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第6节
却见那青灰色鉴子嗡嗡作响,镜面上跃起一道白丸,圆坨坨光灼灼,白光闪烁,照的庭中白茫茫一片,亮得几人睁不开眼。
李尺泾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轰然作响,一道威严厚重的声音骤然浮现:
“兹有李氏子弟,戒除情性,止塞愆非,制断恶根。赐下玄明妙法,使之发生道业,从凡入圣,自始及终,先从戒箓,然始登真。赐下《太阴吐纳养轮经》一卷,金光术一道。”
李尺泾连忙从地上爬起,盘膝而坐,那道白丸一跃而起,没入其泥丸宫,他顿时全身一震,淹没在脑海中繁复的信息里。
那白丸授了法诀,在泥丸宫轻轻一转,顺着经脉而走,最后落在了下丹田气海穴中。
李木田几人看着那玄珠符种没入李尺泾头顶,顿时紧张不已,提心吊胆地看着李尺泾盘膝而坐,闭目存神,就这样盘膝坐到了天亮。
待到太阴落下,金乌飞起,李尺泾终于浑身一震,缓缓醒来。他张目一望,身边围了一圈兄弟,满是焦虑不安的神色。
“父亲哥哥!我得了玄珠符种,已经跨入修仙之门!”李尺泾兴奋地一跃而起,激动地抱住了父亲。
李木田乐呵呵地抱着李尺泾转了一圈,李通崖几人长舒了一口气,神色也兴奋激动起来。
“我得了一法诀,唤作《太阴吐纳养轮经》”
李尺泾言罢,便欲开口念出法诀纲要,谁知气海穴中白丸轻轻跃动,他一瞬间竟失了声,咿咿呀呀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捂住嘴,又开口唤道:
“父亲!”
见自己又能开口说话,李尺泾长舒一口气,不信邪地又试图念出法诀纲要,却发现念不出也默不出。
“这仙法写不出也念不出,好生神奇。”李尺泾脸色微变,露出狼狈的神色。
“不必紧张。”
李长湖笑着摸摸李尺泾的脑袋,看父亲恭恭敬敬地将桌上的法鉴请了回去,又开口道:
“待到夏至,我们几个一同请法。”
“大哥。”李尺泾却是打断了他,犹犹豫豫地说:“这符种好似只有六枚。”
“只有六枚?”李通崖本提着《接引法》细细读着,闻言望向了他,疑惑地反问道。
“我得了玄珠符种,朦胧间脑中多了许多东西,什么修仙六境,什么胎息养轮,这法鉴好像只能分出六枚符种。”李尺泾坦言道。
李项平点点头,宽慰道:“如此神奇之物,夺天地造化,数量本就不多。”
大哥李长湖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对着几个兄弟道:
“都回去睡觉吧,候了一夜,也疲了。”
“是怕嫂子担心吧!”李项平哈哈一笑,揶揄道。
“你这孩子!”李长湖却也大大方方,笑着指了指李项平,又低声道
“我看那田芸就挺好。”
“大哥乱点什么鸳鸯谱!”李项平脸庞一板,扭头出了院子,回房中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李长湖大笑着进了前院。
“有戏!”
李木田捻着胡须,心中暗道。
————
是夜,月光如水。
李尺泾闭目盘膝坐在院中,双手掐诀,从气海穴中引出一道气流,从经脉中游走,跃过喉颈处十二重楼,从眉心处浮现而出。
霎时间,李尺泾眼前一亮,如水般的月光缓缓向眉心处游去,与那缕灵气交汇。
不多时,李尺泾掐了个诀,引导这道已经蜕变为乳白色的气流落入眉心,跨过十二重楼,落回气海穴。
如此三回,李尺泾才睁开眼睛,望了望天空,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吸纳月华的速度,未免太慢。”
李尺泾仔细一算,吸纳月华八十一回便可练成一缕月华之气,足足八十一缕便可形成胎息六轮第一轮——玄景轮。
炼成了玄景轮,便算入了胎息,可以施展法术了。
“三回两个时辰,八十一回便是五十四个时辰。”李尺泾在心中计较着:“一天修炼六个时辰,便要九天。八十一缕足足需要两年……”
望着法鉴上蕴聚的月华,李尺泾眨了眨眸子,灵机一动,盘膝坐在石台边修炼起来。
陆江仙在镜中正半睡半醒着消磨时间,他早就吸纳足了月华之力,镜中的时间又长又无聊,陆江仙就像大学时听着无聊的水课一般,迷迷糊糊地睡着,有时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一天。
李尺泾的灵力从眉心跃出,落入镜上的月晕中,霎时惊醒了陆江仙,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他不禁暗笑。
“好生聪明。”
李尺泾却引导着灵气落回气海穴,只觉得浑身一凉,那月华之力足足壮大了十余倍,这么一看,只需五六次便可形成一缕月华之气了!
他不禁大为振奋,双手掐诀,继续修炼起来。直到朝霞遍天,几位哥哥都到了后院,这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修炼。
见到哥哥父亲都到了,李尺泾将昨夜的事情一说,几人都是且惊且喜,李木田叹着气又给陆江仙上了柱香,带着孩子们退出了暗室。
第10章 结亲
李木田背着手才走到田家院前,院中哼着歌蹲着择菜的田芸已经抬头望了过来,见是李木田,于是腼腆地笑着道:
“李叔!”
又将手中的菜一放,连忙站起身,对着屋里喊道:
“爹!木田叔来了。”
“是我。”
李木田带着笑意应了句,上下打量着田芸。
这女孩三年来已经出落得水灵,身材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虽然算不上俊秀但五官也算端正,倒是笑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不错,不错。”李木田背在身后的手一提,却是拎着一只大雁。
“李叔未免太客气了。”
田芸见着李木田提着东西来,不由一愣,再仔细一看,顿时惊声道:
“这是雁儿?”
《仪礼·士昏礼》曰:“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在越国,男方欲与女方结亲,便会提着大雁上门,这一礼称之为纳采。
农户小家小户,受不得太繁复的规矩,黎泾村中寻常人家别说是雁儿,空手上门提亲的也是大有人在,田芸也是头次见人纳采,方才反应过来。
“我家那项平你可稀罕?”
李木田哈哈一笑,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田芸早已从耳根红透到了脖颈,出于矜持与羞涩支支吾吾地想要掩饰,却又怕李木田当了真,只好开口道:
“稀罕!”
屋里的田守水才出了大门,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当父亲怎么看不出女儿一颗心早已挂在了那李项平身上!
只是这小子平日里滴水不漏,叫人看不出心思,田守水也怕女儿落得难堪,始终一言不发。
“大哥!”田守水大笑着唤道。
田守水五岁就跟在李木田身后,十二岁更是一同那任平安参了军,三人在军中抱团求生,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后来回了村,杀了那大户元家,金盆洗手务起农来。李木田更是对自己处处照拂,分了田地,又做了媒让他娶了妻子。
他田守水已是与李家休戚与共,连李长湖都是他亲手带大,看得比自家孩子还要亲。
自己的闺女能嫁到他家,哪能吃亏?
田芸才不知父亲心中过了多少道弯弯,见父亲出来就逃跑似的退下了,更是引得李木田一阵大笑。
“大哥,除了这婚事,却也有件要事”田守水无奈地摇摇头,正色道。
“何事?”
李木田有些疑惑地抬头。
“前几日我上山途径那元家祖墓,听得有些动静,待到我回头去寻,却什么也未见着。”
“元家还有未杀尽的族人?”李木田眉毛一挑,阴郁地开口道。
“我看还有沾亲带故的敢偷偷祭祀罢了。”
田守水心中惴惴不安,连忙自我安抚道。
“不错,你说的有道理。”李木田渐渐放松,对着田守水点点头:“当年确实也问过了,元家五口人,并无错漏。”
“大哥,好日子我就不该说这晦气话!”田守水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逗的李木田轻声笑起来。
从田家迈步出门,李木田脸色平静地走在土路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大黎山。
————
商量毕了婚事,李木田哼哼唧唧地回到院中,跨过前院,庭中只有三兄弟正在木桌前闲聊。
幼子李尺泾正在房中闭目修炼,白日里虽说月华稀薄进度缓慢,但李尺泾日夜刻苦修行。一点儿时间也不浪费。
院中,李项平正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接引法》,那布帛被蹂躏得满是折痕,墨迹都散开了不少。
“三弟,你倒是轻点折腾。”李通崖笑着轻骂一声,手中的刀笔却是不停,在木简上默刻着。
大哥李长湖在一旁对着田契细细算账,闻言一挑眉毛,道:
“他都折腾一上午了。”
李木田跨过阶石,将木桌上的清茶一取,就地坐在了台阶上,漫不经心地道:
“我去田家提亲了。”
闻言,李项平直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满脸焦急地盯着父亲。
“田家怎么说?”
“田芸说她稀罕你。”李木田缓缓饮了口茶,舒适地叹了口气。
“好,好,太好了。”李项平兴奋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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