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第62节
“少家主,这……”
李玄宣摇摇头,温声道:
“家主带走了族兵,必须要重新组建一支兵马管束诸村,如此不过是找个噱头罢了,如今山越势大,我不会做傻事的。”
眼看李谢文点头奉命下去了,李玄宣这才急匆匆地进了后院,推开小屋的房门,望着倒塌的案台和空荡荡的石台猛然驻足。
“该死。”
李玄宣一时间失落与愤怒一齐涌上心头,几息之后又化为无奈的长叹,望着角落里那个李木田生前年年坐着的破木椅子,颓然往上一坐,呆呆地望空落落的石台。
却听房门嘎吱一响,正是李通崖回了黎泾山,风尘仆仆地进了小屋,低头望着滚落一地物品的屋内,默然不语。
李玄宣连忙起身,恭敬询问道:
“仲父,可曾寻到家主的消息?”
李通崖摇摇头,掐着净衣术打散了衣物上的尘埃,解释道:
“我往山越境内行了两个时辰,不曾寻到什么踪迹便被逼退了,倒是见到那群山越在西边扎了寨子,守着四个炼气。”
看着李玄宣一脸失落,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石台,李通崖不惊反喜,笑盈盈地开口道:
“不必惊慌,我若是找不到,那山越练气同样找不到,短时间内不必担忧项平的安危。”
“况且岭儿机灵,已经提前取走法鉴了。”
轻轻扶起案台,李通崖慢悠悠地解释道:
“伽泥奚奇袭黎泾山,若是抓到了玄岭和景恬,必定是会派人来要挟,要狠狠赚上我等一笔,如今毫无动静,恐怕是上山时玄岭便提前撤走,让那伽泥奚扑了个空。”
李玄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开口道:
“原来如此!那便是玄岭察觉到了异常,取了法鉴下山,却受了裹携西进了。”
李通崖摆好诸多贡品,回答道:
“我这便再寻机会策应,你在家中安定着人心,统计一下受劫掠的灵田,陈冬河和李秋阳都随军西进了,那些灵田要安排好。”
“是,仲父小心!”
李玄宣有些担忧地开口,却见李通崖笑着摆摆手道:
“这些山越不过一群野路子,仗着人多势众罢了,吞的都是什么杂气野气,我又练出了玄水剑气,没有三五个留不下我,不必担忧!若是换成你季父李尺泾在此,五个绑起来还不够他一剑的。”
言罢轻轻一踏,出门再往西去了,李玄宣则长出一口气,重新坐回破木椅上,失而复得的喜悦使他嘴角微微弯起,却猛然见到椅子腿上歪歪扭扭刻着八个字。
“宜室宜家,尔炽尔昌。”
他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个因为一句筑基谣传在山上困了整整半生的老人,抹了抹眼角,神色坚定地出门去了。
才出了门,李玄宣便撞上了背着漆黑长弓的李玄锋,见着他一脸匆匆,李玄宣开口叫住他:
“锋儿!”
李玄锋抬起头,听着李玄宣将李通崖的话讲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还是有几分忧色,低声道:
“父亲一人带兵在山越境内,我还是担忧他。”
“你可莫要做傻事!”
李玄宣顿时警惕地抬起头,眼看李通崖才去解救李玄岭和李景恬,可别又让李玄锋陷了进去,连忙出声劝慰道:
“家主自有分寸,你可千万别想着前去山越境内寻他!反而让大家束手束脚……”
“我知道。”
李玄锋摆了摆手,恨声道:
“还是实力不够,若是我有炼气修为,管他什么山越,什么伽泥奚,左右不过是一箭的事!”
“不管了!”
李玄锋咬牙切齿地摆摆手,怒声道:
“我这就去闭关突破胎息五层玉京轮!”
这话听得李玄宣一窒,心中暗暗思忖道:
“突破这事儿……是想突破就能去闭关突破的?不都是要寻一契机……”
李玄宣困在这胎息四层青元轮也有两年多了,迟迟没有突破的契机,心中叹了一句,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温声道:
“这蛇元丹是萧前辈为我家炼丹时留下的,共计有三枚,两位长辈突破玉京时各用去一枚,最后一枚便留在我身上以待突破,你先取去用。”
言罢叹了一声,戚戚道:
“可惜我家并无炼丹传承,这些年保存下来的三枚蛇蛟果迟迟不能用上……”
李玄锋道谢接过玉瓶,笑道:
“宣哥儿不必忧心,我家才踏上修行路三十余年,自然跟那些底蕴深厚的家族比不了。”
“待家里多出几个练气,寻一个拥有炼丹传承的散修,杀了抢走便是。”
李玄宣闻言摇了摇头,失笑道:
“你这孩子杀性就是重,这些传承哪里是你草草杀了人就能拿到的,还是要靠积蓄的灵石去买。”
李玄锋撇了撇嘴道:
“只要我等实力远超对方,是抢是买还不是我等说了算?”
说完低低一笑,准备前往眉尺山洞府闭关去了。
第95章 寻思逃脱
李玄岭在寨中当了十几天的苦工,一旁的奴隶们皆累得叫苦连天,他胎息二层修为倒是轻轻松松,只是要装作又苦又累的样子。
这些奴隶吃与住皆在山越围出来的如同羊圈般的地方,屎尿堆成了山,臭不可闻,周围有十几个士兵看着,李玄岭第一天夜里就恨不得踢去脚上的镣铐偷偷溜走,只是还等着李景恬的消息,硬生生地待了十几天。
这群山越似乎正准备在这处扎在一个大寨子,用来监视与抵挡李家,李玄岭仔细看了看,趁着出了寨子搬运木料的机会逃脱最为方便,距离寨子里的那些高手远着,只要杀了几个士兵就能逃脱,不虞被寨子里的几个高手逮住。
“我一走了之倒是方便,长姐要逃脱却难得很。”
李景恬这些天频繁出入营帐,看得李玄岭心惊胆战,总是在周围晃来晃去,寻机能带出李景恬逃走。
搬着木料在寨子走动,李玄岭悄悄观察着四下的布局,却听一旁的两个山越部巫叨叨着:
“明日便启程回大厥庭了吧?”
“谁说了不是呢……听闻大王要在大厥庭建一座大石台,说是要祭祀诸巫,印证一统北麓的功业…”
“混乱了几百年了,总算有安生日子过了。”
李玄岭顿时一骇,心下暗道:
“无论如何也要动手了,明天启程进了那山越的大城,才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将手中的木料轻轻放下,李玄岭在怀里的法鉴上一抹,顿时发现了李景恬所在,急匆匆地寻路去了。
镜中的陆江仙却一脸怪异,随着李玄岭向西不断走动,一道仿佛血脉相连般的气息缓缓在远方浮现。
“怎么可能?”
陆江仙脑海中一片迷茫,感受着远方那道宛若黑夜中的火炬般的强大气息,心中震惊不已。
“箓气?!”
远方大山深处正是陆江仙熟悉的箓气的气息,那深深的亲切感让他立刻明白,这就是法鉴上敕出去的一枚箓气。
不是李项平身上那枚灰箓,而是一枚毫光闪闪的黄箓。
箓气有灰、白、青、黄……正对应修炼境界中的练气、筑基、紫府、金丹……这枚黄箓是法鉴受了金丹期的祭品和香火才能凝结而出。
随着李玄岭缓缓移动,陆江仙已经能同那枚箓气建立联系,却又疑窦丛生地保持着静默。
“这……”
陆江仙脑海中思索了片刻,缓缓浮现出一个名字。
“仙府传人李江群!”
随后这个念头又迅速被打消,陆江仙脑海中浮现出更多的疑惑。
“李江群看起来不过是紫府修为,当年围杀时出手也不过是一些三宗七门紫府修士,哪能敕封出一枚黄箓来?这敕封一事可不是说一具金丹期的尸体便可以,须要活祭妖物,需要的香火更是海量。”
陆江仙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只是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心中暗忖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前往这大厥庭,搞不好蛰伏着什么妖魔鬼怪,李江群之事正是前车之鉴!针对法鉴的绝不是区区三宗七门,背后应该有更大的势力。”
————
李玄岭在帐外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李景恬,他同送水的那奴隶交换了任务,慢吞吞地将水送到那大缸中,掐着时间撞上了李景恬一行人。
李景恬披着兽皮,带着玉石,轻轻瞄了一眼笨拙地提着水的李玄岭,卒然开口道:
“慢着。”
身边的几个山越部众顿时谄媚的笑着,听着李景恬轻声道:
“算他一个。”
顿时有两个山越部众上前将李玄岭押了下去,李玄岭低着头走了一阵,听这两人笑道:
“你这生人孩子倒好运,大帅答应赐十个奴隶给这小娘鱼,你算是第一个。”
李玄岭当下明白是李景恬也是寻了法子沟通自己,乖乖地随他们去了。
简单冲洗了两下,李玄岭便被塞着进了李景恬帐中,山越不讲究礼仪,李玄岭尚且湿漉漉地踩着垫子,环顾四周,只见李景恬一人,便轻轻松了口气。
李景恬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上前,在他耳边低语道:
“我打听到了家主的消息!”
原来就在这十几天,李项平竟然硬生生顶着多支追兵往西到了山越腹地,在诸个山越村落间出没,麾下集结了些伽泥奚地盘上走投无路的山越流民,整得那一带动乱四起。
伽泥奚正带兵劫掠北边镗金门治下的几个家族,听闻了消息便下令木焦蛮回兵镇压,这才有了明日启程之事。
李玄岭呆了呆,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喃喃道:
“家主这是要干什么……”
连忙摇摇头回过神,李玄岭低声道:
“先不管那么多了!傍晚弦月正中之时,我远离寨子采伐木料寻机走脱,回身来这东边的林中作声,你便假意出帐如厕,我杀了你身边的几个山越侍从便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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