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第69节
“蝗虫!好多蝗虫!”
下面的人喊着,几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见李项平的尸体下冒出成百上千的灰黑色蝗虫,嗡嗡着升上天空,如同黑色的风暴升空而起,没头没脑地乱撞,撞得几人浑身生疼,只好连连退开。
“冬河……这…”
阿会剌呆呆地开口,陈冬河退了几步,面上尚带着泪,背起李项平的青乌弓,看了一眼消失不见的尸体。
天空中的蝗虫缓缓升起,陈冬河切齿道:
“走!莫要让他们逮住了!”
————
黎泾山。
“害。”
一枚白光闪闪的白丸猛然从虚空中浮现,投入石台上的青灰色鉴子中,激起一阵淡白色的月华,一声幽幽的叹气声在院中响起。
“李项平,你拾到我也二十五六年了……”
当年那个捉鱼的孩子还历历在目,西边的李项平却已经倒下了,陆江仙情绪有些复杂,话到了口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江仙感受着神识和法力不断上涨,玄珠符种中记载的信息缓缓流入鉴中,李项平因咒术而死,修为是胎息巅峰,玄珠符种中涌现的法力却大大出乎了陆江仙的预料。
“玄珠符种的回馈似乎不仅仅与修为相关,还涉及到气运与香火等飘渺虚无的东西,他夺了伽泥奚的气运,抢了山越的香火。”
陆江仙镜面上流光溢彩,太阴玄光也在镜身游荡,威力已经可以灭杀练气巅峰的修士,法力上限的增加使他可以连续放出五道太阴玄光,遇上了筑基修士也可以挡一挡,事后也须三天来回复。
“那咒术的黑气本就是箓气转化而来的一种法术,被李项平体内的箓气一口吞了,也不知有了何等异变。”
陆江仙这几日在院中研究着那咒术的结构,进展不大,好在他不吃不睡,也没有什么需求,大可花上十几年来研究,不须着急,慢慢磨着便可。
“倒是那枚宝珠。”
陆江仙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他变成器灵后欲望少了很多,平日里也尽力强迫自己看着山下的人间烟火来保持情绪波动,李项平拿到的那枚宝珠却使他发自内心深处地渴望起来。
院外
李通崖在院中同李玄岭讲解着剑术,忽而心头一颤,猛然停下了动作。
“父亲,怎么了?”
李通崖皱了皱眉,有些心绪不宁,摆了摆手,低声道:
“无妨。”
心下却思忖着:
“黎泾山上的大阵还须早些布起来,或是无阵依蔽,心头总是空落落的。”
“铛!”
门窗上却一声爆响,引得李通崖与李玄岭回头来看。
李玄岭谨慎地走过去,打开窗户,见着上头撞死了一只瘦弱的灰黑色蝗虫,上半身已经撞得稀烂,将将粘在窗户上,他疑惑地将其摘了下来,回头去望父亲。
李通崖的灵识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心下莫名有些难过,取过那蝗虫仔细来看。
“咦。”
李通崖的灵识扫析之下却见这蝗虫身上无一丝妖气,反而有一种微不可查的熟悉感。
“明日再进山打听一下项平的踪迹吧。”
摇了摇头,将这道念头抛之脑后,李通崖挥手将其掷出窗外,轻声道:
“莫要分心,仔细读这《玄水剑诀》。”
却听一阵喧哗声,李玄宣抱着襁褓乐呵呵地走了进来,低声道:
“仲父!”
李通崖眉头一挑,脸上也有了几分喜色,询问道:
“孩子生了?是男是女?”
李玄宣前年就娶了一位外姓的身具灵窍的女子为妻,那女子天赋不高,至今不过胎息一层玄景轮,李项平又指了几个相貌不错的凡人女子给他为妾,如今这是第一胎嫡系子孙。
“是男丁!”
李玄宣脸上的笑容遮掩不住,将孩子紧了紧,便见李通崖笑道:
“这可是我们李家第一个三代子弟,可想好了名字?”
“按字辈应是渊!”
李玄宣哈哈一笑,低低地同孩子嘟囔了一阵,回答道:
“就叫李渊修吧”
“李渊修…”
李通崖点头笑了笑,望了那孩子一眼,默默道:
“不错,不错。”
“你的妾室出了几子?”
见李通崖忽然开口,李玄宣抬头回答道:
“一子一女,不过三五岁。”
李通崖若有所思,沉声道:
“今后我李家大宗嫡系,庶出子身无灵窍,分家便降为小宗,身具灵窍者一并同嫡子归为大宗,小宗三代无灵窍者则降为支系,身具灵窍则回认祖系为大宗。”
李玄宣愣了愣,也点了点头,疑惑道:
“叶氏如今也有两千多人了,若是这些人身具灵窍抬回支系者,又如何处理?”
“止步小宗。”
李通崖沉思了几息,回答道。
李秋阳如今就是李家支系,他生下的嫡子若是身怀灵窍便可抬回小宗了,若是再生下身怀灵窍的嫡孙却不能抬回大宗。
“如此便保证大宗内皆是爷爷此系之人了……”
李玄宣点点头,见李通崖一脸不安,便开口道:
“仲父这是为何?”
李通崖张了张口,神色有些疲惫,沉声道:
“我还是担心项平,我趁夜去一趟西边,你等看好家。”
第102章 大旱
木焦蛮坐在空荡荡的大车上,山越境内的道路坎坷不平,摇摇晃晃地震得他烦躁不堪,白玉台上的场景总是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掀起车帘,木焦蛮望了望空中火辣的太阳,放眼望去尽是干裂的大地,扯着嗓子叫道:
“多久不曾下雨了!”
“回大帅,已经有四个月不曾降过一滴雨!”
木焦蛮想了想,对着下面的部众招招手,高声道:
“东边的防线撤回来罢,把流民往东边赶,任他们去祸害生人。”
下面的部众迟疑了一下,答复道:
“东边的防线一撤,若是让那李项平跑了……”
“那鸟货死了!”
木焦蛮好一声咆哮,怒从心头起,尤自不过瘾地猛然从车上跳起,拎住那人的脖颈,大声叫骂道:
“说了多少次了,那鸟货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言罢气得双眼通红,一拳正准备打出,却见身边的一众部众如同风吹折的麦草般纷纷跪了下来,齐声高呼:
“拜见大王!”
木焦蛮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见着踏空御气,冷冷地望着自己的伽泥奚,挥手丢了那人,忙不迭地跪下,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双唇发白。
“大王!”
伽泥奚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猝然抬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怒声道:
“废物!”
木焦蛮登时如同皮球般飞出去老远,撞垮了数个大车,米粮哗啦啦流了一地,看得左右的部众微微咽口水。
翻滚了几圈,木焦蛮连忙爬回伽泥奚跟前,一巴掌一巴掌地对着自己的脸庞扇了起来。
伽泥奚低眉看了一阵,怒笑道:
“区区一个胎息,兴师动众连人家的尾巴都摸不着,还要去请箓巫来咒杀,你当真是废物了,木焦蛮。”
木焦蛮麻木地扇着自己的巴掌,听着上头伽泥奚低声道:
“几日后的大祭祀你便不必参加了,好好在营中反省。”
木焦蛮猛然抬头,脑海中如雷霆炸响,仿佛一瞬间抓住了什么。
刚欲说话,伽泥奚却快他一步,一拳击打在他腹上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语,将其震晕了过去。
“拖下去。”
伽泥奚低低叫了一声,见着木焦蛮被拖下营房,转头看向高耸入云的巫山,用着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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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林间转了一圈,一直待到晨曦在天边现身,李通崖从一片狼藉空空荡荡的山寨中飞起,喃喃自语:
“东边的炊烟尽数断了,山越的军队已经撤走,木焦蛮怎么会这样轻易地任由项平东归……”
驾着风往西去,便见脚底下一片赤地,算一算日子,已经小半年不曾降雨了。
“难怪会有这么多的山越流民。”
李通崖皱着眉头估算着山越境内的情况,判断流民越境而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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