经运功时体内涌现热气，需要脱衣散热，否则不成功先成鬼，想不到这王重阳竟能将热气化为内力，更借此使内力生生不息，可谓是化腐朽为神奇，妙，太妙了！”

小龙女点点头，也觉得这确实奇妙，简直是把人体当成内燃机，难怪要易筋锻骨，否则根本承受不了热气推动。

林丫头却暗暗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吹了。

“妙啊，真是妙……”林朝英本来是想借点评这重阳真经转移注意力，可说着说着，竟然由衷佩服起其中的奇思妙想，心底的好胜心又按捺不住了。

朝英一生，不弱于人！

既然你王重阳借我玉女心经之理，创出更胜一筹的重阳真经，那我林朝英就用你重阳真经之理，再创新高！

第88章 寻找菩斯曲蛇

时光荏苒，一个月过去了。

小龙女面前有一只熊，黑白交织，憨态可掬，正就是未来记忆里的大熊猫，这个时代的话叫它竹熊或者食铁兽更合适。

她没想到终南山居然会有竹熊分布，而眼前这只竹熊似乎是在周围寻找食物，然后被古墓外玉蜂巢里的蜂蜜气味吸引过来的。

小龙女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顺眼。

因为二者都很安静，一个安静的弹琴，一个安静的吃东西。

“你真能吃铁吗？”小龙女心想这不是普通竹熊，而是武侠世界里的竹熊，或许是如同冰蚕、莽牯朱蛤般的异兽，字面意义上的食铁兽。

她转身去古墓里拿了一柄敲钝了的精钢剑，回来时就看见那只竹熊爬上树，扣下一块玉蜂巢。

此举激怒了玉蜂们，玉蜂们要蛰它却挤不进皮毛，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蛰它一下，它也没有反应，毕竟它手上那玉蜂巢里的玉蜂蜜就是解药原料。

小龙女挥手驱散竹熊周围的玉蜂，把手里的钝剑伸过去，竹熊嗅了嗅，没有理会，继续啃手里的玉蜂蜜。

一个红衣小女孩闪身至此，正是天山童姥，她指着竹熊道：“待我们捕到菩斯曲蛇，取出蛇胆，就与这憨货的熊胆合着炼制九转熊蛇丸吧。”

小龙女劝道：“它这么呆，还是算了吧。”

天山童姥也是随口一说，又听出小龙女不想伤这只竹熊，就顺势道：“罢了，还是罗刹大罴好些。”

草原上的黑雕就比寻常雕类要大一圈，郭靖的那两只白雕体型更为巨大，大得都可以背人飞上天。

还有剑冢的那只神雕，更是重量级，大得都飞不起来。

可见武侠世界的异兽都比寻常动物要大，天山童姥口中的罗刹大罴，是生活在北方苦寒之地的大棕熊，据说比牦牛还壮。

蜂蜜终究是点心，竹熊还是喜欢吃竹子，见古墓周围没有竹子，便自行远去了，只给小龙女、天山童姥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